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說江城的事情。”我盯著周禿子問道。
    “江城,洪門的代理人是孔老,孔老是二十年前江城的老前輩,那個時候還沒有黃胖子、大嘴劉、姚二麻子、一條龍,他們四個人也就是近十年才出頭,不過現(xiàn)在好像全部完蛋了。”周禿子說著說著話題就跑偏了。
    “講洪門孔老的事情。”我冷喝了一聲。
    “哦!”周禿子看了我一眼,沒敢再放肆,繼續(xù)說道:“孔老江湖資歷夠老,曾經(jīng)也是江城響當(dāng)當(dāng)?shù)娜宋铮攀甏蠹叶济χ嶅X,政府管得松,當(dāng)時孔老跺跺腳,江城都要顫三顫……”
    “停停停,別他媽跟我講老黃歷,說現(xiàn)在的事情,孔老代表洪門在管理江城江湖的事情嗎?為什么黃胖子、大嘴劉、姚二麻子等人一個接一個完蛋,也沒看他出來主持大局?”我打斷了周禿子的話,這個王八蛋,講講總是跑偏,恨不得大嘴巴抽他。
    “就是因為江城黃胖子等人接連完蛋,孔老才跟洪門取得了聯(lián)系,得到了洪門的認(rèn)可,出山重整江城的黑暗勢力。”周禿子說。
    聽了他的話,我的眉頭緊皺了起來,心中暗罵了一句:“媽蛋,老子把人都弄死了,這個老不死的想干嘛?把洪門都搞到江城來了,這是想借力來壓老子啊。”
    江城一個小城市,按理來說根本進(jìn)入不了洪門的法眼,如果不是姓孔的搗亂,洪門肯定不會在這里設(shè)個堂口,還委托姓孔的代理主持大局。
    “姓孔的不在家里頤養(yǎng)天年,出山找死嗎?”我已經(jīng)不再對那個什么狗屁孔老客氣,開口對周禿子詢問道。
    “王浩,你知道孔老跟黃胖子、大嘴劉和姚二麻子的關(guān)系嗎?”周禿子盯著我問道。
    “什么關(guān)系?”我問。
    “黃胖子、大嘴劉和姚二麻子以前是孔老手下的三員大將,孔老退了之后,他們?nèi)齻€人慢慢的掌握了江城的黑暗勢力,后來一條龍橫空殺了出來,三人聯(lián)手沒有滅了一條龍,這才有了以后的江城四霸。”周禿子說。
    我眨了一下眼睛,現(xiàn)在才把江城江湖的上脈絡(luò)理清楚,原來姓孔的是以前的老大,黃胖子、大嘴劉和姚二麻子都是跟他混的小弟,他退了,三人才出頭,一條龍完全就是過江龍,硬生生的打下了一方勢力。
    黃胖子,大嘴劉和姚二麻子都死了,一條龍下落不明,整個江城灰色地帶處于一片真空期,姓孔的看來是將江城的灰色地帶當(dāng)成了他家的后花園,還想出來指手畫腳。
    “難道黃胖子、大嘴劉和姚二麻子等人都跟姓孔的有利益瓜葛?”腦海之中突然出現(xiàn)了這樣的問題,因為沒有利益的話,一個好不容易退出江湖的老古董,為什么還要這么積極的想要再次掌管江城灰色地帶的話語權(quán)呢,并且不惜將洪門請進(jìn)來。
    “黃胖子、大嘴劉等人是不是以前給姓孔的有利益往來?”我盯著周禿子問道。
    “你不知道嗎?除了一條龍之外,黃胖子等人的三成收益都?xì)w孔老。”周禿子說:“我能在姚二麻子倒后在南城紅燈區(qū)站穩(wěn)腳跟,并且收服了一些勢力,全是借著孔老的名聲。”
    “你敢給姓孔的三成利潤?”我問。
    “嗯!”周禿子點了點頭。
    此時此刻,我終于明白了江城雖然表面上黃胖子等人風(fēng)光無限,實則背后全都是由姓孔的控制著,唯有一條龍這只過江龍不受控制,但是也過得很凄慘,永遠(yuǎn)活在黑暗之中,根本不敢露面。
    “今天約我在這里談判,也是姓孔的意思?”我盯著周禿子問道。
    “嗯!”我再次點頭。
    “有點意思。”我心里暗道一聲,自己有政府背景,姓孔的直接把洪門給拉了進(jìn)來,看來并不想將江城的利益拱手讓給自己啊。
    “他會不會跟張承業(yè)有聯(lián)系?兩人的目標(biāo)相同,也許會狼狽為奸。”我突然想到了張承業(yè)。
    “可以放我走了嗎?你能搞定孔老,整個江城的勢力都會唯你馬首是瞻。”周禿子說,他的話外之音我聽明白了,那意思是說,有本事跟孔老斗啊,欺負(fù)我們這些小勢力算什么英雄好漢。
    我揮了揮手,讓周禿子滾蛋,他剛朝外走了二步,我對著其背影說道:“把你的人也帶上。”
    “呃?好!”周禿子轉(zhuǎn)身看了一眼,隨后馬上將地上的五名手下弄醒,隨后他們相互攙扶著離開了包廂。
    “小軍,孔老你以前知道嗎?”我盯著陶小軍問道。
    “以前聽說過這個人,難怪幾次打不下周禿子的地盤,背后竟然有這個老東西在撐腰。”陶小軍一臉惱火的說道:“浩哥,我?guī)巳プ隽诉@個過氣的老家伙。”
    “不急,先禮后兵,姓孔的請出了洪門,并且現(xiàn)在還是洪門在江城的代理人,動他怕是有點麻煩。”我眉頭緊鎖,感覺有點棘手,嘆息了一聲說道:“改天去會會這個老東西再說吧。”
    “二哥,兄弟們都餓了,這桌子菜反正記在周禿子帳上,我們吃吧。”陶小軍拿起了筷子,他身邊的幾個手下也準(zhǔn)備開吃開喝。
    “等等!”我立刻說道。
    “二哥,怎么了?不吃白不吃。”陶小軍一臉疑惑的盯著我問道。
    “換個地方,我請兄弟們吃飯。”我說。
    “為什么?”陶小軍一臉不解的問道。
    “我懷疑張承業(yè)跟姓孔的有聯(lián)系,今天這頓飯可能有問題,還有假日大酒店的后臺老板一直沒有查清楚,但是整個L省遍布五星級的假日酒店,我猜很可能跟張家有關(guān),所以小心為妙。”我把自己的懷疑全部告訴了陶小軍。
    “二哥,你會不會太多疑了。”陶小軍盯著我說道。
    “也許吧,小心駛得萬年船,前幾次就是大意了,才差一點被張承業(yè)弄死,走了。”我起身帶著寧勇朝著包廂外邊走去。
    陶小軍站了起來,帶著他的人跟在我的身后,一塊離開了包廂。
    雖然一切都只是懷疑,但是我并沒有放松警惕,這個時候,餐廳的人很多,通道里來來往往很多人。寧勇和陶小軍兩人將我保護(hù)在中間,其他的人散在外圍,不讓陌生人靠近自己。
    “二叔,我感覺到了一絲危險。”寧勇的聲音突然在我耳邊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