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童顏巨.乳的女孩姓趙,叫趙婉悠,聽口氣,應(yīng)該屬于楊靜的死黨。
通過一些近距離的觀察,葉鈞現(xiàn)趙婉悠總能說出一些讓人捧腹的話語,但這實(shí)質(zhì)性的內(nèi)容卻不敢恭維,因?yàn)檫@絕對建立在深深打擊旁人‘自尊心’的基礎(chǔ)上。
不過這種意義上的打擊僅僅是點(diǎn)到即止,不得不說趙婉悠很能抓住某個度,即不會火候不夠,讓人興致泛泛。也不會過界,惹怒旁人。
對于這個古靈精怪的女孩子,葉鈞很理智的與之保持一段距離。
但很明顯趙婉悠對葉鈞產(chǎn)生一股濃厚的興趣,甚至大庭廣眾揚(yáng)言要與楊靜平分秋色,讓葉鈞同時腳踩兩條船。
姑且不論這話是否出自本意,反正葉鈞很理智的躲到一邊,就算趙婉悠這話自內(nèi)心,葉鈞也絲毫提不起興趣,更不敢招惹。
不過女孩多的地方,始終是一道秀色可餐的風(fēng)景線,坐在一旁的葉鈞目不轉(zhuǎn)睛盯著眼前的十幾個女孩,現(xiàn)就算有一兩個容貌不怎么出眾,但身段也足以傲視眾女。不得不感慨果然是搞舞蹈出身,沒點(diǎn)身體的本錢,還真不夠看。
“怎么樣?有沒有對哪個女孩子有興趣,姑奶奶可以給你介紹。”
楊靜持著毛巾,邊擦汗邊走了過來,屁股剛貼在椅子上,就給葉鈞來了這么一段。
很理智的將這話當(dāng)作耳邊風(fēng),葉鈞此刻像極了古時候坐懷不亂的柳下惠,平靜道:“沒有,我這人不挑剔,但也不隨便?!?br/>
“狗屁!”
楊靜嘀咕一聲,就重新站了起來:“跟我過來?!?br/>
“干什么?”
見葉鈞顯得很警惕,楊靜冷笑道:“別忘記這趟讓你過來,是干正事的,你可別想著偷懶,起碼也得把舞給姑奶奶練熟了。你在臺上丟人不要緊,可別連累姑奶奶跟著一塊丟人?!?br/>
葉鈞嘀咕道:“還不是你叫我來的。”
“你說什么?有種再說一次?!?br/>
葉鈞暗道一聲這都能聽見?但嘴上可不敢打馬虎眼,當(dāng)下信誓旦旦道:“一定加倍努力,不會讓楊大小姐丟人?!?br/>
“呸!你才丟人!說的好像姑奶奶很丟人似的?!?br/>
楊靜只是罵了一句,就不再搭理葉鈞,只是勾了勾手指頭,示意葉鈞跟在她身后。
葉鈞感覺自個冤呀,這說什么都挨罵,那干脆從現(xiàn)在起,就秉承著沉默是金這個偉大宗旨!
跟著楊靜進(jìn)入一處十幾平方大的小房間,只見里面擺放著一臺放音機(jī),還有一面大大的鏡子。
楊靜先是俯身打開放音機(jī),很快就傳來一陣激情洋溢的音樂,葉鈞聽著耳熟,似乎聯(lián)想起上輩子某年春晚的舞蹈,當(dāng)下就憑著記憶,自顧自跳了起來。
“不會!”
楊靜瞪大眸子,不可思議盯著葉鈞,臉上毫不掩飾心底的震驚:“你怎么會這種舞蹈?”
因?yàn)槿~鈞早有了沉默是金的心思,對于楊靜的問,也不搭理,反而裝出副忘我的神態(tài),閉著眼開始自顧自跳著。盡管有一些動作感覺很別扭,這多少與記憶的模糊有些關(guān)聯(lián),但還是憑借著身體的本能,給徹底完成了這一套舞蹈。
“不可能,不可能”
忽然,音樂中斷,葉鈞不得不停下動作,睜開眸子。
入眼,是楊靜滿臉茫然的神色,這讓葉鈞很奇怪,但還是閉著嘴,不一語。
楊靜忽然凝視著葉鈞,冷聲道:“你老實(shí)回答我,這套舞,你從哪學(xué)來的。”
葉鈞搖搖頭,依然抿著嘴,似乎打算跟楊靜耗上了。這種行為直接讓楊靜升起一股暴走的沖動,當(dāng)下本就不暖和的氣溫,呈直線垂直下降,葉鈞本能升起一股寒意,盯著楊靜那張鐵青著的俏臉,狠狠咽了口唾液。
咕嚕
葉鈞本能后退,因?yàn)闂铎o已經(jīng)快步走了過來,而且還持著一根掃帚:“姑奶奶讓你說,你就得說!”
