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桑瞪大了眼睛看著眼前相擁在一起的兩人,只覺得渾身掉進了冰窟窿里又被扔進了火堆,渾身都難受了起來
“你怎么那么不要臉啊?是個男人你就往上撲?”華桑深深覺得自己的領域被人侵占了,開口就有些口不擇言,倒不是她真的看到了唐玖珍對別的男人投懷送抱,巧笑倩兮,而是極怒之下,什么話難聽就說什么。
這邊緩過神來的唐玖珍,一睜眼就被人罵了一遍,正要站起身來就被人往下一扯,人又趴了回去,只是兩人的位置更加親密,一絲縫隙都沒有,這使得唐玖珍不安分的扭了扭。
祁斌悶哼一聲,不悅的低頭看了唐玖珍一眼,在她腰下拍了一下。
被明目張膽的吃豆腐,唐玖珍漲紅了一張臉,可看在華桑眼底就是害羞,更加怒火中燒起來。
“斌,什么時候你的眼光這么差了?她哪里比我好?”
兩人算是從小一塊兒長大的,自從她認識祁斌開始,他就沒有碰過女人的一片衣角。
就算祁斌喜歡誰,也應該是自己才對。
“比不上你,難為就是喜歡。”低沉有磁性的嗓音在頭頂上響起,帶著輕快的語氣。
唐玖珍神色晦暗不明,抬頭就看到他墨黑色的頭發遮住了前額,隱藏著幽暗深沉的雙眸,只能看到他纖長而微卷的睫毛,高挺的鼻子,薄薄的唇瓣抿起了淡淡的弧度,唇色要比尋常人紅潤,帶著迷人的光澤,看的她微微怔愣。
在聽到前半句,華桑嘴角控制不住的揚了起來,只是眼底的蔑視還沒有移到唐玖珍身上,就被后面的話驚住,整個身體僵直站在那兒,手提包也掉在地上。
他.剛剛說,他喜歡她?
不不不,肯定是她幻聽了,怎么會呢?
他們不過只是見過幾面罷了,小小年紀就這么會勾引人,斌一定是沒有發現她的真面目,對,只是被她蒙騙了。
“斌,你別騙我了,我不會相信的,爸爸媽媽說了,只要我開心,可以馬上給我們訂婚的.”說完居高臨下用吝嗇于的眼神望著還趴在祁斌身上的唐玖珍。
自說自話的華桑還沒發現祁斌陰沉下去的臉色,深邃的眸子漸深,似乎正蓄積一股危險狂暴的風暴。
陳安和紀朗也發現了不對勁,先前兩人的意外親密讓兩人有些驚訝,還沒來得急調侃幾句就被華桑突然推門而入給驚到了,一連串的對話讓他們根本反應不過來,直到華桑提起華氏夫婦華建軍和平欣就知道壞事兒了。
祁斌是個不受約束的人,向來最討厭別人的威脅,哪怕是最親近的人也不行。
盡管在華家當了這么多年的養子,華氏夫婦也不曾強迫過他做些什么,說是當做自己親生兒子養的也不差分毫。
“祁先生,你可以先放開我了嗎?”兩人之間的感情趣事她一點都不想要了解,保持這樣別扭的姿勢這么長時間已經是她的極限了,兩人還沒完沒了了。
套房里的氣壓一低再低。
唐玖珍的抗議并沒有被祁斌放在眼里,垂著眸子讓人看不清楚眼底的波瀾,只是放在她腰間的手逐漸收緊,下巴緊繃,薄唇緊抿。
這樣不舒服的姿勢讓唐玖珍很是郁悶,正要再開口,就見祁斌抬起眸子,冷鷙的眼神如同一只獵豹,只覺渾身都被冰凍了起來,大氣不敢出。
華桑覺得自己已經快到了崩潰的邊緣,她不知道這個唐玖珍是哪里冒出來的,她只知道這個唐玖珍不僅僅靠近了祁斌,還得到了他親口承認的喜歡,這種感覺就像是你悉心呵護了二十多年的珍寶突然被旁人搶走了一樣,那種空落落的感覺讓她憤怒,心塞,失去控制。
他甚至為了這個人對自己生氣,可明明不該是這樣的,她不過是出國一年就發生這樣翻天覆地的變化,前幾天她調查過了,兩人不過才見過幾面而已,怎么就生出了這么深的感情?不過是為了惹她生氣罷了。
“你,算什么東西?”清冷的語氣自薄唇間一字一句的吐露出來。
華家之所以會對他這個養子客氣,之所以會給他自由可不是因為疼愛,人與人之間沒有利益的橋梁是架不起來的,親人之間如此,更何況是陌生人呢。
祁斌的輕蔑就像是一只手遏制住了華桑的脖子,一個字也說不出來,漲紅了一張臉,看著那雙深邃幽深的眸子里透出濃厚的厭惡和不屑,渾身輕顫,美眸中的淚無聲的滑落,望著祁斌說出不的可憐。
可惜了心冷如寒冰的祁斌壓根兒就沒有憐香惜玉的心思。
“斌,過分了。”陳安有些看不過去,說到底這華桑出了對祁斌情根深種也沒有做過什么可惡的事情,不至于這般羞辱。
陳安出口,紀朗就知道要壞事,反應到底是沒有他出口來的快。
聞言,祁斌冷眼瞟了陳安一眼,“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道理需要我來跟你說道?”
話一出,陳安有些尷尬的低下頭去,的確,他跟祁斌這么多年的兄弟,當然知道他的性格,從來不喜歡被約束,就連他們這么靠近的關系,也是不能夠的,更何況向來沒有什么好感的華桑了,這一次更是搬出華氏夫婦來壓制祁斌。
唐玖珍真的很想要出聲阻止兩人的對話,可只要她輕微一動,祁斌的手就按在她的腰上,頓時動彈不得,僵硬著一個姿勢快十五分鐘有多痛苦,可想而知。 最終氣氛在華桑哭著跑出了房門才算消失,唐玖珍不客氣的一腳踩在祁斌的腳背上,還惡趣味的擰了擰。
“可解氣?”誰知祁斌眼皮都不抬的開口道。
頓時覺得一拳打在棉花上,軟綿綿的,有氣兒沒處發。
目的沒有達到,唐玖珍當然不能夠解氣,卻不想繼續糾纏下去,甩開他摟在自己腰上的手就站起身跑到一邊。
“我可不是演員,沒工夫陪你演戲。”瞅著自己的褲裙使勁的拍,就跟衣服上沾染了什么臟東西一樣,皺著眉頭一臉的嫌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