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親吻的就是帝國皇后。</br> 這一句話,幾乎把林然的所有情緒都給點燃了。</br> 原來,自己早就把帝國皇后給占為己有了!</br> 在那一片充滿了源晶液的折疊空間中,林然已經把阿芙拉從上到下、從外到里的全部占有了!</br> 那位被無數人所景仰所愛戴的帝國皇后,就是他的女人!</br> 不過,之前皇后殿下頂著的都是薩拉的臉,現在,則是換回了她自己的容顏。</br> 既然臉不一樣,那么,是不是能夠說明,所有的體驗就都是全新的?</br> 甚至,配上對方那真實的身份,刺激性更是無比放大!</br> “大勝之后,確實是得慶祝一下,不是么?”阿芙拉輕輕說道。</br> 那紅唇輕啟間,所傳遞出來的聲音,似乎是透著一股天然的魅惑力。</br> 一個是帝國皇后,另一個是圣光親王,兩人都是獲勝的大功臣……功臣和功臣之間,鼓個掌碰個杯的,有什么問題嗎?</br> “皇后殿下說的沒錯。”林然的雙眼之中已經顯現出了與欲望有關的紅色,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聲音之中明顯透著灼熱的味道,說道:“那就讓我來為皇后殿下更衣。”</br> 說著,他把阿芙拉另外一條肩帶也給扯下來了。</br> 于是,真正屬于阿芙拉的吟唱,第一次在這個皇后寢宮之中響起。</br> 而可憐的尤里陛下,此刻仍舊在睡夢之中,對這一切似乎渾然不知。</br> …………</br> 在這一番“慶祝”之后,阿芙拉并沒有想繼續霸占著林然。</br> 她知道,這個責任心極強的年輕男人,還有很重要的事情去做。</br> 動人的皇后伏在親王的身上,說道:“是不是心里還惦記著東方真卿呢?”</br> 林然輕輕咳嗽了兩聲:“還真沒有。”</br> 確實如此,林然之前完全沉浸在皇后殿下的柔情與春水之中,根本無暇他顧,此刻冷靜下來,都覺得自己有點對不住東方真卿了。</br> 不過,話說回來,林然覺得,東方真卿既然能成為東華的最高調查局長,應該不會搞不定這件事情——這想法著實有點像是不負責任的渣男。</br> “這還差不多。”阿芙拉親了林然一下。</br> 面龐之上帶著潮紅之意的皇后,此刻顯得春情無限。</br> 林然莫名有點慫,他往尤里宮殿的方向看了一眼,隨后說道:“你說……尤里知不知道咱們兩人之間的情況?”</br> “知道啊。”阿芙拉的表情上寫著若無其事,甚至似笑非笑。</br> “我去……”這句話嚇得林然差點當場喪失了某些功能。</br> “這怎么可能?他怎么會知道?你告訴他的?”林然不禁問道。</br> 要是尤里早就知道自己給他戴了綠帽子的話,他為什么能這么淡定?</br> “尤里雖然近些年來看起來好像對帝國不管不問,可實際上,這個國家還是沒什么能瞞過他的。”阿芙拉說道:“也就你不知道我是薩拉,就連薩索都知道。”</br> 林然的表情開始變得很艱難了。</br> 尤里這下可不止是前夫哥了,還是現夫哥。</br> “一個尤里的名頭,就把你嚇成這個樣子?”阿芙拉輕笑道:“虧你還在這皇城里偷他的皇后。”</br> 林然聞言,換上了一副惡狠狠的表情:“誰說我是偷皇后了?我明明是光明正大的睡!”</br> 隨后,林然再度一個翻身,壓在了那光潔順滑的身體之上!</br> 而阿芙拉卻沒有任何反抗,無比順從、甚至是乖巧地讓那年輕的男人征服著自己。</br> …………</br> 一個小時之后,林然走出了皇后寢宮。</br> 結果,他發現,薩索正站在門口。</br> 這位衛隊長的身上,有著一些傷痕,已經完成了包扎。</br> 在之前的對戰之中,他以一敵三,干掉了一名星辰,擊傷了另外兩名,逼得對方不得不倉皇撤離。</br> “呃……你什么時候在這里等著的?”林然不禁問道。</br> 在問這句話的時候,他本能地有些底氣不足。</br> 嗯,就像是做了某些壞事被發現了一樣。</br> 畢竟,普天之下都知道,薩索是尤里的第一忠臣!</br> 薩索毫無任何表情地說道:“一個小時之前。”</br> 林然:“……”</br> 他居然鬧了個大紅臉。</br> 而沒想到,薩索接著說道:“放心,這宮殿都是可以隔絕精神力探查的,我什么也不知道。”</br> 這似乎不像是一個忠臣該說的話啊。</br> 他現在難道不該“清君側”嗎?</br> “可你的臉上明明寫著你什么都知道。”林然摸了摸鼻子,沒好氣地說道。</br> 確實,這種感覺,可太像是偷情被捉奸了一樣!</br> 薩索繼續淡淡說道:“好好對皇后殿下,她是個好女人。”</br> “不勞你操心……”林然看了看這位對尤里忠心耿耿的衛隊長,忽然覺得,對方現在居然沒有把他這個綠了皇帝的家伙給砍死,還真算是個奇跡呢。</br> 想了想,他話鋒一轉,問道:“你的傷勢怎么樣了。”</br> “傷勢不重。”薩索看了林然一眼,那張臉上依舊沒什么表情:“帝國還在,多虧你回來了。”</br> 這算是道謝么?</br> 不過,能讓薩索這么傲嬌的人梗著脖子來表達謝意,也確實挺難得的。