宴飲結束,晉王府的三輛馬車已在門口等候。軒轅澈首先跨上了第一輛馬車,紫妃與昭妃向最后一輛馬車走去。衛蘭心也帶著淺紅與淡紫,準備踏上第二輛馬車。
“上來!”在經過第一輛馬車旁邊時,衛蘭心突然聽到了那把冷冽的聲音。戴著面具的軒轅澈已掀起了車簾,對著她下著命令。
已走到前面的紫妃與昭妃聞聲回頭,眼中難掩羨慕與妒忌。
衛蘭心回首看了一眼淺紅與淡紫,示意她們兩人坐到前面的馬車去,然后,便踏上了軒轅澈所坐的馬車。
馬車內相當寬敞,衛蘭心正想在軒轅澈對面坐下,他卻用眼神示意了一下他身旁的空位,慵懶說道:“這里!”衛蘭心只得坐到他身旁去。
待她坐下,他卻并不理會她。
馬車啟動,走了好一會兒,他突然湊近她,雙目緊盯著她,邪魅說道:“莫失莫離,惟愿相知!愛妃今日,是在向本王表白愛意嗎?”
雙頰瞬間漲紅,心跳猛然加速,衛蘭心迅速瞟他一眼,移開目光,急急否認:“哪里?沒有!”
“沒有?哈哈!”軒轅澈一陣冷笑,身子向后靠了一靠。然后,他再次湊近她,俊目中滿是戲謔嘲弄的笑,“那么,愛妃到底想與誰人‘惟愿莫失,惟愿相知’呢?嗯?”
說完這句,他的眼神瞬間又變得狠厲。用修長的手指掐起衛蘭心的下巴,他逼著她與他四目相對。
“只不過一首即興而為的詞曲而已。臣妾胡亂唱唱,并無所指!”衛蘭心極力讓自己鎮定下來,淡淡說道。
“呵,并無所指?”軒轅澈冷笑,“到底誰人與愛妃昨日相依,今日又相見無期?嗯?說!”
她唱的歌詞,他竟聽得如此真切嗎?衛蘭心暗想。
“這首詞曲,是臣妾遵皇命即興而作。臣妾確實想到了莫離姐姐,也想到了曾與臣妾朝夕相處的六哥,再發了些人生感慨,如此而已!一首小曲,王爺何必如此在意,如此較真?”衛蘭心決定反守為攻。
“哼,又是你的六哥!”軒轅澈道,“本王怎么覺得,你這六哥并不僅是哥哥這么簡單?”
“六哥是臣妾的同母胞兄,自小與臣妾一起長大,自然兄妹感情親厚!”衛蘭心解釋。
“本王對此人并無興趣,也不想再聽人提起他!”軒轅澈懶懶說著,往后靠在馬車上,伸手扯掉面具,開始閉目養神。
望著他摘下面具后的俊容,衛蘭心不覺暗想:既然面具如此麻煩,他為什么非要戴著呢?不是遮丑,難道真是為了遮美?還不至于真有這個必要吧?
腹誹著,衛蘭心也開始閉目養神。
可是,終覺無聊,她又睜開了眼睛,輕輕掀起馬車窗簾一角,饒有興致地看著車窗外的熱鬧街景。到洛都已八月有余,可是,除了嫁入晉王府前陪娘親去過一次白馬寺,以及重陽節去了白云山,她竟從未出過門,從未到洛都街頭感受過一次當地的風土人情。
“做什么?放下!”她正看得入神,軒轅澈那狠厲而冷冽的聲音忽然響起,驚得她趕緊放下了手中的車簾。是了,她怎么忘了他是極怕被外人看見他的樣貌的?
軒轅澈已經帶著危險的眼神湊了過來:“為何打開車簾,嗯?”
“臣妾想看看洛都的街景,忘記了……呃,對不起!”他的俊臉逼得太近,他的眼神過于凌厲,他的氣息就拂在她的臉上,讓她有點語無倫次。
“哼!”軒轅澈離開她,靠在馬車上,冷冷地盯著她。
“恕妾身不明白,王爺為何總要戴著面具呢?”被他盯得心中發慌,衛蘭心終于問出了這個她想問已久的問題。
“王爺長相俊美,無人能比!用面具遮著不讓人看,真是太可惜了!”快速瞟他一眼,衛蘭心決定讒媚夸他一下。誰不喜歡聽到別人夸自己呢?男人也是一樣的!
軒轅澈再次瞇著危險的俊眸湊了過來:“愛妃是被本王的長相迷住了嗎?還是,想要討好一下本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