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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7.你剛才說的都是鬧著玩的對不對?

    ,纏綿入骨·隱婚總裁,請簽字 !
    “家里怎么回事?爸媽,出什么事兒了?”
    溫婉柔和的女聲打破了一屋子僵持的氛圍,也引得正劍拔弩張的一群人循聲望過去。
    包括剛剛站起身來的白筱。
    門口玄關(guān)處,站著一個打扮清婉的中年女人,烏黑的長發(fā)挽成發(fā)髻盤在后腦勺,露出光潔飽滿的額頭,哪怕已經(jīng)年過四十,臉上依舊找不到歲月銘刻下的痕跡,看到她的剎那,令人聯(lián)想到四個字:出水芙蓉。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
    白筱轉(zhuǎn)過頭看到門口女人時腦海里先是浮現(xiàn)出這句詩,然后大腦里嗡地一片空白殮。
    明亮的燈光忽然變得無比刺眼,白茫茫地,刺得她的眼睛泛酸泛疼,胸口里的心臟跳得紊亂而急促。
    她能想起的只有那張被她夾在書本里的黑白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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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蔓榕回家之前特意去禮品專賣店帶了一份禮物,算是給今天小叔子相親對象的見面禮。
    她剛下車就聽到郁戰(zhàn)明憤怒的吼聲,還有玻璃砸到地上的破裂聲,急匆匆地進門就看到這番情形。
    “家里怎么回事?爸媽,出什么事兒了?”
    蘇蔓榕來不及換鞋就進了屋,腳邊是一塊玻璃碎片,上面還有血跡。
    瞧見郁戰(zhàn)明一臉怒氣、捂著胸口,剛想過去安撫,結(jié)果就察覺到旁邊有兩道視線定在自己身上。
    蘇蔓榕轉(zhuǎn)頭和白筱的視線對上,腳步也不由地一滯,臉上的神情微微變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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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紹庭,你剛才說的都是鬧著玩的對不對?”郁老太太雖沒郁總參謀長那樣氣憤,但也好不到哪兒去。
    她說完希冀地看著郁紹庭,希望他能順著她的話點頭,然后告訴他們他只是開個無傷大雅的玩笑。
    但顯然現(xiàn)實總是不盡人意的。
    郁紹庭面對郁老太太懇切的眼神紋絲不動:“你們要是不信我可以出示幾年前航空公司發(fā)來的函件。”
    “逆子!”郁戰(zhàn)明隨手奪過二兒子手里的藥瓶又要砸過去。
    郁仲驍按住郁戰(zhàn)明的手:“爸,有話好好說,也許小三有不得已的苦衷呢。”
    “苦衷?他有什么苦衷!”郁戰(zhàn)明高聲喝道,滿是失望和氣憤:“跟外面的女人孩子都生了!”
    郁老太太看向郁紹庭:“小三,是不是真像你二哥說的有苦衷,是被人陷害才有了孩子?”
    “景希是我心甘情愿生下來的。”
    “你都聽聽,你們都聽聽!這總不是我冤枉他了吧?”郁戰(zhàn)明怒不可遏。
    郁紹庭抬頭望著對面的眾人:“接下來我要說的話,不希望有外人在場。”
    “喲,都這會兒了,還給我擺譜!”郁戰(zhàn)明氣到了極點,忍不住譏笑:“你當(dāng)你那點破事是國家/機密啊?”
    郁紹庭煞有其事地點頭:“關(guān)系到父親你的聲譽,還有郁家上下的聲譽。”
    郁戰(zhàn)明呵呵了兩聲,指著郁紹庭抬頭對二兒子說:“都喊上父親了……”
    郁仲驍猝不及防,手里的藥瓶已經(jīng)被郁戰(zhàn)明搶走狠狠地擲向郁紹庭:“我他媽砸死你得了!”
    藥瓶砸在郁紹庭的左肩,力道很足,砰地掉在沙發(fā)上,他卻連眼睛都沒眨一下。
    郁紹庭看向裴祁佑,聲音低緩而鄭重:“祈佑,我們一家人有話說,你是不是先回避一下?”
