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妹,你瘋了!”我被李潔一腳踹到炕下面,心里一陣惱怒,對其吼道。
    “王浩。你這個偽君子,臭流氓!”李潔也是一臉氣憤的表情,對我大吼道。
    “我偽君子?我臭流氓?”聽到她這樣罵自己,心里這個氣啊。昨天晚上為了讓她出汗,自己受了多少罪,現在燒退了,卻一腳把自己踹下炕。還罵自己偽君子、臭流氓,還有沒有天理,我有一種無語問蒼天的感覺。”李潔,你把話給我說清楚,為了你的事情,昨晚我差一點死掉,在寒風中背著你走了兩個小時,你發燒我忙前忙后,比我自己發燒還著急,我怎么是偽君子,怎么是臭流氓,如果說不清楚的話,咱倆回去就離婚,你走你的陽光道,我走我的獨木橋,老死不相往來。”我也怒了,對其大吼道。
    被我說了一通,李潔的臉色有點難看,沒有吱聲,可能她也覺得剛才一腳將自己踹下炕,有點過份了。
    “說話啊!”我站了起來,理直氣壯對李潔吼道,媽蛋,不問青紅皂白就踹自己,還真當我是泥人捏的,沒一點脾氣?
    李潔被我逼得臉一陣紅一陣白,最后突然把被子掀開,說:“你自己看,臭流氓!”
    “看什么?”我朝著李潔的身體看去,白色打底衫外加一條黑色的小內褲,很性感,咦?那是什么東西?突然我看到她黑色的小內褲上有一些白色的東西,于是走近了二步仔細看去,看清楚她黑色小內褲上的東西是什么之后,我的臉瞬間變臉紅了。
    “那個,李潔,你聽我解釋!”我結結巴巴的說道。
    “你個臭流氓解釋什么,趁我發燒睡著了,干這種齷齪事,太惡心了。”李潔一個枕頭摔了過來。
    “不是你想的那樣,真不是你想的那樣,我發誓。”我說。
    可是不管自己怎么解釋,李潔就是不聽,其實這根本就是一個意外,晚上我為了讓她出汗,摟著她睡著了,然后就做了一個春夢,可能不小心弄臟了她的內褲,她以為我趁她睡著了,故意將臟東西噴在她身上。
    這個誤會搞得我和李潔兩人一早晨沒有說話,收留我們的男子真是一個好人,請我們吃了早飯之后,又開著摩托車將我和李潔送到了云山鎮。
    我掏出了自己身上所有的錢,塞到了男子的手里,大約有三千多塊,男子拿著錢有點發愣,說:“多了,給我個油錢就行了。”說著,只拿了十塊錢,然后將剩下的三千多塊又還了回來。
    “大哥……”
    嗡……
    我本來還想將錢塞給他,但是男子把錢給我之后,一加油門,開著摩托車走了。
    “真是一個好人啊!”我看著他的背影,心里暗道一聲。
    李潔雖然已經不再發高燒,但是仍然在發低燒,再加上昨晚的驚嚇和勞累,所以走路的時候,總感覺有點弱不禁風,隨時會摔倒的樣子。
    “行不行?要不要我扶你?”我走到李潔身邊,首先開口對她詢問道,這是我們兩人早晨吵架以來,自己第一次開口跟她說話。
    “哼,不需要!”李潔冷哼了一聲,加快腳步朝著公交車站走去。
    哎呀!
    可惜她沒走兩步,便摔倒在地上,發出一聲慘叫。我急忙走了過去,彎腰將她扶了起來,同時用手給她拍打著屁股上的灰塵。
    “臭流氓!”李潔罵道。
    “我……”我被她能氣死,心里暗罵一聲:“你大爺!”
    生氣歸生氣,不過扶著她的手再也沒有松開,此時的李潔非常的脆弱,左腳踝腫得像饅頭,需要好好休養。
    來到公交車站之后,我們兩人并未坐公交車,而是攔了一輛出租車,朝著江城市區疾馳而去。
    一個多小時之后,我們回到了市區,沒有急著回家,而是先去了一趟人民醫院給自己和李潔做了全面的檢查,醫生說李潔受到了驚嚇,外加風寒,需要好好休養,至于腫得像饅頭一樣的左腳踝,僅僅是扭傷,并未傷到骨頭,每天擦藥酒就可以了。
    自己身上也都是皮外傷,并沒有內傷,檢查完之后,我有一種不可思議的感覺,從那么高的地方滾下來,自己和李潔都是擦傷,真是僥幸啊。
    拿了藥,我扶著李潔離開了醫院,在此期間,她一句話沒跟自己說,還在為早晨的事情生氣。
    二十分鐘后,我和李潔坐出租車回到了玫瑰苑,剛一進家門,劉靜便尖叫了起來,因為我和李潔兩人此時臉上纏著紗布,并且李潔走路還一瘸一拐。
    “囡囡,王浩,你們兩人這是怎么了?”劉靜大驚失色的問道。
    “呃?沒事,就擦破一點皮。”我說。
    “媽,我和王浩沒事,不用大驚小怪。”李潔跟著附和道。
    “到底怎么會事?告訴我,還有你們兩人一夜未歸,到底干什么去了?”劉靜十分嚴肅的對我和李潔兩人問道。
    為了不讓劉靜擔心,我和李潔編了一個謊言,將她忽悠了過去。
    我洗了一個熱水澡,躺在沙發上卻怎么也睡不著,江高馳既然已經出手,那么開弓沒有回頭箭,如果發現我們兩人沒死的話,會不會再出什么陰招:“怎么辦?”我在心里暗暗思考著對策。
    在荒山野嶺的時候,自己根本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當時只考慮怎么才能背著李潔走出去,現在回到了家,這個問題自然要考慮清楚。
    我仔仔細細回想了一遍跟江高馳見面時的情景,李潔說話十分的小心,自己更沒有多言,并沒有露出什么破綻啊。
    “在沒有任何證據的情況下,難道江高馳真敢下殺手?李潔怎么說也是一名正科級干部。”我眉頭緊鎖,在心里暗暗想道。
    思來想去,不知道那里出了問題,突然腦海之中出現了一個雞窩頭的形象:“媽蛋,不會李潔的這個同學不靠譜吧,讓江高馳追查到了發貼的IP地址,江高馳可以調用公安局的力量進行查找,一般的黑客還真不是對手。”
    想到這里,自己再也坐不住了,站起來換了一套衣服,朝著門外走去,準備去找雞窩頭問問。
    “王浩,你去那?”身后傳來劉靜的聲音。
    “呃?”我轉身看到劉靜從臥室里走了出來,于是開口問道:“媽,李潔睡了?”
