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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劉道友理所當然地就想歪了去。
這也不能怪劉道友不聰明。恰恰相反,這個注定要成為大元帥的男人,在大多數敏感事件上,情商手腕什么的,都比岳元帥和韓元帥高出一大截。
劉元帥可是軍方一棵常青樹。
岳元帥掛了,韓元帥下崗了,張元帥北伐兵敗氣死了,劉元帥還活著呢。他是一直活到最后的那個大佬。
雖然劉锜最后晚節不保,在退出江湖前最后一役,敗給了金兀術的侄子完顏亮,兵敗揚州失守了瓜州渡口。但虞允文恰好接上了班。
劉锜如果不是臨老最后敗了這么一場,那才是完美收官。
雖然最終有這么個污點,卻于國事無礙。甚至還略有助益。完顏亮于瓜州大破劉锜之后,囂張得不得了,寫下了“提兵百萬西湖側,立馬吳山第一峰”如此霸氣的千古名句……結果就被虞允文的投石機大破于金陵采石磯,接下來這個女真龍傲天不幸身死于瓜州渡口的一次內訌事件。完顏亮這個最終死亡地點恰好是劉锜不久前失守的。
勉強也可以說劉锜的潰敗助長了完顏亮得囂張,幫到了虞允文一個大忙。甚至還可以懷疑劉元帥是不是在瓜州渡口安排了什么精神混亂系的魔法機關,弄死了金國版本的完顏傲天皇帝。
(也不曉得黑寶書里是不是恰好就記載著這一類的混亂道術和精神魔法,這要等到破譯成功之后才能確認。)
不扯遠了,總之這劉道友就是這個時代最適合的傳承人才。
岳飛政治不及格,死得太早導致武穆遺書失傳什么的,所以岳飛不適合傳承秘密科技。
劉锜作為政壇不倒翁和軍中常青樹,在虞允文時代到來之前,已知這位道友是不會犯任何錯誤的。
作為一個如此圓潤型的不敗人精,哪能聽不懂武博士的遺言內涵呢。
劉道友當時就秒懂了:這武博士顯然是死于歪門道術,一般來講就該魂飛魄散,但這蒲團竟然還能以武某人的口吻繼續說話……
劉道友敏銳意識到:這武博士生前一定是心里頭揣有極其重大的秘密,執念極其堅定,據說也只有執念甚重之人,死都不肯瞑目,死了都還要交黨費留遺囑。(劉道友是有權瀏覽范真人所掌北宋X-檔案的特殊干部,他知道這些穿越犯當中有相當一部分對交黨費這個事情持有頑強執念。)
這么一想,頓時嚴肅起來。
“武前輩,有什么心愿未了,請說出來吧,劉某人務必替你完成。”
其實劉道友并不是一個俠義中人。開玩笑,一個土匪死在路邊,一個軍區司令官的兒子能隨隨便便替這土匪完成遺志么?萬一這土匪的遺愿是推翻黨中央干掉高太尉怎么辦?