    一聲“祈佑”硬生生地壓了裴祁佑一個輩分。
    裴祁佑扯出一抹笑,眼中是讓人看不懂的情緒,已經(jīng)起身:“既然這樣,那我先告辭了。”
    郁苡薇對郁紹庭這話很不贊同,什么叫不希望外人在場,祈佑是她的未婚夫,但想想郁紹庭那點事,她也沒什么興趣,倒是對那個小破孩同情了幾分,或者說是幸災(zāi)樂禍,堂堂郁家孫子居然是私生子,呵!
    郁苡薇當(dāng)即就跟著起身:“那我送你出去。”
    裴祁佑什么也沒說,只是離開時眼梢余光落在不遠處的白筱身上。
    白筱的臉色蒼白,像是遭遇了什么打擊,本就纖瘦的身體搖搖欲墜,似乎稍稍一碰她就會跌倒。
    到了現(xiàn)在她是不是還想著跟郁紹庭在一塊兒?
    裴祁佑低頭看了眼郁苡薇,跟其他人告別,然后攬過她的腰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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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家里出來,郁苡薇倚在裴祁佑懷里,仰著頭問:“是不是特驚訝?說實話我也嚇了一跳。”
    裴祁佑彎了彎嘴角,什么也沒有說,只是搭在她腰際的手收回了。
    郁苡薇瞅了眼自己的腰,有點失落,但還是主動挽住他的手臂:“走吧,我送你出去。”
    裴祁佑這次沒把車開到大院里,而是停在外邊商場的地下停車場。
    兩人出去的路上,正巧遇到牽著一條吐著舌頭的沙皮狗往回走的郁景希。
    顯然郁景希
    tang也很不待見他們兩個,尤其是裴祁佑。
    張阿姨追上來就看到自家小少爺在跟苡薇小姐的未婚夫大眼瞪小眼。
    最后還是裴祁佑先移開眼,對郁苡薇說:“走吧。”
    郁苡薇撇撇嘴角,瞟了眼郁景希,挑了挑眉,小可憐蛋,還有心情在這里遛狗。
    郁景希惡狠狠地瞪著郁苡薇:“看什么看?二蛋,上去咬她!”
    戴著狗圈的沙皮像是聽懂了他的話,真的汪汪大叫著往郁苡薇沖去,嚇得郁苡薇忙躲到裴祁佑身后。
    如愿以償?shù)乜吹接糗愚眹樓嗔四槪艟跋Q鲋∧樅咧枥^續(xù)遛狗去了。
    “怎么會有這么壞的小孩子!”郁苡薇氣得直跳腳。
    裴祁佑盯著郁景希離開的身影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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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裴祁佑跟郁苡薇離開后,陷入寂靜的客廳只有郁戰(zhàn)明憤怒的喘息聲。
    郁紹庭眼尾掃了眼站在邊上的白筱,看她臉色不對勁,他也知道自己急了些,但如果一直拖著要等到猴年馬月才能給自己跟兒子正名,倒不如現(xiàn)在都攤開來說清楚。
    “也許我說出來你們會覺得匪夷所思,但它確實是真的,景希他……”
    郁紹庭剛開了個頭,旁邊傳來水壺被碰翻在地的聲音,他循聲偏頭,白筱的褲子濕了大塊。
    白筱的眼圈猩紅,郁紹庭明顯察覺到她垂在身側(cè)的雙手有些顫抖,他皺眉,白筱又往后退了兩步,他起身想要去拉住她,白筱卻拿過沙發(fā)上的包,看向郁戰(zhàn)明和郁老太太:“我還有點事,對不起……”
    “筱筱……筱筱!”郁老太太心急如焚,這現(xiàn)成的兒媳婦算是落空了嗎!
    白筱扯了扯唇角,臉色依舊蒼白如紙,看向郁紹庭:“三少可不可以先送我一程?”
    郁紹庭眼神有些陰鷙,顯然很不滿她現(xiàn)在的舉動。
    但白筱就像是跟他耗住了一樣,直直地望著他風(fēng)雨欲來的眼眸,一定要他送她走。
    “小三,你送白小姐先回去,有什么話回來再說。”郁仲驍看出白筱好像有話要單獨對郁紹庭說。
    郁戰(zhàn)明卻嚷起來:“不是有話要說嗎?等著呢,要說趕緊說,要不然一輩子都別說!”
