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飛煙也是S級武者,并不需要林然在水中過多照顧。</br> 不過,如果剛剛不是林然拉著她躍出機艙的速度比較快,大概這位聽雨軒的大小姐也得在爆炸中受不輕的傷。</br> “你算不算是救了我一命啊?”一邊在水中游著,秦飛煙一邊說道。</br> “算是吧。”林然扭頭看了一眼秦飛煙:“怎么,要以身相許嗎?”</br> 后者的白裙此刻已經被水泡透了,變成了半透明,在水花之中起伏著,極為動人。</br> 游泳行進間,有時候隨著蹬腿的動作,白裙的下擺會被湖水卷到腰際,那所暴露出來的位置更顯風情。</br> “那等我的毛病被治好了,說不定可以,不然真怕半路吐了。”秦飛煙眨眼一笑:“圣光親王,別盯著我的屁-股一直看了,你的眼睛都要拔不出來了……怎么樣,好看嗎?”</br> 的確,游泳的時候,秦飛煙總不能騰出手來,隨時把裙子扯下去。</br> “挺白的。”林然咳嗽了一聲,收回了目光,默默地游到了前面。</br> 他得出了和東方真卿一樣的結論。</br> 嗯,之前秦飛煙在游泳館里悄悄盯梢東方真卿,還以為對方沒發現呢,結果都被看得一干二凈了。</br> “對方是想要殺了我們么?”秦飛煙說道:“當然,他們的主要目標,肯定是你。”</br> 林然也覺得目標是自己,但是,對方只是一輪攻擊之后便消停了,又不像是想要盯著他窮追猛打。</br> “在東華的境內,搞出來這么大的動靜,他們真不怕官方做出強烈反應么?”林然問道。</br> “畢竟,這里是漁陽湖,占地極廣,煙波浩渺,也算是三不管地帶了。這里若是發生了什么動靜,等傳到外面,再等官方趕來,怕是黃花菜都涼了,什么證據都找不到。”</br> 秦飛煙一邊游著,一邊解釋道:“以往,這里經常發生門派大戰,所以,誰知道這湖面之下究竟被沉了多少尸體呢?”</br> 林然說道:“那些武器,應該是來自于戰機的遠程攻擊……不知道是不是路家的報復。”</br> 算來算去,他們在大夏境內最有可能的敵人,就是西云省的路家了。</br> 不過,戰機的調動,難道不需要經過軍方嗎?</br> “很有可能。”秦飛煙看了看遼闊的湖面:“不過,這樣一來,我們趕去劍閣的行程又要被耽誤不少。”</br> “這樣游確實是有點慢。”</br> 林然說著,一把將秦飛煙攔腰抱起來,直接踏著水面往前沖,速度可比快艇快得多了。</br> 秦飛煙被這樣摟著,風聲呼呼地從她的耳畔吹過,這位大小姐樂得瞇起了眼睛。</br> 那種暢快與恣意的感覺,真是已經很久沒有在她的身上出現了。</br> 秦飛煙扭頭看了看林然那結實的胸口,說不上為什么,她忽然覺得,這一刻,自己對男人的排斥感忽然間就消失了。</br> 是的,完全消失!</br> 似乎,靠林然越近,就越是如此!</br> 尤其是此刻兩人處于緊貼的狀態里!</br> “奇怪啊。”</br> 秦飛煙說著,雙手環過林然的脖頸,將他摟得更緊。</br> …………</br> 狂奔了一個多小時,他們終于來到了秦飛煙所指定的岸邊,林然把后者放了下來,順手在她的纖腰上拍了一下:“這小腰不錯……還不松開?沒抱夠呢?”</br> “哦……”秦飛煙的臉居然紅了,看起來極為可人。</br> 她把雙手從林然的脖頸處放了下來。</br> “其實,我剛剛在做試驗。”秦飛煙說道:“我想試一試,靠你越近,是不是就越是能治好我的病……”</br> 這句話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掩飾,畢竟,她真的很久沒有這么接觸過男人了,剛剛那一個多小時的擁抱,居然讓秦飛煙覺得還不是那么過癮。</br> “結果呢?”林然說道。</br> 秦飛煙盯著林然的眼睛:“效果極好。”</br> 林然笑了笑:“那下次你再靠其他的男人試一試。”</br> 秦飛煙搖了搖頭:“我可不是個隨便的女人。”</br> 隨后,她打開自己的防水手表,開始給手下打電話了。</br> 聽雨軒的勢力分布確實是夠廣的,秦飛煙打了電話十幾分鐘之后,空中便出現了兩個佩戴著單人飛行翼的人。</br> 在他們的手上,還各拎著一套單人機翼。</br> 那兩名聽雨軒的手下也沒有多問面前的姑娘是誰,放下機翼便飛走了。</br> 畢竟,在聽雨軒內部絕大部分人的認知里,秦飛煙都是個“秦飛”的男人形象。</br> “我是不敢坐飛機了,咱們直接用這玩意飛過去吧。”秦飛煙說道。</br> “好。”林然說著,給自己穿上了單人機翼,隨后看著秦飛煙用源力把身上濕透的衣服蒸干了。</br> 他的眼前不禁又浮現出了之前對方的裙擺被水花掀到腰際的情景,咳嗽了兩聲,轉過身去,直接飛上天空。</br> 看著林然的背影,秦飛煙那好看的眸子不禁瞇了瞇:“真奇怪啊,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兒?難道說,這就是我的真命天子?”</br> 秦飛煙搖了搖頭,把這奇怪的想法趕出了腦海,隨后也借著單人機翼的動力,騰空而起。