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妻如蕓(蕭兒美蛋) !
“他爹!”姚母再也坐不住,只站起身子打斷了姚老漢的話,“你喝多了,趕緊兒回屋歇著去,別在這里胡言亂語的,讓女婿聽了笑話。”
姚母心焦的很,一面說一面偷眼向袁武望去,卻見他面色沉穩,不見絲毫異樣,她瞧在眼里,這才微微放下心來。
姚老漢口口聲聲的只道自己沒醉,正鬧騰的厲害,就見姚蕓兒端著一碗雞湯,從灶房里走了過來,見到女兒,姚老漢張了張嘴,終是沒有再多說什么,只頹然的坐了回去,那碗鮮美的雞湯卻是無論如何也喝不下去,隔了良久,方才一嘆。
在姚家吃完飯,外間的天色已是黑漆漆的,伸手不見五指,姚蕓兒有些害怕,情不自禁的往袁武的身邊偎了偎,袁武伸出手,攬住她的腰肢,頓覺溫香軟玉的抱了個滿懷。
“相公,你以前走過夜路嗎?”姚蕓兒倚在他的懷里,不知怎的,問起了這句話。
“走過。”袁武回道。
“你還記得第一次走夜路,是什么時候嗎?”有他陪著自己,姚蕓兒自然不再害怕,只一面走著,一面和他說話。
“自然記得。”男人的聲音在黑暗里只顯得越發低沉,只聽他一字字道;“多年以前,我爹被朝廷抓去當了壯丁,我連夜趕了三十里路,只為將娘親手做的衣衫給他送去。”
姚蕓兒自成親后還不曾聽他說起家里的事情,先前也只是從媒人口中得知他父母早逝,家中也并無妻小,其余的,倒是一概不知。
“朝廷為什么要抓公公去當壯丁?”姚蕓兒不解。
袁武的臉色隱在黑夜里,一片深邃的陰影,而他的聲音亦是沉靜到了極點,不喜不怒的調子,讓人聽不出個好歹。
“皇帝要在臨泉修建行宮,不得不從民間抓苦力。”袁武淡淡說著,腳下步子不停,只攬著姚蕓兒向著家中走去。
“那后來呢?”
“后來,”男人的唇角浮起一抹苦笑,終是化成無能為力的悵然。
“我爹在修建行宮時染上了時疫,朝廷怕疫情擴散,只得將他們活活燒死。”
男人說著,那一雙眸子縱使在暗夜中,也依舊黑亮的令人害怕。
聞言,姚蕓兒忍不住捂住嘴巴,清澈的瞳仁里,是滿滿的驚懼。
察覺到她輕顫不已的身子,袁武知曉定是自己方才的話嚇到了話,心頭不免浮起一絲心疼,只將語氣和緩了下來,溫聲道;“好了,不說這些了,走吧。”
姚蕓兒說不出心頭是什么滋味,也不知是心痛,還是懊悔,只恨自己說什么不好,為何要問他有沒有走過夜路,若非如此,也不會讓他想起這般凄慘的往事。
“相公,我聽村里的荀伯伯說過,皇帝已經有了這世上最好的房子,他為什么還要抓人去給他修建行宮?”
聽著自家小娘子嬌嫩純稚的話語,袁武頓覺啞然,他沒有說話,只捏了捏姚蕓兒的小臉,不由分說的將她帶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