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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嗯,那個我還沒準備好

    凝著司陌,慕輕歌不得不承認,吃醋的陌大爺,是特別可愛的。
    俊美無雙的五官上,帶著嗔怒的‘嬌蠻’,簡直就是讓她‘爺心大悅’!此刻的司陌,似乎不再是那高高在上的王者,只是一個陷入情愛中的凡人。
    與普通人一樣,有著喜怒嗔癡。
    “你的事辦完了?”慕輕歌輕勾起男人好看,線條分明的下巴。
    司陌卻把她的手拂開,欺身上前,封住了慕輕歌的全部退路,珀色的眼眸帶著灼灼光芒盯著她:“小爵爺,要如何做,才能得到你的寵幸?”
    慕輕歌嘴角隱隱一抽。
    這句話,不過是她拿來隨意逗弄他的話,如今卻落成話柄,被這個男人握在了手里。
    “看你表現?!卑胩欤捷p歌才硬著頭皮憋出這么一句話。
    誰知,司陌聽到這句話后,卻眸底一亮,修長的手指,下滑,落到她的衣襟,語氣曖昧的道:“那小爵爺就看我表現吧?!?br/>     察覺到某男的意懷不軌,慕輕歌猛地抓住他落在自己衣襟前的大手,眸中警惕的道:“你要干嘛?”
    “自然是伺候小爵爺啊!”司陌眼神無辜的看過來。
    這帶著明顯暗示含義的話,讓慕輕歌心中警鐘大響,她雙手抵住司陌的胸膛,猛地用力一推,趁機逃出了男人的控制,一溜煙站起來,拍了拍自己微微凌亂的衣服。
    司陌凝著她如小獸受驚般的樣子,不由得從喉中唇間發(fā)出一陣磁性的低笑。
    聽到這個笑聲,慕輕歌臉色一變。
    她知道,自己被這個男人耍了!
    “小歌兒害羞起來的樣子真是好看?!彼灸坝盅a了一句。
    唰——!
    慕輕歌頓時感到雙頰緋紅,滾燙不已。
    “誰害羞了?”感到面子受損的慕輕歌,磨著牙強辯了一句。
    只是,這句話,卻顯得蒼白無比,絲毫沒有說服力。
    好在,司陌也不打算與她爭執(zhí),他起身,走到慕輕歌身邊。他高大的身影,足夠將慕輕歌籠罩其中。
    司陌的手,伸向了慕輕歌的腰際,將她環(huán)抱,拉入自己懷中。
    他低頭,凝著慕輕歌的眼睛,聲音低沉的道:“小歌兒,你何時才能稱為我的妻子,我等不及了?!?br/>     露骨的話,讓慕輕歌臉頰上的溫度不降反升。她眼神游離的道:“呃,那個……我還沒準備好?!?br/>     “噗!”
    慕輕歌舉足無措的反應,引來司陌一聲輕笑。
    慕輕歌心中懊惱,不敢去看他,嘴里咬牙嘀咕:“太弱了!”在男女之事方面,她真的有手忙腳亂的感覺。
    她的確是認定了司陌,也不在意那層膜。只是,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她對那種事都沒有經驗。
    見過豬跑,不代表自己就會。
    真的要那個的話,她覺得自己的大腦會一片空白,陣地失守,失去了主導之位。
    失去主導!?
    慕輕歌眸中燃起火苗,這是絕不能妥協(xié)的事情!
    “小歌兒還沒準備好,我不逼你?!彼灸昂Φ?。格外的通情達理。
    慕輕歌轉眸看向他,認真的觀察了一陣,突然無辜的道:“那個,憋久了,會不會出問題?”
    司陌嘴角噙著的笑容一僵,盯著慕輕歌那雙無辜的眼睛,在她清透的眸底深處,快速的捕捉到了一絲不明顯的狡黠。
    他慢慢擴大嘴角的笑容,瞇起雙眸問:“是啊,會憋壞的。小歌兒這可怎么辦呢?”
