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思萱算是在現(xiàn)實面前低頭了,她雖然江大畢業(yè),如果沒有孩子的話,也許可以當(dāng)一個輕松的高級白領(lǐng)。闖幾年之后,說不定可以做到高管,但是有了孩子之后,一切都會變了。大部分精力都會集中在孩子身上,根本不可能安心工作。
離開鄧思萱租住的閣樓,我算是暫時輕松了一下,蘇夢說考慮兩天。估摸著應(yīng)該會答應(yīng)半年的緩沖期,鄧思萱也已經(jīng)搞定了,現(xiàn)在只希望李潔不要再出什么幺蛾子。
想到李潔,我本想馬上給她打個電話,約她出來談?wù)劊戳艘幌率直恚呀?jīng)深夜,于是決定明天再找他,隨后直接開車回了鞍山路的家。
車子剛開進鞍山路,我就發(fā)現(xiàn)好像后面跟著一輛面包車:“媽蛋,不會是胖子的人吧。”我在心里暗暗想道。
稍傾,我看到前方又出現(xiàn)了一輛相向而行的車子,并且開了遠光燈,晃得我睜不開眼睛。
“媽蛋,八成有事。”我暗道一聲,瞬間也打開了遠光燈,并且一腳油門踩到了底。
嗡……
發(fā)動機發(fā)出了轟鳴聲,接著就竄了出去,迎著前邊駛來的車子撞去,媽蛋,老子這車雖然不咋樣,但是畢竟是進口jeep,專業(yè)越野車,就不信撞不過你一輛轎車。
我在不停的加速,目光里充滿了殺氣,從昨天接機開始,已經(jīng)夠不順的了,王八蛋,正滿肚子的火氣呢,比膽量是吧?比誰不怕死是吧?那就來吧,自由光是九檔變速箱,買了這么久從來沒有開到過九檔,這一次竟然瞬間飆升到了九檔,把這部車的所有動力全部壓榨了出來。
我瞥了一眼儀表盤,速度已經(jīng)超過二百碼。
“操!來啊!”本來相距挺遠的距離,速度飆升起來之后,再看迎面駛來的車子,估摸著只有二十米左右的距離,下一秒就要撞上,于是我大吼了一聲。
嗡……
可惜對面開車的人慫了,在最后時刻打了方向盤,砰的一聲巨響,我看到那輛想把自己逼停的車子,直接撞在了路邊的一棵大樹上,整個車頭估摸著都凹陷了起來。
下一秒,我馬上減速,雖然是深夜,又是初春,鞍山路上沒有什么人,也沒有車,但是萬一從小巷里突然出來一個人或者電動車的話,以自己現(xiàn)在的車速,肯定是剎不住車,還好,運氣沒有那么差,車速在自己慢慢剎車之中,漸漸的降了下來。
我透過后視鏡看到剛才尾隨在車后的那輛面包車已經(jīng)不見,我拿起手機撥通了陶小軍的電話,讓他帶人過來,同時把車子停在了路邊。
酒吧、迪廳、kt***都沒有關(guān)門,所以不到十分鐘的時候,陶小軍帶著那五名保鏢到了我的車前,三條也帶著四個小弟從長春路趕了過來,狗子那邊人少,所以沒有來。
“二哥,怎么了?”陶小軍問。
“剛才有兩輛車想逼停我,被我弄翻了一輛,你們跟著我過去看看,是不是胖子的人。”我說。
“好!”
我下了車,帶著陶小軍和三條等著,朝著后面走去,大約也就不到三百米的距離,便是那輛轎車撞擊大樹的現(xiàn)場,不過此時只剩下一輛撞爛的車子,里邊的人和剛才停在這里的面包車都不見。
“二哥,看來應(yīng)該是后面的面包車把人救走了。”陶小軍說。
“嗯!”我點了點頭,隨后記下了轎車的車牌,然后就讓他們散了。
陶小軍陪著我回到了忠義堂總部,路上我已經(jīng)給熊兵打過電話,讓他幫我查一下那個車牌的信息,大約半個小時之后,熊兵給了回信:“小浩,我脫交警的朋友查了一下,套牌車,沒辦法查。”熊兵說。
“謝謝熊哥,大晚上麻煩你了。”我說。
“咱們兄弟客氣什么,有空來喝酒。”
“嗯!”
掛斷電話之后,我眉頭皺了起來,剛才絕對是有預(yù)謀的,不可能是自己感覺錯了,如果真是普通市民,不可能開套牌車,也不可能出了交通事故之后,不報警人就沒了。
“二哥,想什么呢?”陶小軍問,他這幾天一直跟我住在一塊。
“胖子的事情怎么解決,他這是想玩陰的啊!”我說。
“唉,不知道胖子為什么變成了這樣。”陶小軍嘆息了一聲,說道。
“算了,只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了,不說胖子了,賭船那邊進展的怎么樣了?”我對陶小軍問道。
“很順利,再有幾天差不多就裝修完了,等設(shè)備到了,就可以開業(yè)了。”陶小軍說:“賭鬼還挺能干,別的方面他就是一個白癡,但是只要跟賭沾邊,他比誰都明白,確實也是一個人才。”
“那就好。”我點了點頭,自己現(xiàn)在最主要的事情是讓李潔不要再鬧下去,本來蘇夢都答應(yīng)自己的求婚了,如果李潔不出現(xiàn)的話,估摸著昨天晚上就能把蘇夢抱上/床了。
現(xiàn)在可好,雞飛蛋打一場空。
“明天一定要找李潔好好談?wù)劇!蔽以谛睦锇档酪宦暎S后回臥室睡覺去了。
第二天上午十點鐘,我打電話給李潔,鈴聲響了三下,手機里便傳來了李潔的聲音:“王浩,我知道你最后肯定還要來找我。”
“出來談?wù)劙桑 蔽艺f。
“好!”她很爽快的答應(yīng)了。
“云海茶樓。”我說。
“不想喝茶,沒吃早飯呢,聽說河西的一家法國餐廳不錯,請我去吃。”李潔提議道。
我其實根本沒有心情跟李潔去吃什么法國大餐,不過為了不讓她以后再給自己鬧麻煩,于是最終我點了點頭,說:“好,法國大餐,我訂桌子,十一點餐廳見。”
“十點半,你來接我。”李潔得寸進尺。
“好!”我一忍再忍。
“記著十點半,掛了。”李潔得意的說道,隨后掛斷了電話。
我心里這個郁悶,以前我是對李潔百依百順,她對自己若即若離,始終覺得兩人之間隔著一層什么,現(xiàn)在我對她算是徹底死心了,準備跟蘇夢好了,李潔倒是來勁了,竟然反過來追自己,這他媽簡直顛倒了我的三觀。
“女人,真是一個令人難以琢磨的動物。”我心里暗道一聲,隨后朝著外邊走去。
“二哥,你去那?要不要我跟著你?”身后傳來陶小軍的聲音。
“不用,我還真不相信胖子有這個膽量敢在大白天綁我。”我說。
“那你小心一點。”陶小軍說。
“嗯!”
