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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王婆這個角色十分地糟心,畢竟解決了燃眉之急。
現在武大郎就扔開蒸籠不管,優(yōu)哉游哉地耐心等待武松,靜候著我家二郎,左手一只豬,右手一個王婆的,滿載而歸。
這樣一來,稍后操作東坡肉的時候,就只有武松在場,不至于輕易泄密。
潘金蓮身邊有王婆隨身相伴,這樊樓會所,大可以放心去得。
放飛阿蓮跟王婆兩個出去,在這開封城里隨便逛大街,會不會有人身安全問題呢?按照水滸的說法,那是很危險的。但是蒯飛覺得大宋帝都不可能那么扯淡。其實,民女逛街,應該是再安全不過,畢竟是天子腳下。
根據這一夜來蒯飛對武大郎記憶所做的解讀,高太尉高衙內們其實還是講道理的。當今這汴京城里,其實并不會發(fā)生高衙內當街調戲林沖娘子那樣的惡性流氓案件。
說到底,水滸傳起源于茶館平話。茶館里的聽客們,自是喜歡臉譜化的奸臣賊子。
自靖康之難后,大種花家每一個有點血性的男兒女兒,都要去思考北宋為什么如此輕易敗亡的問題。站在穿越客的高度,蒯飛當然知道,這其實是改革的節(jié)奏飆得太快,蘭博基尼開到了民房屋頂上去。
事故第一責任人恐怕是王安石,第二才是宋徽宗。宋徽宗作為皇帝,擁有最終拍板的大權,擱在后世,他就是毫無爭議的第一責任人。但是在這個極度尊重知識分子的大宋時代,以趙佶的自我認知,他能說得過那些先天下之憂而憂的神級宰相?他能辯得贏從小就領悟砸缸奧義的大智慧超人?
很顯然,宋徽宗的智力是不夠看的,他注定要被大學士們洗腦。
須知這大宋對大學士的嬌慣縱容,那是出了名的過分。說難聽點,皇室給知識分子的面子,太大了些,知識分子們,集體跋扈了。包拯是噴過皇帝一臉唾沫的,寇準是可以把皇帝啰嗦到想溜走,卻被硬撳在椅子里不許溜走,乖乖地聽講。
皇帝在大學士的跟前,根本就是小學生。
這改革過激,導致機構臃腫的責任,不該皇帝來負,智慧大學士們要負全責。機構臃腫、貪污腐化,社會福利搞得太好太超前,導致國家不得不一再想些損招來增加財稅收入,以填補日益擴大得財政支出缺口。
過重的稅負,才是國家崩盤的真正殺手。
西城所的瘋狂兼并,雖說是宋江之亂的導火索,但西城所事件折射出來的本質卻是:想盡辦法創(chuàng)收創(chuàng)稅。
西城所這模式,如果不是所托非人的話,其實也是可以成功的。完全可以搞成一個大宋版本的保利地產兼營兩桶油和中國建設的全部業(yè)務。這個央企一旦成功,還真能解決大問題。
也就是因為靖康二年的汴京籠城大戰(zhàn),大宋慫了,老百姓要找出氣筒。
在儒道治國的精神調教模式下,這出氣筒顯然不可以是皇室,更不可以是范文正公蘇大胡子等等一干“好官”。于是這仇恨就被拉在了所謂“六賊”的頭上去。
禍國殃民,葬送我大好清明上河圖的,所謂六賊,就是這蔡京、王黼、童貫、梁師成、朱勔、李邦彥。
仔細想想,這六個,除了童貫獻策要挑起金遼大戰(zhàn),讓大宋扮演機智的漁翁角色之外,再除開蔡京,其余四個,哪一個都不是有能力過問改革國策的鐵腕人物。
就算是童貫弄出來的宋金海上陰謀,其實也不一定就是錯的。
這六賊之中,最有賊氣的就是蔡京,畢竟他是個人格可鄙的小人,曾經去司馬缸那里出賣王安石,司馬缸一倒立即就出賣司馬缸的保守派,火速回到改革派的陣營。
這種小人,被冤枉了也是活該。
這里頭最冤的,就數高俅高太尉。
話說這真實的高太尉,其實一生并無明顯劣跡。
他原是蘇東坡寵愛的小男秘,也就是蘇大胡子被貶外放的時候,生怕小男蜜跟在自己身邊沒前途,務必想讓這個有才華有品貌的中華足球之星,留在帝都謀求更好的發(fā)展。這才反復托人,給小高弄得一個繼續(xù)留在帝都工作的機會。
蘇大胡子對小高的愛,那是十分露骨的。對親兒子都沒這么上心過!