    慕輕歌眨了眨眼,依然無辜,她在司陌期待的注視下,垂下眼眸,把手放在了司陌的右手上,將它拎起來,放在司陌眼前,搖晃了一下。
    司陌眼中升起疑惑,不明白她把自己的右手舉高搖晃代表什么意思。
    在他疑惑、等待、期待的眸光中,慕輕歌說了句,“實在憋不住的時候,讓它幫你吧,我不介意的?!?br/>     司陌渾身一僵,當場石化。
    然,慕輕歌卻‘哈哈’大笑起來,神清氣爽的鉆出了司陌的懷抱,向外走去。
    當慕輕歌的笑聲漸行漸遠時,司陌僵化的表情才恢復一絲活動。他眼角狠狠一抽,珀色的眼眸中風起云涌,如巨浪滔天。
    突然,他身影一閃,快速向慕輕歌追去。
    慕輕歌正大搖大擺的走在前面,為自己扳回一城而得意。突感到有風刮過,就聽到一句話順著風鉆入了自己耳朵——
    “還是小歌兒親自來幫我解決吧!”
    慕輕歌表情一凝,雙眸微微一縮。察覺到一股危險氣息正以極快的速度朝自己靠近,沒有多想,她的身體就做出了最忠實的反映——逃!
    身影一晃,慕輕歌踩著星始步,避開了后面伸來的魔爪。
    司陌撲空,回眸時,就見到一抹妖冶的紅迅速逃離了他的視線。珀色的眸中,浮現一絲笑意,他跟著那抹紅色而去。
    似乎從此上天入地,碧落黃泉,九霄云外,他都不會放棄!
    要逃出司陌的魔爪,慕輕歌瞬間將自己的靈力提到最高,以最快的速度逃往城外。金海府某角落,只看到一道流光忽閃而過,便不見了蹤影。
    在其之后,又有一道暗芒從空中劃過,追著那道流光而去。
    當暗芒出現時,神殿之中,一個穿著銀袍,一頭銀發(fā)的老頭輕‘咦’了一聲,抬起了頭,凝著蔚藍的天空,若有所思。
    雪白的眉毛,也深深蹙在一起。
    “神使大人!”突然,外面有一金甲侍衛(wèi)匆匆進來,在他面前單膝跪地。
    銀發(fā)老頭收回打量天際的視線,那雙深邃而睿智的眼睛落在了他的身上。
    金甲侍衛(wèi)抬起頭,對上那雙可以看破一切欺騙的眸子,“神使大人,荊家的客人們現在就要出發(fā),進入孤疾山?!?br/>     銀發(fā)老頭,眉間溝壑更深,答非所問的道:“我剛剛似乎感受到了一絲不該出現在這里的氣息?!?br/>     聽到他的話,金甲侍衛(wèi)眼中升起疑惑。
    ……
    流光與暗芒一前一后,沖出了金海府的城池。
    后面司陌步步緊逼,慕輕歌回頭看了一眼,再度提升了自己的速度。
    見前面的流光加速,司陌珀色的眼眸中笑意加濃,依然不慌不忙的跟上,絲毫不覺得吃力。
    兩人在空中追逐了一會,慕輕歌再次回頭向身后的男人望去,清透的眸底色澤變化,最后一沉。
    她在空中調整方向,朝著后右方飛去。
    司陌也調轉了方向,繼續(xù)跟在她身后。當一片大湖出現在慕輕歌視線之中時,她心中有了新的計劃。
    瞄準湖心的小島,慕輕歌突然下降,沖入了那密集的桃樹林中。
    司陌也入流星墜落,朝著她而去。
    兩人一前一后,沖入小島,強烈的勁風,卷落了枝上的花瓣,頓時小島上落英繽紛,粉色花瓣飄飄灑灑,占據了小島的天地。
    慕輕歌置身于花瓣雨之中,募然轉身,看向隨后落下的那抹玄衣。
    她將男人眼底的笑容看在了眼底,清透的眸光卻閃過一絲狡黠,主動向司陌沖去,先發(fā)制人。
    向自己襲來的‘粉拳’,讓司陌整個五官都洋溢著愉悅。
    他的小歌兒想玩,他自然是要奉陪的。
    拳頭,帶著勁風,吹飛了落下的花瓣,也讓一些花瓣受拳勁所擾,盤旋在慕輕歌的拳頭手臂四周,形成了一個風旋。
    慕輕歌的拳帶著強勁的力道,朝著司陌的臉而去。
    司陌腳尖輕點,整個人騰空而去,貼著地面劃過,向后退去。他腳尖所過之處,地面泥土上的落英都紛紛揚揚而起,在空中飛舞。
    司陌退,慕輕歌則進!