    郁紹庭盯著白筱看了大約一分鐘,然后冷著臉拿了大衣轉(zhuǎn)身出去了。
    他步子邁得又大又快,白筱跟在后面有些吃力,幾乎一到門外她就跑上去拉他的手。
    郁紹庭甩開她的手,反握住她的胳臂,拖著她到角落一棵大樹的陰影下。
    白筱明顯感覺到一陣陰沉的氣勢朝自己涌來。
    郁紹庭氣得不輕,攥著她的手臂力度很大,白筱吃疼,卻沒掙扎,而是把手覆在他的手背上。
    他的手白皙修長卻很瘦,骨關(guān)節(jié)突起,指甲修剪得也很整齊,白筱摸著他的手指,原本翻涌不定的心緒逐漸平定下來,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身上原本緊繃的肌肉漸漸在放松,那股怒氣也慢慢地褪去。
    白筱抬頭發(fā)現(xiàn)他面色不善,握緊了他的大手:“我真的有事,不要不高興了好不好?”
    郁紹庭皺眉望著她,然后抽回了自己的手:“我送你回去。”
    “我想帶景希一起回去。”白筱跟在他后面說。
    郁紹庭驀地轉(zhuǎn)過頭,目光凌厲地射向她,她在他臉上看到想要掐死她的狠勁。
    白筱也知道現(xiàn)在事情變得很糟糕,但她無法說出自己心底的那個秘密,在得到求證前她不敢告訴任何人,而有些話說出去已經(jīng)收不回來,她又怎么放心讓一個孩子留下來面對大人們苛責(zé)的眼神呢?
    “你們站在門口做什么?”孩子稚嫩的聲音在身后響起。
    白筱錯開郁紹庭那雙盤踞著怒氣的黑眸,回過身看到郁景希拉著一條沙皮狗,賊溜溜地瞅著他們。
    她過去蹲在郁景希身邊:“今晚去我家好不好?”
    郁景希看看白筱,又瞅瞅白筱身后繃著臉的郁紹庭,用氣音低低地問:“爸爸答應(yīng)嗎?”
    “只要你答應(yīng),爸爸也答應(yīng)。”白筱摸了摸他的臉蛋,被夜風(fēng)吹得冰涼冰涼的。
    郁景希把狗給了張阿姨,有點小急切:“那什么時候走啊?”
    白筱用雙手捂著他冰冰的耳朵,心頭泛起一陣柔軟:“就現(xiàn)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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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面?zhèn)鱽磙I車引擎的發(fā)動聲響,屋子里的人已經(jīng)怒氣難消。
    郁戰(zhàn)明揮開二兒子的攙扶上樓,書房門關(guān)得極重。
    郁老太太擦了擦眼角的淚痕,無奈地嘆了口氣,發(fā)現(xiàn)大兒媳婦居然還站在那里,臉色并不是太好。
    “蔓榕,身體不舒服的話就上樓去休息吧。”
    蘇蔓榕從悠遠的思緒拉回神,扯了扯唇角,但還是沒撐起笑容:“我沒事。”
    郁老太太看了眼蘇蔓榕手里的禮盒,蘇蔓榕解釋:“這個原本打算送給小三的對象的
    ……”
    “還什么對象呢,被這混小子這么一弄,哪個清白人家的姑娘還愿意嫁給他?”
    郁老太太越想越心酸:“我看他就是故意的,存心讓我難受,這個白老師多好的一姑娘,而且對景希又好……”說到景希,老太太悲從中來,他們家到底造了什么孽,怎么會出這種事?
    蘇蔓榕聽了老太太的話,只覺得頭皮一陣發(fā)麻,囁嚅的雙唇失了血色,一雙眼緊緊地鎖著郁老太太,聲音也沙啞:“媽,你剛才說……那個女孩姓什么?”
