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迎面而來的兩個女人,不是旁人,正是葉從清和丁漁。
葉家和西南集團是一個級別的,都屬于超一流勢力,自然會接到邀請。
丁家就更不用說了,省城四大家族之一,地位崇高。
“丁兄?”
這一次來參加酒會,葉從清是和父親葉正陽一起來的。
丁漁自然是和她父親丁紅樹同行。
一看到丁紅樹,葉正陽立馬有些意外地道:“丁兄也認(rèn)識陳先生嗎?”
“陳先生?”
聽到這稱呼,丁紅樹愣了愣,看向陳天龍。
對于陳天龍,丁紅樹內(nèi)心甚至是有些厭惡的。
雖然陳天龍是丁漁的同學(xué),而且在丁家也確實一副義憤填膺的仗義模樣。
但這種空有一腔熱血的年輕人,他見得太多了,太沖動,思想不夠成熟。
他丁紅樹難道想要賣女兒嗎?
可如果他們夫妻二人倒下了,另外三大家族就會趁著這個機會,迅速蠶食丁家。
丁家這尊龐然大物雖然短時間內(nèi)能撐住,可如果內(nèi)憂外患呢?
外面有另外三大家族虎視眈眈,內(nèi)部再因為爭權(quán)奪勢四分五裂,那丁家就徹底廢了。
而且,陳天龍更可笑的是,居然揚言十天之內(nèi)覆滅南宮家族。
這簡直是他聽過最好笑的笑話。
這種年輕人,他怎么可能看好?
只是,在這里見到陳天龍,而且葉正陽居然尊稱陳天龍為陳先生,倒是讓他頗有些意外。
丁紅樹挑眉道:“陳天龍是我女兒的同學(xué),怎么,葉老板怎會認(rèn)識?”
“說起來,陳先生還是我們?nèi)~家的恩人呢。”
葉正陽正色道:“家父腿腳生疾的事情,丁兄早就聽說了吧?正是陳先生將神醫(yī)喜鵲請來,家父才有康復(fù)的希望啊!”
此言一出,丁紅樹眼中立馬涌現(xiàn)出一抹驚色。
陳天龍居然還和神醫(yī)喜鵲有關(guān)系?
這可不是普通的人脈關(guān)系啊!
要知道,神醫(yī)喜鵲性格驕傲,如果他不愿意救的人,就算再大的勢力將金山搬到他面前,他也絕不愿意救。
丁漁這同學(xué),到底什么來頭,能和劉家、葉家、神醫(yī)喜鵲同時扯上關(guān)系?
雖然驚嘆于陳天龍這異于常人的人脈,但丁紅樹還是很快搖了搖頭。
就算陳天龍人脈廣又怎樣,自家女兒的一個小同學(xué),能在省城掀起多大的浪花兒來?
一想到陳天龍的那個許諾,丁紅樹就倍感可笑。
“既然葉老板和他認(rèn)識,那我們父女就不打擾了,有空一定親自登門看望老爺子。”
丁紅樹沖著葉正陽微微頷首致意,然后便硬拉著丁漁離開了。
丁漁沖著陳天龍投去無奈悲哀的目光。
陳天龍則沖著她堅定地道:“等我。”
“唉……”
丁漁嘆了口氣。
她和她父親一樣,都對陳天龍不抱任何希望。
那畢竟是南宮家族啊!
那么一尊龐然大物,又豈是陳天龍這么一個年輕小子能夠撼動的?
那不是蚍蜉撼樹嗎?
待得丁紅樹父子向別處走去,葉正陽這才看向陳天龍,感激地道:“陳先生,家父的身體的確好多了,喜神醫(yī)還說了,不出一周,家父就能夠下床行走,這都多虧了你啊。我聽從清說,陳先生在商業(yè)上,遇到了些麻煩?”
陳天龍?zhí)袅颂裘迹庾R到,丁紅樹指的肯定是紀(jì)氏資本的事兒。
葉從清立馬在旁邊道:“陳天龍,我們?nèi)~家欠你一個大人情。你放心,紀(jì)氏資本的事情,葉家會幫你解決。”
“沒錯。”
葉正陽臉上生出一抹傲氣,道:“就算偌大的南宮家族,也未必敢向我們?nèi)~家開戰(zhàn)。小小一個洪啟賢,我們還是對付得了的。”
“沒事兒,葉叔叔,葉小姐。”
聞言,陳天龍心頭暖流涌動。
但他很快就擺了擺手,微笑道:“你們放心吧,這件事情我自有打算,我自己能解決。”
雖然不知道陳天龍到底怎么解決,但既然陳天龍這么說了,葉正陽也不好再勸。
葉從清也嘆了口氣,道:“真希望你不是在推辭,而是真有辦法。”
看樣子,葉從清并不相信陳天龍,認(rèn)為陳天龍只是不好意思麻煩葉家,在故作堅強。
陳天龍無奈一笑,倒也沒有解釋,因為很快一切就會真相大白。
“諸位!”
這時,酒會四面八方的音響里,傳出宋長安的聲音。
眾人都將目光投了過去。
陳天龍也微微挑眉。
今天晚上的重頭戲,總算要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