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藍(lán)之海公國。
首相府邸。
歐陽首相此時,正在與幾個部長商討完了一些關(guān)于如何擴(kuò)大國王影響力的事情。
國家需要廉潔干練的組織機(jī)構(gòu),同樣也需要一個永恒不變的信仰。
信仰,對一個國家人民的凝聚力擁有著無比重要的作用。
而呂恒,就是這個國家的信仰。
整整一上午的討論,部長會議,終于在國王和國家權(quán)力中間,取得了平衡。
從今以后,蔚藍(lán)之海公國的權(quán)力走向正式步入正規(guī)。
國王徹底從國家常務(wù)權(quán)利中脫離,只保留世襲罔替和一些封賜貴族的權(quán)利,以及最高榮譽(yù)的國家首腦形象。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而由國民組成的國會,則成了公國最大的權(quán)力機(jī)構(gòu)。
國會下,衍生出的各級部門,以及政府首相。各司其職,保證政府廉潔公正,國家長治久安。
國防大臣端起茶水抿了一口,松了一口氣,笑道:“首相大人果真是天縱英才,這么絕妙的法子都能想到!”
幾位大臣深以為然點頭。
歐陽首相笑了笑道:“得,各位可別這么說,其實,這道法律的制定者,正是咱們的國王,呂恒!”
“什么?”國防大臣頓時傻眼。
與幾個同事對視一眼,大家面面相覷,眼中滿是不解之意。
數(shù)遍周圍幾個國家,他們還從來沒見過,有那個國王如此樂衷與限制自己的權(quán)利。
那些國家的國王,恨不得把所有權(quán)利都集中到自己手里,再不濟(jì)也是集中到自己的子孫手里。
哪有像呂恒這樣,除了世襲罔替和國王在名譽(yù)上的至高無上以外,幾乎把所有實質(zhì)性的權(quán)利全部都推了出去。
這,
難以理解啊!
歐陽首相似乎是看到了眾人的疑惑,笑道:“其實也不是太難理解!國王陛下如此慷慨。是為了起一個帶頭作用!”
“帶什么頭?”國防大臣不解道。
歐陽首相道:“廢除職位的終身制!”
“你是說?”國防大臣似乎猜到了什么,沉聲問道。
歐陽首相點頭道:“是啊,也就是說,一個官員不可能一直呆在一個崗位,要調(diào)動,上調(diào)或者下放,亦或者是退休!江山帶有人才出,各領(lǐng)風(fēng)騷數(shù)百年!”
“好詩”國防大臣先是贊了一個。隨后又不解的問道:“那,在一個崗位上,任期是多長時間?”
歐陽首相伸出一個拳頭,笑道:“兩屆。每屆五年,共十年!”
“也包括首相嗎?”廉政公署的黑臉包不同,一直悶著不說話,直到此時,太抬起頭,突兀的問了一句。
一句話問出后,所有人都低頭沉默下來。
雖然這句話問的有些膽大包天,但的確是問出了眾人的心聲。
廉政公署只對國會負(fù)責(zé),而國會成員。都是一些蔚藍(lán)之海公國中,各種社團(tuán)成員按照一定比例組成的。國會在實際意義上,要比國王的權(quán)力都要大。也就是說,有的時候,國會可以直接批評國王。
所以,有國會這個大佬罩著,廉政公署可以不賣給任何人面子。
不過。有利有弊。廉政公署負(fù)責(zé)監(jiān)察百官,監(jiān)察政府。
表面風(fēng)光,牛逼無限。
不過,這群時不時盯著你有沒有作奸犯科的家伙,也是在座的官員中,最為討厭的。
但是,今天的包不同似乎有些可愛,至少在問出這句話的時候。那張黑臉,真的好卡哇伊。
歐陽首相并不惱怒,點頭笑道:“包括,也是兩任,共十年!”
包不同想了想,又道:“那萬一。有官員霸著位置不下,怎么辦?或者,有的人買通國會一些人,賄賂選舉怎么辦?”
歐陽首相搖頭笑笑道:“不是有張浩然的高法和李清源的高檢嗎?你這么問,難道就不怕那兩位生氣?”
一旁,最高法院和最高檢察院的兩位大佬,板著一張棺材臉,眼瞼微垂,如老僧入定一般,一動不動。
跟包不同一樣,這兩個老家伙,同樣只對國會負(fù)責(zé)。
如果說廉政公署只是調(diào)查的話,那這兩個便是專司抓人審判的了。
所以,包,張,李三人,在蔚藍(lán)之海公國,并稱鐵面三劍客。
歐陽首相笑了笑,打趣包不同道:“再說了,您的廉政公署又不是擺設(shè)!”
聽到這句話后,包不同咧嘴一笑,露出了亮閃閃的大白牙。
一旁,其余大臣看到黑臉的包不同,竟然咧嘴笑了。心有余悸之下,紛紛低頭,躲避包黑子的目光。
“那萬一”包黑子想了想,又問了出來。
身旁,一群人心肝一條,暗罵道:你丫有完沒完,是不是嚇?biāo)览献觽兡悴砰_心?
不過,這話也只是在心里說說而已。
廉政公署的包黑子,管的可不是廉潔與否。甚至看到那個大臣的著裝不對,包黑子都會不留情面的批駁一頓。
而且,這批駁,是不分場合的。
“你說!”首相今天心情很好,樂呵呵的點頭說道。
“呃沒了!”包黑子撓了撓頭,笑了下,呵呵笑道:“嚇唬嚇唬你們!”