    凝著強爆力量的拳頭,始終離司陌有一線之隔。
    兩人的發(fā)絲,被風吹了起來,在空中靈動飄逸,肆意瀟灑。
    突然,司陌伸手,一把抓住了慕輕歌的手腕,身子向側一偏,順著她的手臂,向她靠近。這一變故,讓慕輕歌眸中幽光一閃,身體躍入空中,雙腳朝著司陌踢過去。
    司陌單手擋下慕輕歌的攻擊,另一只手卻反手抓住了她的手臂,把她往空中一甩,慕輕歌的身體在空中畫了一個圓,發(fā)尖掃過空中的花瓣。
    這哪里是兩人在比斗?分明更像是跳舞。
    慕輕歌從空中落下,卻沒有立即后退,而是快速伸手揪住了司陌的衣襟,想要給他來一個過肩摔,卻被司陌避過。
    屢屢出擊卻不得結果,這讓慕輕歌打得更加認真起來。
    兩人的身影在桃花林中,上下飛舞,時而交錯,時而分開,又時而相擁。打斗也能打得如此唯美,也是令人羨慕了。
    這場沒有運用靈力的戰(zhàn)斗,一打便是半個時辰過去。
    慕輕歌連司陌的衣袍一角都沒有碰到,而司陌每次要碰到慕輕歌時,都會被她巧妙避開,給人一種滑溜的感覺。
    慕輕歌是越打越認真,這樣的近身戰(zhàn)機會可不多,更何況對手是司陌。
    而司陌,卻是越打越縱容,漸漸認清了自己陪練的事實。
    終于,司陌抓住了慕輕歌的手腕,將她拉近了自己,感受著慕輕歌微微氣喘的呼吸聲。咫尺之間,他看到了慕輕歌因為這場打斗,而變得粉紅的皮膚,還有額間細細的汗水。
    “乖,休息一下?!彼灸坝行┬奶鄣牡馈?br/>     可是,慕輕歌卻嘴角揚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沒有被抓住的手,一把揪住了司陌的衣襟,瞬間翻身躬起脊梁,想要把司陌給甩出去。
    察覺到她的用意,司陌眼疾手快的抓住了她的腰帶,在整個人被慕輕歌掄出去時,也帶上了她。
    身體突然的懸空翻轉,讓慕輕歌瞪大了雙眼。
    只是,不等她做出反應,她和司陌就重重摔在地上。
    好在,落地時,司陌調整了角度,讓他先落地,而慕輕歌則摔入了他的懷中,被他緊緊抱住。
    緊擁著的兩人朝著林中翻滾而去,地上的花瓣沾染在他們衣袍之上,空中花瓣雨依然在飄飄灑灑的下著。
    足足滾了十幾圈,兩人才漸漸慢了下來。
    當他們完全停止?jié)L地后,兩人的衣衫已經變得凌亂,氣息交雜。慕輕歌的頭發(fā),衣服上,都是花瓣,司陌的玄衣上也不遑多讓。
    慕輕歌趴在司陌身上,如此近距離的凝著他,呼出的氣打在他臉上,自己也能感受到他微喘的呼吸聲。
    “小歌兒,下來?!彼灸扮晟难垌钐帲[隱浮現一抹氤氳的緋紅。他的聲音也變得極為克制和沙啞。
    他身體的某處在慢慢變化,明顯到,已經讓慕輕歌感覺到。
    若是往常,在這種時候,在男人的警告下,慕輕歌一定跑得比兔子還快。
    然,此刻,她卻有些癡迷的凝著男人的臉,用泛著柔情的眸光,細細勾勒著他俊美無雙的五官。
    她感受著男人身上的氣息,是那么的舒適,能讓她徹底放松下來。
    她清透的眸底,漸漸變得迷離,理智也在悄悄退去。甚至連喉部,都不由得滾動了一下。
    “小歌兒!”見慕輕歌不動,司陌以為她又要故意玩火,不由得再次出聲警告。
    然,當他話音剛落時,慕輕歌卻猛地低下頭,咬住了他的唇,含住了那抹微涼。
    司陌倏地睜大雙眼,珀色的眸底,緋色漸濃,也夾雜著震驚。
    他的小歌兒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司陌被慕輕歌死死壓住,甚至自己的雙手,都被這個小女人用力箍住,似乎是為了防止他反抗。
    唇間,那瘋狂的索取,讓司陌眼底的震驚變大,卻也沖擊著他僅剩的理智。
    突然,他的雙手被抬起,按在了頭頂上。
    慕輕歌一手壓在他的手腕,控制了他雙手的掙扎……事實上,司陌根本沒有任何的掙扎。而另一只手,卻開始在拉扯司陌的衣襟,還有腰帶。
    不一會,司陌的衣襟就被拉開,露出了若隱若現的膚色還有肌肉。
    他腰上的腰帶,也變得松垮垮的,隨時都會掉落。
    司陌的眸色已經變得深沉瑰紅,他凝著慕輕歌的動作,嘴角揚起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他的小歌兒似乎已經迫不及待了呢!
