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白光一現(xiàn),眾人只覺得眼中一片刺疼。
瞬間之后,又恢復(fù)平常。待那白光散去,他們才看清楚自己所站的位置,早已經(jīng)不是之前那詭異的大殿,那些獸首人身的傀儡,也消失得干干凈凈。
“這是哪?!”
“我們現(xiàn)在在什么地方?”
“那些傀儡呢?”
“這地方太詭異了!”
原本近千人的隊伍,此時,只剩下五六百人,其他的人,都葬身在之前與傀儡對戰(zhàn)之中。他們此刻,不分正邪,不分修神還是修魔,都站在一起。
他們所在之地,好似一件偌大的墓室,四周卻很空曠,連一件陪葬品都沒有,唯獨(dú)不同的,就是在墓室的墻壁上,刻畫著古怪的一些圖案和線條,讓人看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在穹頂上,一顆如頭顱大小的明珠閃耀著,散發(fā)出清冷的光輝。
“輕歌呢?”姬堯婳他們站在一起,第一個發(fā)現(xiàn)慕輕歌不見的是奚千雪。
她環(huán)視一圈,都沒有發(fā)現(xiàn)慕輕歌的身影,立即詫異的問道。
她這一問,令身邊幾人都心中一沉。
是啊……慕輕歌呢?
姬堯婳撐著脖子,探了一圈,果然沒有在人群中發(fā)現(xiàn)慕輕歌的身影。
不僅如此,他也沒看到龍升老人和栩栩的身影。不由得罵道:“那老家伙和栩栩趁機(jī)跑了!”
跑?怎么跑?
他們都是被莫名其妙的帶到這個地方,龍升老人是怎么帶栩栩離開的?
“難不成這里是龍升老人布下的陷阱?”姚星海皺眉猜測。
“這里會不會根本就不是始尊墓?”贏澤也抬眸道。
魏謨琍更是語出驚人,“慕輕歌是不是被他抓走了?”
“先別慌,小爵爺應(yīng)該沒事。”皇甫煥走過來,安撫幾人情緒。
他一開口,五人都把視線落到他身上。而在皇甫煥身后,沈碧城也緊跟著。沈碧城的氣質(zhì),與贏澤和魏謨琍的有幾分相似。三個人,都是武癡,沉默寡言。但是,三者之間又有不同。
他跟在皇甫煥身邊,很少說話。而皇甫煥給人的感覺,卻又是長袖善舞,頗有心機(jī)城府,也足夠沉穩(wěn)多智。兩人一靜一動,一文一武的搭配,十分契合。
“閣下何出此言?”姚星海眸光微閃,開口問道。
皇甫煥眸光輕移到他身上,露出一個溫潤有禮的笑容,頜首道:“小爵爺消失前,曾傳音給我,讓我轉(zhuǎn)告諸位,她沒事。”
“她傳音給你?”姬堯婳疑惑的道。“為什么她不傳音給我們,偏偏傳音給你?”
皇甫煥笑了笑,若有所指的看了不遠(yuǎn)處的魔修一眼,“在下還另有任務(wù)。爵爺?shù)脑捠恰人貋怼!?br/>
等她回來?
姬堯婳五人抿唇沉默。
他們又不是蠢笨之人,皇甫煥的提示已經(jīng)如此明顯,他們又如何不知?慕輕歌為什么偏偏選擇皇甫煥傳話?
那只能說明,在她消失的那一瞬間,她只有時間選擇一人傳話。這一點(diǎn),只需她傳的音只有四個字,就能表明。而之所以選擇皇甫煥,是因為,她知道,若是她不在,魔修還需要皇甫煥約束,也知道皇甫煥會安撫眾人心情。
“你們到底與輕歌是什么關(guān)系?”奚千雪聲音中透著幾分寒栗的問。
皇甫煥看向她,眼中依然含著淡淡笑意。“神女放心,我們都不會害小爵爺。至于我們的關(guān)系……若是神女實(shí)在好奇,可以等爵爺回來后,親自問她。”
“……”奚千雪沉默,只是漂亮的眼眸中,浮現(xiàn)出深思之色。
皇甫煥此時又開口,“至于那對祖孫是如何不見的,我這位師兄,也親眼看到了。”說完,他回眸指向沈碧城。
五人頓時將視線落在沈碧城身上。
沈碧城在五人視線中走出來,而此時,韓采采也向他們走過來,他沒有去看其他人,而是直接把視線落在了皇甫煥和沈碧城身上。
“她人呢?”韓采采直接問道。
他的態(tài)度,令姬堯婳五人好奇。他是誰?姬堯婳和贏澤是知道的,落星城成立之時,他們曾經(jīng)在慕輕歌的城主府中小聚過一次。
姬堯婳也知道,韓采采是韓家少主,而萬象樓就是北洲韓家的產(chǎn)業(yè)。
韓采采與慕輕歌是認(rèn)識的,而且關(guān)系匪淺。
只是,他對這二人的態(tài)度……
姬堯婳眸光一閃,心中猜測:‘難道,他們也是認(rèn)識的?’
