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讓姜文明給猜對了,坐長途車那么累,也不好好休息,跑來女兒門前聽墻根來了,不害羞嗎?
“快喊啊,這回喊得好了,以后就用不著麻煩了。”
姜文明伸手,在她腿上用勁揪了一把,疼地她開口喊道:“啊,哦!”
好吧,既然必須要喊,總不能我自己一個人喊吧?
你也要喊!
蕭師妹不假思索,兩只手上下翻舞,在姜文明身上亂掐亂揪。
女人跟生俱來就具備高超的揪人伎倆,姜文明居然抵擋不住,只能揪住她腿的一個地方,朝左擰了,再朝右擰。
“啊!你小點勁,疼死我了!”
蕭若水要求姜文明小點勁,自己下手卻更兇狠了,唯恐會吃虧,干脆趴在他身上,張口咬住。
姜文明,立馬殺豬也似的的慘嚎。
“現在的孩子,還真是膽大,沒羞沒躁的,一點點不曉得節制。”
側耳傾聽的蕭母,微笑著搖頭,輕手輕腳的走了。
每到周末時,蕭若水都跟許多上班族一樣,鬧鐘調成不再鬧了,睡到自然醒。
今天早上也是一樣,等她輕哼一聲眼睜開時,已是早上快九點了,太陽透過窗戶玻璃照進臥室內,能看見細小的灰塵,在空中毫無秩序的亂舞,做著布朗運動。
熟悉的感覺,熟悉的夢,渾身意懶心慵的不大想動,眼閉上舒服的嘆了一口氣,正準備重溫美夢來個回籠覺時,卻好像又想到了什么。
腿怎么疼啊,還有,剛才眼睜開時好像看見了床,床怎么這么高啊……我怎么睡在地板上啊?
噌的一聲,蕭若水好像觸電一樣,翻身坐起,睡意全沒得了。
她的確睡在地毯上,不過身子下有條太空被,身上還蓋著軍綠色的床單,低下頭仔細一看,雪白嬌嫩的左大腿上,有一個雞蛋那么大的青斑,記憶就像潮水一樣,嘩地沖了過來。
心中立馬慘嚎一聲:他娘的,要死了,要死了,我居然跟那個渣男,在地板上睡了一個晚上!
看著腿上的青斑,蕭若水欲訴無門之余,心里充滿著極大的憤怒轟地騰起,這么千嬌百媚好看的腿,也被他弄成這樣子,他還是不是個人呢?
我要嫩死他,現在就嫩死他!
抬手把床單撂開,蕭若水猴身跳起,一個箭步到床頭拿起枕頭,從下面抓出了一把刀子,這是她昨晚才放到這兒的,就是專門準備對付姜渣男的。
氣鼓鼓的蕭師妹,美腿讓渣男揪成這樣后,一心要把姜文明凌遲處死,卻沒留意到她嘴角還留著血跡,那是咬破姜文明胸脯時留下的,早就干固了,看上去很駭人,就像西半球傳說中的吸血鬼那樣。
手腕一扭,刀子刷刷地耍了幾個漂亮的刀花,回身快步到門口,開門正打算撲外去,媽媽的開心的笑聲也在下面客廳內響起。
蕭母的笑聲不高,卻含著從沒有過的幸福,放松,以及發自內心地開心,還有音樂聲傳來,蕭若水呆愣了下,抬頭朝下面望去。
下面客廳內,姜渣男正隨著電視里的健身音樂,頭一頓一頓的,四肢一動一靜的,目光呆板,好像機器人一樣朝前走。
他在給蕭母表演機械舞。
蕭若水有些吃驚,想不到這渣男還會玩這種高難度的舞,水平好像跟那些專業的比還要好一點,特別是身體的柔性,更讓人吃驚,居然能雙腳一點點不動的,身子朝后仰,以緩緩的速度后腦靠地。
蕭母處在豪門大院,所接觸的舞蹈,也只是那些傳統的,交誼舞、芭蕾舞、拉丁舞之類的,像這種機械舞這種花樣繁多的街頭舞,都是不倫不類的,為貴族所不屑。
豪門規范多,不要說跳這種機械舞了,就是在電視上看這舞,也會給說是沒得檔次。