小高也沒讓大胡子失望,果然就混上了殿帥府都指揮使的好差事,官至太尉。水滸傳不過就是順應茶館里頭那些聽眾的惡趣味,把高俅歪曲成一個幫閑破落戶的出身,甚至還被虛構的王進同志打了一頓。這根本就是施老師為了騙收藏騙點擊騙月票,沒良心沒節(jié)操一味媚俗。想那高俅是蘇東坡如此鐘愛之人,寫得一手好書法,如何會是個幫閑破落戶的出身。
高太尉也是文化人。蘇東坡舉薦的優(yōu)秀文化人,就王進那樣的禁軍教頭,借他一百個膽子都不敢打。文化人在大宋的地位,太高了!
這宋徽宗也是個守規(guī)矩的皇帝,不敢胡亂提拔高俅,讓他先去邊關上立功。
水滸傳鐵了心想要迎合茶館里的惡趣味,要黑高太尉。在邊關上立功上的事情,高俅卻做得無懈可擊,就連施老師這種姓施的人,也是無計可施,只好籠統(tǒng)帶過。
因為高俅在邊關立功時期,頂頭上師乃是后來南宋抗金的名將劉锜元帥。
這劉锜,在大唐李衛(wèi)公三才陣法的基礎上改良出六花陣法,端的是步兵方陣抗衡鐵甲重騎兵沖擊的最有效戰(zhàn)法。除了武昌侯岳飛和四川的吳氏兄弟之外,這劉元帥也是金宋戰(zhàn)爭中能為大宋挽尊的難得幾個耋耄宿將了。
高俅在邊關立功榮升京畿衛(wèi)戍部隊御前都指揮使,這功勞是在劉锜手上依法認證得來的。
施老師也不敢黑劉锜啊!
所以高俅是怎么立功的,就這么湮滅無聞。但可以肯定不是什么見不得光的破落戶招數,人家實打實地就是很能干。劉锜的聲望就是高俅的擔保。
這樣的一個高俅,如何肯縱容自己的兒子當街調戲良人,逼出人命然后再派出虞侯去火燒滄州大軍草料場呢?這一點都不科學。
這高俅,后來被列入六賊替補板凳隊員名單,在民間干脆就是六賊正選。倒也不是沒有個說法的。
這主要就怪那個二號罪魁名字里頭那個黼字太怪,不便于在茶館中口頭展開。倒霉高太尉就從替補席上被人揪出來背了這正選六賊的鍋。
高俅平生最大的罪業(yè),其實也是他唯一要負的責任,就是讓大宋帝都衛(wèi)戍部隊去大搞建筑、裝修、清下水道、打銅、敲鍋這一類的民生工程。
御前都指揮使手下的御林軍兵馬,超過六成不會打架,不搞軍訓,成天忙著創(chuàng)收賺錢去了。
御林軍赫赫有名的捧日、武勝、虎威、神臂什么的精銳兵種,竟然被高太尉折騰成了一個軍轉民的大宋版中國建設集團。
楊戩在西城所嘗試保利地產業(yè)務,高俅在這頭大搞軍隊商業(yè)創(chuàng)收。
前者激起了宋江起義,后者要負責解釋為什么大宋禁軍戰(zhàn)斗力低下。
表面上看,沾上六賊之差評,并不冤屈。
然而……靖康二年的汴京慘案,背后的原因真的是高俅手下的禁軍沒有戰(zhàn)斗力嗎?真的嗎?好像不是這么回事兒哎。
許多熱血中二的少年寫手,都喜歡寫這個靖康故事。YY小說里常見某某某穿越來到戰(zhàn)火中的開封城頭,遇到一個槍神附體的少年奇?zhèn)b,嗯,這個肯定就是剛剛槍挑了小梁王尚未來得及逃逸的那個岳飛。然后便拉上岳飛一起巷戰(zhàn)金兵,保住趙家某個比趙構更上進些的好孩子,且戰(zhàn)且退,殺出重圍,然后聚集天下勤王兵馬,手里頭捏好了岳飛這張無敵戰(zhàn)神名片,一路光復河山,一路直搗黃龍。
然而……
然而靖康年間開封城頭并沒有什么戰(zhàn)火。金兵統(tǒng)共就只來了十五萬,他們是沒辦法包圍人口超過百萬的諾大一個汴京城。
甚至連抬著梯子去爬城的鏡頭都沒有上演過。
因為大宋朝以商立國。城墻那玩意兒嚴重阻礙商業(yè)繁榮,早就被大學士們拆光了!汴京城根本是個富裕美好的性感裸妹……女真人若不拼了老命來覬覦一把那才是見了鬼!
