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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五都尉留給蒯飛的印象,相當不錯。
這家伙雖然輕佻,卻是很注重風度和涵養。即便是面對著武大郎這樣一個矮窮拙,蔡五郎還是堅持著名流世家子弟一向的文雅。
好整以暇的,搖著手中的折扇,悠然說道:“這天子腳下,自有京師八巡檢隨時檢察,豈容得宵小鼠輩,隨隨便便地投毒害主。武博士你不必多慮,還有什么新奇的菜色,只管做將出來。只是不許你擅用外來的佐料!但凡這大相國寺里現有的葷素材料,且放寬了心,盡可以用得。”
聽了蔡五這番話,蒯飛竟無言以對。
看樣子這蔡五郎是在場唯一那一個吃瓜群眾了!武大郎擅用來路不明的不合法佐料,這已經是現在完成時態了。智清、智深、武松、紅玉,一個個全都心知肚明,只把這駙馬都尉一個人蒙在鼓里,獨自不明真相。
算了!看樣子蔡五郎這條路,也走不通!
等等!剛剛這蔡五條還說了句什么來著?
他說“天子腳下自有京師八巡檢隨時檢察……”,這是八大名捕,比四大名捕多了一倍。這倒不算意外,京師四門巡檢,御營四門巡檢,加起來確實就該是大宋FBI八大王牌特工。
名捕有八個并不出乎意料之外,讓蒯飛感覺奇怪的是:這一路上,明明就沒有遇到任何巡檢司名捕設卡檢察!
這時候心中忽然警惕起來!
五感外放,靜下來心,再次細細傾聽周圍的動靜……
之前,當李清照、蔡五、延慶小殿下這三人組聯袂趕來的時候,飛哥是覺察到還有更多高手的腳步聲,正在從四面八方匯聚過來。
此刻,這些人卻并沒有及時趕到現場。
這院子外面究竟是發生了什么狀況?
乍然被蔡五無心說出的這一句話,提了個醒,蒯飛認真傾聽這些人的動靜,試圖弄明白這一大批圍觀群眾,為什么直到現在,還未及時趕來。
心想:這些人該不會是在院子外面不遠處,全都被攔下來了吧?
倘若果真是有人攔住數十名圍觀群眾,這種程度的阻攔,又是用什么手段來達成的呢?要知道這里是大相國寺的地盤,趕來圍觀的高手中,顯然是有大相國寺羅漢堂、般若堂、菩提院、戒律院、證道院、思過院、藥王院、舍利院等等各分堂分院的住持長老在內。
什么力量能夠無聲無息地,在相國寺的寺內,將若干大相國寺的長老級領導,統統攔下?
這期間,我們飛哥并沒有聽到任何打斗或者爭吵的噪音……
這也就是說,既沒有任何人使用任何暴力手段攔住行人,也沒有用喊話或者勸阻的手段勸說圍觀群眾到此止步……
后世電影中防暴警察手持玻璃盾牌阻擋鬧事群眾的鏡頭,沒有出現。
特警指揮官手拿話筒喊話,勸誡吃瓜群眾靜靜吃瓜的那種鏡頭,也沒有發生。
于是……院子外面正在發生的場面,就只剩下最后這么一種:
有點類似運鈔車裝鈔或者卸鈔那個場面……荷槍實彈的武裝衛隊,嚴密護衛四周……遇到這么個狀況,路人甲乙丙丁們自然會安安靜靜地自覺繞道走。繞不過去的,自覺就會停在遠處,耐心等這運鈔的程序順利結束。
大宋沒有運鈔車這回事兒!即便有,也不會有手持霰彈槍的武裝護衛隊威懾全場。
在大宋,能夠讓吃瓜群眾自覺止步,并且鴉雀無聲的,其實只有一個可能性!哦,不是,其實不是一個,而是兩個!
一、某高級領導,手持尚方寶劍,見寶劍如見皇帝陛下親臨現場。大家一見到這等程度的法寶,一個個都低下頭跪拜去了,氣氛肅穆安靜,鴉雀無聲。
二、大內高手或者巡檢司高手,站在路口中央,醒目展現與尚方寶劍意義相仿的金牌、御札、丹書鐵券,諸如此類的時髦外掛,也能產生與前者一樣的現場效果。
糟了!一想到這里,蒯飛心里頭大感不妙。
這簡直就是……大意失荊州??!
這就好像恐怖分子占據了一幢大廈,滿以為反恐部隊還在很遠的地方,其實人家反恐精英們早已無聲無息地完成了合圍和控場姿勢。隨時都可能會發起雷霆一擊。
武大郎截至目前為止,并沒有犯過什么大罪。唯一的罪過就是給菜里頭下了蒙汗藥,輕度涉嫌想要迷惑或者綁架公主。
恰好在公主正要吃到嘴里之前,武大郎把這菜倒在了地上,這倒是有助于撇清自己。
真正有麻煩的人!該是武松!
蒯飛這時候心里頭十分自責!臥槽!早該想到的!官府既然給孫勝利那樣的勞改犯,都發布了五萬貫的懸賞,尼瑪這五萬貫要折合1200萬軟妹幣?。?br/>
(大宋警方太特么缺乏艱苦樸素的覺悟了!亂花錢!)
武松呢?武松是不是也值這個價?
之前在王婆茶樓,開封府的公人只抓公孫勝,全然無視了打醬油的武松。但這武松畢竟是露了臉,人家做公的,只要回去一查,查出了武松的案底,尼瑪這性質立即就不一樣了?。?br/>
蒯飛覺得,自己之前確實大意了!滿以為這恰好遇到放生日,躲在大相國寺里足夠安全……
看來是低估了這東京警視廳辦案人員的職業素質!
這疏忽!真是很不應該呀!早該警醒到:人家開封府的公差們,那可是包公、展昭、王朝、馬漢的衣缽傳人。雖然不一定完美繼承意大利后衛的光榮傳統,至少也能夠得到展護衛一小部分的靈魂附體吧。這一小部分,便已經不容小覷!
現在又要怎么辦?!
絕不能讓武松隨隨便便地落入法網!這可是我親弟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