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m,。七點半,郝承智出現(xiàn)在酒店下面,我沒有開車,直接坐進了他的車里。
    “張承業(yè)這是幾個意思?”我問。
    “還能幾個意思,無非就是向一些人宣布我們兩人從此就是他的狗了。”郝承智一臉氣憤的說道。
    “呵呵!”我呵呵一笑,沒有多說什么,這一點自己也想到了,但是并沒有像郝承智這般抵觸,成了張承業(yè)的人,雖然以后肯定會被當替死鬼犧牲掉,但是暫時對于我來說還是很有利,至少以后辦一點私事便可以暢通無阻了,扯大旗坐虎皮這種事情我可是十分在行。
    “浩哥,我今天下午跟周叔見了一面,把我們和張承業(yè)的事情告訴了他。”郝承智一邊開車一邊對我說道。
    “他怎么說?”我急忙問道。
    “周叔也沒有辦法,張承業(yè)他爸在省內(nèi)經(jīng)營了十幾年,從副省長到省長再到省委書~記,根深蒂固,現(xiàn)在周叔雖然說是省里的二把手,但是根本撼動不了張承業(yè)他爸的地位,重要的事情還是對方的一言堂。”郝承智皺著眉頭回答道。
    其實我早就猜到周志國在省里可能也不得志,現(xiàn)在從郝承智嘴里得到了證實。
    “周省長有什么建議嗎?”我問。
    “周叔讓我們兩人收集張承業(yè)的把柄,只要有足夠的證據(jù),他將幫助我們一舉將張家鏟除。”郝承智說。
    “呵呵!”我呵呵一笑,心里冷哼了一聲,周志國真是好計策,讓我和郝承智去找證據(jù),找到了,他出面痛打落水狗,找不到或者暴露了,那么死的就是我和郝承智兩人,跟他沒有半毛錢關(guān)系,這些政治家都他媽猴精。
    “浩哥,你也沒有怪周叔,他現(xiàn)在也很難,總之,我們兩人必須找到張承業(yè)的痛點,才能有保命之機。”郝承智說。
    我沒有再糾纏在周志國這個問題上,面是叉開了話題,問:“跟你父親講了嗎?”
    郝弘文是郝承智的父親,他的建議肯定比周志國要強上很多,更多能替郝承智考慮,而不是獨自考慮自己的得失和成敗。
    “說了,我爸也沒有什么好辦法,不過他堅決讓我出國,絕對不跟張承業(yè)摻和在一塊。”郝承智說。
    “你也許應該聽你爸的。”我說。
    “唉!”郝承智嘆息了一聲,說:“我爸養(yǎng)我這么大,我不能太自私,我走了的話,以張承業(yè)父子在省里的能量,輕則我爸會丟官罷職,重則可能坐牢。”
    啪啪!
    我輕輕拍了拍郝承智的肩膀,沒有說話,因為家家有本難念的經(jīng)。
    很快車子停了下來,郝承智帶著我走進了一家沒有任何標志的建筑,進去之后我才發(fā)現(xiàn)里邊別有洞天,竟然是一座帶著游泳池的大型別墅,此時正是夏天,來參加舞會的大部分女人都穿著性感的比基尼,滿眼都是雪白的大長腿。
    暫時沒有見到張承業(yè),郝承智被他們?nèi)ψ永锏娜俗ё吡耍易约簞t漫無目的的走到了一個角落,拿了一杯紅酒,慢慢的喝著,同時目光關(guān)注著舞會上的人。
    三三兩兩在一塊談笑風生,露著雪白大長腿的女人陪在身邊,空氣里仿佛都充滿荷爾蒙的味道:“操,這不就是現(xiàn)實版的海天盛宴嗎?外圍女長著腿等待著二代們的臨幸。”我在心里暗罵一句。
    “王浩,一個人躲在角落里干什么呢?”突然耳邊傳來一個熟悉的女人聲。
    “咦?”我愣了一下,馬上扭頭看去,發(fā)現(xiàn)宋曉曼正端著一杯酒站在我的身后,面帶微笑的盯著我。
    “宋曉曼是你啊。”他說,同時目光不由自主的朝著她的身體望去,此時她穿著一件黑色的比基尼短褲,外邊圍著一件粉沙,若隱若現(xiàn),充滿了誘惑力。
    “往那里看呢!”宋曉曼給了我一個白眼。
    “嘿嘿!”我嘿嘿一笑,說:“你怎么也在這里?”
    “我還問你呢,你是怎么混進來的?據(jù)我所知,今天來的不是商界的精英,就是各種二代,你這種只有四個場子的小老板,怕是根本沒有資格參加吧。”宋曉曼說。
    “跟朋友一塊來的。”我應付了一句。
    “哦!”宋曉曼點了點頭,隨后坐在我旁邊,跟我碰了一下酒杯,喝了一小口說:“大嘴劉倒了,你就沒點想法?”