所以騎兵不善攻城的問題根本就不存在!
金兵也沒有攻那個根本不存在的城。甚至,直到徽宗欽宗連同幾十個公主和幾千婦女一起被帶走,直到蔡京的兒媳婦被金人玩死在營帳里,汴京并無攻守大戰(zhàn)。
金兵只是盤踞在開封西北的一個據點,甚至還在那里筑寨防備宋兵的偷襲。時而騷擾性攻擊開封西門和北門無險可據的近郊平民區(qū)……大宋方面直接就HOLD不住了。一個各類設施完備的百萬人口大城市,是一個復雜龐大的自洽體系。其中一環(huán)癱瘓,就會導致整個城市的崩壞。
所以宋兵不得不反過來逆襲城外筑寨固守的金兵。這一場絕地求生的逆襲大作戰(zhàn),當然是毫無懸念地敗了,隨后大宋也就降了。
這種情形下,高俅把御林軍折騰成建筑公司,似乎并無大過。這樣一個大部分由工匠組成的建設兵團,反倒可以在近郊無城墻的背景下,更熟練地配置簡易野戰(zhàn)工事。有更多元化的工匠手法來解決城市自洽系統(tǒng)被癱瘓時面臨的供水排污等困境問題。
當然,降低了大宋精銳部隊的軍事對抗能力,高太尉難辭其咎。
但汴京的投降,本來就不是輸在野戰(zhàn)和城墻攻守上,所以高太尉被列位六賊,多少都有些替王安石背鍋的意思。
蒯飛這時候帶著21世紀的思維穿過來,他首先考慮的不是要迎頭痛擊女真人。臥槽,飛哥來自56個民族56朵花的和諧大家庭,對東北來的滿族同胞也下不去那個毒手是吧?
其實,大宋既然因商而興,也就應該以商業(yè)化的手段來解決女真人的問題。倘若穿越客到了北宋,把北宋的重商路線掰彎成軍事化強國路線,那才是扯淡!從趙匡胤、趙光義、范仲淹、王安石、司馬缸、蘇東坡這么一路搞下來的基本國策,你個穿越客說改就改?你覺得自個兒智商超過了800還是8000?你有那本事去跟那一大堆大神PK朝爭?這一群北宋大佬里頭,相對混得最失敗的就是司馬缸了,你敢跟他斗?莫非你六歲的時候就懂砸缸?斗完了還有蘇東坡呢,你不剽竊,你憋個大江東去出來試試?就這蘇東坡也是朝爭淘汰下來的敗將。還有范仲淹呢,你敢跟壯哉我范文正公面前,東施效顰,也來個先天下之憂而憂試試?
這許多大神都解決不了的問題,你聰明,你來搞定?你真行!真行你特么來起點寫啥小說啊,趕緊出席兩會去,國家下一個五年計劃的制定,太需要你了!
所以這大宋問題,解鈴還需系鈴人。這問題既然肇始于一個商字,還得歸結到這個商字上頭來找出路。
高太尉在歷史上雖然是敗了,童貫在歷史上雖然是禍國了,但那其實是運氣不好,并非絕對注定那么玩就一定會失敗。
高太尉折騰出來的這個大宋御林軍建設軍團,倘若用力用對了方向,其實也不是不可以建功立業(yè),以另一種方式砸錢救國的。
用錢砸死你的鄉(xiāng)下小伙伴,顯然是要比用鋼刀和鐵盾來硬剛馬背上的野蠻對手,干得更順手,更漂亮!
硬剛,步兵在騎兵面前真的是完全占不到上風!砸錢,那大興安嶺出來的野蠻哥們兒,能砸得過我大宋?
多簡單的道理啊!這些名垂千古的超人大學士們,咋就一個都想不到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