十點半,我準備開車出現(xiàn)在金沙灣別墅小區(qū),李潔出來的時候,讓我眼前一亮,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春天,街上愛美的女生開始穿起絲襪和裙子,李潔今天也不例外,她穿了一雙過膝的黑色長靴,腿上沒有穿絲襪,露出了雪白的大腿,一條黑色的連衣裙,剛剛包裹住她的臀部,上身外邊披了一條看起來就很高檔的毯子,臉上化了淡妝。
整體看起來,即性感又漂亮,三十二歲的她,少了一絲冷漠,多了一絲雍容華貴的氣質(zhì),潛移默化的挑/逗著男人的征服欲,特別是她的臉蛋,仍然那么的傾國傾城,仿佛歲月并沒有留下太多的刻痕。
李潔上車的一瞬間,我的目光有點發(fā)直,她莞爾一笑,說:“漂亮嗎?”
“咳咳!”我反應(yīng)了過來,干咳了一聲,說:“一般!”
“言不由衷,我剛才在你眼里已經(jīng)看到了答應(yīng)。”李潔說。
我撇了撇嘴,沒有理她,發(fā)動車子駛離了金沙灣別墅小區(qū),朝著河西新區(qū)駛?cè)ァ?br/>
“鄧思萱的電話打不通了,看來你把她搞定了,她把我的號碼給屏蔽了,讓我猜猜你是怎么搞定的,錢,你用錢把鄧思萱搞定了對不對?”李潔扭頭盯著我問道。
我搞不清楚她什么意思,于是眉頭微皺,瞥了她一眼,說:“李潔,今天我約你出來是談我們兩之間的事情,你不要把其他人扯進來。”
“看來是我猜對了,鄧思萱帶著一個孩子太可憐了,萬一讓別人知道你有一個兒子,也不知道……”
吱嘎!
李潔的話還沒有說完,我便瞬間踩了剎車,扭頭怒視著她,冷冷的說道:“李潔,你想干什么?敢打我的兒子的注意,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不客氣?你想把我怎么樣,殺了我?還是強暴我?還是折磨的我生不如死?王浩,我告訴過你,你讓我從天堂跌落到了地獄,毀掉了我的夢,我也很想讓你嘗嘗這種滋味。”李潔反瞪著我說道。
“我們的事情跟孩子無關(guān),今天約你出來,就是為了解決你心里的怒氣,要打要罵都沖著我來。”我把心里的怒火壓了下去,因為讓我對李潔下手的話,還真下不去手。
“看來不能讓鄧思萱和孩子在江城待了,得讓她們兩人換個地方,自己現(xiàn)在正跟姚二麻子較勁,等賭船的生意做起來,估摸著就可能跟他全部開戰(zhàn),到時候萬一他知道了鄧思萱和孩子的事情……”我不敢再往下想,決定下午再去找一趟鄧思萱,立刻讓她帶著孩子離開江城。
“看來你為了孩子什么都可以答應(yīng),那好,我們一會邊吃邊聊。”李潔用手摸了一下我的臉頰,一臉笑容的說道。
被她的手指碰了一下臉,我身體竟然有點不適用,不由自主的躲了一下。
“你的身體在抗拒我?”李潔問。
我沒有說話,專心開車。
“看來孩子真是你的死穴,你以前跟我說過,任何人都有弱點,只要找到這個弱點,就可以控制這個人,你找到孔志高的弱點,并且還把張文珺藏了起來,等孩子生下來,你又可以控制孫老鬼,而孫老鬼又能影響到葉書/記,王浩,你在下一盤很大的棋啊,我以前怎么就沒有仔細想想呢。”李潔對我說道。
聽了她的話,我有點吃驚,她好像一夜之間變聰明了,幾天前還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罵我是一個窮屌絲,根本配不上她,現(xiàn)在怎么把我的布局都給識破了。
“不用這么吃驚,人都會長大的,我以前認為靠著我的臉蛋和身材可以在官場如魚得水,經(jīng)過兩次的打擊,我知道自己錯了,并且大錯特錯,其實還要多謝你這一次給我的當(dāng)頭棒喝,直接讓我從云端狠狠的摔趴在爛泥之中,那種絕望,那種痛徹心扉的感覺,我這一輩子都不會忘掉。”李潔像是在對我說話,但是更像是在自述。
“我突然醒悟了,同時也更加看清楚了你一直在忙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