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沈義的慘樣,我心里樂了,不過表面上卻是不動聲色,對旁邊的寧勇說道:“你干嘛。我讓你出手了嗎?這是我和他之間的事情,你讓開!”說這話時候,我緊握著拳頭,已經做好了攻擊的準備。
    寧勇扭頭瞪了我一眼。說:“你確定讓我松手?”
    “松手,啰嗦什么,這是我和他之間的事情。”我心里在生寧勇的氣,剛才被一大群人追。他竟然在看笑話,于是對其大吼道。
    “好吧!”寧勇說,隨后便松開了沈義的手腕。
    就在他松手的一瞬間,我握緊的右拳狠狠的朝著沈義的臉頰搗去,砰砰砰!左右開弓,一記直拳加兩記擺拳,全部打在沈義的臉上,將他身體打得踉蹌后退,不過他在后退之中,突然起腿,一腳蹬在我的小腹上,讓我的進攻戛然而止。
    噔噔噔……
    我的身體連退數步,然后撲通一聲,摔倒在地上,小腹處傳來刀絞般的疼痛。
    媽蛋,現在才知道,平時不鍛煉,自己有多么的弱雞!打沈義三拳,他身體僅僅踉蹌的退了三步,但是對方一腳,便將我蹬趴在地上。
    “操,老子干/死你!”沈義擦了一下嘴角的鮮血,朝著我沖了過來,此時我還坐在地上,沒來得及起身,他就到了我的眼前,接著我感到臉部受到了重擊,眼前有點發黑。
    砰!
    沈義一腳狠狠的踢在我的臉上,我的腦袋朝后甩去,上身上挺挺的倒在地上,接著感覺鼻血流了出來,難受的要命。
    這一腳,把我骨子里的狠勁全部踢了出來,經歷過多次的生死,越是在這種時刻,我的腦子反而越是冷靜,我滿臉是血的躺在地上,沈義站在旁邊俯視著我,開口罵道:“弱雞,就你還配跟我單……”
    他的挑點還沒有說出口,我猛然抱著他的一條腿拼盡全力的往上一掀,撲通,沈義可能根本沒有一點防備,身體直接失去了平衡,摔倒在地上。
    “操,在老子面前裝逼,你他媽還不夠格。”我雙眼露出兇光撲了過去,可惜下一秒就被沈義一腳給蹬開了,我并沒有再次撲過去,而是急速的從地上爬了起來,隨后看到沈義也正想爬起來,我馬上繞到了他的身后,再一次撲去。
    我雙手從后面勒住了沈義的脖子,使出了全身的力氣,他說的沒錯,自己就是一個弱雞,所以每一次進攻必須拼盡全力,弱雞不等于懦夫,更不等于窩囊廢,誰說弱雞打架就不能贏?
    啊!
    沈義突然大吼一聲,接著我就感覺自己的身體凌空而起,在空中翻轉了三百六十度,后背狠狠的砸在地上。
    砰!
    我被沈義一個過肩摔,摔趴在塑膠跑道上。
    咳咳……
    我蜷縮著身體,急速的咳嗽起來。
    咳咳……
    沈義也咳嗽了兩聲,剛才我勒著他的脖子,都快要將其制服了,就差一點點就成功了,最后還是功虧一簣。
    咳嗽了幾聲之后,沈義沖到我面前,胎腳朝著我的肚子猛踢:“跟我單挑,你他媽找死,找死……”第說一句找死,就狠狠的朝著我的肚子猛踢一腳,我蜷縮著身體,雙臂護在小腹上,雖然非常的疼痛,但是我并沒有喊叫一聲,而是咬緊牙關,一邊承受著踢打,一邊積聚著力量。
    砰砰砰……
    大約七、八腳過后,沈義的攻擊節奏慢的下來,下一秒,我不服肚子的疼痛,突然雙手抱住了沈義踢來的右腿,同時不顧一切的揚起腦袋,朝著他右腿的脛骨撞了下去。
    砰!
    我這一記頭捶,狠狠的撞在沈義的脛骨上。
    人的雙腿最脆弱的地方就是脛骨,輕輕一擊都會非常的疼痛,如果遭到重擊的話,那種疼痛絕對是鉆心刺骨,會讓人瞬間失去戰斗力。
    啊啊……
    沈義馬上慘叫了起來。
    下一秒,我迅速的從地上的爬了起來,肚子的疼痛讓我的額頭沁出了一層細汗,身體有點踉蹌,不過最終挺住了。
    此時的沈義,單腿撐地,雙手抱著右腿脛骨揉搓著,臉上的表情很痛苦。
    趁其病,要其命!
    誰他媽笑到最后才是贏家,我忍著肚子的疼痛朝著逃義沖了過去,表情兇神惡煞,左右手揮舞著拳頭,嘴里還發出低吼的聲音。
    當我沖到沈義面前的時候,發現他的眼睛里有一絲慌張的目光,讓我心里不由的一陣冷笑,這說明沈義心里有點怕了,而我對于他卻沒有絲毫的膽怯。
    表情、吼叫、雙手的揮舞都是幌子,沖到他面前之后,我右腳猛然朝著沈義的褲/襠踢去。
    砰!
    啊……
    這一次,沈義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聲音,接著身體佝僂了下來,雙手捂著褲/襠倒在了地上。
    我知道自己的力量太小,即便再打他幾拳,也不可能制服沈義,所以用了一招指上打下,兇狠的表情、低沉的吼叫和雙手的揮舞都是為了吸引對方的注意,從而為自己這一記冷不丁的撩陰腳提供機會。
    成功了,沈義雙手捂著褲/襠慘叫著在地上打起滾來,我不想放過他,抬腳對著他的臉猛踹,一邊踹一邊罵道:“裝啊,繼續在老子面前裝逼,老子是弱雞,但是你他媽想踩著老子在女生面前表現自己,算是打錯了算盤。”
    毆打了一會沈義,耳邊傳來趙雯的聲音:“夠了,你鬧夠了沒有?”