眼看著掃帚就要揮舞而來,葉鈞就算再好的脾氣,也忍不住了。
當(dāng)下狠狠抓住半空中揮舞而下的掃帚,然后凝視著楊靜依然鐵青著的俏臉,滿臉不爽道:“瘋婆娘,你鬧夠了沒有?”
楊靜使了使勁,似乎也清楚不及葉鈞的力道,只能松開掃帚,冷冷凝視著葉鈞:“說!這舞步你從哪學(xué)來的?”
“神經(jīng)病,我從哪學(xué)的你管得著?我隨便跳著玩,難道我會告訴你這是我自學(xué)的?”
“胡說!”
葉鈞僅僅是隨口說了句,卻沒想到楊靜反應(yīng)會這么大,不由皺眉道:“干什么?難不成這舞步還能與你扯上關(guān)系?”
楊靜狠狠咬著牙,過了好半晌,才聳著頭,哀嘆道:“其實(shí)這段舞,是我自編自排足足一年多的作品,我可以確定,這絕對是原創(chuàng),市面上不可能擁有類似的舞步,因?yàn)榫瓦B這段音樂,也是我請人幫忙設(shè)計的。目的,就是為了配合這段舞。”
葉鈞難以置信道:“你是說,剛才那曲子,是你請人做的?而且那段舞,也是你的作品?”
楊靜冷著臉,點(diǎn)了點(diǎn)頭,算是應(yīng)承。
而葉鈞不由皺眉苦思,腦海中盡可能回憶上輩子那段春晚。
忽然,靈光一閃,葉鈞依稀記得,似乎鏡頭前的那張臉,與眼前的楊靜,竟然有著驚人的相似。若是有什么不一樣的地方,或許一個是化過妝,另一個,就是素顏!
葉鈞當(dāng)下冷汗直流,沒想到會這么湊巧,還撞到槍口上了。仔細(xì)觀察好一會,感覺楊靜不似說謊,只能苦笑道:“如果我告訴你,這舞蹈我曾做夢見到過,你信不信?”
楊靜冷冷盯著葉鈞,平靜道:“我信?!?br/>
“你真信?”
葉鈞愕然,反觀楊靜依然冷著張臉,不咸不淡道:“否則,這就無法解釋你為何會懂得這種舞步。盡管有不少地方都出錯,而且全程毫無神韻,很容易就能分辨出你是在模仿。模仿也就算了,動作還極為生硬,一看就知道是第一次模仿這種舞步。”
“高手!這都能看出來?!?br/>
葉鈞朝楊靜豎起一根大拇指,腦子忽然升起一股捉弄的念頭,故作疑惑道:“其實(shí)還別說,我記得夢里,聽到的就是這曲子,然后隱約中就看到一個女人在跳著這舞步。因?yàn)橛∠蠛苌睿跃陀浟讼聛?。不過說實(shí)話,那女人真漂亮,盡管我實(shí)在記不起對方的容貌?!?br/>
楊靜臉上泛起一抹淡淡的緋紅,顯然也聽出葉鈞話里有話的弦外之音:“不要臉!”
盡管這種夢境之說很荒唐,但楊靜根本找不出其他歪理反駁,畢竟這段舞步,只有她會,外人不得而知。至于這曲子,也屬于那類未公之于眾的私密物。
所以,盡管覺得葉鈞的話多半不實(shí),但楊靜還是不打算繼續(xù)追問下去:“好了,現(xiàn)在咱們練習(xí)雙人舞?!?br/>
當(dāng)夜幕漸漸降臨,南唐大學(xué)的籃球場內(nèi),也第一時間亮起了一排排顏色各異的彩燈。早已搭建好的舞臺上,人來人往,每個人,都在做著最后的準(zhǔn)備工作。
大約過了半小時,原本就顯得擁擠嘈雜的籃球場內(nèi),更是人滿為患。
偷偷掀開幕簾的葉鈞朝外瞥了眼,暗道怕是只要高呼一聲地震來了,就沖著這人群的密度,準(zhǔn)得被踩死幾個人。
“看夠了沒有?”
楊靜冷冷瞥了眼葉鈞,也不理會身旁男學(xué)生投來的驚艷目光,只是自然而然挽住葉鈞的臂膀,低聲道:“你想好最后的落幕曲沒有?我可是跟校方保證過的,畢竟這種性質(zhì)的校慶晚會,不留一點(diǎn)重磅壓軸,怕是進(jìn)行到一半,人都得走光了。實(shí)話告訴你,今天這么多學(xué)生到這地方,一半原因是沖著你來的。”
“???”
