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鈞標(biāo)志性的裝束,讓韓喬慧一眼就認(rèn)了出來,她似乎知道葉鈞想要保密,揮手就將那名誠惶誠恐的傭人給打發(fā)走。
等四周沒人了,韓喬慧才笑瞇瞇道:“葉先生,什么時候來的?真是太榮幸了,你還記得咱們當(dāng)初的約定?”
越說的后面,韓喬慧的嗓音越是充滿著誘惑,再加上她那一身火爆的身段,確實(shí)配得上妖精這個代名詞。
葉鈞下意識跟韓喬慧保持一段距離,對于韓喬慧主動投懷送抱的舉動漠不關(guān)心,笑道:“這次冒昧打擾韓小姐,是有一事相求。”
“什么事?葉先生,咱們到屋里面說。”韓喬慧并不在乎葉鈞這種舉動,相反,還執(zhí)拗的纏上葉鈞的手臂,用胸前那鼓起的兩團(tuán)肉死死擠壓著葉鈞。
咽了口唾液,暗道罪過罪過,葉鈞不自然的掙扎了一下,然后指著一旁的鄧家,尷尬道:“我想去見一見鄧先生,可他的管家似乎很難處,我沒辦法,所以想請韓小姐幫忙引薦。”
韓喬慧一愣,但很快自嘲道:“敢情葉先生并不是專程要來見我,我倒是自作多情了。”
“韓小姐別誤會,其實(shí)我是打算先將正事做完,然后再拜訪韓小姐。不然,到時候肯定心有旁貸,玩起來也不會開心,對不對?”
葉鈞一副信誓旦旦的樣子,韓喬慧那一雙大眼睛在他臉上看了好一會,才嘟著嘴道:“算了,不管你說這話是真是假,我反正相信你。走,葉先生,我?guī)闳ィ枪撞哪槾_實(shí)挺難說話的,不過由我?guī)е悖欢ú桓易钄r。”
暗暗松了口氣,葉鈞任由韓喬慧這么曖昧的貼著,腦子里不斷念叨著阿彌托福,他可不想這么快就用上主動天賦凝神靜心。
對于跟韓喬慧這種女人單獨(dú)相處,葉鈞唯恐不小心走火,小心使得萬年船,留一點(diǎn)防范手段,是必須的。
再次見到那個棺材臉的中年人,對于韓喬慧挽著葉鈞,這中年人顯然很驚訝。
他對韓喬慧還算了解,畢竟是鄰居,知道這個女人海歸后就喜歡玩弄男人于五指之間,但從未見過與男人這么親密。
中年人不得不對葉鈞高看了幾分,因?yàn)樗芮宄陧n家,有很多方面,韓喬慧比韓國慶還要有威信。
“我想拜訪鄧先生。”葉鈞開門見山道。
中年人仔細(xì)打量著葉鈞好一會,才點(diǎn)頭道:“跟我來吧。”
這次的順利在預(yù)料之中,若是這中年人連韓喬慧的面子都不給,那么,葉鈞都懷疑這鄧家到底誰說了算,是奴大欺主,還是鳩占鵲巢。
“你們先坐吧,我這就去喚老爺,老爺見不見,我不敢保證。”棺材臉冷冷說了句,就朝二樓走去。
“真是狗仗人勢,早就看他不順眼了,真搞不懂鄧伯伯為什么要用這種人。”對于棺材臉的態(tài)度,韓喬慧顯然氣得不輕。
“可恨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可用之人也是如此。”葉鈞抬了抬手臂,笑道:“韓小姐,戲咱們演完了,是不是該松手了?”
韓喬慧俏臉泛紅,忙不迭松開手,一副很尷尬很害羞的樣子。
不過,卻騙不了葉鈞,他知道這完全是韓喬慧在跟他臉譜化。
“喲,是小慧呀,都好陣子沒見你了,今天怎么來了?”