    慕輕歌終于放過了司陌的唇,將目標轉移到他的眉眼,他的鼻梁,他的下巴,然后順著脖子一路往下……
    那些有些笨拙的吻,酥酥麻麻,帶著微癢。卻讓司陌眼中的愛意變得更加深沉,他愿意縱容她,縱容到天荒地老,三千世界的毀滅。
    只是——
    這樣的事,還是身為男人的他來為好!
    司陌的眼眸中閃過一絲凌厲,他猛地翻身,輕而易舉的將慕輕歌撲倒在身下。在慕輕歌的詫異中,他埋頭噙住了慕輕歌微張的唇。
    察覺到男人要爭奪主權,慕輕歌怒了!
    她反抗,卻被壓迫回來。
    再反抗,再被壓迫回來!
    很快,她身上的衣袍就被扯得松垮垮的,春光若隱若現。
    就在兩人主權的爭奪戰(zhàn)已經進入了白熱化的狀態(tài)時,突然一道聲音插入,如同一盆冰水澆下,瞬間熄滅了兩人的熱情。
    “該死的!兩個男人在這里瞎搞!”
    司陌和慕輕歌的身子同時僵住,而那發(fā)出聲音的人,也好像見到了什么污眼的畫面,一溜煙就帶著他的女伴消失在湖心的桃花小島上。
    理智,重回慕輕歌眼中。她對上司陌那意猶未盡的眼眸,立馬將他推開,快速的從地上爬了起來。
    剛站起來,送掉的腰帶就要落下,慕輕歌趕緊抓住,背對著司陌飛快的整理自己凌亂不堪的衣衫。
    司陌坐在地上,衣衫同樣凌亂,卻不著急整理。只是含著笑意,靜靜的看著慕輕歌收拾的背影。
    終于整理好,慕輕歌扯了扯自己的衣袍,抬手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左耳上的紫色耳釘。
    它依然散發(fā)著璀璨的光芒,忠誠的在履行自己的使命。
    想到剛才那句打破了一切旖旎的話,慕輕歌真的有一種一頭撞死在豆腐上的沖動!實在是太丟臉了!
    不過,也幸虧是那人突然的一句話,否則,她今日說不定就要*在這里了。
    調整好氣息,慕輕歌轉身看向坐在地上,散發(fā)著慵懶氣息的司陌。
    “你還不衣服穿好?”慕輕歌沒好氣的說了句,瞪了一眼。
    司陌卻對著她笑著,攤開雙手,“我的衣服可是小歌兒弄成這樣的,自然要等小歌兒來幫我穿好。”
    慕輕歌眼角一抽,她很想說,‘我的衣服也是被你弄亂的,我也是自己穿好的!’
    但是,她立馬反應,如果她真的這么說了的話,司陌肯定會接一句,‘我很樂意幫你穿衣服啊,不如你脫了,我再幫你穿?’
