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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雨越下越大,兩人的交鋒,也是越來越激烈,蘇晨一反常態(tài),以太極起手,方圓為界,原本中庸的太極拳,被蘇晨施展的比那些攻伐兼?zhèn)涞臍⒄卸家獌春荩K晨步步緊逼,開始了一波兇猛的沖鋒,而這一刻白清泉顯然已經(jīng)有些應(yīng)接不暇,大雨之中連連后退,頹敗之勢展露而出,再這樣下去,被蘇晨擊垮,也只是時間的問題。
“太極拳果然厲害,沒想到你一個峨眉弟子,最擅長的卻是太極拳,比起楊陳雙雄怕是也不為過吧。”
白清泉冷哼一聲,不過蘇晨根本就不顧其言語,不管我用的是什么,擊垮你,我就贏了。豈不聞管他黑貓白貓瞎貓瘸貓,抓著耗子就好貓,蘇晨可管不了那么多,太極拳的確是他最拿手的本事,太極注重養(yǎng)生,修煉內(nèi)力,而蘇晨雖然修煉時間尚短,不過其深厚的底蘊(yùn)跟內(nèi)力,卻不容小覷。
“先打贏了我再說吧。”
蘇晨淡然一笑,不過卻相當(dāng)輕蔑,因?yàn)檫@老家伙在自己手中,已經(jīng)堅持不了太久了。起手式橫掃而過,一記雙峰貫耳,宛如雷鳴一般在白清泉耳邊嗡嗡作響,蘇晨雙拳一落,擊中了白清泉的左肩,后者身形一偏,蘇晨借勢追擊,盡管大雨滂沱,視線模糊,但是蘇晨卻未受半點(diǎn)影響,步伐穩(wěn)健,步步驚人。
白清泉低吼一聲,以退為進(jìn),如今蘇晨愈戰(zhàn)愈勇,與他而言,相當(dāng)不妙。
兩人瞬息之間再度短兵相交,蘇晨以方圓之地,撼動白清泉,后者卻無論如何也無法近身,太極拳的游鴻之勢,讓白清泉難以奈何,不過蘇晨卻是動作迅捷,又一記野馬分鬃,將白清泉震退,雙手之上掌刀畢現(xiàn),蘇晨連續(xù)三掌,打在了白清泉的后背之上,白清泉身軀一挺,硬生生接下了蘇晨三掌,面不改色。
“小子,今日不敵你,改日再戰(zhàn)。”
白清泉自知大勢已去,他根本就不是這小子的對手,看來只有去請二哥出手了,否則的話再繼續(xù)糾纏下去,他性命堪憂。
“想來就來,想走就走,還真當(dāng)我蘇晨是那么好糊弄的?今天,你必須要留下來給我一個說法。”
蘇晨冷笑一聲,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哼哼,那你就等著被我十倍百倍加以償還吧,蘇晨向來就不是個喜歡吃虧的主兒,今日這老頭子不知道從哪得到的消息,竟然前來奪劍,蘇晨已經(jīng)起了殺心,師傅下山之前就曾叮囑過自己,千萬不可以將自己身負(fù)雕龍劍的秘密說出去,否則一定會引來殺身之禍,到時候整個武林,都會變得動蕩不安,因?yàn)檫@柄劍的意義實(shí)在是太大了,大到蘇晨甚至完全無法想像,但是他卻知道這事情的嚴(yán)重性。
白清泉,在他眼中,必死無疑!
