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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九十五章像個男人一樣的戰(zhàn)斗!
“哞——弘——嚓——嘟——咿——喺——”
陰森而恐怖的聲音,再度響起在蘇晨跟桑基的耳邊,而這一次,在周圍的石墻巖壁之中,出現(xiàn)了四個人,或者說是四個死人,渾身被纏著熏黃的繃帶,身材壯碩,行動帶著機(jī)械感,只留出兩個眼睛能夠讓人看到,但是眼睛卻已經(jīng)是消失了,黑乎乎的瞳孔,像是深邃的宇宙黑洞一樣,吞噬著人的神經(jīng)與思想。
“這些……又特么的是木乃伊!”
蘇晨暗罵一聲,然而這一次的木乃伊,卻讓他感覺到了一股巨大的危機(jī),跟之前那十個金甲衛(wèi)士不同,這四個木乃伊,給他們帶來的壓力,完全不可同日而語,桑基的臉色也變得相當(dāng)難看,這一戰(zhàn),很可能是他最為艱難的一役。
“這幾個死去幾千年的家伙,不好對付。”
桑基低聲說道,早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一切,全力以赴。
“轟轟——”
一處巨石轟隆隆作響,移形換影一樣,不斷的改變著位置,看的蘇晨二人眼花繚亂,可就在這時,一道偉岸的身影,一步步走出,那熟悉的面孔,讓蘇晨的心,徹底沉到了谷底。
在這個世界上,唯一讓他感覺到棘手的人,并不是教皇,也不是那個傳說中天下無敵的饕餮,而是這個身若僵尸無思緒的父親,他的動作非常的流暢,行云流水一般,并且給人帶來一種莫大的壓力,他不是木乃伊,卻比木乃伊更加的可怕。
“這個人,才是最可怕的,他似乎并不是木乃伊。如果他對我們發(fā)動攻勢,再加上那四個木乃伊,今日,我們怕是九死一生了。”
桑基終于感覺到了死亡的威脅,這個中年男子的出現(xiàn),讓他有了前所未有的壓力,單單是心理上,就被徹底的壓制了,沒有任何戰(zhàn)勝的余地,力有不逮,這就是桑基此刻的心情。哪怕是當(dāng)初見到教皇的時候,他也并沒有這樣的感覺,可是這個中年人,給他的壓力實在是太大了。四個字:無可匹敵!
“他是我父親。”
蘇晨低聲道,神情也是無比的復(fù)雜,生死他不在乎,但是他在乎的是父親的生死,他能不能恢復(fù),承載著爺爺跟自己還有母親的所有期望,蘇晨的壓力,可想而知。
他的話,讓桑基下意識的一怔,旋即駭然的看著他,又看了看蘇天霆,難以置信的說道:
“你說,他是蘇天霆,是你的父親?”
桑基知道蘇天霆沒死的消息,但是現(xiàn)在蘇天霆既然出現(xiàn)在這里,對于蘇晨而言,絕對是一大臂助,他剛才還以為蘇天霆會對他們出手,現(xiàn)在看來完全是多心了。
“不錯,但是,他也是要傻我們的人。”
蘇晨認(rèn)真的說道,桑基錯愕不已,震撼的無以復(fù)加,父親殺自己的兒子?這可能嗎?對于一個父親來說,哪怕他選擇自殺,也絕對不會做出弒子這樣的事情,虎毒不食子,這句話桑基還是深信不疑的。
“他現(xiàn)在是我的父親不錯,可是他中了古埃及法老王的詛咒,所以我才想救回他,救醒他。”
蘇晨的話,言簡意賅,桑基瞬間明白了原因,原來他們真的是站在對立面上,他之前的興奮,現(xiàn)在看來卻是無比的幼稚。但是這并不怪桑基,他并不知道兩個人會是這樣的關(guān)系,蘇天霆還活著,但是他實際上已經(jīng)死了,他現(xiàn)在只不過是一個‘木乃伊’而已,只是一個替古埃及法老王賣命的一個槍手而已。
法老王的咒語,誰也不愿意相信,但是誰都不得不承認(rèn),哪怕是此刻的蘇晨跟桑基,也都只能默認(rèn),那個時代的咒語,時代是太過于邪異了,法老王雖然死去了幾千年,可是他對未來的操控依舊了如指掌,這一切,不正是法老王死后一手策劃出來的嗎?
千年的怨恨,百世的罪惡,伴隨著死后依舊不安分的法老王,操控著未來幾千年的人類,讓他們一步步走向深淵,為自己的死亡而祭奠,蘇晨便是法老王的意志之下誕生出來的那一批跟他做對的人。千年前的科技與文明,雖然蘇晨不得不承認(rèn),即便是今天依舊無法解釋,無法進(jìn)行預(yù)測與改變,但是他不相信,自己一個大活人,還怕你一個死了幾千年的死鬼?