雙龍市對于蕭母來說,就是絕對新奇的新環境,姜文明跳的機械舞,讓她在吃驚之后,也非常的好奇開心,然后全心全意的放松,再也用不著遵守豪門那些‘行不露足,踱不過寸,笑不露齒’之類的呆板規定,想笑就笑,想拍手就拍手,甚至還有些蠢蠢欲動。
媽媽就像變了個人一樣,起碼年青了十歲。
這是蕭若水看見蕭母實在沒忍住,全然沒得了她做長輩的樣子,居然站起身抬手學姜文明的動作。
“媽,我來教你。”
姜文明走到蕭母面前,左手拿起她手腕,右手抬著她小膀子。
蕭母今年才四十出頭,常年生活在優渥的環境下,不管相貌還是身材,都保養的非常優秀,要是變換一下的發型,再換上一身時髦些的服裝,活生生的就是一個妙齡女人。
她很明白這點,不過以前從來沒跟老公以外的任何一個男人,有過肢體上的任何碰觸,右手被姜文明拿住后,臉色微紅了下,本能的剛準備縮回去,接著就放棄了。
她能從姜文明的目光中看出,沒得任何一點點雜念的清明。
“不行,不行,我老了,再也不能跳你們小青年才跳的舞了。”
在姜文明的指導下,剛學了幾個小動作的蕭母,就笑著搖頭退后,不過眼瞎的人也能看出她一點點也不老,一臉都是希望能再跳會兒的渴求。
姜文明當然不可能勉強,也沒企望她能在一天內,就遺棄大豪門二十多年來她養成的習慣,他為什么為蕭母跳舞,來逗引她學習,那是希望她能像普通人一樣快樂。
女人只有多微笑了,讓自己多運動,運氣才可能好,身體才能保持應該有的活力。
“媽,實際上你還是很有資質的。我敢跟你保證,要是您現在開始學跳舞,頂多半年時間,就會成為一名專業跳舞者,并在國內一些大賽上奪冠。”
姜文明動作陡然一變,兩手捏著圍裙,兩腳腳尖抬起,就開始跟著音樂的節奏跳了起來。他就像一只小天鵝,在地面上翩翩起舞。
親媽沒,我靠,這廝還會跳芭蕾?
悄悄透過門縫朝下偷看的蕭若水,嘴一下子張大了。
姜文明會跳機械舞,雖說很出乎蕭若水的意料,不過想起這只是街舞的一種,倍受壞孩子們歡喜……姜文明是渣的不能再渣的渣男,會跳街舞也再正常不過。
但深受貴族階層欣賞的芭蕾舞呢?
什么時候,也是渣男能隨便跳的了,而且還像模像樣的。
蕭師妹被姜文明會跳芭蕾的現實給驚傻眼了,蕭母也是一臉不可思議,望著這只神氣活現的‘小天鵝’,說不出話來。
實際上姜文明根本沒有學過跳芭蕾,不過很多東西都是萬變不離其宗的,就像許多普通演員,能在電影中演功夫深不可測的大俠,近身格斗功夫稱得超一流的姜文明,要是轉行去跳舞,也肯定會牛皮的不得了。
著名主持人剛哥,以前是說相聲的,而國際著名功夫巨星龍哥,以前也是唱戲的。
姜文明的芭蕾,也就是大家在電視上看的那幾個經典動作而已,想讓他跳一整支的《花之圓舞曲》,那純粹是癡心妄想。
不過人家可以變換啊,在不曉得接下來要跳什么動作時,兩腳一頓,換作了機械步,還表演著后滑步等高難度動作。
隨著電視里的音樂,他把十拉種舞蹈融合在了一起,銜接時沒得一點點的生澀感,讓蕭若水母女是耳目一新。
一曲完了,蕭母立馬鼓掌,頻頻點頭贊譽,詢問姜文明有沒得興趣去做一名專業的舞蹈者,她有個多年前的好友,目前正做這方面的工作。
姜文明傻得了才會去學跳舞,不過又不好拒絕蕭母的一番好意,有意裝出很勞累的樣子,抬手抹了抹腦門,開玩笑的說:“媽,要是您去學的話,我就也去學。”
蕭母怎么可能會去學跳舞?