    我眨了一下眼睛,扭頭朝著趙雯看去,心里一陣郁悶,暗道:“媽蛋,老子在河邊好心救你,才惹出這種麻煩事,剛才差一點被沈義這孫子打暈過去,不是自己夠狠,現在絕對被沈義虐成了狗。”
    稍傾,我停止了毆打沈義,擦著臉上的血,一瘸一拐的走到趙雯面前,說:“你說實話,剛才在河邊是不是我救了你。”
    趙雯盯著我看了幾秒鐘,說:“剛才不是你嚇唬我,我也不會摔到河里去。”
    聽到她的話,我心里有點抓狂,不過想了想,女人能承認錯誤就怪了,于是心里也就釋然了,最后瞥了趙雯一眼,我分開圍觀的學生,帶著寧勇朝著校門口走去。
    這一仗打得莫名其妙,不過最終打贏了,我還是蠻開心,萬萬沒有想到,自己沒有借助外力,將一名江大的體育生給干趴在地上。
    正當我沉浸在自豪之中的時候,身后傳來寧勇的聲音:“使陰招不算本事。”
    聽到他的話,我心里這個氣啊,好心情一下子都沒了,下一秒,騰的一下轉身朝著他瞪去:“你不說話,沒人當你啞巴,再說了,你看看哥這體格,你再看看沈義那體格,我不使陰招能贏嗎?切!”
    “你鍛煉半年也能變成他那樣,甚至于我可以把你訓練的比他還厲害,不用這種陰招都可以把他虐成狗,只要你能吃得了苦。”寧勇開口說道。
    我幾次張口,但是最終沒有說出話來,練武的苦,我嘗試過,太他媽難受了,除非自己走投無路,不然的話,真不想練武。
    “我不可能天天跟著你,你應該說幾招防身的本事了。”寧勇說。
    “我會一頭碎碑。”我說道。
    “你那不叫一頭碎碑。”寧勇說。
    “那叫什么?當時思雯說就是叫一頭碎碑啊,心意把的一記殺招。”我眨了一下眼睛,說道。
    “你那叫一頭碎豆腐。”寧勇撇了撇嘴說道。
    “你……”我心里的火又冒了出來,用手指著寧勇,他則擺了一個架勢,然后突然使出了一頭碎碑的打法。
    砰砰砰!
    他的速度很快,腳拳肘之間都帶著風聲,空氣炸出了清脆的聲音,我都看傻了,那種力量瞬間爆發的勁力,看起來就非常震撼,估摸著被他碰上一下,對面的人就要傷筋動骨,不死也得重傷。
    最后他一記頭捶到了我的眼前,離我的鼻梁骨大約只有二批寬的距離,才停下來。
    在剛才一瞬間,我本能的想后退,但是最終控制住了自己身體的本能,一動未動,并且眼睛都沒有眨一下,不過后背已經冒出了冷汗,如果寧勇失手的話,我的鼻梁骨絕對就粉碎性骨折了。
    “這才叫一頭碎碑,你如果能達到這種程度,關鍵的時候,才能出手要了別人的命,從而救了自己的命,打敗這種沒見過血的大學生不算本事。”寧勇說。
    我知道他說的都對,但是想想要吃那種非人的苦,我就害怕,于是最終狡辯道:“我是靠智慧碾壓對手,學不學武都無所謂。”
    來到校門口,準備上車的時候,身后傳來了趙雯的聲音:“喂,你等一下。”
    我扭頭朝后看去,發現趙雯追了過來,眉頭不由的一皺,心中暗暗警惕道:“她是江大的學生,也有可能是趙四海的人,還是少跟她接觸為妙。”
    紅顏禍水,古人誠不欺我也,剛才就是因為她才跟沈義干了一架,雖然干贏了,但是自己現在渾身疼痛,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有事?”我問。
    趙雯看了我一眼,說:“我想跟你談談!”
    “談什么?”我眨了一下眼睛問道,有點疑惑,不知道自己和她之間有什么好談。
    “談那天晚上的事情。”她說。
    “那天晚上?”我一時沒有反映過來。
    “你……無恥。”趙雯眼睛憤怒的瞪著我說道。
    “哦,你說的是那天晚上的事情啊,我和趙四海已經談崩了,他想告我就盡管去告吧。”我無所謂的說道。
    “我不是代表趙四海跟你談,而是代表我自己跟你談,我是一個人,不是你們男人之間的玩物。”趙雯激動的說道。
    我盯著她看了一會,發現她有點激動,想了一下,說:“你是想跟我要補償?說吧,多少錢?”
    啪!
    我的話剛說完,臉上又挨了她一巴掌:“混蛋!”趙雯滿眼憤怒的罵道。
    “我擦!”我瞪大了眼睛,揚起了手,想還回去,但是最終還是把胳膊入了下來,說:“這是你打我第二巴掌,我不跟你一般見識,也別在我面前裝什么清純,你一個好好的大學生竟然去那種地方當小姐,誰知道是不是真處女,搞不好是做了處女摸修補手術。”
    “你……你無恥。”趙雯用手指著我說道。
    “你想告我就告我去吧,想要錢的話,一萬塊夠不夠?”我盯著趙雯說道。
    “混蛋!”她因生氣漲紅了臉,再次想要抽我耳光,可惜被我躲開了。
    “我不打女人,但是你別得寸進尺!”我對趙雯警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