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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老師面色潮紅，香汗淋漓。
    氣喘吁吁，而且云鬢散亂，衣衫不整。
    蒯飛一見這么個情形，大驚：”蘇珊你怎么回事兒？“
    記憶中并沒有給某女仆寫入過十八不準的XX內容啊。
    其實當初還是想整點黃段子的，畢竟是自己的女仆。
    可是，實踐中覺得自己的身體并非鐵打的。而女仆卻是量產。正所謂不可能把有限的精力投入到女仆成群的汪洋大海中去。那么玩基本上等于自尋短見。
    所以飛哥確定以及肯定自己十分謹慎，從未教給女仆們這些套路。
    最多在優盤里做個測試……優盤是好東西，給女仆身體插上去可以讓她分分鐘學會各種莞式特殊服務。拔出來還是一個單純可愛的純潔型女仆。
    多棒的主意！可眼下這不是還沒來得及測試成功么。
    蘇珊是自學成才的？這款人格化的智慧AI，已經懂得自學成才了？這可是個好消息。
    不過眼前的正事兒是弄清楚林老師跟蝴蝶飛起之間的關系，以及，借此良機驗證112真正的立場和傾向。
    弄清112的立場和傾向是至關重要的。否則的話，身為地球村居民，給外星鬼子做帶路黨，漢奸人奸什么的絕不能忍。唯有非暴力不合作地消極抵制。然而這個世界被割裂成256個板塊之后，叢林競爭的意味十分強烈。倘若自己手里握有一把好牌，仍選擇消極不作為，寧不愧死羞死？
    所以，弄清楚誰是我們的朋友誰是我們的敵人這太重要了。
    當然，這世界沒有絕對的盟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有的只是利益關系。那么賽揚族和阿曼達族之間很明顯是政見不合的，蒯飛要做的其實是正確選擇兩者之中對地球星相對危害更小幫忙更大的那一方。
    這選擇說難也難，說簡單倒也簡單。
    總之選錯了就是為虎作倀的人奸帶路黨。選對了就是抗日英雄王小二或者小雨來。
    要想全面剖析兩派外星人的圖謀和詭計，這很難，至少是區區一個人類目前沒辦法做到的。
    但若是想要通過小測試的方式，考量兩種外星人對于地球人類態度存在的不同點，眼前這個林教師就是個很不錯的小白鼠。
    “112我有件事情搞不懂，只能問你，”蒯飛把蝴蝶飛起的即視畫面跟112簡略描述了一遍，總結說：“這蝴蝶跟這林老師娘化案件，顯然有關聯。如果是賽揚101此刻在場，他會做什么。”
    一邊在心里頭默默跟蒯英溝通：稍安勿躁，靜觀其變，不要半途插入。
    112也不曉得是真天真還是假單純，小嘴一癟，鄙視不屑地道：“賽揚？那些壞孩子會認真搜集數據，留下信標，然后在下一次上溯的時候，設伏從上游掐斷這條突變的因果線。”
    這個回答，恰好是蒯飛滿意的，微笑道：“照112你這么說，其實你對賽揚之輩這種粗暴維護秩序的做法，是有意見的咯？”
    這是句廢話。賽揚一方愛做的事情，阿曼達一方必然是反對的。這是已知的規律。
    明明是廢話，飛哥還這么說，是為了引出下文。
    112也不知道是歪打誤撞呢，還是又一次“碰巧”讀出了飛哥的陰暗想法呢，總之她眼神黯然，嘆息說道：“賽揚是魂淡！短命鬼！是破壞狂和爆炸狂！可是母親最寵愛她的長子。我對此也沒辦法。”
    蒯飛想要引出的重要下文，就是“母親”這個關鍵字。豈知他還沒開始誘引，乖徒弟已經提前給出了答案。
    忍不住吃了一驚：“你怎么知道我想問這個？”
    112奇怪地斜視了一眼：“你指的是哪個？關于母親的偏袒？”
    飛哥點了點頭，心中駭然。要是112真有讀心術能力，那么很多事情都會變糟糕。反抗外星人奴役的企圖，豈不是全曝光了？但是眼瞅著這姑娘一臉呆萌二貨的言談舉止，還真看不出她有那么強的影后造詣來。
    那么？全都是湊巧？這事情還真是邪門兒了！
