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元漣和坤有關(guān)系讓我萬萬想不到,可聽坤的語氣……他就是在為墨元漣做事情。
所以是墨元漣要刺殺我們?
我們……
也包括我嗎?
坤盯著湖面平靜道:“我不是云翳的人,云翳曾經(jīng)有一個部下叫焰,她是云翳最衷心的部下,曾經(jīng)云翳還在時曾經(jīng)說過,此生都會與席湛陳深以及藍殤他們?yōu)閿常@么多年她一直都執(zhí)行著云翳的這個命令直到現(xiàn)在。”
坤的情緒比方才有所平緩。
我問他,“你是焰的人?”
“嗯,焰和她的內(nèi)部有爭端,一方希望云翳活著,一方希望云翳死,她是希望云翳活著的那方,雖然她在這個組織的權(quán)力只屬于中等偏上,但因為她的能力一直被她上面的人看好,如今她在組織中的說話權(quán)比她實際握得的權(quán)力更大,正因為這樣她才大著膽子利用組織的人刺殺席湛和你,她這邊刺殺席湛,組織上與她對立的人也派人刺殺云翳。”
這個組織一下得罪了兩個人。
一個席湛,一個墨元漣。
還真是奇葩啊!!
難怪坤昨晚會告訴墨元漣被追殺的事。
因為他是焰的人。
焰希望墨元漣活著。
所以坤也在賭席湛會幫墨元漣。
我冷靜的問:“你為什么會告訴我?”
坤語氣更為平靜道:“謝謝你幫我撿回了這塊石頭,這是我今生收到最貴重的禮物。”
坤并不是因為我為他保密而感激我。
僅僅是因為我為他撿回了這塊石頭。
這樣想坤也是一個極其簡單的人。
即便他是殺手,見慣了殺虐。
但他的內(nèi)心深處很純粹簡單。
我從他身上收回視線看向左側(cè)的顧瀾之和譚央,顧瀾之正彎腰替譚央穿著滑雪板。
而譚央的臉上帶著幸福的笑容。
他們是一對很甜的老少夫妻。
再看克里斯,在平地上滑著雪橇。
他是外國人,表情很夸張,聲音也很夸張,大呼小叫的,像拉著他的那幾條二哈。
他驅(qū)使著雪橇過來喊著,“坤。”
坤偏頭看向他,算是回應(yīng)。
“坤,上來和我一起玩。”
坤很是聽克里斯的話,他放下魚竿走過去上了雪橇,克里斯摟住他的肩膀,“走。”
其實坤和克里斯的相處狀態(tài)很和諧。
像是兩個從小認識相處的兄弟。
我從他們身上收回視線釣著魚順便玩了玩手機,幾分鐘后席湛坐在了坤剛剛坐的那個位置上,嗓音略低又柔的問:“想什么?”
我笑著問:“怎么?”
“魚咬鉤了,沒瞧見?”
“抱歉,醉翁之意不在酒。”
席湛沒再說什么,他緩緩的收著線,我歪著腦袋打量著他,換了身帥氣的銀色羽絨服,下面穿的神色牛仔褲,很不像他風(fēng)格。
同席湛相處越深,他的風(fēng)格就會漸漸的百變,與以前只穿黑色正統(tǒng)西裝的他不同。
我感嘆道:“二哥真帥。”
席湛收線的胳膊忽而頓住。
我問他,“怎么不拉魚?”
“你瞧我半天就得這么個結(jié)論?”
“是啊,我要時時夸二哥。”
夸他,崇拜他,讓他知道我的愛意。
“席太太還真是經(jīng)不住撩。”
頓住,他繼續(xù)收著魚線說道:“剛剛才經(jīng)歷了生死的危險境況,你現(xiàn)在就又說甜言蜜語,倒真的不怕,這些年的經(jīng)歷讓你比曾經(jīng)更堅強了,曾經(jīng)我希望你堅強,可現(xiàn)在又不這么希望,畢竟現(xiàn)在的我可以時時刻刻陪在你的身邊,我倒寧愿你還是曾經(jīng)那個允兒。”
我懟著他道:“那我的高冷二哥也不見了,哪里有現(xiàn)在嘮叨啊,但我也喜歡的緊。”
席湛:“……”
他用沉默回應(yīng)了我。
大魚越過湖面。
席湛取下將它裝進了魚桶里。
我轉(zhuǎn)過身又看向譚央他們,譚央在山坡上,并不高的山坡,顧瀾之在下面等著她。
我取出手機錄視頻,譚央從山坡上滑下來,她的動作熟稔,一路向前,姿態(tài)瀟灑。
最后滑過顧瀾之停在我們的面前。
“太爽了,我還想滑那個高坡。”
顧瀾之或許是見過她的技術(shù)了,所以沒有拒絕她,而是隨她一起到了隔壁的高坡。
我將剛剛拍的視頻發(fā)在了群里。
待會譚央看見了自己會保存。
我剛收起手機我的魚線便動了,我驚喜的喊著席湛,席湛從我手中接過魚桿收線。
收到一半他忽而問:“想滑雪嗎??”
我這才理解到他早上的用意。
“你拿兩幅滑雪板是想教我?”
席湛溫潤的神色問:“想學(xué)嗎?”
“嗯,可是我從沒有滑過,不不不,我之前是滑過的,只不過是在很小的時候父母帶我到國外玩,那個時候就經(jīng)常摔跤,所以摔了幾次后就沒了興趣,看譚央玩就很羨慕。”
譚央年齡小,喜歡冒險,學(xué)習(xí)能力又不是一般的強,她幾乎什么都會,像席湛一樣什么都玩的精通,不像我就只會彈個鋼琴。
我無形之中又在貶低自己。
主要是席湛太完美。
我心里偶爾想要努力。
在努力之前就羨慕別人。
但這種羨慕絕對沒有嫉妒。
我羨慕,但也大方恭喜對方。
席湛走到另一側(cè)拿過滑雪板過來,他蹲在我的面前脫掉我的馬丁靴給我換上了滑雪板,又給我戴上了帽子,隨后脫下自己身上的銀色羽絨服穿在我身上道:“這防摔的。”
原來他去換衣服是為了我。
我溫柔問:“那你冷嗎?”
他身上就穿著一件毛衣。
“無妨,我們?nèi)テ律稀!?br/>
席湛帶我到了一個不高的山坡,他替我調(diào)整位置道:“允兒,雙腳要平行走路,待會在滑的時候滑雪板要呈V形,在滑行過程中,將身體的重心迅速移到山下側(cè)的雪板,這需要山下側(cè)的腿有很好的力量及控制能力,以免失去控制沖向下面,我待會在下面等你。”
我緊張的問:“你會接住我嗎?”
“坡度不高,我會接住你。”
他說會接住我那就一定會接住我。
我信任他,從未懷疑過他。
“我在半途摔跤了怎么辦?”
這才是問題所在。
男人嗓音含笑道:“那算你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