葉鈞嚇了一跳,嘀咕道:“你可真會給我拉仇恨啊。”
“什么意思?是不是不滿?不滿你可以直說,我聽著?!?br/>
楊靜皮笑肉不笑的模樣,已經(jīng)足夠嚇人,加上還悄悄伸出一只手,掐住葉鈞肩膀上的一塊肉,看樣子若是得不到滿意的答案,這一使勁,葉鈞肯定得哭爹喊娘。
“絕對沒有,我只是想說,一定會讓你滿意?!?br/>
葉鈞急中生智,冷靜道:“到時候,給我搬一部電鋼琴上去,有沒有問題?”
楊靜朝葉鈞投了個白眼:“哼!你還真會挑地方,其他學(xué)?;蛟S沒有這玩意,最多給你一部電子琴,不過姑奶奶手中恰巧就有一部。你等會,我這就讓人給你搬過來?!?br/>
楊靜說完,頓了頓,死死盯著葉鈞:“盡管姑奶奶不清楚你到底想玩什么花樣,不過我勸你千萬別在這么多人面前丟人現(xiàn)眼,因?yàn)槟阕愿蕢櫬錈o所謂,可別連累姑奶奶也被人鄙視。”
葉鈞才懶得理會楊靜的警告,壓低聲音道:“楊大小姐,你要搞清楚,我是你請來的,不是我熱臉貼冷屁股主動送上門的。你如果不高興,或者擔(dān)心,大不了我跳完這支舞,馬上離開還不成?”
“哼!你敢!”
楊靜似乎也有些擔(dān)心葉鈞中途離場,見好就收的也就沒再刁難,只是小跑到一個男學(xué)生身旁,交代幾句后,就給了這男學(xué)生一把鑰匙??礃幼?,這應(yīng)該就是楊靜手中數(shù)目眾多的其中一員苦力。
嘩啦!
當(dāng)幕簾漸漸敞開,四周也第一時間陷入黑暗之中,不過緊接著,舞臺上就出現(xiàn)一道道旋轉(zhuǎn)式的燈光,頓時將現(xiàn)場的氣氛徹底點(diǎn)燃。
不少女生都高呼葉鈞的名字,更有一些瘋狂的女學(xué)生,高舉著橫聯(lián),這讓被葉鈞摟著的楊靜一陣吃味,陰陽怪氣道:“看來你的人氣挺高的呀!”
起初,這陣仗同樣將葉鈞嚇了一跳,畢竟他算不上什么名人,就算在省內(nèi)外有些名氣,無外乎也只是商業(yè)的圈子。
但這若是放到任何一所高校,不一定就能成為吸引人的話題,更何況吸引的還是女孩子。
不過,當(dāng)隱約瞥見董尚舒、徐常平跟陳勝斌等眾多紈绔不斷揮手,還有一些紈绔不斷跟身邊的女孩子耳語,這瞬間就讓葉鈞通透明悟,敢情是這伙人請來的拖拖兒!
盡管這算得上是董尚舒等人的一番好意,可葉鈞卻有些感慨,因?yàn)槊鎸铎o越來越陰沉的臉色,這一度讓葉鈞冷汗直冒,暗道這次真就算得上好心辦錯事了!
楊靜忽然湊到葉鈞耳旁,低聲道:“哼!這么多女學(xué)生不要命的給你助威,還一個勁朝我投來鄙視的目光,我是不是該將這筆帳算在你頭上?”
葉鈞趕緊朝那群女生瞥了眼,現(xiàn)不少人都朝楊靜豎著一根中指,或者倒豎著拇指,頓時一個激靈,干笑道:“楊大小姐,您稍安勿躁,有句話說得好,走自己的路,讓別人說去。她們又不是我指使的,再說了,今天我可給你擋了不少子彈,你是不知道,自打進(jìn)這門開始,我就一直被一大群男同胞用眼神問候著,如果眼神能殺人,我早就死在校門口了。最多,咱們這算是扯平了。”
噗哧!
楊靜忍不住笑,差點(diǎn)就亂了舞步,不過很快就穩(wěn)住身形,暗道一聲大意,這才冷冰冰道:“別想著這么簡單就跟姑奶奶扯平,從小到大還真沒被人這么鄙視過,當(dāng)然,如果你落幕前的演出能讓姑奶奶滿意,那么姑奶奶就既往不咎,饒你一次?!?br/>
“遵命!我的女王!”
葉鈞輕輕攬過楊靜的腰肢,然后一使勁,就高舉到頭頂。
會場第一時間爆出一陣驚叫,同時,燈光漸漸暗了下來,就連幕簾,也漸漸合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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