“所以,他現(xiàn)在是我們的對手。”
桑基就算再傻也看清了彼此的陣營,現(xiàn)在他們可真的是逼上了梁山,不戰(zhàn)也得戰(zhàn),背水一戰(zhàn),死了就死了,活下來,可能還有機(jī)會出去。
“對不起桑基前輩,都怪我。”
蘇晨看向桑基說道。
“你這說的什么話?哈哈,老頭子我是自愿來這兒的,為的就是要見識一下古埃及究竟有著什么樣的不同之處。今日,我雖死無憾。”
桑基老懷開胃,絲毫沒有因為他們的窘境而埋怨蘇晨一言半語,桑基雖然老了,可是心卻始終沒老。
蘇晨沒有多說什么,再說些酸溜溜的話,就讓人覺得矯情了。蘇晨并不是那種不識抬舉的人,桑基前輩對他的信任,蘇晨著實很感動,人生知己,不在乎歲月年齡,這是桑基對蘇晨的心之交付,是一個老而無所懼的男人最終的信念。
“父親,今日,看來我們終究還是要一戰(zhàn)的。”
蘇晨目光之中滿是謹(jǐn)慎,他知道現(xiàn)在的父親完全不是他想象中的父親,被古埃及咒語控制的他,就像是一個被人控制的提線木偶,雖然心中無比的痛,可蘇晨卻是無能為力,打碎法老王的遺跡,就是他必須要做的。
“戰(zhàn)!”
蘇天霆低聲喝道,四個渾身繃帶,只留下兩個黑洞洞的瞳孔的木乃伊瞬間撲向桑基,桑基以一敵四,無比之凝重,這四個人的實力難以預(yù)測,但是四個人的實力加起來,顯然桑基也是要為之忌憚的,不拿出百分之百的實力,他是不敢托大的,更何況旁邊還有一個蘇天霆虎視眈眈。對于這個成名二十年,卻只曇花一現(xiàn),即便如此仍舊天下皆顫的男人,桑基還是有著許多的敬佩之情的,如果蘇天霆這二十年始終都還活著的話,這天地之間,要拿開刀的人,怕是至少也要是擎天榜前三,或者武神級別的人。二十多歲的天脈高手,他的兒子都沒有他變態(tài),桑基并沒有見過蘇晨,可是他能想象得到,這個男人究竟有多強(qiáng)。
與父一戰(zhàn),桑基知道蘇晨沒有把握,甚至是一絲一毫的把握也沒有,哪怕是他,面對蘇天霆,也是無濟(jì)于事,三成?桑基苦笑一聲,不足三成。
“父親,這一戰(zhàn),我會讓您知道,兒子,并不是一個軟弱的人。我要戰(zhàn)勝的不僅是自己,更是壓在我頭頂二十年的父親的光環(huán),我或許會死,但是我絕對不會敗,更不會輸給您的。”
蘇晨神色嚴(yán)肅的望著父親蘇天霆,一字一句的說道,他聽不懂,更不屑去聽,可是蘇晨必須要說,他必須要通過這一戰(zhàn)證明自己。并不只是為了能夠活下去,更多的是蘇晨不相信天定勝人,父親的強(qiáng)大,在所有人眼中都是不可戰(zhàn)勝的,自己就算是再厲害,也會被冠以父親的威名,也就是說,尤其是從這一次蘇天霆以威凜天下的姿態(tài)讓世人知道了他的存在之后,自己更是被他的光環(huán)所掩蓋,他要證明自己,證明自己并不比父親差。
“聒噪。”
蘇天霆眉頭一皺,赤手空拳而至,蘇晨同樣棄劍,面對父親,他選擇了真正貼身一戰(zhàn),生死一戰(zhàn)!
蘇晨的眼神無比冰冷,戰(zhàn)場貴戰(zhàn)場,他的眼中已經(jīng)沒有了父親,因為,他要堂堂正正的戰(zhàn)斗一場,而并非是繼續(xù)生存在父親的光環(huán)之下,他不想聽人說,蘇晨的確很強(qiáng),像他父親一樣。他想要的,是證明自己,青出于藍(lán)。
“啊——”
蘇晨大喝一聲,揮拳而去,鐵打的砂鍋一樣,迅猛如雷,蘇天霆神色未動,身形一閃,一記貼山靠,震退了蘇晨,使得他的沖勢毫無用武之地,蘇晨一擊未中,心中并未就此懊惱,而是再接再厲,單手一翻,化拳為掌,兩個人開始了最原始最貼近的肉搏之戰(zhàn),‘砰砰’之聲不絕于耳,蘇晨的身上,不斷的被蘇天霆擊中,數(shù)次倒飛而去,而蘇晨依舊無比頑強(qiáng)的站起來,像一個不知畏懼的守山犬,撕咬著,膠著的戰(zhàn)斗著,直至死亡,也不會發(fā)出半點的哀嚎。
“臨——”
九字真言,蘇晨終于對父親使出了九字真言,蘇晨的氣息也是陡然而變,蘇天霆以退為進(jìn),半步閃躲,蘇晨的第一招不動明王印,還是將其擊退了數(shù)步,蘇天霆渾身一震,卻是穩(wěn)穩(wěn)的站住了身形,蘇晨趁勝追擊,接連的拳腳,讓蘇天霆也不得不全力以赴,可是蘇晨知道,自己的攻勢,就算真的打在父親的身上,也未必能夠讓他重傷,除非九字真言,才能夠重創(chuàng)父親。
可蘇晨真的會那么做嗎?
蘇晨猶豫了。
“像個男人一樣戰(zhàn)斗,別像個懦夫一樣,你讓我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戰(zhàn)意。”
蘇天霆目光陰冷的看著蘇晨,冷冷的說道。
蘇晨眼神一寒,心中轟然一聲,仿佛清明無比,像個男人一樣的戰(zhàn)斗,父親,這是你教我的,我一定要打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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