    “睡了!”劉靜點了點頭,說:“到底發生了什么事?別拿謊話來騙我,真當我是一個糊涂老太太啊。”
    “沒事!”
    不管劉靜怎么問,我就是二個字,沒事。把真實情況告訴她的話,只會增加她的擔心,還不如我和李潔兩人抗著就好,至少劉靜可以睡個安穩覺。
    “媽,我還有事,出去一下。”說著,轉身離開了。
    自己的車子沒了,于是只好坐出租車來到了東城區,找到了雞窩頭的住處。
    咚咚咚……
    我猛一陣砸門,如果是雞窩頭這里出現了差錯,導致讓江高馳找到了IP地址,從而找到了李潔這個幕后指示者的話,我不介意找陶小軍來修理雞窩頭一頓,媽蛋,沒那個金剛鉆就別攬瓷器活,這不是耽誤事嗎?
    “誰啊?”屋子傳來一陣不滿的聲音。
    “我,王浩!”我心里面壓著火,口氣十分的不善。
    昨晚差一點死掉,在李潔面前自己表現的很鎮定,仿佛一點不害怕,其實不害怕那是裝的,誰不怕死?
    吱呀!
    門打開了,雞窩頭揉搓著朦朧的雙眼,一副沒睡醒的模樣:“你找誰啊?”
    “田啟,前幾天我和李潔一塊來找過你。”我說。
    “哦,記起來了,你叫王浩,進來坐吧。”雞窩頭把我請進了他家。
    我進去之后,也沒有跟他廢話,開門見山的說道:“上一次李潔求你辦的事情,還是被人追查到了IP地址,這是怎么會事?”
    “不可能吧!”雞窩頭有點發愣。
    “什么不可能,別人已經找到了。”我說,其實是故意詐他,到底怎么會事,我自己也沒有搞清楚,不過IP地址絕對是一個最容易暴露的點。
    “我看看。”雞窩頭馬上來了精神,一掃剛才的頹廢,打開他的電腦噼里啪啦快速敲打著鍵盤,最后歪著腦袋說:“奇怪,我剛查過了,沒有人攻破我的陷阱啊!”
    “什么意思?”我是一個電腦盲。
    “我不但設置了一個虛擬IP,還在真IP前邊加了一個陷阱,誰想查到這個真IP地址,必須攻陷我的這個陷阱,不然根本不可能探查到真正的IP地址。”雞窩頭對我解釋了一通,總之就是一個意思,IP地址并未泄漏。
    “奇怪?”我從雞窩頭家里出來之后,一臉見了鬼的表情,既然IP地址沒有泄漏,昨天晚上我和李潔也沒有露出馬腳,那為什么半路上會遭到大貨車的撞擊?
    難道江高馳真敢拿人命當兒戲,寧可錯殺一千,也不放過一個?他的膽子未免太大了點吧,真以為可以在江城一手遮天?
    悠然山莊屬于云山鎮,我們出事的地方也是云山鎮。
    “云山鎮,云山鎮?”我在嘴里念叨著,怎么這么熟悉啊,突然自己記起來了,大哥韓勇帶著自己去過云山鎮,那一次是去請衛五幫忙。
    “對啊,神偷門就在云山鎮,他們在云山鎮屬于坐地虎,不知道能不能請衛五出手調查一下此事?”我在心里暗暗想道。
    自己必須搞清楚昨天晚上的大貨車是怎么會事?雖然心里猜測八成應該是江高馳想要我和李潔的命,但是也有可能是一次偶然的事故。
    李潔可以躺在家里休息,但是自己必須行動起來,萬一江高馳真得想要自己和李潔的命,那么絕對不能坐以待斃。
    “媽蛋,姓江的,老子就是死也拉你墊背。”我在心里發著狠。
    從雞窩頭家里出來之后,我直接去了大哥韓勇家,可惜大哥韓勇不在,只有韓思雯一個人在家。
    “思雯,大哥呢?”我問。
    “正在籌備健身俱樂部,雜事很多,二哥,你也不來幫忙,都把我和大哥忙死了。”思雯對我埋怨道。
    “思雯,對不起,二哥最近有點事情。”大哥韓勇不在,我便準備告辭了。
    “二哥,看你臉色不好,氣血不順,練幾百下石鎖功再走,喂,別跑,對你身體好。”
    一聽思雯叫自己扔石鎖,我直接轉身就跑,一邊跑一邊說:“思雯,二哥還有事,下次,下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