    郁老太太今晚自己也心煩意亂,沒察覺到兒媳婦的異樣,嘆息著說:“姓白,單名一個筱字。”
    蘇蔓榕手中提的禮盒從手里掉落,摔在地上,發(fā)出一陣叮當(dāng)?shù)穆曧憽?br/>     ——————————
    金地藝境公寓。
    郁景希站在五十八層落地窗前,兩只小手趴在玻璃上,一張小臉都貼在了上面。
    小家伙顯然沒在這么高的樓層眺望過豐城的夜景。
    其實原本是回星語首府的,半路上,郁紹庭一句“去金地藝境吧。”讓她改變了主意。
    衛(wèi)浴間里傳來洗漱的動靜,白筱打了一盆熱水到沙發(fā)邊,郁景希過來洗腳。
    郁景希坐在沙發(fā)上低頭看著為自己洗腳的白筱:“我剛才其實還想在奶奶家吃水果沙拉的。”
    白筱握著他厚厚的小腳丫:“景希很喜歡爺爺奶奶?”
    郁景希把玩著剛才在小區(qū)外超市里新買的玩具車:“喜歡啊,雖然爺爺有時候臭屁了點,奶奶就對我很好啦,只要我拿話哄哄她,她就高興得什么都聽我的。”說著自己得意地咧嘴笑起來。
    白筱替他擦干凈腳,又給他穿上拖鞋,小家伙已經(jīng)蹦蹦跳跳跑去看動畫片。
    望著郁景希爬到床上鉆進被窩,靠在床頭縮著小脖子,熟門熟路地用遙控器打開電視,白筱覺得這一刻的安寧有些不真實,公寓里的家具都已經(jīng)拆封,哪怕布置過依然還少了些人氣。
    衛(wèi)浴間的門開了。
    白筱轉(zhuǎn)過頭,郁紹庭濕著頭發(fā)、穿著浴袍出來,手里是換下的襯衫和西褲,見他隨手往沙發(fā)上一丟,她過去拿起來整齊地折疊好,一雙手從伸手慢慢滑向她的腰,貼上的是溫?zé)峤Y(jié)實的男性胸膛。
    把衣服擺好,白筱拍了拍他的手:“我去拿藥。”
    郁紹庭松開她,靠在沙發(fā)上,視線跟隨著她在公寓里走來走去。
    藥膏跟棉簽還有創(chuàng)可貼都是剛才路過藥店時買的。
    白筱拿了從臥室出來,發(fā)現(xiàn)郁紹庭正凝望著自己,頗為深情的眼波,也很溫柔,她的心跳不由加快了一些,但還是走到他的身邊坐下,用棉簽沾了些藥膏往他額頭涂。
    他半躺在沙發(fā)上一動不動,只是視線停在她臉上不肯移開。
    “你晚上不回去了嗎?”白筱邊問邊偏頭躲著他,濕熱的吻落在臉頰上。
    “嗯。”他應(yīng)得有些敷衍,已經(jīng)一個翻身把她壓在了沙發(fā)上。
    白筱下意識地往臥室里看了眼,郁景希歪著小腦袋靠在床頭睡著了。
    但她的雙手還是輕輕推著他,郁紹庭察覺到她的不樂意,抬起頭,深沉的眸子盯著她:“不想做?”
    白筱望著他的臉廓,線條在柔和的燈光下流暢而立體,她拉回有些飄遠的思緒,搖頭:“沒什么。”
    柔韌的唇重新落在她的臉上,一點點往下,她的毛衣被他掀起,文胸扣子被解開。
    當(dāng)他含住她胸前的紅梅用滾燙的舌尖挑/逗時,白筱發(fā)出一聲輕吟,望著天花板的視線卻格外清晰,在她的底/褲被脫下時,她像是被驚醒,雙手揪緊身下的沙發(fā),整個身體都僵硬了。
    郁紹庭發(fā)現(xiàn)了她的異樣,雙手撐在她的兩側(cè)直起身,“怎么了?”
    白筱望著他的眼睛,心底一陣悸動,捧著他的臉,主動仰起頭親吻他的薄唇,“戴套好不好?”
    郁紹庭望著她看了幾秒,然后回應(yīng)她的吻,回答漫不經(jīng)心:“家里沒有。”
    “……我剛才買了。”
    “戴那個麻煩。”
    他的浴袍已經(jīng)散開,她的手輕碰他的短褲:“我?guī)湍愦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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