    “想法當然有,但是理想很豐滿,現(xiàn)實很骨感,難啊。”我嘆息了一聲說道。
    “我這里有個消息,想不想聽?”宋曉曼神神秘秘的對我說道。
    “什么消息?”我盯著她問道。
    “叫聲姐就告訴你。”她莞爾一笑說道。
    “我還真想有你這么一個漂亮的姐姐。”我說,隨后肉麻的叫了她幾聲姐。
    “行了,別叫了,叫得我渾身起雞皮疙瘩。”宋曉曼笑著說道:“張承業(yè),張少,你知道吧?”稍傾,她收斂了笑容,表情嚴肅的看著我問道。
    “嗯,知道,張書~記的兒子嘛,本省的太子爺。”我說。
    “我聽人說,他對天運號游輪十分感興趣,并且還想繼續(xù)大嘴劉以前干的事情。”宋曉曼小聲的對我說道。
    她能對我說這種事情,我心里有點感動,不是非常好的關(guān)系,像這種機密的事情,別人根本不會告訴你,而我和宋曉曼其實關(guān)系并不是太好的那種,說實話,在這之前,我一直把她當成一個可以合作也可以利用的生意伙伴罷了。
    “你怎么知道這種事情?”我眉頭微皺盯著宋曉曼問道。
    “這你不用管,總之小心一點,如果是我的話,就不會再碰天運號游輪,張承業(yè)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宋曉曼話中有話。
    “謝謝,可惜你給我的消息太晚了。”我真誠的對她感謝道,隨后非常郁悶的說道。
    “王浩,你什么意思?”宋曉曼瞪大了眼睛盯著我問道。
    “張承業(yè)已經(jīng)找上了我。”我說。
    “啊!”她輕呼了一聲,嘴巴張大了,看得出來,非常的吃驚。
    稍傾,宋曉曼恢復鎮(zhèn)定之后,小聲的對我詢問道:“你剛才說的是真的?”
    “千真萬確,不然今晚我也不會出現(xiàn)在這里,唉!”我說。
    “王浩,既然你剛才叫了我一聲姐,那么我這里有一個忠告,想聽嗎?”她說。
    “洗耳恭聽。”我非常認真的說道。
    “不要跟張承業(yè)摻和在一起,他這個人……”說到這里,宋曉曼停頓了一下,猶豫再三,才接著說道:“張承業(yè)這個人十分的陰險、自私、殘暴,給他做事不會有好下場。”
    “我知道,但是你認為我有拒絕的權(quán)利嗎?對方畢竟是省里的太子爺,一句話就可以定我的生死,甚至于讓我生不如死。”我說。
    “這……唉!”宋曉曼最終搖了搖頭,露出一臉的無奈的表情,說:“你自己小心點吧,早做打算。”
    “我懂!”我點了點頭,問:“喂,你不會跟張承業(yè)有什么關(guān)系吧?”
    宋曉曼臉上一陣黯然,眼睛里露出一種復雜的目光,下一秒,我便意識到剛才自己的問題太敏感了,于是馬上叉開了話題,說:“怎么還沒有離開省城,準備在這里待多久?對了,大嘴劉在蒙山市山區(qū)的會所我可以接手,你來經(jīng)營,我們五五分成,你看如何?”
    “那個項目,張承業(yè)也看上了。”宋曉曼嘆息了一聲,回答道。
    “啊!”我愣住了,心里有一種抓狂的感覺:“為什么自己看上的好項目,張承業(yè)這個王八蛋也都看上了。”
    “這么說,他也把你收編了?”我突然想到這個問題。
    宋曉曼沒有說話,我猜測她和張承業(yè)的問題搞不好更加的復雜,于是沒有再詢問,開始喝酒聊一些輕松的話題。
    大約又過了十幾分鐘,張承業(yè)出現(xiàn)了,他剛一出現(xiàn),喧嘩的聲音消失了,整個舞會靜了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出現(xiàn)在張承業(yè)身上,他身邊兩名女子,其中一人正是周志國的女兒周紫珊。
    張承業(yè)看起來很享受這種萬眾矚目的感覺,風趣的講了幾句話之后,隨之把我和郝承智兩人叫到了他的身邊。
    “郝承智,大家應該都認識,他父親是江城市的市委書~記郝弘文,以后就是自家兄弟。”張承業(yè)說。
    看來郝承智以前并沒有真正融入省內(nèi)高層官二代的圈子,今天算是徹底被接納了。
    “這位叫王浩,最近認識的一位小兄弟。”張承業(yè)的介紹很簡單,介紹完之后,便不再理睬我,而是拽著郝承智跟其他一些人談笑風生起來。
    “我在張承業(yè)眼里可能就是一條狗罷了!”我冷笑一聲,在心里自嘲道。
    不過雖然張承業(yè)沒有理睬我,但是有幾個人卻湊到了面前,都是一些生意人,我懶得應會他們,隨便聊了幾句,便重新回到了剛才的角落。
    宋曉曼已經(jīng)不在了,我朝著周圍看了看,沒有發(fā)現(xiàn)她的人影,心里突然有點失落。
    “帥哥,怎么一個人坐在這里?”耳邊傳來一個嗲嗲的聲音,尋聲望去,一名穿著比基尼的大長腿走了過來,胸部十分有料,我的目光直接被吸引了,都沒有看她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