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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用西人流行的時鐘圓盤定位法來描述的話。
梁山在梁山泊的12點鐘方向,東平府在兩點鐘方向。
兗州府治下瑕縣、仙源縣是五點鐘。
濟州府在六點半鐘。
鄆城在九點鐘方向。
這幾個縣城和州府,從四方八面,團團圍住大葫蘆樣的梁山泊。
梁山泊現如今已不如當年的巨野,變成個葫蘆狀,上半截全是沼澤泥潭,下半截是煙波浩渺的湖水。梁山就是這葫蘆半中腰里的要害樞紐。
此地雖然要害無比,卻因為熙寧十年的那場大洪水,令半個梁山泊地盤盡數陷在泥沼之中,交通十分艱難。此地又不是特別富庶,官府無心在泥沼地形上斥巨資修建棧橋通道,故此成為了遠近聞名的法外之地。
仙源縣就是曲阜。但如今的兗州府治所設在瑕縣。瑕縣跟仙源的關系,就好比祥符縣和開封縣的關系。事實上開封西半城就是祥符縣,東半城就是開封縣。兗州那邊兩縣的關系也是一樣。
難怪委員會一心想要劫掠仙源呢。
那里很可能挖得到比這東皇鐘更給力的上古神器。
可是,要攻打仙源縣,必須先打東平府。
這就有點難度了。
東平府有個蠻厲害的兵馬都監,喚作“一直撞”董平的,據說也是三十六人中理應聚合的天罡豪杰。卻不知怎么地,梁山多次找人說合于他,都沒成功。
這個一直撞,軟硬不吃。委員會一時又舍不得把他弄死。
于是梁山目前的形勢如同龍困淺灘,不得施展。委員會早已定下向東部沿海發展的大戰略,卻連梁山泊門前的第一個州府都擺不平。說起來還真是教人郁悶。
那么……武松的心里頭就活絡起來……這林清照、梁紅玉主婢兩個,既然持有東皇鐘……
這東皇鐘原是這仙源縣故主東夷列國天子的信物,說不定這東西能夠讓那一直撞的小流氓心悅誠服呢?
董平這時候暫時還不叫雙槍將,江湖諢名一直撞。
這可不是什么好話。
一直撞并不是形容此人魯莽沖鋒的模樣。這意思其實是,這家伙天生鳥大,而且比較長。
魯智深最愛罵人直娘賊。這直,其實就是cao的意思。
撞的意思也不是碰撞,所指的卻是裝進去。
所以這董都監其實是個極其好色的家伙。三教九流,無所不通,品竹調弦,無有不會。
宋公明哥哥最不待見這樣的人品素性。于是這聚義之事,一直不得諧。
武松就覺得,似這一直撞這般一個貪玩浪蕩的漢子,若是按常理說來,只怕也只有他的父母給他回個爐,才可望轉性做個磊落的豪杰。宋公明哥哥畢竟不是他的父母,自然是不能感召,亦無力約束。
但是有這邪皇太一力量加持的話,恐怕就有新的契機了。
仙源縣那可是東皇太一的原初道場。
這地方過去一直叫曲阜,也就是最近有神仙在那里現世,趙官家又是個酷愛神仙道術的道君皇帝,才將縣名改成了仙源。
這曲阜真的有神仙?
倘若真的有,恐怕也是邪皇后裔的血脈覺醒吧?所以,不怕這董平不服調教。這神仙,他總是要敬畏的吧。
也許這樣就有辦法不戰而屈人之兵,以和諧手段收買和脅迫東平府的某個頑固分子。
讓私通梁山的民團和土兵勢力,更添這么一大股。于是梁山根本就不用攻打東平府,便可以通過賄賂和結義的手段,偷渡東平,直抵兗州,長驅直入萊蕪和北海地界。
所以……跟梁紅玉搞好關系變得更重要了!
于是武松的思維忽然跳脫,對這紅玉小蘿莉說了句跟之前話題完全無關的話語:
“小玉!你家女主可曾安排你與什么人訂婚?”
梁紅玉雖然稚氣未脫,算是個大蘿莉,卻已經有十五歲,按照及笄即可婚配的規矩,她在理論上是可以議婚事的。
只不過,武松倒也知道些大地主家宅里的傳聞。
按例這種買斷的丫鬟,要一直用到二十六七,按照穿越委員會的說法,就是要榨干了可榨的青春期使用價值,差不多快要老了,才會給她們配個隨便什么長工或者家奴為婚。
這主家給奴婢配婚,其實也未必就出自于什么善念。其實也還是為了繁殖下一代家生子世襲奴婢。
所以小紅玉前途堪憂啊!
不過反過來講,似易安居士這種雅譽甚隆的好女主,興許對婢女會好一些。但再好恐怕也得過了二十三四,才肯將她嫁出去吧?
于是武松這么一問,其實是合法的,因為她已滿十四。
同時,這就帶上了熱心關懷和有心想幫的友好色彩。
還另有一般好處:這其實也可算是十分含蓄的挑撥。這意思稍一提點,誰都能聽懂的。萬惡的剝削階級才不會趁你粉嫩可愛時讓你找到鮮肉小郎君呢。也就只有武二哥這樣俠義豪邁的江湖好漢,才會替你考慮青春紅顏守空枕的煩惱問題。
如何?二哥是不是比萬惡的地主階級更講義氣呢?
所以有機會就跟二哥上個梁山吧!那些地主土豪都是吃人不吐骨頭,專門剝削民間剩余價值的大反派啊!
不要擔心叛主會不會遭人鄙視的問題,穿越委員會的大神們說了,這叫革命,又叫起義,是個很光榮的事情。
聽到武二哥忽然問起婚事,紅玉小蘿莉粉臉一紅,低下頭囧得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
雖然她很有力量,也很靈活機智,卻終究不是個純爺們兒。
料不到武二哥腦回路怎么會忽然跳脫至此,梁紅玉一時害羞,不敢回話,也不敢抬頭。
反倒是是趙延慶皺起眉頭,質問武松:“你打聽這個想干嘛?綁人肉票已經是個死罪,你還想罪加一等?”
也不知怎么地,蘿莉同性相斥的定則,似乎是忽然失了效。
御蘿莉現在想也不想地,要跟婢蘿莉抱團聯盟,攜手抵抗土匪大叔的侵犯。
咦?這小公主啥時候也能有仗義施以援手的沖動了?武松覺得這里頭有些古怪。
皇室貴胄,居廟堂之高而遠江湖,這句話武二郎是聽迂夫子們說過的。這話的意思就是,高踞廟堂之上的那些大人物及其子女,向來跟底層草根不是一條心。即便上等人有心想要下恤民情,也只是徒有其表,做不大像。
畢竟那些高高在上的家伙,腦回路跟底層就大不一樣嘛。
正在奇怪的時候,趙延慶緊接著又說了一句糟心的話:“你該不是也想要打這東皇鐘的歪主意吧?我告訴你,不要癡心妄想。此等寶器,自有其天賦慧根。名器自然懂得擇主。似爾等草寇,做事情全無道德,不知廉恥為何物。倘若膽敢覬覦神器,必定是要倒霉倒大霉的。輕則有血光之災,重則破家滅門。”
果然這家伙腦回路不一樣。
她這是啥意思?她這意思分明就是,重物不重人。似梁紅玉這等小婢,其實不值多少錢。其價值顯然是不及這東皇鐘的萬分之一。于是趙延慶不假思索地認為,這武松肯定是在打這古董的歪主意。渾然沒想過武二郎其實是幫自家大哥,看上了梁紅玉這個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