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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一十四章自信人生一百年!
“三千越甲可吞吳?呵呵,你真當(dāng)我紙糊的嗎?齊豫,今日我就讓你在我手中載一個大跟頭。”
月光熹微,站在四十九層大廈的樓頂之上,一個面容冷峻的中年男子,喃喃自語,把玩著手中的白玉扳指,眼神中迸發(fā)出來的精光,仿佛能夠穿透人心一般。
這個人,正是孫興,曾經(jīng)叱咤風(fēng)云的北方梟雄,鷹擊長空的資金大鱷,一人獨霸北方,無人能夠撼動。今天晚上,孫興就要跟齊豫玩一次大的,大到一戰(zhàn)足以定乾坤的地步。這一步,孫興等了很久很久。當(dāng)年,他是不敢嘗試,他怕失敗,失敗之后一敗涂地,他就什么都沒有了,他一步步走到今天俯仰眾生的黑道巨梟,有多么的不容易,只有他自己內(nèi)心深處才最清楚。父親的蔑視,是他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的,不屑于自己身在黑道,但是他既然選擇了走這一步,就沒有回頭的余地,就要一步步走下去,直到倒下的那一刻,或者……死亡。
今天,他終于邁出了這一步,盡管是被逼無奈,背水一戰(zhàn),更加堅定了孫興的想法,贏了可能就會成為華夏黑道的代言人,輸了,那么就真的是什么都沒有了,他二十年的心血,也會一朝付諸東流。
這一夜,是戰(zhàn)斗之夜,是血腥之夜,這一夜,注定血染蒼穹。
孫興走下天臺,因為此時此刻,奧弗洛爾斯基與川谷明艷正在等著他,兩天的包圍,如今對齊豫的勢力已經(jīng)形成了巨大的包圍圈,只要一聲令下,兩萬人就能夠?qū)R豫困死在這哈市之中,而且,他們絕對不可能有反擊的機會,孫興一共準(zhǔn)備了一百把手槍還有兩挺重機槍,這場戰(zhàn)役,在所難免。而死傷人數(shù),也必定會上升到一個他們自己都會瞠目結(jié)舌的程度。
“怎么,想好了嗎?孫先生,我們的時間,可不多了。呵呵。”
川谷明艷眼神微瞇,笑呵呵的說道。
“我自然知道,川谷先生多心了。今晚十二點,發(fā)起進(jìn)攻,我要讓他們?nèi)剂粼谶@里。”
孫興目光陰冷的說道,當(dāng)年他不是齊豫的對手,但是今天,借助了三方之力,他就不信還不能干掉齊豫,而且對方已經(jīng)是人疲馬乏,完全喪失了斗志,這兩天來的戰(zhàn)斗,讓他們完全處于一個緊繃期跟灰心期,要打擊趁現(xiàn)在,如果一旦把他們逼急了,也就更不好打了,所以現(xiàn)在是最佳時機。孫興買通了哈市所有大小的警局,就連市局局長也跟他關(guān)系極好,今天晚上,將會是哈市二十多年來最為黑暗的一個夜晚。
“一切準(zhǔn)備就緒,這一次,他們必死無疑。”
奧弗洛爾斯基自信的說道,殺人,而且是坑殺,這是他最喜歡的事情了,今晚可能要坑殺至少幾千人,想想就無比的興奮,奧弗洛爾斯基就是一個十足的殺人狂魔,所以他比任何人都要關(guān)注這一場屠殺。
“走。”
孫興低聲說道,他不會再有半分憐憫,殺人,是一件痛苦的事情,但是跟自己王圖霸業(yè)比起來,就要差得多了,死了齊豫幾千甚至上萬人,成就他的一世英名,孫興覺得,沒有比這更值得的事情了。仁慈,只會是那些失敗者吊唁的墓志銘,他要走上殺伐之道,要占領(lǐng)華夏所有的黑暗面,他不能有任何的仁慈。
在哈市一處高樓之上,齊豫默默的站在最前方,直視著遠(yuǎn)方,在他身后,只有這張高樂一人,王超朱文婷等人全都留在了哈市市中心所在的臨時根據(jù)地,這種做法,無疑是將這些人置于死地,哪怕是張高樂也猜不透齊豫老大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看他的樣子卻是胸有成竹,王超還有些擔(dān)憂,不過并沒有多問,而光頭彪這些年始終是齊豫的左膀右臂,再加上朱文婷這個二十年前就已經(jīng)可以交付生命的兄弟,看起來齊豫似乎是把所有人推向了火坑,但是卻沒有人害怕,因為他們都相信齊豫,相信齊豫還有后手,他們,不會就這么白白的死去。
“齊老大,我真想不到,你還有什么后手,咱們的確有些人馬,但是卻無法第一時間趕過來,流動遷徙的人太多,對于咱們的壓力也是相當(dāng)大,再加上這段時間以來我們完全處于被動,我真的想不到你還有什么辦法,我們,真的就這么不管他們了嗎?”
