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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九章棄劍而走!
龍悅的臉上依舊保持著冷靜,她知道蘇晨一定會救她的,或許就是這樣的信念,讓她不再害怕。作為一個女人,而且還是一個公眾人物,龍悅見過很多的大場面,但就是沒有過這樣的經(jīng)歷,內(nèi)心深處,恐懼是不可能沒有的,但現(xiàn)在也無濟(jì)于事,所以她只能把希望寄托在蘇晨的身上。
從小到大,龍悅從沒有這樣依賴過一個人,也從沒有人給她的信任如此之大,仿佛冥冥之中,她就已經(jīng)知道,能救她的人,也只有蘇晨。
她身手敏捷,但只是相對而言,在蘇晨與伊賀山川這些高手眼中,她的那點實力,根本就沒什么用,所以她幾乎片刻巨被伊賀佐臣給制服了,成為了后者手中的威脅。
“你可以動手試試看,看是你的劍快,還是我的劍快。”
蘇晨雖驚不亂,保持著鎮(zhèn)定,現(xiàn)在他如果亂了,那肯定就會喪失更多的主動權(quán),如果他鎮(zhèn)定自若,那么頂多是一命換一命,如果他表現(xiàn)的十分緊張,更十分在乎龍悅,那對方很可能提出的要求會更多,甚至讓他自殘。不過蘇晨并不是在演戲,他是真的不太在乎龍悅的性命,能救則救,救不了,自己又沒什么損失,只不過會感覺到愧疚而已。
這就是一場心理博弈,伊賀佐臣還沒開口,就已經(jīng)被蘇晨封死了,所以他只能成為被動的一方。
“你放了山川兄,我絕對不會傷害她的,否則的話,咱們就都同歸于盡。”
伊賀佐臣陰冷的說道,如果蘇晨真的十分在意這個女人,就算是讓他去死,他都不會皺一下眉頭,但是看來這家伙并不太緊張龍悅,所以他就只能退而求其次。
“跟我同歸于盡,你還不夠資格。放了她,我自然不會傷害這個人。”
“你先放。”伊賀佐目光始終盯在蘇晨的身上。
“不要挑戰(zhàn)我的忍耐性。”
蘇晨的斬龍劍又是逼近了伊賀山川一寸,伊賀山川始終都沒有說話,這個男人,他看不透,不管是內(nèi)心還是武功,自己都有種被籠罩在迷霧之中的感覺。
“好。我相信華夏人都是言而有信的。”伊賀佐臣想了想,一步步靠近蘇晨與伊賀山川,咬牙說道。
龍悅被伊賀佐臣一把推開,跑向蘇晨,蘇晨將龍悅護(hù)在身后,收回斬龍劍,冷聲說道:
“你們走吧。我不想殺人。”
“恐怕是你受了重傷吧。”
伊賀佐臣明顯已經(jīng)有了動手的意思,冷笑著說道,他料定蘇晨也已經(jīng)身受重傷,如果這時候不動手的話,日后機(jī)會怕是更加難尋,本以來來抓龍悅根本不需要他們兩個動手,但是沒想到橫生枝節(jié),此時如果還不能將龍悅抓回去,他跟伊賀山川回日本之后都沒法交代。伊賀山川雖然敗了,但是自己現(xiàn)在收拾這個半殘的家伙,問題應(yīng)該不大。
“佐臣,你不是他的對手。”
伊賀山川說道,他勉強(qiáng)站起來,但是已然重傷,絕無再戰(zhàn)之力,如果繼續(xù)逗留在這里,保不準(zhǔn)什么時候,蘇晨一怒之下,改變了主意,他們就都得死。
“你以為他真的還有再戰(zhàn)之力嗎?山川兄,你就看我的吧,我會讓他知道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伊賀佐臣的自信,已經(jīng)爆棚,甚至連伊賀山川的話也完全聽不進(jìn)去了,以往,伊賀佐臣是最聽這個師兄的話,不過此刻立功心切,伊賀佐臣早已經(jīng)顧不了那么多了。
“在我沒改變注意之前,我勸你們還是走吧。”
蘇晨也有自己的打算,他并不想跟伊賀流家族結(jié)仇,那樣的話他會樹敵更多,而且與伊賀流家族井水不犯河水,救下了龍悅,已經(jīng)是他最大的極限了,如果伊賀流家族不傻,想報仇應(yīng)該也不會找他。但是如果真殺了這兩個人,那么伊賀流家族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到時候自己就真成了龍悅的擋箭牌了。
蘇晨并不是不想殺他們,只是要殺他們,代價太大了。
“哼哼,為了自保,你倒是使出了渾身解數(shù),不過你騙不了我,死到臨頭了,還想要把我們喝退,哪有這種好事?”
