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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噓!都別說話!有人來了!”
賽揚學弟陡然傳過來一小段緊張兮兮的警告訊號。
這讓我們飛哥大失所望。
連個虛空屏障你都做不了么?你是怎么當BOSS的啊!人家別的什么虛空BOSS,隨手就可以釋放一個隱蔽結界,讓路人看不見也聽不見,甚至成心搜尋都搜不出來。
不指望你個初中學弟做得跟阿法隆一樣強,起碼你的帕斯卡可以把藏書樓的木頭樓梯或者門窗封鎖起來吧?
譬如,把一段樓梯改造成鬼打墻一樣,怎么走都走不到盡頭的那種模式?
沒想到你連這個都做不來,光曉得說一句“噓”。光曉得噓噓,噓噓有什么用?
看樣子賽揚自由公社的學渣們,對魔法的力量真的是一無所知!好像賽揚之前就是這么說過的,所謂闇院勢力貌似是科技興國理念,自由公社據說是專注于魔法研究。那個賽揚世界最強的執政黨,黑暗神殿。那個又是玩什么套路的,我們飛哥竟然忘記去問。
算了,這個不重要。反正黑暗圣殿在賽揚宇宙是強勢階級,跟地球文明之間,只有征服與被征服的可能,不太具備和諧合作的可行性。那就懶得去管他了。
作為跟地球文明接觸最多,交情最深的賽揚自由公社黨,哎,真有點恨鐵不成鋼,這幫人如果夠弱,地球人從外星外援這里可望得到的,也就少了。
胡思亂想中,大門吱呀一聲被人推開了。
外面的天色不知道何時早已黑透。
黯淡的星光依稀照亮了門檻附近的一小塊地盤。一個略熟悉的道士身影,昂首闊步,踏了進來。
“是武博士啊!怎地不點個燈籠?哈哈,難道武博士日夜讀書,都是用手指頭觸摸的么?”這是姚平仲,那個誤國害民的一根筋、莽撞者。
“姚道友不得無禮!無論武博士做出如何奇怪的行為,都不許小驚小怪。”
劉道友緊跟著也走了進來。
劉道友一句話就成功勸阻了姚道友,然后轉過身,把門掩上。
這意思就是說,沒有更多人要來。就是劉姚兩人組。
還好還好,蒯飛的神經放松了許多。若是林靈素來了,只怕是有可能發現半空中多出來一個黑暗BOSS。這家伙就好像一大攤不可思議的黑墨水,以難以理解的姿勢,漂浮在半空中。
以姚道友的智商,就算發現了什么異樣,估計也不會產生太多的想法。
劉道友的智慧不可低估。但這家伙是個一輩子政治正確的圓通人士,即便有所發現,以這家伙的性格,應該也不會當場大鬧起來吧。
即便僅僅只是為了保護一屋子的珍貴典籍,劉道友也不會魯莽行事的是吧。
可是,“無論武博士做出如何奇怪的行為”,這話聽起來怎么就那么別扭呢?
灑家的形象在你們心目中究竟有多奇葩?飛哥覺得,自己在古代的表現已經很謹慎了,比很多亂來的穿越犯低調多了,想不通為什么還是落得一個如此奇怪的評價值。
算了,這個不是重點。
“兩位道友可是有什么要事?”武博士盤膝坐在蒲團上,沒錯道觀跟和尚廟尼姑庵一樣都用這種坐墊的。繼續眼觀鼻、鼻觀心。這倒不是為了裝逼。這是為了合理解釋自己為什么看書不開燈。
唯有看書看得來若有所悟,開啟了冥想模式,才可以自圓其說。
劉姚兩道友手里也沒提著燈籠,他們也是摸黑走來的,而且,劉道友一進門就趕緊關門,把最后一縷星光也擋在了外頭。這一看就不是來看書的節奏。
這兩個的舉動,可說是鬼鬼祟祟。
準沒好事兒!非奸即盜!哼!姚平仲是個魂淡也就罷了,沒想到劉锜你這濃眉大眼的也有這偷偷摸摸的陰暗面。
“這幢閣樓頂上的壓脊神獸有點古怪……”
劉道友從容不迫的笑瞇瞇說道:“姚道友第一個看見這異象,當時就想要報告大老。我給攔了下來。貧道以為,此事或許不宜聲張,倒不如先來查看一番。”
一邊這么說著,一邊直愣愣地眼盯著武博士頭頂上方的那個奇觀。
糟糕!怎么忘記在第一時間回收這個鰍在蛋中的超現實道具!
但是……這事情好像并不是想象的那么糟糕。
劉道友沒有像小女生看恐怖片一樣驚聲尖叫,這是很可以理解的,他是注定要成為大元帥的男人嘛。可是這姚平仲分明是個一根筋的噴子德性,他應該在第一時間一蹦三尺高才對吧?
蒯飛忽然有了個僥幸的猜測:莫非?這兩個道友根本看不見武哥頭頂上黑光四射的蛋與泥鰍?
看不見那就好!
“哦!是壓脊神獸出狀況了么?你們怎么不上房頂。反倒進了這屋子,還順手關了個門。這又是啥意思?”
