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誰?想干什么?”婁鶴明低沉緊張的聲音從手機(jī)里傳了出來。
“婁書/記,我不是介紹過自己了嗎?我叫王浩,想買你們交運集團(tuán)報廢的那艘客船,你給優(yōu)惠一點唄?!蔽艺f。
“你怎么知道馮曉蓮?”婁鶴明問。
“這個世界上沒有什么秘密。你難道沒有聽過那句話,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我說:“婁書/記,五十萬把那條報廢的客船賣給我吧。怎么樣?”
“五十萬?你……”婁鶴明的聲音充滿了吃驚。
“婁書/記,你看那艘船停在碼頭已經(jīng)二、三年了,再停下去就是一堆爛木頭了,我出五十萬都覺得虧了。要不我再降一點?!蔽艺f。
“你不要太過份,那船還是一艘新船,僅僅使用了半年時間,雖然一直停在碼頭,但是每個季度都有人檢查和保養(yǎng),五十萬,你搶劫呢?”婁鶴明說。
“如果明天十二點之前,我拿不到船的話,馮曉蓮的照片、四處房產(chǎn)、銀行帳戶信息、以及你們兩人親密的合影就會同時出現(xiàn)在市紀(jì)委和市人民檢察院反貪局,我想以這些證據(jù),你應(yīng)該會有牢獄之災(zāi)?!睉械迷俑諍涞拇蛱珮O,我直接赤果果的對他威脅道。
“你……”婁鶴明的聲音都有點顫抖起來。
“姓婁的,老子沒有惹你,用一百萬跟你們集團(tuán)的郝經(jīng)理買這艘船,你無緣無故從中阻撓,認(rèn)為老子好欺負(fù)是吧,你一個小小的交運集團(tuán)黨委書/記,在老子眼里算個屁,五十萬,賣不賣?”我大聲對婁鶴明吼道,那氣勢感覺捏死對方像捏死一只螞蟻一般簡單,其實就是在拉大旗坐虎皮,裝模做樣,手里如果沒有孔志高這張牌的話,根本就奈何不了人家。
“船可以賣給你,但是我又怎么知道你不會船到手之后,再陰我一刀呢?”婁鶴明說。
“婁書/記,我這艘船以后不要掛靠在你們交運集團(tuán),進(jìn)行載客運營,放心好了,一個在書/記位置上的你比一個坐牢的你對我更有用,我不會做出對自己不利的事情,除非你想自尋死路。”我說。
“希望你能遵守承諾,明天上午去找郝乃光辦理手續(xù)吧?!眾潸Q明說道,聲音里有一絲頹廢的氣息。
“婁書/記最后一個問題,我們都從來沒見過面,不知道為什么要為難我呢?”我問。
“我有個同學(xué)叫金鵬運,是東城區(qū)的區(qū)長,昨天下午去交運集團(tuán)找我談事,當(dāng)時正好郝乃光提交了出售客船的單子,讓我簽字,金鵬運看到了單子,然后就給我使了一個眼色,當(dāng)郝乃光出去之后,他建議我不要把船賣給你?!眾潸Q明直接就把金鵬運給賣了,估摸著他現(xiàn)在心里的想法是,冤有頭,債有主,有本事讓我去找金鵬運算帳。
“謝謝,明天上午我會準(zhǔn)時出現(xiàn)在交運集團(tuán)?!蔽艺f,隨后掛斷了電話。
完美解決,只是金鵬運的事情讓我非常不爽,不過反正他馬上就要下去了,因為我早就跟孔志高說好了,他當(dāng)上市長之后,立刻提拔李潔,讓她成為東城區(qū)的正區(qū)長。
第二天上午九點鐘,我再次帶著陶小軍和賭鬼兩人去了交運集團(tuán),賭鬼一臉疑惑的問道:“浩哥,問題解決了嗎?”
