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無法在墨元漣對我沒有做任何危險事情的情況下就一棍子打死他,認(rèn)為他是個壞人,我自然也不會聽他說的那兩三語就信他是個好人,我曾說過我們暫時并非敵人。
只要他對席湛有危險他就是我的敵人。
這就是我的立場。
“以后有事別瞞我。”
我趕緊應(yīng)道:“嗯。”
他嘆道:“我擔(dān)憂你的安危。”
……
耳側(cè)的槍聲陣陣,從不懼怕任何危險的墨元漣望著面前這個柔軟臉色蒼白的女人心底一緊,他撲倒了在她的身上嚴(yán)嚴(yán)實實的護著她,他受了槍傷第一時間想的是伸手遮住她的眼睛,他不愿意讓她看到他為她受傷。
因為他清楚她是個心軟容易因為別人待她好就愧疚的女人,主要是她曾經(jīng)承受的溫暖太少,所以一旦別人待她好她就會無措。
舊傷未愈身上又添了嚴(yán)重的新傷,墨元漣流血過多,姜忱找到他時他已命懸一線。
敘利亞的夜空很純凈,星空異常的璀璨,墨元漣依靠在石頭上靜默的望著夜空。
夜空之上有一個模糊的輪廓。
那是他心愛的小女孩。
姜忱見到墨元漣虛弱的模樣他趕緊上前蹲下打開自己帶的醫(yī)療箱喊道:“墨總。”
墨元漣沒有回應(yīng)他,姜忱給墨元漣打了麻醉,然后取出里面的手術(shù)刀消毒熟稔的給他取子彈,又熟稔的縫補止血以及包扎。
見血止住姜忱才松了一口氣。
許久他緩緩道:“墨總,歡迎你回歸。”
墨元漣仍舊沉默,似乎在想什么事情,半晌才道:“這些年辛苦你陪在她的身邊。”
“定當(dāng)遵守墨總的命令。”
是的,姜忱是墨元漣的人。
是墨元漣九年前在被刺殺前派回國幫襯時笙的人,一晃九年,好多事都物是人非。
好在有些人還在。
姜忱見墨元漣又沒說話了,神色淡淡的的望著夜空,他想了想大膽的問道:“墨總,時總現(xiàn)在是席湛的人,你還會……”
姜忱頓住,不太敢繼續(xù)問下去。
墨元漣輕問:“怎么?”
他面色蒼白,傷口痛的他眼圈發(fā)紅,但他習(xí)慣了隱忍,從始至終都壓抑未吭一聲。
甚至有種云淡風(fēng)輕的意味。
姜忱忍下心底的酸楚問:“接近她嗎?”
姜忱問的接近是不是想要得到她。
墨元漣未答,只是說道:“我暗戀她十四年,這份感情已經(jīng)超過了心底想要得到她的沖動,我現(xiàn)在只是希望時兒能夠幸福快樂。”
頓了頓,他道:“她的快樂最重要。”
姜忱問:“既然如此墨總為何要回歸?”
這個問題墨元漣似乎從未想過。
他一動不動的姿勢想了良久,忽而莫名其妙的說道:“暗戀是什么呢?姜忱,我從未讓她知曉我的情意,她甚至都不記得我……暗戀是會讓人在絕望的淤泥里開出一朵花;是久旱逢甘雨的那場大雨,一生被滋潤過一次就再也忘不掉那甘甜,自然也會因為雨大而生了病,這一輩子我再也無法忘卻她。”
當(dāng)年要不是時笙…
要不是那個小女孩……
沒有她,他就沒有活下去的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