一陣爽朗的笑聲從二樓傳來,只見棺材臉扶著一個身子骨比較健朗的老人走下樓梯。
老人自然是鄧康年,他剛下樓,目光就聚焦在葉鈞身上,能夠讓韓喬慧如此親昵對待的男人,想來身份不簡單。
跟韓國慶做了十幾年鄰居,他當(dāng)然知道韓國慶是個什么樣的人,絕對是勢利眼,這點(diǎn)毋庸置疑。
而韓喬慧也不是那種感性大過理性的女人,她很懂得跟男人保持距離,別看艷名遠(yuǎn)播,但真正能跟韓喬慧產(chǎn)生肌膚之親的男人,在鄧康年印象中,葉鈞絕對是唯一的幸運(yùn)兒。
可是,今天韓喬慧親昵的挽著葉鈞的手臂拜訪鄧家,這一切他都從棺材臉口中得知,尤其是知道這年輕人要拜訪他,這更讓他好奇了。
不認(rèn)識,這是鄧康年對葉鈞的第一個印象。
這讓鄧康年暗暗皺眉,但還是笑道:“你們坐下吧,阿財(cái),讓人泡茶。”
“是,老爺。”棺材臉聞言點(diǎn)頭,轉(zhuǎn)身離開客廳。
“小伙子,聽說你找我?”鄧康年望向葉鈞,看不出心里在想些什么。
“鄧先生,我想收購您公司旗下的那塊還在開發(fā)的別墅區(qū)。”葉鈞跟鄧康年談不上交情,一味的客套絕對適得其反,倒不如開門見山,起碼能打消對方的戒心。
這話一出口,鄧康年跟韓喬慧都露出驚訝之色。
不過,看到韓喬慧比自個更驚訝,顯然事先也不清楚,鄧康年心中有數(shù),笑道:“今天我聽莫海說,有人要收購那片別墅,他還以為是哪冒出來的無聊小子,這次算他看走眼了。”
說完,鄧康年望向韓喬慧。
韓喬慧知道這是鄧康年要她介紹一下葉鈞的真實(shí)身份,略微遲疑,不由望向葉鈞,似乎在征詢,這讓鄧康年更感興趣了。
葉鈞皺了皺眉,繼而摘下墨鏡。
“是你?”鄧康年露出啞然之色,他沒想到竟然是葉鈞,大有深意看了眼韓喬慧,他暗暗點(diǎn)頭,恐怕也只有葉鈞這種才華橫溢的青年才俊,才值得這個小丫頭癡心一片。
“韓先生,請恕我隱瞞,如果讓媒體知道我出現(xiàn)在港城,一定會鬧出不必要的風(fēng)波。”葉鈞笑著點(diǎn)頭,順手戴上墨鏡。
“我明白。”鄧康年沉吟好一會,才若有所思道:“這么說,最近突然冒出來的一股財(cái)團(tuán),大肆收購港城的地皮、鋪面、別墅,都與你有關(guān)?”
“是的。”葉鈞點(diǎn)頭,笑道:“鄧先生,您千萬別多想,之所以神神秘秘,就是不希望身份曝光。如果被媒體知道我斥資大量收購地皮,誰知道他們會怎么寫在報(bào)紙上?”
“有點(diǎn)意思。”鄧康年哈哈大笑,但話鋒一轉(zhuǎn),沉吟道:“可是,我鄧家卻不準(zhǔn)備將那塊地皮賣出去,你能看出那片別墅區(qū)的前景,我跟董事會的成員們,也能看得出來。雖說港城目前陷入水深火熱之中,但總會有撥開云霧見月明的那一天,而我們,等得起。”
葉鈞皺眉,來之前,他就清楚鄧康年會這么說。
有些為難的望向一旁的韓喬慧,這女人也算聰明,站起身,笑道:“我去找明姐。”
“她現(xiàn)在應(yīng)該在后院里栽花,對了,記得把客廳的門關(guān)上,讓阿財(cái)別端茶過來。”鄧康年笑道。
掩上門的韓喬慧別提有多么震驚了,當(dāng)?shù)弥~鈞就是近期在港城制造一筆筆大收購的幕后黑手,韓喬慧敏銳察覺到一絲商機(jī)。
她不是沒想過立即將消息告訴韓國慶,然后召集韓家的關(guān)鍵人物進(jìn)行家庭會議,不過,她壓下了心頭的沖動,打算等葉鈞忙完后,多套取一些信息,這樣才更有把握。
“小伙子,有什么話,你可以說了。”鄧康年平靜道,葉鈞支開韓喬慧,肯定是想單獨(dú)跟他說些隱秘的事情,這一點(diǎn),他很清楚,好歹在商場縱橫幾十年,自問這點(diǎn)眼力勁,還是有的。
“鄧先生,我想多嘴問一句,您身體最近是不是很不舒服?比方說,呼吸困難,睡覺的時候會產(chǎn)生短暫的窒息?”
葉鈞話一出口,鄧康年臉色微變,沉聲道:“你怎么知道?”