“解決了,并且還省了不少錢,給姓郝的一百萬不用給了,并且買船的價格降到了五十萬,婁鶴明真是一個好書/記,嘿嘿!”我笑著對賭鬼說道。
“浩哥,你不是在開玩笑吧?”賭鬼一臉的不相信。
“賭鬼,老子有必要跟你開玩笑,告訴你,老子專治各種不服?!蔽业闪速€鬼一眼,這個癟孫,上一次就是因為自己沒有名氣,所以把他救出來之后,不見了蹤影,說是被姚二麻子的人追殺,但是我并不是太相信他的說詞。
一個賭鬼的話,并沒有太多的信用。
“浩哥,我不是那意思?!辟€鬼說。
“老子是不是吹牛,一會你就知道了。”我說,隨后便不再理睬賭鬼,徑直朝著郝乃光的經(jīng)理室走去。
也沒有敲門,直接推門走了進(jìn)去:“郝經(jīng)理,我想你已經(jīng)接到婁書/記的通知了吧,今天可以過戶嗎?”我對郝乃光問道。
“可以!”郝乃光回答道,臉上的表情十分的郁悶,同時目光之中還有一絲好奇。
只見他起身關(guān)上了辦公室的門,然后轉(zhuǎn)身對我詢問道:“王浩,你到底什么身份,怎么婁書/記說五十萬讓我把船賣給你,當(dāng)時我聽了,直接懵圈了,以為自己聽錯了,連問了幾遍,還被婁書/記給訓(xùn)斥了一通?!?br/>
“婁書/記明事理,知道我們這種做小生意的苦楚,不像你,心太黑?!蔽叶⒅履斯庖槐菊?jīng)的說著假話。
“別開玩笑了?!焙履斯怙@然不相信。
“呵呵!”我呵呵一笑,說:“辦手續(xù)吧,至于你的回扣嘛,我給你準(zhǔn)備了十萬,以后船還要掛靠在你們交運集團(tuán)運營,小事不想麻煩婁書/記,還要請你這個大經(jīng)理多多幫忙。”
“好說,好說?!焙履斯庖呀?jīng)不敢在我面前裝老大了,表現(xiàn)的十分謙卑。
我摸出一個規(guī)律,你越是神秘,別人越是摸不到你的底,越是會對你產(chǎn)生敬畏。而我此時就在郝乃光面前保持著這種神秘感,讓他對自己尊敬的不行。
手續(xù)辦得很順利,本來我想把船過戶到我的名下,不過最終想了想過戶到了賭鬼的名下。
至于為什么?很簡單,萬一有一天東窗事發(fā)了,我就拿賭鬼當(dāng)替死鬼,即便不弄死他,也會讓他從此在中國消失。
辦完手續(xù)從交運集團(tuán)出來的時候,賭鬼看我的眼神都不一樣了:“浩哥,你太牛逼了,路子通天啊?!?br/>
“少打聽,知道的太多,你的小命就沒了?!蔽业闪速€鬼一眼。
“是是是!”他馬上一臉諂笑的點著頭。
下午,賭鬼帶人去把客艙進(jìn)行重新裝修和改造,陶小軍則開始招小弟,賭船的計劃已經(jīng)提上了日程,一個月之內(nèi),必須開張,這是我對陶小軍和賭鬼兩個人的要求。
賭船的事情解決了,我渾身輕松,吹著口哨去了海鮮市場,買了魚蝦蟹,然后開車朝著陳萍家駛?cè)ァ?br/>
半個小時之后,我提著幾個塑料袋站在陳萍家門口,伸手敲了敲門。
咚咚!
“誰啊?”屋里傳來柳雪瑤的聲音。
“我,你王叔。”我說。
吱呀,門開了,小丫頭穿著一件背帶褲和黃色的毛衣,臉蛋又漂亮,看起來十分的可愛。
只不過她嘟著嘴,說:“你不是說要做我爸爸嗎?”
“呃!”我愣了一下,有點尷尬,不過心里也意識到柳雪瑤從小沒有爸爸,她很缺乏父愛。
“雪瑤,別鬧?!边€好此時陳萍走了過來,替我解了圍:“來就來,還買什么東西。”她說。
“今天高興,咱們吃海鮮。”我說。
“海鮮,好咧!”柳雪瑤就是一個小饞貓,聽到海鮮直接蹦蹦跳跳的嚷叫了起來。
陳萍拿著海鮮去廚房做飯,我則在客廳里坐著喝茶,柳雪瑤在旁邊玩手機(jī)。
我瞥了一眼,看到她跟人在聊***,于是問了一句:“喂,跟誰聊***呢?”