</br> 林然老臉一紅:“嗨,應該做的。”</br> “帝國皇后都是你的人了,你得對帝國好一點。”薩索忽然間笑了笑:“以往,我還想要用感情來綁架你,現在看來,你對帝國的情感毋庸置疑。”</br> 他是尤里的第一忠臣,但更忠于整個塞姆帝國!</br> 但以往,在無數人對薩索的評價中,都顛倒了這個順序!</br> “確實如此,不過,東華軍部大概已經要把我給恨死了。”林然拍了一下薩索的胸口,說道:“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不過,我提前告訴你了,不要反攻東華聯邦,我有很多朋友都在那邊。”</br> 林然可以肯定,在帝國軍部里,很多軍人都是憋了一口氣,想要直接遠征東華本土。m.</br> 薩索卻說道:“我從未想過,因為我知道你不會想看到我這么做。”</br> 林然聞言,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你居然會這么看重我的意見?”</br> “因為你拯救了帝國,是這個國家的英雄。”薩索很認真地說道:“最重要的是,我不想讓你在離開之前,有任何的后顧之憂。”</br> “離開之前?”林然的眉頭輕輕皺起來,說道:“你想表達的是什么意思?”</br> “我知道,你終究是要回到藍星的。”薩索說道:“不僅我清楚,皇后殿下也很清楚。”</br> 聽了這句話,林然的心中不免有些惆悵,他嘆了一口氣:“我只是回家,又不是死了……再說,也不是現在就走。”</br> 薩索點點頭:“放心去吧。”</br> “你這死直男,關心的話從你的嘴巴里說出來,聽起來都那么的不像好話。”林然說道:“我若真的離開了,你記得時不時地幫我照看一下圣光之領。”</br> 薩索聞言,又笑了起來:“好。”</br> 顯然,林然在意圣光之領,就等于是在意塞姆帝國,而以他今天這神擋殺神佛擋殺佛的表現,怕是數百年內,都沒人再敢打塞姆帝國的主意了。</br> 這個年輕人,妥妥的是繼尤里之后,另外一個帝國保護神了。</br> “陛下什么時候能醒來?”薩索問道。</br> “可能醒不過來了。”林然咳嗽了兩聲:“就算是醒來,也是廢人一個,屁用沒有,只能拖后腿。”</br> 平心而論,臉皮很薄的林少將,現在著實有點不敢讓尤里醒過來了。</br> 兩頂沉重的綠帽子壓在尤里的腦袋上,萬一他醒來之后又看到了滿眼綠色,再被活活氣死怎么辦?</br> “嗯。”薩索居然表示了理解,甚至沒在意林然那充滿了不敬的評價,他說道:“也許,陛下此生已經無憾了。”</br> “還是你懂他。”</br> 林然拍了拍薩索的肩膀:“我走了,東華那邊還有人等著我去救,接下來,你多辛苦一點,配合阿芙拉收拾一下帝國的戰后殘局。”</br> 薩索沒有直接應下來,反而說道:“你現在說話的樣子,越來越像陛下了。”</br> 林然的臉上莫名多了幾道黑線。</br> …………</br> 就在林然與薩索結束對話的三個小時之后。</br> 東華江湖世界那參與入侵軍事行動的十個星辰,有三個已經死在了攻擊皇宮的戰斗中,而剩下的七個,幾乎個個帶傷。</br> 雖然傷勢有輕有重,但畢竟還是星辰級別,實力仍舊不可小覷。</br> 可現在,這七個人,居然被三個女人攔住了去路。</br> 董寒伊,艾席琳,以及……小瑪麗。</br> 為首的一人,是東華南方江湖青山劍派的掌門人,名為李林平,之前和薩索對戰的時候,受了一些內傷,后來在林然強勢終結了華劍銘的性命之后,這李林平便帶著另外六名東華江湖世界的星辰強者,一起朝著東方撤離。</br> 雖然林然下了命令,讓帝國方面將這些星辰強者全部留下,可陷入苦戰的只有東華軍部的星辰,李林平這些人反而眼看著就要成功脫離帝國國境了。</br> 然而,在看到面前的三個女人之后,李林平卻表情陰沉了幾分。</br> 他認得董寒伊,也認得艾席琳。</br> 而且,這兩個女人,和圣光之領關系極為密切,已經根本不是什么秘密了。</br> “董寒伊!艾席琳!你們也要來助紂為虐,阻擋我等?”李林平吼道。</br> “那不是,我和小艾只是作壁上觀。”董寒伊和艾席琳互相對視了一眼,隨后說道:“確切地說,今天來阻擋你的,只有這丫頭一人而已。”</br> 說著,她抬起手來,指了指站在中間的小瑪麗。</br> 李林平見狀,盯著小瑪麗看了幾眼,隨后眼睛里流露出被輕視的怒意來:“一個小小的s級,也有資格來阻擋我這七個星辰?”</br> 這簡直是全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話!</br> 艾席琳輕輕一哼:“什么七個星辰,不過是七個狼狽逃竄的殘兵敗將罷了。”</br> 李林平被這句話激得憤怒不已,他剛要說什么,卻看到董寒伊笑了笑,說道:</br> “李林平,我得告訴你一件事情,等你回去之后,或許會驚喜的發現,你的青山劍派,已經不復存在了。”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