“媽這么大歲數了,怎么還能去學跳舞?”
“媽,等一刻兒你換上若水的衣服,再換一下發型,咱兩個走外去,人家篤定會以為咱們是……咳,媽,不好意思,我和若水嘴打鑼舌打鼓慣了,你別生氣,看在我老是說真心話的份上。”
“呆孩子,真以為媽看不出你是有意這么說的,來逗媽高興呢?”
她都明顯的看出姜文明是逗她高興了,可還是很高興,還掏出手帕,給姜文明擦汗,這讓蕭若水就有點吃醋,認為本是自己的母愛被奪走了,有意大聲咳嗽了下,開門走了外來。
“若水,你怎么才起來呀?”
蕭母抬眼看了上來,眉頭微微蹙起說:“你現在不是在家當姑娘的時候了,周末想什么時候起床都可以。你現在已嫁人了,那就要爭取做一個賢內助。以后呀,你要比文明更早起來,學著弄飯,收拾家里。”
“媽,我好像還沒跟這廝結婚吧?”
蕭若水一愣,脫口說出這句話后,才陡然醒悟過來:乖乖隆地動,本姑奶奶的確還沒跟渣男結婚啊,那怎么能在一起,還在媽媽聽墻根時,有意弄出那么大動靜來啊?
蕭師妹是個聰明的,醒悟過來后立馬感覺到問題出在哪兒了。
前幾天,姜文明在向她傳達爺爺打電話來的意圖時,詞不達意的把她帶進了溝里,讓她忽略了他們還沒結婚的事實。
倆人既然都還沒結婚,那為什么還要叫他睡到自己臥室內,還弄出那么大動作,來給媽媽聽到,以為他們是感情好到相親相愛的夫妻啊?
完全可以叫他去其他的房間睡嘛,實在不行給他重新裝潢一下好了。
我怎么就沒想得起來呢,在媽媽來了后,滿腦子想的盡是怎么糊弄她呢。
姜文明,你,居然敢誤導我!
終于是琢磨過味兒的蕭若水,嘴角不住跳動著,看向姜文明的目光,就像兩把刀子一樣,嗖嗖作響。
這讓姜文明覺得后背都寒森森的,勉強笑了下轉身疾步走向廚房:“媽,我去看看鍋,桃膠銀耳蓮子羹也該好了。”
蕭母可不曉得女兒女婿中那些齷齪事,聞言眉頭擰的更緊了:“可你們已經睡一起了,不管有沒得舉辦儀式,都已沒得辦法改變你是文明老婆的事實。所以,你就務必得承擔起一個賢內助的責任,跟一些義務。”
我只是跟他睡一間屋了,但我們沒有做那種事!
蕭若水開口想大聲反駁,卻又想到昨天晚上他們弄出那么大動靜的事了。
她要是說他們昨天晚上沒做那種事,那不是把過來人的蕭母當呆瓜嗎?
有苦悶在肚里說不出來,就是特指蕭若水現在的情況,只能把牙咬的格格響,表面上還要傾耳細聽的樣子,手搭著欄桿一步步的走了下來。
看見女兒走路明顯不對頭后,蕭母又沒忍住的放低聲音訓斥:“雖說我這個當媽的,不能干涉你們年輕人的那些事兒,可你也應該曉得適度才行,貪情過度會有害身體的。”
我貪情了嗎?
我貪個屁的情啊,媽!
“嗯,我曉得了。”
不管心中有多么的悲憤,蕭若水都不能表達外來,只有低頭弄出含羞的模樣,疾步走向廚房:“我、我去幫他弄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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