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同居了?”魏嘉明一驚一乍的看著慕言和楊柯,瞪大了眼睛伸手在兩人之間晃來晃去。
這房間里三間房,慕言楊柯唐玖珍一人一間,可平常就只有慕言和楊柯兩人在家里待著可不就是同居?
話一出,慕言和楊柯兩人就炸了,慕言更是上來就要給魏嘉明一拳,當然這拳頭是落不到魏嘉明身上的,從小就練拳,跆拳道散打泰拳沒有一樣不會,不然也不會這么敢在地下賽車場那么亂的地方混了。
“說什么呢你,魏嘉明,你才同居呢?!睏羁聼o奈的翻了個白眼,到底是忍住沒動手。
唐玖珍正要說話,就被手機鈴聲給打斷了,是萬廣來的電話,全文昌在局子里自殺了,沒有一點征兆,進去之前身上所有的東西都沒收了,身上除了穿著牢服就再沒有其他。
可偏偏人是割了脖子上的動脈死的,顯然是不希望被救過來,也排除了他殺的可能,監控沒有壞,并沒有人接觸過他,這刀片是哪兒來的沒人知道。
人死了,殺人罪名坐實了,可事情還沒結束呢,死者家屬要不到賠償金就將心里的仇怨都放在公司上來了,要不是來了唐氏的工地上干活,人怎么會出現這事兒?
別的公司可就從來沒出現這樣的事情,媒體的目光自然再一次放在了唐氏身上,各種漏洞全都隨之而來。
唐玖珍擔心的是這件事情造成的影響,已經有不少的合作商決定毀約,就算是賠償違約金也要毀約,沒了合作商這工程還有做的必要?
“唐董,咱們得快點想個對策啊,現在媒體對咱們唐氏的報道很不堪?!比f廣心里就更著急了,他可都好幾個月沒有獎金了,這么下去這一家老小還怎么活?
這是個現實的問題。
“工程款已經放下來了,先把款子結一下,咱們員工的工資也趕緊落下去,對了,范進明天回來開始上班,你讓他開始著手招新員工,老員工也不能天天加班?!?br/>
這樓的風評都臭了,就算是完工了了也不可能好好賣出去,就算這個時候為了將損失減少大減價,百姓也不是傻子怕是會擔心這樓住著安全不安全。
“這樓得繼續建,但是咱們不賣?!?br/>
萬廣被唐玖珍這話給驚住了,房子建好了干嘛不賣?放在這兒不是浪費嗎,既然這樣那還繼續建樓做什么?直接賣了還能回來一部分錢,到時候再考慮其他的投資啊。
“行了,你也別太擔心,咱們先把分內的事情做好,至于那些想要毀約的合作商合約都處理了吧。”公司本來就存在著大大小小的漏洞,她原本就找不到什么好的解決方式,現在倒好了,對方送上門來的法子,不用白不用。
正好治了本。
唐玖珍決定的事情,萬廣也不好說什么,只是心里的大石頭總算是落下來了,他那好幾月的獎金加起來都獎金十萬了,回家也不用面對老婆難看的臉色,有個交代了。
掛掉電話看著三人還在鬧鬧騰騰的,倒是覺得新奇,這魏嘉明平時看著不怎么著調,竟然能夠跟慕言和楊柯打成一片,不簡單。
似乎是看到唐玖珍忙完了,楊柯神色有些不自然都上前拉著唐玖珍進了屋里。
“珍珍,我舅舅最近有聯系你嗎?”楊柯有些不好意思,只是最近她怎么都聯系不上楊滿,他也沒跟她聯系。
楊柯要是不提起楊滿,她暫時都忘記了這人,當初說服她跟谷飛合作,最后不歡而散,她開口讓楊滿將自己交給她的幾只股全部兌現之后打到她的賬戶。
只是時至今日人不僅沒有消息,賬戶上也沒有任何消息,顯然人跑了,錢自然也不會還回來了。
楊滿欠了債的事情她是清楚的,不過當初楊滿說的是債已經全部還清了,眼下看來不僅是債沒還清。
“沒有,如果你舅舅聯系你,記得通知我?!碧凭琳淇粗c頭就要出去。
楊克一聽就察覺到事情有些不太對勁,拉住唐玖珍的胳膊擔心的問道:“是我舅舅出什么事兒了嗎?”
“一個多月以前你舅舅約我跟谷飛見面談合作,出現問題沒有談攏,我讓你舅舅把我交給他操股的錢兌現打到我的賬戶,之后就再沒見過面,當然錢也沒有打過來。”
事情并不是楊柯的錯,況且隱瞞下去不知道會發生什么樣的變故,倒不如干脆的解釋前因后果。
話解釋的這么清楚,楊柯還有什么不明白的,她沒想到的是舅舅竟然這么不靠譜,當初還是珍珍出錢讓他了能還債的錢,既然珍珍要收回放在舅舅手里的錢,說明合作談崩很大一部分都是源于舅舅。
唐玖珍看著楊柯內疚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
“你是你,楊滿是楊滿,不能一概而論,放心吧這件事情跟你沒有關系。”
越是安慰楊柯心里就越是難受,看著唐玖珍離開房間,她趕緊拿出手機給楊滿打電話,意料之中無法接通。
看來她舅舅是真的決定斷了聯系帶著錢跑了,可之前錢不都還完了?手上還積攢了一些錢,怎么會還看上珍珍的錢跑呢?
楊克呆在房間里著急的不得了,轉來轉去,步子突然頓住,目光呆滯的抬頭,一個想法突然冒進腦海里,如果這錢沒有還清呢?亦或者換了之后又再去賭了?
對,只有這樣的解釋,要么債額太大,要么就是忍不住再次賭錢。
可她現在根本就找不到人,楊柯慌亂中就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欣喜的撥出那個平常她都不敢接的號碼。
泛黃的燈光一閃一閃,似乎隨時都會碎掉。
房間里很簡單,沒有多余的飾物,只有床和椅子,破舊的被子下面鼓囊囊的,像是躺著一個人。
時不時的顫抖著身體又回歸平靜一丁點兒的響動都能讓他跟驚弓之鳥一般。
‘篤噠篤噠’高跟鞋跟地面碰撞的聲音顯得尤為清亮,直到咯吱一聲房門被打開,才看清楚那張明艷嫵媚的臉。
粉色的吊帶連衣裙,海藻一般的長發散落在圓潤的肩頭,精致的下巴高抬著如同驕傲的孔雀,烈焰紅唇勾勒出一抹冷絕的笑意,水眸中冰寒一片,死死的看著眼前龜縮在被子里的懦弱男人。
“不想見見我嗎?爸爸?”一聲爸爸的語調揚高,嘲諷意味濃郁。
話音落下,縮在被子里的男人抖動的更加厲害了,從被子里掖了掖被子,生怕自己身上的一處露在外邊兒被傷到。
見此,姚慧也不惱,走到椅子邊上坐下,好整以暇的看著姚康伯,現在的他可悲可憐到了極點,誰能知道眼前縮在被子里的男人竟然是曾經意氣風發的姚康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