“這么說,確有其事了?”葉鈞這次完全是瞎貓撞到死老鼠。
“上年紀(jì)了,一點(diǎn)小毛病而已,這沒什么。”鄧康年再次恢復(fù)平靜。
“鄧先生,我建議您最好到醫(yī)院診斷一下,越是看起來無關(guān)緊要的小毛病,往往到最后越是折騰人。”
葉鈞這話算得上極不禮貌,如果是其他人這么說,鄧康年絕對不會有好臉色。可是,葉鈞目前的身價,已經(jīng)從側(cè)面證明絕對有說這話的資格,當(dāng)?shù)弥罱鼣囷L(fēng)攪雨的正是葉鈞后,鄧康年下意識將葉鈞視作跟他一個級別的大商人。
身份上的轉(zhuǎn)變,讓鄧康年很難生氣,他知道葉鈞不會無的放矢,點(diǎn)頭道:“你是不是看出什么了?”
“我不敢肯定,但如果真如我猜測的那樣,鄧先生,您最好有心理準(zhǔn)備。”葉鈞遲疑好一會,才給出一個讓鄧康年倒吸涼氣的答案。
鄧康年很清楚,葉鈞不會膚淺到無法從他這里買地,就惡意用刻薄的語言針對他,不管怎么說,尊老愛幼是良好美德的傳統(tǒng),鄧康年明白就算他無法在商業(yè)上擊潰葉鈞,但就憑這句話,要抹黑葉鈞,想來也不難。
他沉著臉,良久,忽然喊道:“阿財(cái)!”
“老爺!”
棺材臉忙推開門,他端著個盤子,一直守在門外,由于韓喬慧提過,所以他沒有冒然闖進(jìn)來。
“立刻讓趙醫(yī)生來家里面一趟。”鄧康年瞥了眼鎮(zhèn)定自若的葉鈞,然后擺手道。
“好。”棺材臉疑惑的看了眼葉鈞,然后放下手中的盤子,就立刻去打電話。
像他們這種巨富之家,壓根不可能特地跑到醫(yī)院排隊(duì)掛號,然后等醫(yī)生診治。有錢人的生活豐富多彩,因?yàn)橛绣X,做什么事都要比普通人享受的待遇更高,完全可以一個電話,就能讓高傲的醫(yī)生屁顛屁顛趕過來。
因?yàn)橛绣X人若是一高興,塞的紅包都能頂?shù)蒙纤麄円粋€月的工資,遇到出手闊綽的,半年工資加績效獎金,也不是不可能。
期間,葉鈞跟鄧康年都只是交流著一些不痛不癢的問題,直到半小時后,才瞧見一位滿身是汗的胖男人端著個手提箱走了進(jìn)來。
“鄧?yán)蠣敚趺戳耍俊壁w冠緊張兮兮道,他可不想鄧康年出什么狀況,因?yàn)猷嚳的昕墒撬呢?cái)神爺。
“放心,今天讓你過來,是給我看看身體。”
鄧康年將最近呼吸不暢,半夜偶爾出現(xiàn)短暫窒息的狀況說了一遍,趙冠臉色不由嚴(yán)肅起來,當(dāng)下打開手提箱,從里面掏出各種各樣的診斷工具。
良久,趙冠將戴在耳朵上的聽診器放下,露出凝重之色,“鄧先生,我建議您到醫(yī)院進(jìn)行全面的診斷,盡管表面上您的氣色很正常,但我認(rèn)為你的心跳傳遞有些不規(guī)律,呼吸的節(jié)奏也有些絮亂。”
“一定要去醫(yī)院?”鄧康年深深的看了眼趙冠。
“為了您的健康,我建議您去。而作為一名醫(yī)生,我要負(fù)責(zé)任的告訴您,去做一次全面的診斷。”趙冠嚴(yán)肅道。
“好吧。”鄧康年沉吟好一會,才點(diǎn)頭道:“阿財(cái),備車,跟我去一趟醫(yī)院。”
說完,鄧康年望向葉鈞,笑道:“很感謝你的提醒,如果不介意,晚上就在這里吃頓飯吧,往返一次醫(yī)院,也用不了多長的時間。”
葉鈞敏銳察覺到鄧康年語氣的反常,隱有擔(dān)憂,笑道:“鄧先生,不管最后的診斷結(jié)果如何,您都可以放心,因?yàn)樘焖幌聛怼!?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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