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替小潔做主嗎?”
    聽到姓江的這樣說,我心里涌出一股怒氣,媽蛋,李潔怎么說也是自己合法的老婆。我他媽怎么就不能做主了,于是下一秒,自己雙眼緊盯著江高馳,臉上露出一個微笑。說:“江市長,多謝你對我家潔潔的提拔,但是實在不好意思,可能要辜負你的美意了。”
    “哼。小潔,你也是這個意思嗎?”姓江的不理我,直接開口對李潔問道。
    “潔潔,咱媽還等著抱外孫呢,你可不能失言。”我輕輕提醒了一下李潔。
    “呃!那個,江市長,真是不好意思,我已經(jīng)答應我媽要生小孩了。”李潔最終艱難的說道。
    聽到李潔這樣說,我看到姓江的臉馬上變了,隨之站了起來,一句話沒說朝著樓上走去。
    當江高馳離開之后,他的秘書冷言冷語的說道:“不識抬舉,江市長的面子都敢駁,我看你是不想在江城混了,過段時間要安排干部去援藏,我看李潔你就很合適。”
    江高馳唱完了紅臉,他的秘書開始唱白臉,真是軟硬兼施啊。
    不過當聽到援藏兩個字的時候,我發(fā)現(xiàn)李潔的身體輕微顫抖了一下,如果真派她去援藏的話,那一去就是三年,三年生活在西藏那種地方,你就是一朵再美的花,回來之后也成狗尾巴草了。
    女人天生愛美,更何況像李潔這種傾國傾城的女人。
    “錢秘書,如果沒事的話,我們告辭了。”我不卑不亢的說道,心想著還是盡快離開這里為好,在這大山深處,總有一種心驚肉跳的感覺。
    錢秘書聽到我這樣說,竟然有點吃驚,他可能以為剛剛說出援藏的話,我和李潔兩人會服軟,但是萬萬沒有想到,我根本不鳥他。
    “李潔,這也就是你的態(tài)度?”錢秘書對李潔問道。
    李潔還沒有說話,我直接將她拉到了自己身后,說:“錢秘書,潔潔是我老婆,我的話就代表了她的意思。”
    “你……不識抬舉!”錢秘書揮了揮手,那意思是說讓我們兩人滾蛋。
    我轉(zhuǎn)身往外走去,但是走了兩步發(fā)現(xiàn)李潔還站在原地,于是回頭拉著她的手,同時小聲的在其耳邊說道:“走啦!”
    李潔臉上的表情十分的猶豫,可能真被援藏的事情給嚇著了,因為江高馳完全有這個能力讓她出現(xiàn)在援藏干部的名單上。
    我知道她如果現(xiàn)在開口服軟的話,正好落進了姓江的圈套里,只要進了圈套,那接下來只能被姓江的牽著鼻子走了,我估摸著如果自己不來的話,李潔八成就會上道。
    先許下重利,讓你束手束腳,再灌醉你,問你一些事情,如果還問不出什么來,我猜姓江的還會跟李潔上/床,重續(xù)前緣,把李潔玩弄于股掌之間,總能找到一點蛛絲馬跡,如果還是找不到,肯定一腳就把李潔當成臭狗屎踹掉,還想當副秘書長,做夢呢。
    如果找到一點蛛絲馬跡,那八成會滅口,因為一條龍是江高馳的死穴,他絕對不會讓第二個人知道。
    我拉著李潔的小手強行把她帶離了江高馳的別墅,來到外邊之后,她甩掉我的手,突然哭了起來:“嗚嗚嗚……”
    “怎么了?別哭了,姓江的那王八蛋這是軟硬兼施,就是為了讓你進圈套。”我說:“網(wǎng)上的貼子肯定讓他寢食難安,一天找不到幕后之人,他一天不得安寧,你真答應了他的要求,那可真就完蛋了。”
    “嗚嗚……現(xiàn)在跟完蛋有什么區(qū)別,他如果真把我調(diào)去援藏,我……嗚嗚……”李潔看起來是真害怕了,像她這種大美女,頭上又有江城第一美女的美譽,怎么可能愿意去西藏那種地方,海拔又高,紫外線又強,再說了,援藏的干部基本上不可能待在拉薩,都是去一些更加偏遠和落后的地方。
    “別哭了,我們慢慢想辦法,江城又不是他姓江的一手遮天。”我說。
    “你懂什么,嗚嗚……”李潔越哭越委屈,越委屈越哭,搞得自己一陣手忙腳亂。
    我好說歹說,總算拖著李潔離開了悠然山莊,上了車之后,我提起的心才算放下來。
    當時在姓江的別墅里,自己絕對沒有看錯,在我和李潔去之前,他肯定在跟人喝酒,而這個人有兩種可能:第一,他的情婦;第二,就是一條龍。
    根據(jù)今天晚上的情況來看,既然姓江的叫李潔前去,那么八成不會再叫她的情夫,于是那個前邊跟他喝酒的人的身份昭然若揭,我猜肯定是一條龍。
    嗡……
    我發(fā)動了車子,延著山路疾馳,想要盡快回到市區(qū)。
    嗚嗚嗚……
    李潔一直坐在旁邊哭泣。
    “別哭了,天無絕人之路,姓江的也不能一手遮天,辦法總會有的。”我對她勸說道。
    “辦法,你能有什么辦法。”李潔瞪了我一眼,問道。
    我眨了一下眼睛,還真想到一個辦法,于是開口說道:“辦法倒是有一個,你想不想聽?”