“同學(xué)!”
“男同學(xué)?女同學(xué)?”我問。
“不用你管。”柳雪瑤說。
“既然你這樣說,那肯定是男同學(xué),我猜他在追求你。”我說。
柳雪瑤朝著我做了一個鬼臉,說:”追我的人多了,可惜我都看不上?!?br/>
“那你以后長大了想找個什么樣的男朋友?”我問,其實就是無聊,隨便一問。
“既帥又要有錢?!?br/>
“富二代了?”我問。
“嗯,官二代或者星二代也行?!绷┈廃c了點頭,說:“我要讓他給我和我媽買大房子,然后過上好生活?!?br/>
聽完柳雪瑤的話,我不知道說什么好,她想讓陳萍過上好日子想法,沒有什么問題,最主要的問題就是她的思想完全不對,想用自己的美貌達(dá)到目的,而不是通過她自身的努力來實現(xiàn)這個目標(biāo)。
可惜柳雪瑤畢竟不是自己的女兒,我想糾正她的思想,但是又不知道如何糾正,怕說重了吧,傷了她的自尊心,說輕了吧,她嫌棄自己嘮叨,于是最終想了想,還是算了,一會提醒一下陳萍,讓她自己教育好了。
很快海鮮上桌了,陳萍手藝很好,三個海鮮菜,又抄了三個別的菜,一共湊了六個菜,看起來十分的豐盛。
正準(zhǔn)備吃得時候,手機(jī)鈴聲響了起來,是顧芊兒的電話,我想了一下,隨后按下了接聽鍵:“喂,芊兒,找叔什么事?”我問。
“叔,回來吃晚飯了,我做了你最愛吃的糖醋排骨。”手機(jī)里傳來顧芊兒甜美的聲音。
“咳咳!”我干咳了一聲,說:“芊兒,叔今天晚上有一個應(yīng)酬,你自己吃吧?!?br/>
“什么應(yīng)酬???在那里?”顧芊兒問。
我他媽有點頭大,自從顧芊兒住進(jìn)忠義堂總部之后,處處管著我,我又不好說什么,怕傷了她的自尊心,想著忍幾天她就去上學(xué)了,自己也就解放了?,F(xiàn)在可好,連自己晚上不回去吃飯她都要管,好像在查崗似的。
“芊兒,叔有自由。”我試探的說道。
“叔,撒謊是不對的?!鳖欆穬悍磽舻?。
我有點丈二和尚摸不到頭腦,心中暗道:“顧芊兒什么意思?難道她知道我在撒謊?”
“芊兒,叔沒撒謊,真有應(yīng)酬?!蔽艺f。
“我去買菜的時候,在陳萍家樓下看到了你的車子,并且我現(xiàn)在就在你車子旁邊?!鳖欆穬赫f。
“?。 蔽逸p呼了一聲,隨后馬上站了起來,朝著窗戶外邊看去,果然看到顧芊兒正站在我那輛黑色自由光的旁邊,正在打電話。
“我擦,真倒霉?!蔽倚睦锇档酪宦?。
“叔,要我上去找你嗎?”顧芊兒問。
“不用,一會我就下去。”我說。
不能讓顧芊兒上來,如果記她看到我跟陳萍母女兩人在吃海鮮,肯定會傷到她小小的自尊心,再說女孩子都小氣,搞不好就會鬧出事情來,于是我決定馬上下去,避免一些麻煩。
“我得走了,海鮮你們娘倆吃吧?!蔽覓鞌嚯娫?,扭頭對陳萍說道。
“是芊兒那個小丫頭吧?叫她上來一塊吃吧。”陳萍說。
“不行!”我還沒有說話,柳雪瑤馬上不同意。
“算了,情況有點復(fù)雜,這小丫頭最近總愛管著我,先走了?!蔽艺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