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春欲 !
王霞說完,又不禁捂著臉,背對著我,哭了出聲。
哎……
我就拉著她的手,輕輕地:“那……我們就離開,離開這兒,我?guī)阕撸叩眠h遠的,你說好不好?”
“走?“王霞就怔怔地,“劉哥,你要帶我去哪兒?”
“不知道,反正天下這么大,你我有手有腳的,難道還養(yǎng)活不了自己不成?”
“好,那我跟著你。”她嬌軀一顫,摟住我的脖子,一頭撲進我懷里。我就給她擦淚,給她洗臉,喂她喝水。
這會兒,我滿腦子都是王霞的事兒,陸靜已經被我忘掉了九霄云外了。
王霞還難過著,還躺在床上。我就陪她說話,寬她的心。“霞啊,這都是小事兒,就當是被幾只老鼠啃了,沒啥大不了的啊。”
過了一會,眼瞅著到了中午了,我就做飯。
“砰砰砰……”有人敲門了。我以為是大罐子,就沒好氣地嚷了一聲:“還想進來被我揍是不?”可門外的人沒回我,還是一個勁兒地砰砰砰地敲。
我一把就將門打開了。
我呆住了,手中的蘿卜咕咚咕咚地就掉在了地上。門外站著的不是大罐子,是……陸靜!
陸靜精心打扮了一下,一身白色的套裝,裸色的高跟鞋,頭發(fā)靚麗地披在肩上,手里拎著一個小包。她見我慌得不行,就瞇著眼兒:“劉射,你搞什么鬼啊?”
沒錯,我的確慌,慌得不行。我……我沒告訴陸靜我住這兒呀?她……她到底是怎么找到這的?可她只要一進來,不,只要我將身子擋開,她可不就見著了床上躺著的王霞了嗎?
不行,我不能讓陸靜進來!
我就推著她,推了出門。“小靜,你來干啥呀?”
陸靜鐵青著臉,冷若冰霜。似乎……她猜出了什么。我就將臉兒一瞥,只見附近一顆大樹底下,大罐子正不懷好意地站在那兒,抱著胳膊,腿子一晃一晃的。
我更是心里一涼。
我就知道,雖然我揍了他一頓,王霞也鬧過一回自殺,但大罐子壓根就沒收斂的心思。一旦王霞出來了,他準還得譏諷調戲。
我真的害怕,這家伙會和陸靜說點兒啥。
不過,看他那副表情,似乎已經將我的事兒,都和陸靜說了。
果然,陸靜就開口了。“劉射,你這兒真難找啊,多虧我不停地打聽,有人主動告訴了我。你說,王霞是不是在你屋里?”
完了。
陸靜更是推開我的手,非要進屋看個究竟。
我攔不住。
看來,今天就是我的噩耗,我逃也逃不過了。她和我在外辺說話,想必里頭的王霞,已然聽到了。陸靜知道王霞,但王霞不知陸靜。
我懊喪無比,無力地松開了拽住陸靜的手,一副聽天由命的無奈:“是,我騙了你。王霞就在屋內。”
“哼!”陸靜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想想不解氣,又重重踩了我一腳。她的高跟鞋底硌在我的腳趾上來回地踩動,還真的疼啊!
她大模大樣地就進了門去。
王霞怔住了。她看著我,又看了看陸靜,一臉的錯愕。好像不知道這個女人干啥要闖進我的屋子,而我又為什么不攔著,像犯了錯一樣地讓她進來?
“劉哥,她……她是誰呀?”王霞指著陸靜。
我一見兩個女人打上照面了,頭皮更是麻得不行。一場大戰(zhàn)肯定在所難免。想了想,我趕緊將門關上,有什么,門里說。
關上門的那一刻,我又瞅了大罐子一眼。
大罐子眼里冒出的妒火幾乎要噴到我的眼睛里。他籠著袖子,蹲在樹底下罵我:“劉射,你個混球!表面上裝得跟個圣人似的,可背地里,女人玩得一堆一堆的!還他媽都是美女!!!你小子這是要氣死我呀,都他媽的一樣賣苦力,一樣蹬三輪,咋你就比我高貴呢?女人們咋都瞎了眼了,一個個都瞅上你了呢!”大罐子嘴里罵罵咧咧的,越說越氣,更是對我扔小石子兒。
我忍住氣,這個時候,我懶得和他計較。等這事兒處理完了,我好好地修理他!
門里。陸靜就仰著個頭,倨傲而又不屑地:“你,就是王霞?”
王霞茫然地點頭,說是。
陸靜更是走近王霞,把王霞上下前后又仔細地看了個遍。“你長得還真挺不錯的!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的!胸脯呢,不是劉射說的啥飛機場,鼓得像母牛。皮膚呢,也挺白的,不是劉射說的啥黑人。”陸靜說完這些,就慍怒地轉過頭,伸手捶我的胸部,嘴里一個勁地臭罵:“劉射,你個騙子,你個撒謊精!你個殺千刀的!你干啥要騙我?明明……你就和她同居在一起!你是怎樣答應我的?你別動,別躲!”陸靜說我違背了保證書,要甩我?guī)锥狻?br/>
是,是我不對。
她要打我,如果能解氣的話,盡管打吧,我受得住。
我嘴笨,這下被她抓了一個正著,理屈詞窮,真的不知道該說啥。
陸靜就撓我,撓著撓著,眼淚就下來了。
王霞受不了了,她從床上下來了,走到陸靜的身邊,還是納悶地問我:“劉哥啊,她……到底是誰呀?”
在王霞的認知中,我劉射認識的女人,除了李倩,就她一人了。這下,憑空又鉆出另一個陌生的女人,王霞的心里,說不狐疑,那是假話。
我無比抱歉看著她。我本就不擅長處理女人之間的關系。
“霞……是我不好。她……她叫陸靜……是在你走后,我……我回蘇城又認識的一個女人!”
王霞一聽,臉色更是蒼白了。
她踉蹌了一下,身子一步步地往后退。“我……我明白了。”
可陸靜對我這樣含蓄的解釋,一點兒都不滿意。當著王霞的面兒,她故意攀著我的胳膊,身子和我挨得緊緊的。
我就想推開陸靜,這樣不妥。
陸靜就掐我的胳膊。“劉射,我不管,今天,有她沒我,有我沒她。你看著辦!”說著,她從包里把我寫的那張保證書“啪”地一聲丟在了王霞的腳下。
王霞彎下腰,顫顫巍巍地接過,看了起來。王霞就看著我,一臉的凄楚:“劉哥啊劉哥,想不到,你變起心來,還挺快的啊。我以為……我們之間啥都沒變呢。呵呵……看來是我錯了。”
“不!”我不忍她傷心,張口就接茬,“霞,我沒變!”
她就凄苦地笑笑:“那……這是咋回事呢?要沒變心,你干啥給她寫保證呀?”
“我……我……我那是為了借錢,沒辦法。”
“啥?那錢……你是問她借的?”此言一出,王霞的氣就像短了一截。
“不錯。錢是我借給劉射的。他對我保證過,以后就只和我好,你和她就是過去式了。你要識相的話,現(xiàn)在……就給我走!”
王霞深深吸了口氣,她對著我:“劉哥,你說啊,你要不要我走?”
她搖晃著我的胳膊,一定要我一個肯定的回答。
我……我真的受不了了。王霞現(xiàn)在情緒不穩(wěn)定,剛從死亡的線上拉回來,她不能受任何的刺激,一點都不能。
我就哽咽著:“霞,我當然……不要你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