    到頭來,吃虧的還是自己。
    所以,慕輕歌把這句話又咽了回去。
    她冷笑一聲,“隨你的便吧,反正被人看到了,丟臉的可不是我。”
    司陌突然一臉歉意的道:“都是我不好,應該布下結界,防止有人闖入的,讓小歌兒受驚了?!?br/>     呵呵……
    慕輕歌心里無言以對。
    這件事,好像是她先惹起來的,在自己意亂神迷時,被人撞破,才沒有繼續(xù)下去。她很慶幸自己醒來,否則——
    ‘第一次,怎么也要在好一點的地方?。 捷p歌掃了一眼四周的環(huán)境,在心中吐槽。
    一上來就玩野的,她還真心接受不了。
    “嗯,我接受你的道歉。”慕輕歌故意板著臉,整理著自己的衣襟,對司陌揚了揚下巴。
    突然,司陌欺身上來,對慕輕歌道:“小歌兒,不如我們繼續(xù)?”
    慕輕歌嘴角一抽,將他推開,彈了彈自己錦袍,搖頭道:“這種事要講天時地利人和,還有心情的?,F在么,沒有天時地利人和,也沒有心情,所以免了吧。”
    司陌泛起苦笑。
    他的小歌兒真是一個磨人的小妖精,卻又總能讓他被折磨得甘之如飴。
    “還是談談正事吧?!蹦捷p歌在司陌不遠處盤膝坐下,神情也變得嚴肅起來。
    司陌瞇眼笑道:“小歌兒有什么事想問我?”
    慕輕歌沉默想了想,便提出了一個最讓她擔心的問題。“你對神策了解多少?”
    神策!
    再次從慕輕歌口中聽到這個名字,司陌的眼神暗了暗。
    但,他還是如實的道:“大致知道一些吧?!?br/>     慕輕歌眉宇間染上一層凝重,她向司陌身邊輕挪了一下,低聲道:“我之前修煉過程中,似乎激活了神策的上卷。但是,我發(fā)現它上面的修煉功法,是倒行逆施的,完全無法修煉??墒牵瑥哪且院螅?guī)缀趺看涡逕挘紩M入一種空冥的狀態(tài)?!?br/>     慕輕歌仔細回憶了一下,嘗試著說出自己的那種感覺,“……就好像,我在夢中,按照了神策上卷的修煉方式就行修煉,然后我的身體就爆炸了,我也從修煉中醒來。可是,我檢查過我的身體,并沒有什么變化。”
    她緩緩搖頭,“我不知道那個似夢非夢的景象意味著什么,我也不清楚為什么被傳為神族最強功法的神策,根本無法修煉。難道,因為我不是神,只有神才能修煉么?”
    慕輕歌提出自己的疑問,看向了司陌。
    一直以來,她的任何問題,司陌都能夠解答,這一次,她也希望沒有例外。
    當她看向司陌時,司陌也在看著她。
    在她期待的眼神中,司陌開口:“小歌兒,不用理會。如果你不想修煉神策,我可以幫你把它從你意識中驅除?!?br/>     慕輕歌皺眉苦惱的道:“不是我不想練,而是根本無法練?!闭f完,她又驚訝的道:“你能幫我驅除?”那是不是就意味著,以后不會在出現那種自爆的畫面?
    司陌點了點頭,卻緩緩的道:“這是你的機緣,但也是一種劫難。我不敢確定,神策對你來說,是好還是壞?!?br/>     司陌的話中,帶著一種無法說出口的擔憂。
    慕輕歌認真的聽著,也認真的想著。最終,她點了點頭,“那就留著吧,順其自然?!闭f完,她對司陌露出了一個絢麗的笑容。
    她的決定,讓司陌皺了皺眉,“小歌兒……”
    慕輕歌卻抬手擋住他還未出口的話,“我知道你有很多事瞞著我,還不能跟我說。所以我也不勉強。但這個神策,既然出現在我身邊,就如你所說是一個機遇,雖然我不知道這個機遇意味著什么,但是卻是我需要的。機遇的背后,代表著風險和收獲,我不怕風險,也期待收獲。阿陌,你不用為我擔心,我并不脆弱,也不需要你的羽翼保護。”
    “小歌兒你叫我什么?”司陌眸中突然一亮,璀璨如鉆石,聲音中都透著隱隱激動。
    被他追問,慕輕歌反而露出一絲窘迫。但還是喊了一遍:“阿陌。”
    阿陌。
    阿陌!