壓脊,也就是所謂鎮脊神獸,無外乎螭吻、狻猊、獬豸、海馬、猴頭這幾種。其中螭吻和狻猊恰好是龍生九子當中的老八和老九。
剛才系統妹紙說這泥鰍是龍?
飛哥好像秒懂了什么。
劉道友:“鎮守正脊的吞獸忽然就沒了,這時候上房頂無異于亡羊補牢,全無裨益。貧道的愚見是推算這吞獸可能跌落的去向,先把跌落下來的殘片找到再說。當然也可能不是什么殘片,也許這東西沒摔壞,還是個完整的石雕像。”
“那東西從墩子上脫落下來,難道不該順著斜山上的瓦面,一路滾將下去,直落到地面上么?”飛哥有點擔心,對方是不是故意過來搞事兒的。這尋找失落神獸的說辭,看起來倒像是鬼子在沈陽用過的借口,疑似不懷好意。
“呵呵!武博士看樣子是沒有抬頭仰望過這幢藏經閣的結構啊。這最上面一層閣子橫豎都是闊九丈,這中間層橫豎卻是闊十一丈。上層落下來的物事,自然不會直接滾落到地面上來。倒有可能恰巧落在留白孔目里,掉進積水甕。”
嗯!這說法聽起來倒挺實在。看樣子不是鬼子搜索失蹤的鬼子。
武博士抬頭望了望天花板……天黑的時候這么看沒用。神霄宮藏書閣里建筑考究,并不會出現在室內抬頭直接看見椽條瓦片那樣的農家樂光景。
武大郎在東京城里的老屋,廚房部分是農家樂建筑模式。也即是沒有天花板,抬頭直接望見瓦片的那種。
問題其實是出在這年月沒有玻璃瓦。雖然大唐就開始燒制琉璃器了,但唐琉璃多是綠色的,算是華麗的藝術品,透光性能并不好。藝術品自然身價高貴,誰也不會用這東西來做玻璃窗用。
后世農家樂大瓦房,是每隔幾米就用上一塊玻璃瓦來采光的。現如今因為燒玻璃工藝沒跟上,(或者說琉璃器成本沒降下來)于是這房頂上時不時留個沒瓦的空白,用來透氣透光。為放雨天進水,在這所謂的飛白孔目的下頭,就會用細麻繩吊起一個個水甕來接雨水。
看樣子,神霄宮的藏書樓也采取了這種預留孔目的采光法。
然而,這天花板隔斷又是怎么回事兒?
預留孔目采光,那就不要做天花板隔斷吧。既然做了天花板隔斷,那就可以封死那些會漏水的孔目唄。
搞不懂這神霄宮造房子的工匠是怎么想的,這一定是使用了錯誤的圖紙。
雖然這建筑方式看起來十分可疑,但我們飛哥對劉锜的最后一絲懷疑也就算這么打消了。這預留孔目與天花板之間的自相矛盾關系,跟劉道友無關啊。劉道友加入神霄宮的時候,這房子早造好了吧。
所以,劉姚兩位,其實是來這間屋子里搬梯子爬天花板的意思。
爬上天花板,就可以伸手夠得到防漏承接雨水的空中陶甕。
很明顯劉姚兩個看見了神獸墜落,然后在樓下的地面上沒有發現神獸墜落觸地的痕跡,那么,理所當然會想到,這折斷的神獸,是不是骨碌碌地,恰好順著斜山滾進了留白孔目里頭。
倘若真的滾進去了,那神獸石自然就會掉在甕里頭。
“嗯!明白了!你們接著找神獸吧。我在這里接著打個坐什么的,不會妨礙兩位的公務吧?”
“無妨無妨!”姚道友樂呵呵地,“其實我倆這也不算甚么正經公務。這不就是找個借口爬房頂,趁機掏個鳥窩什么的么。哎呦!劉師兄你是不是故意的?你剛剛又踩著我腳了!”
老房子的梁柱椽木結構間,常有燕子筑巢。燕子是祥瑞,民間也好,官方也好,都不許破壞燕窩。
但熊孩子就是嘴饞,偏喜歡去干些被大人禁斷的事情。話說飛哥小時候也沒少掏過這樣的鳥窩。
“呵呵!我什么也沒看見,什么也沒聽見,兩位請繼續吧。”
飛哥現在很理解劉锜為什么偷偷地一腳跺在姚道友的腳背上。姚道友爛漫天真,一點也不覺得掏摸鳥窩可恥,大咧咧地說了出來。劉元帥可是死要面子的,此刻他一定很想滅了姓姚的口吧。
所以……我們飛哥自己也是禍禍過小燕子的罪人啊,特能理解兩位道友的心情。
假裝沒看見,這無疑是個友好互信的交往態度。
劉锜果然是個講義氣的,一聽就懂了這意思,沖武博士拱手致謝道:“果然不愧是武博士!夠交情!”
一根筋的莽撞者姚道友卻還忍不住多嘴,又說了一句:“見者有份,武博士要不要一起來?”他倒是很有點水滸精神。
“哎呦!我又說錯了?”黑暗之中不知道在哪個部位,劉道友又捅了姚道友一記一陽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