張高樂深知齊豫的脾氣,他肯定不會在這個時候臨陣脫逃,哪怕知道孫興真的有百萬雄師在那等著,真要是走投無路的情況下,他也絕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張高樂雖然不是什么大國士,可是也不是誰都能夠讓他折服的,寧可呆在三寸蝸居,也不肯放手一搏天下,在南陽之地屈居這么多年,像個瘋子一樣,可是張高樂知道自己追求的是什么,想要的是什么,稱他是齊豫之外的第一智囊,一點也不為過,因為北上的戰(zhàn)局幾乎是由他一人策劃的,連戰(zhàn)連捷,反倒是真正到了北方兵臨城下的時候,張高樂把自己的支配權(quán)交給了齊豫,而齊豫這段時間以來一直就沒有贏過,張高樂即便是嘴上不說,心里肯定也不是滋味,這一點,齊豫甚至能夠感受得到。
我倒要看看,你這個人稱南諸葛的家伙,還能有什么瞞天過海的大計,都已經(jīng)到了這個時候了,張高樂的信心,也快要被齊豫磨沒了。這就是他此刻的內(nèi)心想法,并不是他不服齊豫,而是至少齊豫要拿出讓他服氣的本錢。
“差不多了吧。”
齊豫看了看那只帶了二十年的大哥送給他的百達(dá)翡麗,喃喃著說道。
“什么差不多了?”
張高樂疑惑的看著齊豫。
“差不多他們要攻打咱們的根據(jù)地了。”
果然,就在齊豫所注視的區(qū)域,在不到十分鐘的時間里,出現(xiàn)了超級大規(guī)模的械斗,正如他當(dāng)初廖翔的一樣,十二點以后,這里沒有了警察,一切,都是孫興說了算,雖然并非是市中心,但是現(xiàn)在的黑道勢力能夠達(dá)到這樣的水準(zhǔn),已經(jīng)是相當(dāng)不賴了,齊豫的嘴角帶著一絲玩味,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那你還笑得這么開心?”
張高樂瞪大眼睛看著齊豫,他現(xiàn)在甚至懷疑齊豫跟孫興是一伙的,這也太不符合常理了。
“齊老大,你不會是……叛徒吧。”
“滾!”
齊豫冷喝一聲,張高樂忍不住一哆嗦,齊豫發(fā)起火來,還是很可怕的。
“自信人生一百年,只要我齊豫不想倒下,沒有人可以打敗我。”
然而在正面戰(zhàn)場之上,已經(jīng)是一片殺意如虹。
“怎么辦?王超,現(xiàn)在我們的人,已經(jīng)有些頂不住了,他們?nèi)颂嗔耍瑤缀跏俏覀兊囊槐叮疫€有槍,都是帶了消音器的,打一槍換個地方,我們根本找不到人,再這樣下去,我們怕是堅持不了多啊。這個老齊,唉。”
朱文婷手中揮舞著一根黑色的鐵棍,所過之處,棍影重重,不斷有人倒下去,哪怕是他,身上也受了一些輕傷,畢竟這人實在是太多了,圍上來,那就是轉(zhuǎn)身都是奢侈的,蜂擁而上,縱使是有著九牛二虎之力,怕是也抵擋不住這等攻勢。
王超同樣跟朱文婷一樣,咬牙戰(zhàn)斗著,在之前的戰(zhàn)斗中,他就已經(jīng)受了不輕的傷,現(xiàn)在看來,一時半會還難以驅(qū)逐這群家伙,而他們的人士氣低落,人員相比而言,也要被動很多。不到二十分鐘,倒下去的兄弟已經(jīng)超過了五百,按照這種速度,在完全沒有補給跟支援的情況下,越打越疲乏,根本就沒有招架之力了。一個小時之后,或許他們的大軍就會不攻自破。
“周圍八條街,已經(jīng)被徹底的圍滿了,而且這里是商業(yè)圈,到了晚上根本就沒人,現(xiàn)在我們的人已經(jīng)開始往這里收縮,不過……情況非常不樂觀啊。”
王超怎么會不擔(dān)心呢?蘇晨不在,齊豫帶著他們直入虎穴,現(xiàn)在卻被人包了餃子,客場作戰(zhàn)的弊端,在此刻嶄露無遺。可是他又有什么辦法呢?只能夠等著齊豫了,因為齊豫在離開之前說過,絕對會讓他們看到勝利的曙光的,可是現(xiàn)在,即便是黎明的曙光,也是抓不到半點的蹤跡。
“堅持下去,我相信齊豫這老家伙不會害我們的。”
朱文婷跟齊豫當(dāng)年可都是過命的交情,同是蘇天霆手下的得力干將,所以朱文婷相信齊豫,這個智商超過二百四的妖孽,從未讓他失望過。
孫興,奧弗洛爾斯基與川谷明艷三人,冷漠的望著這一幕,鮮血與黑暗交織,一個個的人死去,一個個的人哭喊著,喊殺聲震天,當(dāng)年古戰(zhàn)場上兩軍交戰(zhàn),也不過如此。生命在這一刻,被肆意的踐踏,人性在這一刻,徹底的泯滅,生與死,只在一線之間,每個人都爆發(fā)出前所未有的力量與智慧,因為他們想要活下來,只為了活著而已。馬前卒,就是如此,他們沒得選擇,或者是從小就開始混這行,或者是為了家里的七十老母,三歲孩童,不管是因為什么,他們都只能一步步走下去,殺一個,不虧,殺兩個賺了,最后如果死了,他們也會得到一筆很大的撫恤金,而活著,將會讓他們更加的榮耀,所以他們才會拼死的沖上去。不是熱血,更不是腦殘,而是為了家人,為了自己,為了活著。
他們就像是螻蟻,明知道這場戰(zhàn)場,是送死的,或者說是炮灰,可是沒有幾個人后退,這也是一種職業(yè),也是一種生活方式,在熱血戰(zhàn)斗中成長,兄弟情,男兒淚,還有就是活著就必須要為之奮斗的鈔票。人為財死鳥為食亡,說的大抵便是如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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