閔溪坐在床上,臉色陰晴不定,現(xiàn)在搞不太清楚狀況,我也不敢亂說話。
就這樣大約持續(xù)了三分鐘,閔溪突然抬頭朝著我盯來:“小蕓去跟對方接觸,被扣下了,現(xiàn)在他們讓我拿你去交換。”閔溪突然開口對我說道。
我表情一愣,眨了一下眼睛,立刻說道:“既然對方可以扣下小蕓,言而無信,你還能相信他們嗎?”我看到了一線希望,也不知道趙四海委托的什么人,這么蠢,本來只要給錢,我這次是必死無疑,可是沒有想到,竟然出現(xiàn)了這種情況,把閔溪的人扣了,想要空手套白狼,嘖嘖,這招玩得倒是挺溜,但是他們就不怕雞飛蛋打嗎?
閔溪沒有說話,不過我從她的眼睛里得到了答案,很明顯,她已經(jīng)不信任那些人,不然的話,也不可能跟我說這種話。
“放了我,我?guī)湍惆研∈|救出來,并且如果可能的話,還可以幫你搞到那一千萬,趙四海不缺錢,應(yīng)該是他委托的中間人想要賺下這筆巨款。”我用非常誠懇的語氣對閔溪說道。
她盯著我看了十幾秒鐘,用試探的語氣問道:“我可以相信你嗎?”
“可以。”我目光真誠的盯著她說道。
“萬一把你放了,你反咬我一口的話,那不但小蕓救不出來,連我自己都要搭進(jìn)去。”閔溪說。
我眨了一下眼睛,想了想,說:“你考慮的也不是沒有道理,俗話說,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這樣吧,你把我的手機(jī)給我,我打個電話,叫我的兩個兄弟幫你一塊去會會那群王八蛋,如何?”
“你的兄弟來了,第一件事情不是救你嗎?”閔溪盯著我說道。
“我的口袋里應(yīng)該有一把槍,到時候你把子彈上膛,保險打開,只要我有一點異動,你直接開槍好了。”我坦然的說道。
因為受到趙四海的威脅,所以那把從一條龍那里搞來的五四手槍,我一直裝在口袋里,從不離身,可惜萬萬沒有想到,最后竟然被一個女人給陰了,如果這次不死的話,還不算虧,至少摸過閔溪的大腿和翹臀,并且還親吻過她的酥/胸,但是如果死掉的話,那可真是虧大了,畢竟連上她都沒上。
“我一個女人即便拿著一把槍,面對著你們?nèi)腥耍卜浅5奈kU。”閔溪說道。
我盯著她微微一笑,說:“你說的沒錯,確實還是有危險,但是這個世界上怎么可能有萬無一失的事情呢?任何事情都有風(fēng)險,只看你的選擇,如果我是你的話,絕對不會相信那些已經(jīng)欺騙了你一次的混蛋。”我的目光十分的坦然,盡可能將自己內(nèi)心的真誠傳達(dá)給閔溪,我想她肯定能感受得到。
閔溪沒有再說話,而是用眼睛直愣愣的盯著我,大約過了半分鐘,她說:“好吧,我就信你一次。”
“相信我就對了,以后我們也許會成為朋友。”我臉上露出一絲善意的微笑。
閔溪沒有回應(yīng),臉上也沒有露出任何表情,估摸著她現(xiàn)在心里已經(jīng)有點后悔來江城了。
只見閔溪掏出我的手機(jī),拿到我眼前,問:“撥那個號碼?”
“陶小軍。”我回答道。
“手機(jī)屏保密碼多少?”她問。
“用指紋開鎖吧。”我不想告訴她密碼。
閔溪盯著我看了幾眼,最終點了點頭,繞到我身后,用我的右手食指開了屏保鎖。
稍傾,她撥通了陶小軍的電話,將手機(jī)拿到了我的耳邊。
“喂,二哥,你沒事吧,昨晚我被人下藥了。”電話另一端傳來陶小軍焦慮的聲音。
“我也被人藥倒了,中了美人計。”我說。
“啊!二哥,你現(xiàn)在沒事吧?”陶小軍問。
“沒事,已經(jīng)跟對方談妥了,你叫上寧勇到……”我不知道這是什么地方,于是拉著長音,抬頭朝著閔溪看去。
“讓他們到南城柳河村村頭等著。”閔溪說。
“南城柳河村村頭。”我馬上對陶小軍說道。
“二哥,你不會還被挾持著吧。”陶小軍問。
“你別管了,帶著寧勇趕快過來,我沒事。”我說。
“哦!”陶小軍應(yīng)了一聲。
我還準(zhǔn)備再說幾句話,沒想到閔溪直接把手機(jī)給拿走了,然后掛斷了電話。
心里有點郁悶,朝著四周看了看,像這種出租屋,只有城中村才有,應(yīng)該早就猜到這里是南城城中村柳河村,可惜剛才只在考慮如何脫身,根本沒有仔細(xì)思考所處的環(huán)境:“以后遇到這種事情,一定要更加鎮(zhèn)定,認(rèn)清周圍的環(huán)境,有時候也可以救自己一命。”我在心里暗暗總結(jié)著經(jīng)驗教訓(xùn)。
閔溪用打火機(jī)點了一根煙,眉黛微皺的抽了起來。
“女孩抽煙對皮膚不好。”我忍不住說道。
閔溪瞥了我一眼,沒有說話,不過她目光里的意思我讀懂了,三個字——要你管?
我暗暗撇了撇嘴,看到她抽煙,我的煙癮也來了,于是笑了笑,說:“那個,你真名是叫閔溪嗎?算了,我就叫你閔溪吧,可不可以給我也來根?”
閔溪這一次倒是沒有拒絕,點了一根煙,給我塞在嘴里,我抽了二口,感覺不再那么難受了,于是話也多了起來:“閔溪,可不可以把我身上的繩子解開,你手里有槍,我手無縛雞之力,根本對你造不成威脅。”
“閉嘴,再多說一句話,你知道后果。”她瞪了我一眼,說道。
“喂,一會救人我的同伙,你可要仰仗著我,不要這么兇嘛。”我并沒有閉嘴,而是調(diào)/戲起她。
閔溪沒有再說話,而是拿起了一只臭襪子,看到那只片臭襪子,我馬上認(rèn)慫了,立刻閉上了嘴,一臉驚恐的表情。
“再多說一個字,我就把這只臭襪子塞你嘴里。”閔溪兇巴巴的對我說道。
我緊閉著嘴,立刻搖了搖頭,那意思是說,不再說話了。
房間再次出現(xiàn)了沉默,只有我們兩個人的抽煙聲,煙霧繚繞之中,我眉頭緊鎖:“趙四海的事情必須盡快解決,不然的話,往后的日子沒法過了,出來喝個酒都能中了美人計。”我在心里暗暗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