    “說!”李潔擦了一下眼淚,瞪著一雙淚汪汪的大眼睛朝著我看了過來。
    我沒有說話,而是用手在肚子上比劃了一下,聰明的李潔竟然沒有明白是什么意思,問:“什么意思?”
    “懷孕啊,如果你懷孕了的話,組織上應該有規(guī)定孕婦不用去援藏吧?”我說。
    “倒是有這樣的規(guī)定,但是如果我謊稱懷孕的話,一旦被查實,直接會被開除黨籍。”李潔說。
    “誰說假懷孕,你不會真懷孕啊!”我說。
    “真懷孕,跟誰?”李潔此時的腦子有點不夠用。
    我用手指了一下自己,她才恍然大悟,給了我二個字:“做夢!”
    “除了這個辦法,你還有更好的辦法嗎?除非你真愿意去援藏,那我沒什么意見。”我撇了撇嘴,說道。
    “你……是不是剛才就在打這個注意,正好借助姓江的手將我……將我……”
    “將你怎么了?”我嬉皮笑臉的問道。
    “無恥!”李潔罵道。
    “不不不,無恥的是江高馳。”我擺了擺手,說道。
    正當我和李潔兩人在車上斗嘴時候,突然從后視鏡里發(fā)現(xiàn)一輛大貨車從后面疾馳而來,速度非常快。
    “我/操,姓江的也太狠了吧!”一瞬間,我瞪大了眼睛,心中大驚,下一少,我大聲對李潔吼道:“小心,后面的大貨車好像要撞我們。”
    自己的話音剛落,就感覺車身一陣劇烈的震動,同時耳邊傳來巨大的撞擊聲。
    砰!
    隆轟!
    盤山公路上,我和李潔開的半舊奧迪車,直接被身后的大貨車給撞出了公路,還好這路盤山路下面的斜坡不是很陡峭,車子在斜坡上翻滾了起來。
    咣鐺!咣鐺……
    車子每翻滾一下,都會發(fā)出巨大的響身,同時車身一陣劇烈的顫抖,仿佛下一秒就會散架子似的。
    并且車內(nèi)還伴隨著李潔的尖叫聲:“啊……啊啊……”
    此時的自己,腦海之中也是一片空白,只是機械的握緊了方向盤,免得自己身體跟隨車子的滾動上下飛舞。
    咣鐺!咣鐺……
    不知過了多久,我感覺好像一輩子,因為第一次翻滾都像是生死的考驗。
    最后奧迪車終于停了下來,不過車底在上面,車頂卻被壓在了下面。
    啊啊啊……
    車子雖然停了下來,但是李潔的尖叫聲仍然回蕩在耳邊。聽到她的尖叫聲中氣十足,我知道應該沒有受太大的傷,不然的話就不是尖叫聲了,而是慘叫聲。
    “喂,別叫了,再叫把狼引來了。”我說。
    “啊啊!”李潔又叫了兩聲,這才把眼睛睜開,看到翻滾的車子停了下來,這才沒有停止了尖叫:“王浩,我們沒死?”
    “死了,這是陰曹地府,一會黑白無常就來拘我們的魂魄了。”我故意嚇唬她。
    此時夜已深,四周又有草木把月光遮擋住了,可以說是一片黑暗,伸手不見五指。
    “啊……你不要嚇我。”李潔再次尖叫起來。
    “好了,別叫了,再叫黑白無常沒來,蛇啊、狼啊、狗熊等野獸就被你引來了。”我一邊說著,一邊檢查著自己的身體,感覺全身疼痛,像是快散架子似的。
    李潔再次停止了尖叫。
    我解開安全帶,試著用手想打開車門,但是車子已經(jīng)完全變形,車子卡住了,根本打不開,于是我只好用腳拼命的踹車門。
    砰砰砰……
    人在生死之間,總是能暴發(fā)出超常的力量,此時的自己雖然全身疼痛,但是求生的欲/望讓我暫時忘掉了疼痛,并且仿佛全身充滿了力量,一腳接一腳的朝著變形的車門踹去。
    “給老子開!”
    我大吼一聲,同時拼盡全力又是一腳。
    砰!
    咣鐺!
    變形的車門終于被我踹開了,然后我倒著身子慢慢的爬了出去。
    “王浩,別扔下我。”車子里傳來李潔顫抖的聲音。
    “老婆,我怎么舍得扔下你,來,把手給我,我拉你出來。”我跪爬在地上,將手伸進了車子里。
    此時的李潔乖乖的將手伸了過來,被我抓在手心里,然后準備將她拉出來。
    哎呀!
    自己還沒有用力拉,李潔就慘叫了一聲。
    “怎么了?”我急忙問道。
    “我的左腳卡住了。”李潔哭著說道。
    “老婆,別怕,你自己慢慢的活動一下,看看能不能把腳拿出來。”我說。
    “啊!痛!”李潔喊道。
    “我看看!”我重新把半個身子探進了車子里,然后用手機上的手電筒朝著李潔的左腳照去,她的左腳被變形的車子卡住了,但是還有活動的余量,我估摸著應該能拿出來。
    “忍著點,再不快點出來,搞不好車子就炸了。”我故意嚇唬李潔,同時雙手將她的左腿先往前一推,接著馬上往上一拔。
    “啊!痛死我了!”李潔突然大聲喊叫道,不過她的左腳已經(jīng)被拔了出來。
    稍傾,我慢慢的將李潔從車子里拉了出來,相互看了一眼,都有一種劫后余生的感覺。
    “王浩,我們怎么辦?”四周一片漆黑,手機也沒有信號,身邊的李潔又驚又怕,渾身瑟瑟發(fā)抖。
    我很自然的將她摟在懷里,說:“老婆別怕,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