</br> …………</br> 劍閣位于西南群山之中。</br> 而東來峰,則是其中最險的一座山峰,位于劍閣區域的最外側。</br> 這峰頂常年白云繚繞,宛若仙境,但風景雖美,卻無人敢上來叨擾。</br> 只因為,這里住著一個脾氣不太好的女人——東華劍仙,傲孤霜。</br> 不過,在傲孤霜把唯一的親傳弟子帶回來之后,很多劍閣的男性弟子便時不時地湊到這山峰之下,想要與鶴無雙來上個一面之緣。</br> 但在來到東來峰的兩個多月里,鶴無雙也一直都是深居簡出,幾乎很少在劍閣內部露面。</br> 而這一次,師父外出行走,鶴無雙也接到了來自于劍閣主峰的消息——</br> 五年內入門的弟子比武大賽,今天就要開始了。</br> 而前來傳遞消息的,則是鶴無雙這一輩的大師兄,歐陽諾。</br> 他帶著兩個師弟,平生第一次登上東來峰,心中不禁產生了一種很奇怪的征服欲——</br> 好像踏足了這座山,就染指了傲孤霜一樣……</br> “無雙師妹,隨我們去吧。”歐陽諾說道。</br> 他看著面前身穿黑色衣裙的年輕姑娘,眼睛里忍不住地閃過了驚艷之色!</br> 這劍閣雖然有不少女弟子,但是,能達到鶴無雙這種顏值的,還是寥寥無幾!</br> “師父沒有讓我參加比武。”鶴無雙說道:“她臨行之前,只交代我要努力修煉,其他事情一律不許過問。”</br> “師妹,這是我師父、也是劍閣掌門的意思。”歐陽諾盯著那漂亮的臉蛋兒,說道:“你若是不去,未免不太好吧?”</br> 鶴無雙稍稍遲疑了一下,她剛想說什么,便又聽到歐陽諾說道:“而且,你入門之后,閉關修行那么久,這一次,參與比武的都是五年內入門的弟子,實力和你不相上下的應該也有好幾個,你不想檢驗一下自己的實戰能力嗎?”</br> 這句話是真正讓鶴無雙意動了。</br> “好,謝謝歐陽師兄,我隨你們去主峰。”鶴無雙說道。</br> “太好了。”歐陽諾好不容易才把眼光從對方的身上挪開,隨后道:“那無雙師妹先收拾一下,我們在東來峰下等你。”</br> 他知道,越是想要得到,越是得耐住性子等一等。</br> 在下山的過程中,旁邊的兩個師弟紛紛說道:</br> “沒想到,這個無雙師妹居然漂亮到這種程度,真是現在的劍閣最美妙的一道風景了。”</br> “是啊,無雙師妹和大師兄真的很般配啊,郎才女貌,天造地設的一對。”</br> 歐陽諾摸了摸自己的胡茬,笑了起來:“無雙師妹確實很漂亮,我潛心修行那么多年,確實也早就到了該成家的年齡了。”</br> 嗯,歐陽諾這些年雖然沒有成家,但被他暗中禍禍過的劍閣小師妹們可有不少。</br> 而且,最關鍵的是,和他有過關系的那些師妹們,后來也都在歐陽諾本人的介紹下,成功地嫁給了同門的師兄弟。</br> 至于他們在婚后還有沒有繼續保持秘密關系,那就只有歐陽諾本人才知道了。</br> 劍閣在這方面的關系,確實有點混亂。</br> 但歐陽諾今日一見鶴無雙,便覺得驚為天人,和她相比,歐陽諾覺得,自己以往征服的那些師妹們,簡直是土雞瓦狗,完全無法與之相提并論!</br> 鶴無雙簡單的收拾了一下,便帶著那把“無雙”劍下了山。</br> 等她來到主峰,這里的人已經密密麻麻了。</br> 起碼有兩三千人,都在扭頭看著她。人們都想知道,能夠被東華劍仙傲孤霜收為弟子,得是什么樣驚才絕艷的人物。</br> 一見之下,眾人才意識到,鶴無雙不僅天賦卓絕,就連長相也貌若天仙。</br> 尤其是這一段時間的沉心修煉之后,鶴無雙的氣質又有了一些改變,更像是沒有戾氣版的傲孤霜,整個人都透著一股沉靜,自然,和諧——她的美似乎已經與這里的山水融為一體。</br> 鶴無雙并不喜歡這種場面,但也完全不怵,她并未往四周多看,便直接站在了人群的最外側。</br> 歐陽諾笑呵呵地說道:“無雙師妹,你應該往前站一點,這里,你才是主角。”</br> 鶴無雙搖了搖頭,聲音淡淡地說道:“無妨,我站在這里便好。”</br> 然而,這時候,坐在前方高臺上的劍閣大佬們,也紛紛把目光投了過來。</br> 那位處于最中間位置的掌門開口,緩緩地說道:“聽說孤霜打破慣例收了個弟子,我還從來沒有見過,小鶴,你走到近前,讓大家伙都看看。”</br> 鶴無雙聞言,便邁步上前,表情之中沒什么波動,俏臉之上一片沉靜。</br> 走到臺下,她稍稍一鞠躬,道:“鶴無雙見過掌門和各位師伯師叔。”</br> 那劍閣掌門上下打量了一眼鶴無雙,說道:“不錯,不錯,孤霜的眼光真好,小鶴,你真是像極了曾經的孤霜。”</br> 鶴無雙說道:“多謝掌門夸獎。”</br> 這掌門說道:“今天,是入門五年的新弟子比武大賽,小鶴,你入門最晚,按照慣例,由你先開始挑選對手。”</br> 所有人的眼中都透出期待之意,都想看看傲孤霜弟子的“成色”到底如何。</br> 然而,鶴無雙接下來的一句話,便讓現場一片安靜:</br> “第一場,我想選擇歐陽諾大師兄。”</br> 要打就打最強的!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