“那就看你有沒有本事留住我了。”
白清泉眼神一凜,這小子沒想到如此殺伐果斷,竟然已經(jīng)對他動了殺機(jī)。
“咔嚓——”
又是一記驚雷,平地炸響,閃電劃破天空,露出一道刺目的亮光,如同夜空之中偶爾開闔的雙眼一般。
蘇晨跟白清泉早已經(jīng)渾身濕透,蘇晨太極拳只練到了五成火候,便宜師傅說過,等他練到大成,將天下無敵手,不過并非是說太極強(qiáng)橫天下第一,而是太極拳乃是一套中庸的拳法,未必能殺退千軍萬馬,但是卻能立于不敗之地。任他八面來風(fēng),我自巋然不動,這就是太極拳的精髓,不過太極拳還有另外一種莫大的用處就是粘住敵人,就算他是開著直升機(jī)來的,也絕對逃不出太極粘手的手掌心。
蘇晨信心十足,死死的黏住白清泉,后者早已升起了退卻之心,不過無論如何也走不出蘇晨的封鎖圈,仿佛自己每一步都被他洞察先機(jī),一招一式盡在其掌控之中。白清泉越來越心驚,難不成自己英明一世,還要陰溝里翻船栽在這個無名之輩的手中不成?
“老子跟你拼了。”
白清泉怒吼一聲,渾身一震,背后的桃木劍瞬間掠出,白清泉接住桃木劍,再度展開了攻勢,既然一時半會逃不掉,那么索性就跟這小子死磕到底,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即便他真有殺了自己的本事,那么他也必定傷殘重創(chuàng),如果他愿意跟自己以命換命,那么白清泉倒是不介意。
人在絕境之中是相當(dāng)瘋狂的,白清泉便是如此,明知不可為而為之,蘇晨也瞬間理解了他的意圖,他也跟自己死磕。
“你還不配。”
蘇晨嘴角微微一勾,再度近身,蘇晨以閃電掌刀,連連劈出,而白清泉劍勢驚人,也是不給蘇晨任何機(jī)會,盡管是木劍,但是這木劍之中蘊(yùn)藏的劍勢跟能量,已經(jīng)與尋常刀鋒無異,白清泉的實(shí)力在江湖之上也算得上是一流高手了,但是在這籍籍無名的小輩之中,仍舊難有作為,這讓他相當(dāng)?shù)膼阑穑@個據(jù)自己的孫女說在峨眉山上看了十幾二十年柴禾的年輕人,難不成真是天神降體不成,白清泉不信,因?yàn)楹芏嗾嬲母呤郑∏【褪窃谶@種幾十年如一日的苦境之中磨練自己的,一旦武功大成,不說無敵于天下,至少已經(jīng)是一方龍鳳。
蘇晨以掌刀跟白清泉對拼,桃木劍劍劍挑中蘇晨要害,使其不敢貿(mào)然進(jìn)攻,不過太極的防守之勢,也讓白清泉頗為頭疼,一時間無從下手。
“蘇晨,難道你真的一定要下殺手嗎?”
白靖遠(yuǎn)遠(yuǎn)的望著,盡管大雨瓢潑,雨幕連天,但是憑借著驚人的眼里,他依舊能夠看到兩道身影不斷在雨中翻飛,而自己的爺爺,更是處于困境之中,步步為營,卻步步后退,顯然被蘇晨逼得束手無策。
“他怎么會這么強(qiáng)呢,這是多年我們幾乎是在同一個屋檐下長大的,雖然交流并不多,但是他的一舉一動都在我們眼中,怎么會這樣呢,竟然連爺爺都不是他的對手。”
白靖喃喃著說道,她不知道自己該怎么做,蘇晨贏了,爺爺可能會有生命之憂,爺爺贏了,蘇晨也可能會死,一面是自己埋藏心中十年兩小無猜情竇初開的牽掛之人,一面是自己的生身至親。
“我沒時間跟你繼續(xù)糾纏下去了,老頭子,今日你錯就錯在不該逼我借劍,因?yàn)槟潜鷦Γ氵€不配擁有。激怒我,你的下場只能是死路一條。”
蘇晨冷冷道,從上一次他殺了三個外國佬之后,對于殺人,蘇晨反倒是覺得有些稀松平常,或許也是因?yàn)樗麖亩朊忌缴舷聛恚瑢τ诜蛇€不是太了解,殺人在江湖人眼中算不得什么,但是在世俗之中,卻是滔天大罪。
“那你就拔劍吧,否則的話,你殺不了我。”白清泉不動聲色,兩人在雨中對視,誰也過往行人匆匆而走,誰也不會去在意這兩個隨手間就可殺人于無形的高手。
“殺你,何須用劍?”