伊賀佐臣拔劍相向,大喝一聲,殺伐之勢直沖云霄,他的實力跟伊賀山川差距并不大,所以這個時候他才會有如此之大的信心能夠?qū)⑻K晨擊垮。
“冥頑不靈。”
蘇晨本來已經(jīng)打算帶著龍悅走了,可是這個家伙竟然要跟他死磕,蘇晨當(dāng)時就不樂意了,媽的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老子已經(jīng)饒了你了,還要往槍口上撞,真是個超級大煞筆。
蘇晨出手如電,甚至就連伊賀山川都沒發(fā)現(xiàn)他是怎么動手的,手起劍落,伊賀佐臣的劍,被蘇晨直接劈碎,后者駭然之下,慌亂退后。不過蘇晨緊追不舍,兩個人再度展開了激烈的斗爭。蘇晨猜測的不錯,蘇晨是受傷了,不過傷勢卻不能算是太重,所以他還有一戰(zhàn)之力,兩個人的戰(zhàn)斗,勢均力敵,只不過蘇晨在氣勢上,卻遠(yuǎn)勝伊賀佐臣,伊賀佐臣也是越大越心驚,暗嘆蘇晨這家伙簡直就是個大變態(tài),這樣強(qiáng)勢的攻擊之下,而且還跟伊賀山川拼了一記劍三十二,還能夠如此閑庭信步,當(dāng)真是讓人難以置信。
“殺你,無需用劍。”
蘇晨棄劍而去,碩大而沉重的斬龍劍,正好立在龍悅的身前,直插入腳下石縫之中,嗡嗡作響。
蘇晨赤手空拳,絕命一擊,直接打退了伊賀佐臣手中的半截殘劍,得勢不饒人,兇猛的拳風(fēng),呼嘯而至,仿佛能砸塌天際。這是蘇晨第一次使用七傷拳,傷人必先傷己,蘇晨只不過是要拿伊賀佐臣做一個實驗而已,看一看七傷拳究竟有多厲害。
霸道拳勢,如同猛虎下山,伊賀佐臣根本避無可避,蘇晨一個墊步,橫沖而去,伊賀佐臣雙掌封殺,借勢而退,蘇晨反手抓住了伊賀佐臣的手腕,后者同樣一拳打出,直擊蘇晨的后鎖骨,蘇晨回身一腳,兩者各自退后數(shù)步。蘇晨微微一笑,若靈貓般輕快迅捷,直接一記直拳,實打?qū)嵉拇蛑辛艘临R佐臣的胸口,盡管他雙掌墊在了胸口,但是那一拳,還是震碎了伊賀佐臣的胸口肋骨,并且內(nèi)臟受創(chuàng),雙掌更是已經(jīng)被蘇晨一拳打的粉碎。
“噗——”
鮮血狂飆之下,伊賀佐臣連續(xù)滾出了三四圈,狼狽鼠竄。不過蘇晨顯然不會給他任何的機(jī)會,本以為要放他一條生路,可是沒想到這家伙給臉不要臉,還要跟他反打,蘇晨自然不會給他放縱的機(jī)會。這個世界上,不珍惜機(jī)會的人,只會死得很慘。
蘇晨追上伊賀佐臣的時候,只用了一拳,直接擊穿了伊賀佐臣的胸口,鮮紅的拳頭,連蘇晨自己都有些不太適應(yīng),因為七傷拳實在是太兇悍了,以剛猛粗暴著稱,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手段,蘇晨的精神,仿佛都在這一刻被七傷拳帶入了進(jìn)去,在那一瞬間,他的眼神之中,只有殺戮,兇猛的拳頭好比神兵利刃,直接擊破了伊賀佐臣的身體。
龍悅第一次感覺到了一股嘔吐感,蘇晨那被鮮血包裹著的拳頭,讓她真的有些難以適應(yīng),這個家伙,是野獸嗎?就連他的戰(zhàn)斗方式,都是充滿了血腥的味道。
伊賀佐臣緩緩的倒在了蘇晨的身后,被蘇晨一拳擊穿了胸口,如果還能活下去,那就真的是見鬼了,伊賀佐臣最后一刻終于后悔了,可是,已經(jīng)晚了,自己終究要為自己的沖動而付出慘重的代價。
伊賀山川默默的望著這一幕,卻無能為力,他的勸阻,根本無濟(jì)于事,伊賀佐臣還是踏上了一條不歸路,死亡,算是對他最慘痛的教訓(xùn)。
“你走吧,我不殺你。”
蘇晨說道,當(dāng)他擦干受傷的鮮血之時,默默的說道。
伊賀山川有些驚訝的看著蘇晨,殺了他,一了百了,這時候蘇晨能說出這樣的話,實在令他難以置信。
“殺了我,你就高枕無憂了,沒有人知道是你殺了我們伊賀流家族的人。”
伊賀山川目光灼灼的看著蘇晨,他真的猜不透這個男人。
“我當(dāng)初沒有一劍刺在你身上,就已經(jīng)決定了不想殺你們,如果不是他咄咄相逼,我也不會下殺手的。”
蘇晨道。
“希望你不要后悔。”
伊賀山川站起身,仗劍而走。
“我說了讓你走,但是你的劍,必須要留下。”
“你——你這無異于是強(qiáng)盜。”
伊賀山川暴怒道。
“死與劍,你只能選擇一個。”蘇晨不急不緩的說道。
“我還會回來找你的。”
伊賀山川知道不留下劍,他就真的走不了了,蘇晨說話從不喜歡拖泥帶水,要殺便殺,不殺之人,更不會違背自己的初衷,但是如果把他惹急了,殺了自己,絲毫不困難。
伊賀山川棄劍而走,漸漸消失在淅淅瀝瀝的小雨之中。
蘇晨拔出布都御魂劍,輕輕的撫摸了一周,而他自己,也是撲通一聲,倒了下去。
“喂喂喂,蘇晨,你不能死啊。”
龍悅趕忙跑到了蘇晨的身邊,而此時他已經(jīng)暈了過去,天上的雨,越下越大,龍悅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還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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