    似乎在很久以前,司陌就要求她這樣稱呼過他。只不過,那個時候的她根本不屑一顧,寧可叫他‘老妖怪’。
    而如今,‘阿陌’這兩個字,居然那么輕易的就從她口中說出。
    這是司陌始料未及的,也是她始料未及的。
    “我的小歌兒!”司陌展開雙臂,將慕輕歌擁入自己懷中。那種小心翼翼,就好像是在面對稀世珍寶一般。
    慕輕歌突然被司陌擁入懷中,心中一驚,但立即她就感受到了從男人身上溢出來的那種幸福感。
    這種幸福,似乎驅散了他千萬年來的孤寂。
    “小歌兒,放手去做吧。一切有我!”司陌的下巴抵著慕輕歌的頭頂,說出了自己的承諾。
    無論將來要面對什么,都有他!
    慕輕歌莞爾一笑,在他懷中抬起雙眸,同樣許諾:“你也一樣,一切有我!不離不棄。”
    “不離不棄……”司陌的下巴輕輕摩擦著慕輕歌的發(fā)絲,口中呢喃著這句話。許久,他才道:“好,不離不棄?!闭l擋,殺誰!
    在慕輕歌看不到的地方,司陌珀色的眼眸深處,閃過一絲凌厲的殺意。
    “對了!”慕輕歌從司陌懷中起來,在他的注視下,拿出之前煉制的神級丹藥,遞給他。“這是我為你煉制的神級丹藥,雖然不能完全解決你身體中的問題,但是在爆發(fā)的時候服下,也能起到壓制和緩解的作用。”
    司陌接過她手中的丹藥,默默點頭,小心的收好。
    “剛才我在神殿遇到了中洲荊家的人,他們出現在這里,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事。”慕輕歌思索著道。
    “他們是為了犼而來?!彼灸爸苯咏o出了答案。
    “嗯?”慕輕歌詫異的看向他。
    司陌凝著她,笑著道:“我也是為了犼而來。”
    “犼?”慕輕歌口中重復著這個并不熟悉的詞。
    司陌含笑,耐心的替她解釋:“犼是一種遠古就存在的兇獸。傳說,它是開天辟地的大神頭骨所化,有著極其強大的能力,性格詭異殘暴,喜食龍腦,可以說是所有兇獸的鼻祖?!?br/>     “這么厲害!”慕輕歌聽得咂舌。
    司陌點頭?!盃暌幌蛏衩兀瑥牟惠p易出現。這一次,卻傳來消息,它受傷落入了中古界南洲金海府外的孤疾山中。所以,我特意過來看看?!?br/>     “荊家也收到了消息了?”慕輕歌問道。
    “荊家的天賦你應該已經知道。在他們家族之中,有一塊煉石,可以感應一些強大的神獸、圣獸、兇獸位置。我估計,他們應該是通過那塊煉石,知道在孤疾山上出現了一個很強悍的神獸或者是圣獸,具體是什么他們估計是不清楚的?!彼灸熬従彽牡?。
    慕輕歌皺眉道:“這么說來,荊家和你都打著犼的注意?”
    司陌不否認的道:“如果能收服犼,這將是一個十分強大的戰(zhàn)力?!?br/>     “我?guī)湍?!”慕輕歌毫不猶豫的道。
    司陌一愣,頓時開懷大笑起來。他家的小歌兒長大了,能夠幫他了?!昂?,我們一起去孤疾山。”
    慕輕歌含笑點頭。
    想了想,她問道:“需要我到荊家那邊打探情報么?正好我認識了荊鳳羽?!闭f著,她又思索皺眉,低吟道:“不過,之前他好像有事,急匆匆的走了。不知道是不是關于犼的事。”
    “小歌兒?!彼灸巴蝗唤兴?。
    慕輕歌抬頭,看向司陌。
    “不用去打探什么情報,荊家知道的,還未必有我多。我之前離開,就是先去孤疾山查探,你只要跟著我,陪在我身邊就好。”司陌道。
    從他的話中,慕輕歌聽出了不舍。她抿唇道:“好?!彼?,在辦完了犼的事后,司陌又要離開,再見時不知何日。
    所以,他珍惜與她相處的每一瞬。
    而她,又何嘗不是呢?