一群人滿頭黑線,盯著包黑子,咬牙切齒,恨不得上去踹他兩腳。
歐陽首相哈哈大笑,端著的茶水也濺出了不少。
放下茶杯后,取過抹布擦干桌子上的水漬后,歐陽首相站起來,看了一眼同僚道:“還有補(bǔ)充的嗎?沒有的話就散會了!”
“等等!”這是,坐在最遠(yuǎn)處的一個老學(xué)究摸樣的戴眼鏡老頭,扶了扶鼻梁上的眼睛后,緩緩站起來,道:“老夫有件事要宣布!”
這老頭姓沈名拓,乃是蔚藍(lán)之海國家研究院的院長,德高望重。
當(dāng)初,這老頭是大周朝廷工部一個小小的仆役,因為喝酒誤事。而被責(zé)罰。后來,呂恒救了他。此人感念呂恒恩德,便隨著王立業(yè),來到了這蒼茫西域。
見沈拓站起來,一群手握實權(quán)的大臣們,連忙站起來。身旁的國防大臣,甚至都不嫌老頭身上那股衣服發(fā)霉的味道,親自攙扶。
沈拓對國防大臣笑了笑。轉(zhuǎn)過頭來,拿起了面前的一疊厚厚的資料,分發(fā)給各位大臣后,笑道:“告訴大家一件事。昨天軍科院傳來了好消息,新式炸彈和滑翔機(jī)成功了!不久之后,便可批量生產(chǎn),列裝軍隊了!”
一群人聽完之后,哦了一聲。
隨后,先是國防大臣,后來是其他大臣。
皆是一愣,隨即轉(zhuǎn)過頭,不可置信的看著老頭。
“成功了!”老頭托了托鼻梁上的眼睛。笑著點頭道。
下午的陽光,穿過玻璃照進(jìn)來。
沐浴在陽光中的白發(fā)老人,微微一笑,自信高傲,宛若神祇一般。
短暫的寂靜后,會議室中陡然爆發(fā)出了一陣震天的歡呼聲。
所有大臣們,抱在一起。慶祝著這個好消息。
一旁,包黑子見這么多大臣失態(tài),嘴唇動了動,卻什么話也沒有說出來。
沈拓院長等眾人的激動情緒平靜下來后,才笑著道:“現(xiàn)在,軍科院已經(jīng)和軍需部制造出了第一批炸彈,我想問問首相大人,是不是現(xiàn)在就派送到戰(zhàn)場上?”
歐陽首相想了下后。抬起頭,看著這位被呂恒成為國寶的老人,詢問道:“試驗過沒有,效果怎么樣?”
沈拓院長點點頭道:“已經(jīng)測試過,性能很穩(wěn)定,威力也很驚人!”
國防大臣等人聽聞此言后。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
能讓這位見慣了各種爆炸的老頭都說驚人,看來這新式炸彈的威力,絕對是超乎眾人想象的。
“要試嗎?”說到這里,沈拓老頭眼睛放光,磨拳搽掌,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
眾人看著這個平日里滿嘴仁義道德,道貌岸然的老家伙,如今卻是一副戰(zhàn)爭狂的樣子,忍不住撇嘴。
媽的,平日里老子們還以為你真是個圣人老夫子,沒想到也跟我們一樣。
“一丘之貉!”國防大臣低聲對身旁的財政大臣說了一句。
財政大臣眼神古怪的看了他一眼,然后不動聲色的移開一步。
“怎么了?”國防大臣展開雙臂,擺出了一個自認(rèn)為很帥的姿勢,挑眉道:“難道我說的不對嘛?”
財政大臣笑了笑,移開目光。
“你是貉!我們是人!”財政大臣輕飄飄的一句話,差點把國防大臣噎死。
“我靠,我這不是打個比方嗎?”國防大臣原想開口爭辯,但看到諸多同僚,都是一副怪異的目光看著自己。說道嘴邊的話,有吞了回去,只在心里嘀咕了一句。
這邊,一群人在鄙視國防大臣。
而那一邊,歐陽首相沉思了一會兒后,微微搖頭,拒絕了沈拓的提議。
“為什么?”沈拓一臉的躍躍欲試,頓時變得失望無比。
一旁,外交大臣看了首相一眼后,笑了笑,緩緩說道:“有時候,人太厲害了,會讓別人害怕,甚至是遠(yuǎn)離。人如此,國家也如此!”
歐陽首相點頭,輕聲道:“是啊,我們始終是一個國家,公國想要在西域立足,發(fā)展壯大,沒有鄰居和朋友是不行的。如果我們對外公布有這樣的武器,怕是周圍那些國家會因為害怕,而對我們產(chǎn)生忌憚遠(yuǎn)離之心,搞不好,還會為了制約我們發(fā)展,而對我們實行禁運(yùn)封鎖政策。真要那樣的話,我們只能再次打仗了!”
歐陽首相抬起頭,看著若有所思的沈拓,笑道:“這些新式武器,便作為國家的戰(zhàn)略威懾武器吧,先秘而不宣。如果有那個國家敢公然侵略我們公國,到時候,咱們就讓他嘗嘗我們沈老板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