蘇晨雙眸陡然間大睜,速度在這一刻提升到了極致,十米距離,一個扎眼的功夫,蘇晨已經(jīng)欺身而至,恐怖的拳風(fēng),陣陣作響,雨花被擊飛,蘇晨大開大合,毫無招式的雜亂拳法,愣是讓白清泉束手無策,毫無反擊之力,桃木劍在這個時候倒是有些捉襟見肘,蘇晨的速度實(shí)在太快了,而力量,也出奇的驚人,這家伙之前一直沒有用出全力嗎?
白清泉心中忍不住一顫,不過蘇晨的拳頭已經(jīng)轟來,洶涌如萬鈞雷霆,千軍萬馬呼嘯成風(fēng),毫無花俏的拳頭,如百變金剛,拳影閃爍,在雨中不斷重疊,白清泉臉色大變,退無可退,連續(xù)被蘇晨在胸口打了十幾拳,獻(xiàn)血狂噴。蘇晨拳勢太過驚人,回首一擊,桃木劍被蘇晨一拳擊毀,拳勢不減,直接落在了白清泉的胸口,白清泉瞬間倒飛而去,跌落在大雨之中,蘇晨步伐驚人,飛身一躍,準(zhǔn)備給予白清泉致命一擊。
“難道我真的要死在這里嗎?”白清泉心中呢喃,等待他的,便是死神的降臨,蘇晨最后一拳落下,那么他必死無疑。
霍然間,一道白衣身影,出現(xiàn)在白清泉的身前,蘇晨瞳孔緊縮,那身影是如此的熟悉,如此的讓人心疼,雨幕之中,回首芳華,更是讓蘇晨的臉色為之大變,瞬間收勢,凌空翻轉(zhuǎn),最終落了下來,蘇晨緩緩的抬起頭,看向那道倩影,曾幾何時,她是第一個走進(jìn)自己心里的女孩,在峨眉山上,她就是女神一樣的存在,但是欣賞女神的,就只有他這一個男人。
“二師姐。”
蘇晨眉頭一皺,心里有股不好的預(yù)感,這二師姐白靖,應(yīng)該便是那天晚上襲擊自己的女孩吧。雖然蘇晨心中不愿意承認(rèn),但是他不傻,只是他不愿意相信,那個在峨眉仙山之上飄飄欲仙的傾城女子,竟然也是為了奪取自己手中之劍而來。
“要?dú)ⅲ憔蜌⒘宋野伞!?br/>
白靖淡淡的說道,她沒有回頭,不敢去看蘇晨,她怕自己忍不住內(nèi)心的痛苦,流出眼淚,天意弄人,讓他們彼此站在了敵對的一面,如果不是家仇宗門之恨,她也不至于九歲便被送往峨眉山,擔(dān)當(dāng)著一個臥底的角色,窺探神劍之謎。
“你知道,我不會殺你的,二師姐。”
蘇晨眼神之中閃爍著一抹復(fù)雜的神色,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guān),蘇晨也不例外,她以為自己并不知道她就是當(dāng)初自己救下的女孩,但是蘇晨早就知道了,一個人的容貌改變,亦或者身材改變,都能夠欺瞞與人,蒙混過關(guān),但是唯有眼睛,是人心靈的窗口,騙不了任何人。對于白靖,蘇晨心中的感情復(fù)雜難辯,她是第一個走進(jìn)他心里的女孩,青梅竹馬也好,兩小無猜也罷,不過從大到小,蘇晨都只是遠(yuǎn)遠(yuǎn)的,默默的望著她,因?yàn)樽约涸诙朊忌降牡匚桓緹o法與那些師姐妹相比。
可如今,他們卻站在了對峙點(diǎn)上,她是為了自己手中的劍而來,或者說,從她當(dāng)初進(jìn)入峨眉之時,就是一個驚天的陰謀,為的就是自己手的劍。
“不過,他一定要死。”蘇晨淡淡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