    蒯飛用力搖搖頭，克制住心里的慌亂和迷惑感，堅持自己的初衷和正題：
    “你們的母親，竟然偏愛秩序一方，這可真是想不到啊，她不該是混沌屬性的嗎？她不該偏袒更傾向于混沌的阿曼達種嗎？”
    賽揚和阿曼達已知是同根生的豆莢和豆萁關系，所謂“母親”，所指的當然就是這幫小外星人背后隱藏的幕后BOSS了。飛哥此刻第一要抓的重點就是外星大BOSS的態度，究竟是擱置爭議共同開發呢？還是殖民呢還是掠奪呢，還是奴役呢，還是開放若干通商口岸呢。
    機智的地球星抵抗分子，在抵抗斗爭中自然是要機智地利用好鬼子們之間的內部矛盾。所以，兩個有矛盾的小鬼子，上面的那個大鬼子，持有怎樣的戰略思維，這個就必須首先弄明白。
    112似乎覺得這個話題令人憂傷，嘆道：
    “都怪你們這幫藍星怪物！”
    蒯飛愕然，外星人家庭不合，怪地球人咯？
    “混沌沒有時間法則，無數個萬億年都是瞬間，我們身為混沌智慧注定是永生不朽的。你們在那里折騰宇宙大爆炸，每一次爆成碎屑，還不都是要回歸母親的懷抱。按我說，咱們就不該進化出那么多的恒星系，更不該堆積哪些危險的能量序。一直像星云那么飄啊飄啊，多美好。無憂無慮，混吃等死，不用上班，多自在。偏偏就是有些想不開的小怪物，蹦出來誘惑母親大人，說什么秩序才是美，爆炸才是光明燦爛輝煌。然后母親有了好奇心，就孕育了第一代賽揚……接下來就上癮了，沉迷造物游戲不可自拔，一代二代三代直到101代……”
    這一次112的怨念有點長篇，但內涵的信息量卻出奇的少。
    她以前的風格都是短短一句話里信息爆炸的。
    蒯飛低著頭認真想了想，感覺這所謂的母親好像伊甸園里的傻姑夏娃，地球土著倒扮演了路西法撒旦的大魔王角色。難道竟然是我大藍星智慧，當年忽悠了大宇宙意志的混沌母神？
    站在地球后裔的立場上講，這還真是很給力很有榮耀感啊。
    卻不知是哪位上古好漢，悍然達成了如此牛逼的功績。
    算了，這些以后再扯。
    此刻還是不要忘記自己的主旨。
    敏銳地想起另一件驚悚的大事情：112竟然說出“母親”養育的“長子”，奉行的世界觀是“爆炸光明燦烈輝煌”……這豈非就是說……
    21世紀全球種蘑菇慘案，其實不是地球人自己作死，而是賽揚種引導的結果，甚至可能是賽揚種直接作案？
    倘若這個事情可以查實，那么，困擾蒯飛很長一段時間的站隊問題，也就有答案了。
    欣然接受AMA112的倒貼，甚至幫112干各種壞事，都不算人奸帶路黨，咱們是為了對抗和遏止SEYO101的犯罪行為啊。
    蒯飛總算領悟了為什么112兩次演示她的激光能力，“所以混沌意志代表著吞噬和降解包括氚在內的危險爆炸物？秩序則代表著堆棧積聚起更多更海量的熱核武器？所以21世紀的某件滅世大爆炸案，SEYO就是真兇？是嗎？”
    112出乎意料地搖搖頭表示否認：“事情可沒那么簡單。但你剛才這個說法，當作比喻來看的話，倒也沒錯，大致符合因果線的脈絡。只不過秩序陣營要干的事情，遠遠不止蓄能那么簡單。賽揚101也不算兇手，他最多至少有那么個傾向罷了。太復雜的事情一時講不清楚，反正別給101扣個那么大的帽子，其他的都算你猜得不錯吧。藍星又沒爆掉，僅僅只是滅絕了地表幾十萬個物種而已，多大個事兒。”
    蒯飛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
    “我XXX！喪心病狂草菅人命的外星瘋子！兆億生命慘死，數十萬物種滅絕，你跟我說這根本不算個事兒？”
    112的眼神很清澈，呆呆地看著飛哥，全然沒有猶豫和愧疚，真摯無比地說：“真不算啥，反正都玩壞過十幾萬次了，還在乎多這一次？”
    蒯飛：“……十幾萬次，這么大數字，你是怎么統計得來的？”
    112：“我們混沌側喜歡模糊，不喜歡精確，喜歡憑感覺，不喜歡摳邏輯。印象中就是有很多很多次的刷新，量級強于萬年萬次，暫時弱于百萬次的頻率。嗯，就是醬紫！”