    ……
    當夜,慕輕歌返回了別院,告訴眾人自己要離開幾日。
    對于某個總是突然冒出來的人,樰琊心中充滿了疑惑。她在被孤夜拎走后,就一直在猜測他們的身份。
    然,卻一無所獲。
    慕輕歌的決定,自然無人反駁。
    而慕輕歌唯一帶走的人,就是元元。
    “爹爹爹爹爹爹爹……爹爹爹爹爹爹……”元元深吸了口氣,一口氣喊出了七十八個‘爹’。
    司陌望著站在自己面前的‘大兒子’,珀色的眸底含著笑意,手掌在元元面前攤開,上面是一大把泛著火光的火蓮子。“乖。”
    “謝謝爹!”元元眸中一亮,立即從司陌手中搶過火蓮子,似乎生怕司陌反悔一般。
    元元剛接過火蓮子,慕輕歌就抬手一揮,把他收入了空間之中。
    “他吞了太初亟火?”司陌看向慕輕歌問道。
    慕輕歌詫異了一下,“這你都能看出來?”
    司陌笑著指了指自己眉心,向慕輕歌解釋:“他眉宇間的朱砂痣,帶著太初亟火的氣息?!?br/>     原來如此!
    慕輕歌恍然大悟的點頭。
    “現在就出發(fā)么?”慕輕歌問道。
    司陌緩緩搖頭,“不急,等天亮了再走不遲?!?br/>     “好?!蹦捷p歌點頭,聽從司陌的安排。
    一夜匆匆而過,太陽初升之時,在金海府北面百里之外的孤疾山下,并肩走著兩道人影。
    玄袍緋衣,相互映襯,走在通體雪白的孤疾山上,格外的明顯。
    玄色長袍,是一個容貌俊美得連天地都黯然失色的男子。他身姿頎長,氣質高貴,看向身邊女子的眼神中,帶著一抹寵溺和縱容。臉上的笑容,也似乎是為了那女子而展開。
    而那紅衣女子,高挑窈窕,容貌與那男子相比也是毫不遜色,特別是她眉宇間的那抹狂狷,令無數男子自愧不如。
    兩人都是容貌絕美,世間難見之人,出現在這孤疾山上,還真像是山中神花中仙。
    攜手相伴,遨游天地,宛如一對神仙眷侶。
    “這里就是孤疾山?好美!”取下了紫色耳釘的慕輕歌,已經恢復了女裝的打扮。她凝視著四周白玉般的樹林花瓣,不由得感嘆道。
    她眼中欣賞這孤疾山的風景,卻不知道在司陌眼里,她才是最美的那道風景。
    “嗯,孤疾山上種滿了玉梨樹,在開花的季節(jié),到處都是玉色的梨花,遠遠望去,猶如雪山一般。所以,孤疾山還有一個名字,被稱為玉雪山?!彼灸澳捷p歌的側顏,替她解釋。
    慕輕歌點了點頭,贊同道:“確實很有雪山的感覺。”
    她猛然回頭,問道:“犼這么兇殘的兇獸,真的會在這么美麗的山中?”剛說完,她就發(fā)現司陌在盯著自己瞧。
    眼神中,毫不遮掩的愛意,讓她有些尷尬起來。
    “咳咳,看什么?”慕輕歌覺得女裝的自己,還是有些不習慣。
    “自然是看你。”司陌認真的說道。
    這么誠實的回答,讓慕輕歌面色一窘?!翱龋∧莻€,我們是來抓犼的?!?br/>     她提醒著他,這次的來意。
    司陌嘴角的笑容加深,不愿身邊的女子太過難堪,便順著她的話道:“嗯?!?br/>     “嗯。嗯?這就完了?”慕輕歌眨了眨眼,一臉無語的盯著他。
    司陌抬了抬好看的眉梢,似乎在詢問。
    慕輕歌無奈的道:“是不是要有個什么計劃?而且我們要如何尋找犼的位置?你之前進入孤疾山中,有找到犼的蹤跡么?確定它真的在這里?”
