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真是特別,叫什么名字?”李銳思勾了勾唇,冷峻的臉柔和了幾分,不知不覺竟是少了幾分距離感。
“唐玖珍?!毕乱庾R無可奉告四個字就要出口,突然頓住,李銳思的身份不簡單,想要知道她的名字只要派人查查就能知道的一清二楚,之所以爽快告知就是不希望他查到什么不該查的,畢竟她們真的算不上熟。
相較于唐玖珍的輕松,李銳思沉默了。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或許這世上真的有這種莫名其妙的緣分,不過,真不賴的體驗。
“你朋友在外面應(yīng)該等急了,去吧?!睕]有過多糾纏,李銳思開口放了人。
不論李銳思處于什么心思,唐玖珍猜不透,也不想猜,拉開門就看見魏嘉明臉上帶著焦急站在門外,看到唐玖珍出來,這才松了一口氣,看到站在她身后的李銳思,皺了皺眉,沒想到唐玖珍見的人竟然會是他。
腦海里閃過無數(shù)的念頭,到底什么也沒問,回到樓下的位置上,兩人都沒了吃的心思,付了賬就走人了。
“今天謝謝你了?!闭驹诰频觊T口,唐玖珍突然朝魏嘉明說了這么一句。
魏嘉明一愣,不明所以,“謝我什么?”
“今天我玩兒的很開心,魏嘉明,從一開始我就認(rèn)為我們是兩條完全不相交的平行線,可既然平行線相交就再沒辦法回到最初,我們更像是朋友之上,戀人未滿的狀態(tài),其實這樣也好,你說呢?”唐玖珍淡然一笑,灑脫道。
兩條平行線相交?的確,那是最初的狀態(tài),魏嘉明很確定自己喜歡唐玖珍,今晚之后他才明白,的確,他們的狀態(tài)就是朋友之上,戀人未滿,要說非她不可?那也未必。
多半是年輕的自尊心在作怪吧。
“盡管不能做你男朋友很遺憾,但是能夠成為慕言和楊柯在你心里同等地位的朋友,也不錯。”魏嘉明是個極度高傲自負(fù)的人,自尊心極強,棱角分明的個性,像極了刺猬。
有時候即便是好意,也會讓人曲解。
看著笑得同樣輕松的魏嘉明,唐玖珍心里一松,其實她明白話里的輕松只是明面上的,只是他既然愿意開這個口,說明是愿意放下的。
“偷偷告訴你,今晚你的地位比他們要高一層。”唐玖珍俏皮的眨了眨眼睛,整個人散發(fā)著從未有過的青春活力,白凈的臉上漸漸浮出明艷的笑容來,美的讓人移不開眼。
魏嘉明呆了呆,也跟著笑起來,頭一次覺得那所謂的自尊心沒那么重要了。
兩人在酒店門口分開,或許是神色松緩了下來,疲憊襲遍了全身,只恨不得倒地就睡,拖著漸漸笨重的身體朝電梯門口走。
“看來咱們祁先生不在的時候,珍妹妹你這日子也是挺滋潤的哦?”溫潤的嗓音帶著調(diào)侃的語氣,是紀(jì)朗的標(biāo)志。
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晚上十一點,紀(jì)朗身上穿著淺藍(lán)色的西裝,利落的短發(fā)隨意的梳在腦后,偶有一兩縷劉海落在眼前,分明是溫潤的氣質(zhì),可那雙桃花眼里的戲謔莫名讓人覺得油膩膩的。
“那也比不上紀(jì)先生你啊,夜夜都有美女陪伴,年輕的確是本錢,可也經(jīng)不起這么揮霍啊,這讓你以后的真愛可怎么‘幸?! !碧凭琳鋹喝の兜囊е腋蓚€字,毫不嘴軟的還了回去。
紀(jì)朗嘴角猛地一抽,這事兒唐玖珍怎么會知道?
“這個就不勞珍妹妹你操心了,不如咱們來說說剛才那個小帥哥是誰?不會是你趁著你家祁先生不在的時候,找的小情人?!奔o(jì)朗臉上滿滿都是八卦,大有一副你不告訴我,我就去告狀的意思。
“可不是誰都像紀(jì)先生你情人多的數(shù)不清,你見過哪個情人送到酒店門口不進(jìn)的?”明明是解釋,唐玖珍非要打擊一把紀(jì)朗的智商,誰讓她沒事兒上來找槍口撞呢,不虐他一把也對不起他的煞費苦心了。
“這可說不準(zhǔn),說到底這盤山公路可是祁斌的地盤啊?!?br/>
“那我就更不明白了,是我的智商堪憂還是紀(jì)先生你,偷情偷到人眼皮子底下來的,也沒有更蠢的人吧?”話音剛落,電梯‘叮’的一聲,開了門。
唐玖珍徑直的走到電梯里,挑釁的看著紀(jì)朗,一雙清麗的眸子亮晶晶的,像是天上的繁星在閃爍。
“咳咳,天色不早了,珍妹妹你還是早些歇著吧,夜色春宵,去也?!奔o(jì)朗留下一個你我都懂的眼神,在電梯關(guān)上的一瞬間出了酒店大門。
拿出車鑰匙的同時電話響了,冰塊兒三個字驚得紀(jì)朗差點將手機(jī)鑰匙全都掉在地上,沒這么神的吧,這才剛跟唐玖珍見過,電話就來了,狗鼻子都沒這么靈。
“祁大先生找小的何事?。俊闭J(rèn)命的滑開電話接聽,嘴角的笑意怎么看怎么諂媚。
“聽說你誣陷了某人的清白?”祁斌低沉的聲音從電話里傳過來,淡淡的語氣隱隱透著危險。
紀(jì)朗不自在的左看右看,明明什么人也沒有,他卻總感覺那雙冷鷙的眸子隱藏在不知名暗處觀察著自己,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說什么呢,說什么呢,誰誣陷了,那酒店門口依依不舍,笑的一臉燦爛的人不是那某人吶,這叫惡人先告狀?!边@火怎么說也不該燒到他身上來滴。
聽著電話里靜默了半天,紀(jì)朗就知道祁斌這是來火了,也不介意再多加一把。
“一會兒把酒店門口的監(jiān)控發(fā)給你,看看我說的是不是真的哦~”掛了電話,紀(jì)朗也沒了心情去會小情人了,轉(zhuǎn)身去了監(jiān)控室,當(dāng)初酒店建起來之后前期都是紀(jì)朗幫著打理的,不然也不會回錢那么快了。
幾乎酒店里的所有工作人員都認(rèn)識紀(jì)朗,這會兒去要監(jiān)控視頻也是輕而易舉。
紀(jì)朗是輕松了,遠(yuǎn)在京都的祁斌手指握緊了手里的電話,眸光漸漸陰沉,看來他得加緊了,再晚點回去,這碗里的肉指不定還在不在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