    “萬年萬次？平均每年一次？”蒯飛總算在壞消息里挖出來這么一個難得的“好消息”，一年一次刷新，還不算太抽風。
    “是啊，一年才一次。這根本不夠！”112秀眉微蹙，“作死的人太多，賽揚派的熱血教義又很暢銷。一年一次這個頻率根本不足以把那些禍胎清剿干凈。”
    聽起來，這混沌陣營的112反倒成了地球生態的保護者，秩序光明的101反倒是隨時完爆地球的大禍胎？
    這是真的嗎？
    蒯飛再次懷疑起112的誠信來。
    所以呢，口說無憑。112說得再怎么好聽，也無法取信。
    還是讓林教師與蝴蝶案件來驗證吧。
    于是蒯飛這么說道：“林教師娘化，導致蝴蝶開始擾動，這是混沌力量還是秩序力量？這會導致近期再次遭遇刷新事故嗎？”
    飛哥記得上次刷新恰好是一年前。上次蝴蝶擾動，也是時隔一年。從這個細節上看，112似乎沒說謊話。
    這時候112就說：“嗯！這得取決于師父你怎么想。”
    “嗯？啥意思？地球被玩壞怪我咯？明明我啥也沒做。”
    “娘化，算回歸混沌，還是算秩序上的新突破，這事情是沒有任何法則來加以定義的，這取決于……取決于……”112說到這里，忽然有點卡。
    “取決于啥？”這個必須趁熱打鐵，果斷追問。倘若她想即興編謊話，不能留給她編圓潤的余暇。
    “取決于小軒軒父親或者母親的意志，畢竟這個世界是他們的。”112很坦然，不像是編造謊言。之前片刻的猶豫，似乎是出于畏懼，不大敢于觸及軒軒父母的名諱所致。
    “哦哦！原來是這樣啊！”飛哥覺得自己忽然間多懂了很多。
    軒軒兄弟還小。目前只有兩歲小孩的心態。能吃能玩能飄能爬，但很少主動性的作為。
    卻不知兩只小龍的父母是誰，躲在哪兒。
    就112的說法看來，軒軒的父母才是這世界法則真正的裁決者。
    “那么，軒軒父母都不在”，飛哥心想那兩位長輩顯然是處于西幻書中常見的永恒長眠模式，創世神級大BOSS理應如此沒什么好八卦的，“小軒軒現在還沒有清醒的意識，這種情況下，誰來裁定呢？”
    112忽然撲哧一聲笑了，“日常的裁判嘛，很簡單的。不過這個我可不敢說，說了怕師父打我。”
    蒯飛腦子有點轉不過來，好端端的我打你做啥。
    “莫非你要說些很難聽的？”
    “不難聽不難聽！喜聞樂見的，很和諧很有愛的。”112笑得花枝亂顫。
    嗯？蒯飛摸摸鼻子，實在猜不到。
    蒯英忍不住，打破了不許插嘴的禁令。憤然飆出一段字幕來。
    【別理那個傻妞！她想說的是七龍珠！集齊七顆龍珠，就可以對小軒軒許愿。復位時空也行，毀滅星系也沒問題。那丫頭來地球沒多久，正在追古董劇，腦子里全是餛飩。一時還沒醒過來呢。】
    因為是文字版，所以蒯飛看出來英子說的是“餛飩”而不是“混沌”。
    不由自主的那個汗啊。
    “她腦子里真出現了餛飩那種事物？”蒯飛難以置信，但還是打算問個明白。這表示劇情有可能從拯救世界劇情，回歸到最初的廚神路線。
    【真的！接下來這個瓜媳婦兒還有新任務要發布呢！這任務你懂的，做餛飩唄。但需要你先完成秩序路線和混沌路線的選擇才行！】
    蒯飛深深地吸了一口涼氣，“好吧！咱不打你！112，咱們來說說集齊龍珠的問題吧。”
    他這是為了顧全當前大局。首先裁定林教師案件才是當務之急。要裁定這個案情，必須喚醒軒軒父母或者集齊玩具配小軒軒玩許愿，這前者顯然是坑不能跳，后者就取決于玩具難不難拿到。
    心想，小軒軒可是中國龍，并非本子龍。所以不會開出收集七顆編號珠子的奇葩條件。
    世界系統應該是要求搜集其他的小玩具吧。
    只要這玩具不坑，收集一下又有何妨？畢竟小軒軒是我方目前最大的依仗，給自己家的小可愛找玩具，嗯，義不容辭。
    不如順水推舟，姑且一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