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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紅玉很懂事很聽話。
讓她住手,她便住手。
畢竟這姑娘這時候歲數(shù)還不大,暫時還沒有培養(yǎng)出英烈夫人的氣概來。
“武二哥可是有什么忌諱么?”
梁紅玉朝著身邊的趙延慶看了一眼,似乎猜到了武松的顧忌所在。
怎么說也是宰相府里出來的丫頭,這種事情多少也是懂一點的。
她在武松跟前好像是有點害羞,期期艾艾地小聲分說道:“如果……如果武二哥是疑惑此物違禁什么的,大可不必?fù)?dān)這份心。這器物,并非本朝的,亦非前朝的。礙不著官家什么事兒。官家其實也曉得我家女主正在收集此物,還頗加贊賞呢!”
好吧!于是武松心想,大概這大唐大宋以來,另有新的國璽制度,不再像“說三分”里頭那樣,動不動就認(rèn)定傳國璽的持有者就是真命天子。
話說這秦漢國璽,早就被袁公路給弄丟了。就算有倒斗高手,從哪個古墓中掏摸出來,大概也就只能是算是個值錢的古董。早已沒有什么號召力的吧。
再一想忽然又覺得不對!
梁紅玉剛剛說什么來著?收集?
那就是說,這是一套器物中的一件或者一個碎片。那分明就不是什么國璽了。
于是武松就說:“你過來,悄悄跟我講,到底是個啥寶貝?小聲講!不要聲張。”
于是紅玉小蘿莉丟下趙延慶,跑了過來。
附耳過來,小聲笑道:“是個蠻奇怪的上古青銅器,也不值許多錢,趙官家也不怎么瞧得上眼。偏偏是我家這位女主,特別高看此物,說這是河圖洛書的番外篇。”
這么一講,武松的心里又是一驚。
尼瑪!河圖洛書,那不是皇帝龍袍上繡的乾坤地理圖么?說來說去,這雖然不是傳國璽,卻還是個造反專用的道具啊!
雖然是愈發(fā)地吃驚,情緒卻漸漸地平穩(wěn)下來。
蓋因為這紅玉小蘿莉已經(jīng)說明,趙官家已經(jīng)見識過這個東西。聽她敘說的這個語氣,趙官家似乎沒把這“河圖洛書”當(dāng)回事兒。
既然皇帝都不在乎,那武松當(dāng)然犯不著去做那皇帝不急太監(jiān)急的事情。
所以,盡管是心中疑惑,卻也不再大驚小怪。
“既然是這樣,便拿出來與我看看。”武松現(xiàn)在很好奇,這東西又怎么能幫忙捉到肉鳥?
梁紅玉打開包袱,露出來一塊拳頭大小的古董。
這古董,銅銹斑斑,看上去確實古得可以。
只是形狀有點怪。看起來既不像鼎,也不像爵,倒像是半邊鐘。
雖然此物怪異,武松卻不再刨根問底。
聽說王侯公卿,帝王將相,向來都講究個鐘鳴鼎食。喝酒也不用杯盞,只用一種叫做爵的古董。于是這鐘、鼎、爵,出現(xiàn)在貴族世家的手中,不足為怪。
雖然還是鬧不懂這個破爛流丟玩意兒,怎么就成了國家重器。卻也不打算再好奇。
畢竟武松自忖自己不懂那些高大上的東西,問不問都是不懂,索性不問。
做人要務(wù)實。
于是武松不問來歷和性質(zhì),只問這東西要怎么用。
“這古董能用來捕鶴?這要怎么用?”
現(xiàn)在武松已經(jīng)不覺得危險了,看樣子這所謂的國之重器,跟造反半點兒關(guān)系都沒有。索性也就放開了嗓門兒,不再竊竊私語。
趙延慶遠遠地聽見了最后這一句。
瞪著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隔著遠遠地,沖著武松手里胡亂遙望了幾眼。
忽然插嘴說道:“我知道!我認(rèn)得這個東西!這東西慣用來招鶴的。倒些清水進去,捧在手里,那鶴就會過來喝你手里的水。你要抓祂,祂也不跑。”
“呃!這么神奇?”
“是地!”紅玉小蘿莉為趙延慶提供輔證,小雞啄米似的,連連點頭,“就是這樣子地!”
武松大惑不解,撓了撓頭。
決定就按兩個小蘿莉說的辦法試試。
雖然一個成年人,萬一被兩個未成年蘿莉給忽悠了,會很沒面子。不過,武松覺得女孩子在沒成年之前都是天真純潔又可愛地,不可能有那么腹黑的算計。
女人這種奇怪的存在,嫁人之后就會變得心機深沉,歲數(shù)見老之后甚至能進一步變成兇惡歹毒的生物。
唯獨就是垂髫稚齡的小女娃娃,看著也乖,壞心眼幾乎沒有,性格也爛漫可愛。
他又怎好意思去猜疑兩個小蘿莉會不會有壞心眼呢?
既然她兩個都這么說,那就信她們這個邪吧。
于是武松把這個看似殘缺的半邊銅鐘,捧在手心里,走向最近的小水潭。一邊蹲下身子,作勢要把拿寶器來舀水,一邊回頭做出最后一次確認(rèn):“就這樣嗎?真的沒問題?”
兩個小蘿莉一起抿嘴笑道:
“就是這樣子的!”
“我家大人就是這么做地!”
好吧!那就這么舀點水在里頭,試試看先。
然后,就發(fā)生了詭異的事情,又或者說,神奇的變化。
這個銹跡斑斑的半邊古董鐘,一碰到水面,水面上就滋滋地冒起裊裊的水氣來。
這就奇怪了!把燒紅的鐵器扔進水里,這是鐵匠常做的動作,熾熱的鐵遇到冷水,激發(fā)出白色的霧氣,這是司空見慣的事情。
然而,這古董半邊鐘,武松拿在手里,感覺根本就不燙啊。
此事怎么看都覺得十分詭異。
但紅玉小蘿莉說這個是國家重器,延慶小蘿莉又說他們家的大人也是這么干過的……
延慶小蘿莉家里的大人,自然就是趙官家。
這總不能說當(dāng)今天子也愛干些詭異的事情吧?所以詭異這個說法是不對地,應(yīng)該抱著虔誠端莊的態(tài)度,將此事視作為造化的神奇之功。
武松去過很多地方,飽覽過無數(shù)名山大川的奇詭風(fēng)光……不是奇詭,應(yīng)該是奇瑰。
嗯!所以嘛,大自然本來就是巧奪神工地,高山和大河,本身理所應(yīng)當(dāng)蘊藏著鬼神莫測的偉力。
于是,武松不做多想。
只看這丹頂鶴會不會真的自行走過來,自投羅網(wǎng)。
毫無懸念,有兩只鶴,還真的傻乎乎走過來送死。
武松對此已經(jīng)不覺得驚詫了。
還能比無緣無故冒出一大片氤氳乳白的水汽更讓人驚詫的嗎?
見多了古怪的事情,自然也就變得來,見怪不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