    四周如仙的環(huán)境,總是讓她感覺,司陌口中那生性兇殘,性格詭異的犼,并不在這。
    “這里,只是孤疾山的外圍?!彼灸敖K于說出了句不算是很廢話的廢話。
    “它在里面?”慕輕歌猜測道。
    看著她認真的樣子,司陌笑道:“犼十分狡猾,很善于隱藏。往往你覺得最不可能的地方,他偏偏在那。他受了很嚴重的傷,修為僅剩三分之一不到。這個時候,想要捉到它很容易,所以它絕不會等著被抓,一定會躲起來?!?br/>     “那我們如何找到他?”慕輕歌問道。
    她對犼的習性,完全不了解,自然也提不出什么有用的建議,只能聽司陌的安排。
    司陌搖搖頭,“要找到犼,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景家的人,不是正在幫我們嗎?”說完,他對著慕輕歌飽含深意的一笑。
    慕輕歌突然明白了。
    為什么司陌在明知道荊家的人,也在找犼的時候,依然不慌不忙。
    原來,他是打定了主意,讓荊家的人,在前面打草驚蛇,而他們則在暗處,準備當最終得利的那只黃雀。
    “萬一荊家的人搶先收服了犼怎么辦?你別忘了他們的天賦能力?!蹦捷p歌提醒道。
    “不會。”司陌自信的道:“就算犼現在實力驟降,荊家的人也不是他的對手??峙拢惹G家的人發(fā)現他們要找的圣獸,居然是犼的時候,只會倉皇而逃?!?br/>     “有沒有那么夸張?”慕輕歌不信的道。
    司陌卻笑得玩味,“兇手可不像圣獸那么好馴服,隨時都有反噬的可能。特別是,這還是兇獸始祖的犼?!?br/>     慕輕歌眉宇間染上一層凝重,有些擔心的道:“既然犼這么難對付,你不帶孤崖孤夜,自己的身體能扛得住么?”
    即便有她和元元幫忙,但是他們的實力卻比不過孤崖孤夜二人。
    如果帶上孤崖孤夜,有他們四個在旁相助,勝算應該會更大一些吧。
    “不用擔心?!彼灸疤?,用指腹撫平了慕輕歌眉間的拱起。在她看過來時,他對她道:“你的夫君很強,若是犼是全盛時期,或許我會忌憚一分。但是現在……”
    司陌含笑搖頭,意思不言而喻。
    慕輕歌張了張嘴,很想說,‘可是你也為我削掉了萬年修為,又受了重創(chuàng),引發(fā)了暗傷內患。若是真的動起手來,會讓體內的問題變得極不穩(wěn)定,就算降服了犼,也有可能把自己陷入危險之中?!?br/>     然,最終她還是什么都沒說。
    因為她知道,她想說的這些,司陌都知道,也清楚。
    若不是犼對他很重要,他肯定不會親自前來冒險。
    想到這,慕輕歌心中更加堅定了要幫司陌得到犼的決心!
    “小歌兒,我很好?!彼灸盃科鹉捷p歌的手,拉著她在孤疾山中的玉梨樹林中漫步。
    ……
    孤疾山另一頭,一隊白衣人,行色匆匆的走著。他們共有十人,身上的衣服,與四周的玉梨樹幾乎融為了一體。
    “二叔,為什么拒絕神殿的護送?”荊鳳羽走在隊伍的前面,不解的向身邊的一位中年人詢問。
    這是他二叔,荊家的執(zhí)法長老,荊天衡,修為在金境二層,是絕對的高手!
    荊鳳羽的詢問,荊天衡沉聲解釋:“欠下神殿的人情,不是那么好還的。而且,南洲分殿中那些神侍修為不過灰境,跟來又有什么用?不過是個麻煩罷了。咱們荊家自己的事,就自己解決,不用其他人插手?!?br/>     “可是,我們對著孤疾山并不熟悉,有當地人帶路,會更好一些?!鼻G鳳羽道。
    荊天衡卻搖頭道:“我們不需要熟悉孤疾山的地形,只要循著氣味找過去就行了。”
    說完,他從懷中掏出了一小塊透明如水晶的石頭。
    石頭上有著一束淡淡的光,一會紫色,一會紅色,指向正北方。這就好像一個指南針般,替荊家的人指明方向。
    只是那一會紫,一會紅的光,卻讓荊天衡皺了皺眉?!捌婀?,這次的到底是神獸還是圣獸?”
    紅為神,紫為圣。
    這忽紫忽紅的現象,卻讓荊家的人困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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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文的可人兒們,都去哪兒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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