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莜莜喊完話后,就感覺腦袋里傳來尖銳的疼痛,然后那個尖銳的女聲發出刺耳的咆哮。
“夏莜莜!你怎么敢這樣對我說話,你不過就是個書里的人物,你敢讓我閉嘴。柳萋尋有那個玩意護著我動不了她,我還動不了你么!”
伴隨著這道尖銳的聲音,夏莜莜只覺得像是有一根針戳進了她腦子里,開始瘋狂攪動,疼的她發出瘆人的慘叫,她甚至感覺自己下一秒就要被這疼給折磨的暈過去。
但是她卻仿佛是只打不死的小強,不管承受了多大的痛苦,她卻始終暈不過去,甚至還越來越清醒。
夏莜莜被折磨的死去活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那個聲音像是消氣了,終于放過了她。
夏莜莜在一片黑暗中大口喘息著,這會兒她別說反駁質問對方了,她連聲都不敢出。
而那個聲音仿佛能看到夏莜莜狼狽的樣子,只聽那個聲音滿是嘲諷的說道:“你是不是還很不服氣,那是你不知道你做了多蠢的事情!我就讓你看看,你到底有多自作聰明!”
伴隨著那個聲音的話,眼前的黑暗開始退散,周圍是扭曲破散的畫面,很快,周遭的一切穩定下來。
夏莜莜只覺得自己一晃神,眼前的一切和她剛剛看到的都不一樣了。
映入她眼簾的是熟悉的巷子,耳邊是罵罵咧咧的聲音。
“這個小娘們還挺能跑,等著回去了,老子收拾死她!”
“閉嘴,別喝了兩杯馬尿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這是二爺要的人,你給我管好你的爪子,不然二爺給你剁了你可別后悔!”
夏莜莜這個時候終于反應過來了,這好像是她上次那個夢的后續。
所以之前她夢到的那些畫面,都是那個尖銳的女聲在背后操控著,讓她夢到的?
夏莜莜腦子里猜測著各種可能,她的身體則繼續被人推搡著向前走。
這種狀態其實和柳萋尋那時的狀態很像,就是她只是一個附著在“自己”身上的旁觀者,可以思考,但是卻做不了任何事,改變不了“自己”的任何行為。
夏莜莜被那群人推搡著向前走,沒一會兒就走出了巷子,然后她被推進車里。
她聽著“自己”發出驚慌失措的聲音:“你們到底是什么人,為什么一定要抓我,我不記得我得罪過你們。是不是夏淑媛(夏莜莜同父異母的妹妹)雇的你們?”
車里這群人似乎是篤定她逃不掉了,所以肆無忌憚的將所有事都禿嚕出來了。
“什么夏淑媛,上淑媛的,我們可不認識,找你的是我們二爺,至于為什么找你,你自己還不清楚你肚子里揣著的是誰的種么?”
“夏莜莜”聲音慌亂的說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我肚子里的寶寶和任何人都沒有關系,他只是我的孩子。”
坐在她身邊的領頭人頓時笑出了聲。
“騙誰呢,你還能自己讓自己懷孕呢,勸你到時候見到二爺一定要老老實實的交代,我們二爺對女人可從來不憐香惜玉,就算你懷孕了,二爺也不會手下留情,并且指不定逼供的時候還能多出很多審訊的花樣,你不想遭罪,到時候就乖乖的回答二爺的一切問題。”
“夏莜莜”整個人幾乎要崩潰了,她聲淚俱下的說道:“我都不知道你說的二爺是誰,求求你們放了我吧。”
但是這種求饒跟本沒用,甚至還會讓那種心理變態的人感覺到莫名的暢快。
很不巧,車上就有個人是這種變態。
他坐在副駕駛上,通過后視鏡看著“夏莜莜”,眼里全是興奮。
“夏莜莜”沒有注意到后視鏡,但是作為旁觀者的夏莜莜注意到了后視鏡里那令人膽寒的眼神。
她下意識的開始叫喊,想讓“自己”注意到坐在副駕駛上的那個可怕的人。
但是并沒有用,她只是一個旁觀者,她的聲音根本不可能讓任何人聽見。
夏莜莜看著那個人讓車停下來,然后將“自己”從車上拎下來。
而車里的其他人連個屁都不敢放,因為副駕駛上的那位雖然不是小隊的隊長,不能指揮小隊里的成員,但他是季霆看重的手下,他那變態的手段還很得季霆的欣賞。
所以當他提出要帶“夏莜莜”下車“交流”一下,并且他保證絕對讓“夏莜莜”完好無缺的回來時,車里的其他人就只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車在路邊停下來了,“夏莜莜”滿臉驚慌的被拖下車,拽進了一旁的巷子里。
夏莜莜看著面前男人手里那把轉出花的匕首,只覺得心驚肉跳。
這個男人想干什么?
這就是那個尖銳女聲說的自己不逃跑,蹲在那里被抓住的好結局?
那個尖銳女聲仿佛是知道她在想什么,突然開口說道:“急什么,你安靜看著。”
這怎么安靜看著,對方已經拿著刀子,將她的衣服都給劃破了!
那個男人看著“夏莜莜”顫抖的身體,恐懼的表情,心里越來越興奮。
他甚至都不再追問“夏莜莜”肚子里孩子的父親到底是誰,而是專心致志的折磨“夏莜莜”。
眼見“夏莜莜”的上衣都被刀子劃的破爛不堪,甚至她不得不用手捂住胸口,免得自己走光,并且她的皮膚上還有些因為對方沒有控制好揮刀的力度而造成的細小傷口,不嚴重,但還是有血緩慢的滲出來。
那傷口應該很疼,因為“夏莜莜”眉頭緊皺,臉色慘白,眼里噙滿了淚水。
而那個男人則滿臉興奮的對著“夏莜莜”說道:“你說要是我把你衣服全部劃爛了,再把你丟到那些貧民窟里,接下來會發生什么呢?我要是把接下來發生的事錄下來傳到網上又會發生什么,我真的是很想看看你那時的表情,哈哈,我還從來沒有見過孕婦經歷這種事情后崩潰的樣子。”
聽到對方的話,再加上對方之前的所作所為,就算是作為旁觀者的夏莜莜也忍不住毛骨悚然。
她再也忍不住了,崩潰的問道:“這就是你說的結局?你瘋了……”
她的話還沒說完,一個陌生但很是清朗的聲音響起。
“她會怎樣我不清楚,但是現在你死定了。”
伴隨著那個聲音的是一道低低的槍響聲,然后夏莜莜就看見面前的男人瞪大眼睛緩緩癱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