劉道友如此爽快的許諾,其實是看出來武博士的執念甚重。執念如此之重,便寓意著有重寶埋藏,又或者有重大情報。
不論于公于私,都應該及時掌握這個遺言的詳細內容。
至于這承諾算不算數嘛。這得分開來兩說。倘若這武博士的遺志可以接受的話,劉道友倒也愿意真誠出力替他完成。畢竟誰也不愿意得罪鬼神,尤其是這種死了都還能說話的超強執念者。
反之,倘若這武博士的遺志恰好就是推翻黨中央干掉高太尉,到時候劉某人為了國家利益背負起一個說話不算數的罪名來,倒也值了。理直氣壯,一點兒也不虧心。
咦?想不到劉道友竟然這么爽快的?我們飛哥完全猜不到劉道友的想法,完全就不是按照飛哥熟悉的江湖俠客劇本在走。
已故的武大郎之魂,欣然發布他的執念任務:
“第一要給我弟弟武松弄個丹書鐵券、免罪金牌、特赦令什么的。”我們飛哥畢竟是熱愛水滸的正常男青年,必定是要把兄弟得安危放在第一位的。兄弟如手足嘛。更何況我的兄弟叫武松。
劉道友皺眉,毅然點了點頭:“這個可以有!”心說臥考,這個我還真沒把握,但我不介意盡力去幫你弟弟爭取。不一定能辦妥,但必定會出全力。反正貧道不擔心此事良心有愧就行。
“第二要保證我的阿蓮有房產有店鋪有錢,還不能被人欺負。”
本來蒯飛是想不起關于阿蓮那些瑣碎事兒的,不過現在他疑惑自己的系統妹紙跟自己的親妹紙大有關聯關系,親妹子是21世紀混的呀,最講究些女權主義,可不敢當著妹紙的面,做出不尊重女同志的錯誤行為。不然肯定被妹紙嘮叨致死。之前系統妹紙已經有過一次,為保障女權的事情,把我們武博士罵得來惶恐至極。
“這個也沒問題。”
劉道友是個嚴謹負責的人,心想此事比我預期的簡單多了,倒不如索性把好人做得來更好一些,反正這是低成本的善舉,不妨多做點。
提醒說道:“武博士的意思是要效仿這魏武帝銅伎分香呢?還是要給這小婢一個正經名分呢?這兩樣都不難辦,卻不知前輩的意思究竟是……”
所謂魏武帝銅伎分香,就是說曹操臨終時親切關懷銅雀臺若干歌舞姬的養老金問題。
老曹這方面還挺厚道。也沒動用國家銀行的力量。他用私房錢解決善后問題。那年月高階貴族特喜歡收藏高級香料,價值遠超黃金珠玉。所以分香其實就是分遺產。
這個覺悟在21世紀的人看來是尋常默認的正常民事行為,在古人可是異常難得的。
古代人臨死時,連正妻的未來都不給安排的,更別說貨物性質根本不能算人類的婢女了。
譬如趙明誠臨終的時候,就忘記寫遺囑安排李清照下半輩子的終身大事。李清照在“金石錄”自序中講:“明誠絕筆而終,殊無分香賣履之意(85)。葬畢,余無所之。”
這都是文明程度極高的北宋了,身為知府級高級干部的趙明誠遺囑尚且完全不理睬媳婦兒守寡的問題。
更何況曹孟德那是漢末,更何況曹孟德關心的是銅雀歌姬。
可見老曹這樣的婦女之友很罕有,這北宋的常態還是不怎么關心寡婦未來生計問題的。連李清照死了老公,都落得個“余無所之“,我沒地方可去了,如此凄涼下場。
更何況區區一個鄧九娘。(范真人當日召集四大助手時,自然是傳閱過武某人案情卷宗。劉道友知道武博士家里有這么個小妾。)
簡言之,劉锜其實是想問個明白:你是要給這小妾分香派錢讓她自由改嫁呢,還是要給她扶正立個牌坊呢?
按漢時舊例,士大夫儒生是不允許以婢代妻的。因為以婢代妻意味著擾亂綱常秩序,令素質低下的下等人混進有文化有禮貌的上等人階級。
儒生膽敢以婢代妻的話,立即剝去頭巾除去功名。
但商人可以隨意。
貞潔牌坊這東西,目前正在程頤老夫子的倡導下開始改革試點,暫時還沒有蔚然成風。
之前有說過程頤恰好不久前被蔡京排擠到了西安去主持思想教化工作,正好跟劉家密切往來。劉道友的爸爸和哥哥都已經中了老夫子的這個毒。劉锜也被傳染。
這時候劉道友是真誠想幫武博士把這第二項遺愿做到完美……(第一項他自忖有點懸乎,那么第二項做好點也可以有效平衡自己的良心)。
所以就格外細致地多提了這么一個醒……
蒯飛大驚:“嘛?牌坊?這個不要!千萬不要。給她個發財致富的路子就好。授之以魚不如授之以漁嘛,我是這么個意思。”
劉道友:“然則武前輩是不是沒有考慮到:商人孀婦總是難免遭人欺負的。越是有錢,越是木秀于林。既招風又招妒。我擔心這不受人欺負一款很難實現。除非給她另尋個有力的靠山。”
蒯飛進一步大大大驚:“你說啥?孀婦?”直到這時他才意識到自己在對方眼中,已是個死人。他還以為這是在進行商業談判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