“韓少主。”皇甫煥不卑不亢的看向韓采采,微微一笑。
“她人呢?”韓采采再次問道。
“小爵爺沒事。”皇甫煥再次道。
韓采采凝著他,少頃,才幾不可查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轉(zhuǎn)身離開。他這一來一去,讓人有些莫名。但皇甫煥卻意味深長的瞇起了眼,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笑容。
目送韓采采離開之后,沈碧城才道:“那老人身邊的少女,似乎有操縱空間的能力,在混亂之中,撕開一道口子,兩人離開了。”
空間操縱!
這句話,徹底驚呆了姬堯婳五人。
尤其是除了姚星海的四人,他們與栩栩在一起時間不少,卻從未見這個少女露出半分與人的不同。
“該死的!居然隱藏得那么深!”姬堯婳磨著牙,惡狠狠的道。
知道慕輕歌的消失,與龍升老人他們無關(guān),幾人高懸的心,好放松了些。
姬堯婳沉默后道:“之前,輕歌與龍升老人本就約定,只將輕歌帶入墓中便會離開。”
“那現(xiàn)在我們怎么辦?”姬堯婳攤手道。
姚星海和皇甫煥都同時打量了一下四周,幾乎是異口同聲的道:“這里有些詭異。”
說完,兩人都略微詫異的互視了一眼。彼此微微一笑,皇甫煥開口道:“請。”
姚星海也不忸怩,點(diǎn)了點(diǎn)頭,對其他人道:“這里似乎是始尊墓的一間墓室。既然存在,必然有存在的意義。可是,這里沒有陪葬品,顯然不是用來陪葬物品之用。唯一奇怪的,就是這壁上的圖案了。”
“這些圖案,有何意義?”奚千雪疑惑的問。
姚星海搖頭,又看向皇甫煥,后者也同時搖頭。
他接著又道:“雖然,我目前還不知道,這些圖案到底有什么意義,但是仍然能肯定,這絕不是無用的東西。我們在找出口的同時,可以將這些圖案拓印下來帶走,說不定將來可以找到答案。”
皇甫煥點(diǎn)頭,“我也正有此意。”
……
神墓之中,一處空間,突然出現(xiàn)一道撕裂的口子,兩個人影從中跌落出來。
“哎呦!”一聲少女的驚呼響起。
緊接著,一個老人的聲音也隨即道:“小心點(diǎn)我這把老骨頭!”
站穩(wěn)之后,原來是龍升老人和栩栩,祖孫二人。
“爺爺,我們就這樣不說一聲就走,會不會不太好?”栩栩拍了拍身上的衣裳,嘟著嘴道。
龍升老人卻白了白眼,對她道:“有什么不好的?答應(yīng)她的事,我都做到了。我已經(jīng)把她帶到了始尊墓,能不能得到混沌神格,那可就與我無關(guān)了。再說,現(xiàn)在剩下的時間不多,我要趕快去把七彩神格拿到手,等出去之后,我們祖孫二人再好好閉關(guān),很快就能進(jìn)入神魔大陸了。”
提及神魔大陸,龍升老人眼中升起一片向往之色。
栩栩十分不理解的道:“真不知道,神魔大陸有什么好的,讓你一直這么惦記著。”
龍升老人卻瞇著雙眼,搖頭晃腦的感嘆,“你這丫頭,不覺得沒有去過的地方更吸引人么?”
“那萬一去了之后,你發(fā)現(xiàn)神魔大陸不是你想象中的樣子,后悔了呢?”栩栩探頭問道。
龍升老人愣了一下,神色難明的道:“若真是這樣,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從中古界進(jìn)入神魔大陸,已經(jīng)很難。而從神魔大陸返回中古界,更是難上加難。那種空間之間的壁壘,更加難以打破。除非,有特殊手段。
龍升老人緩緩搖頭,在心中苦笑,“現(xiàn)在想這些,是不是太早了些?”
“走吧,我們?nèi)フ移卟噬窀瘛!饼埳先藢﹁蜩虻馈?br/>
栩栩點(diǎn)頭,祖孫二人的身影在神墓中,繼續(xù)尋找起來。
而在那魔冢和神墓重疊之處,出現(xiàn)的始尊墓,卻再也與他們沒有半點(diǎn)關(guān)系。
……
‘這里是……墓心?主墓室!’慕輕歌站在一個陌生的空間里,冷靜的打量四周。
這間主墓室很大,穹頂繪制著宇宙蒼穹,四周繪制的是山川錦繡,腳下踏著的是一種她從未見過的玉石地板。
那玉石,溫潤如羊脂,細(xì)膩光滑。里面好像有云霧飄渺,緩緩流動。
慕輕歌微微挑眉,她感覺到這些地板中,蘊(yùn)含了很強(qiáng)大的力量,類似于靈石中的力量,又有所不同。
她抬眸,在墓室之中,正中心之地,看到了一張空的寶座,而在那寶座之后,放著的是一具碩大的棺槨。
令她眸子一縮,迸發(fā)出驚喜的是,那棺槨和寶座之上,懸浮如星,散發(fā)出淡淡光暈,籠罩棺槨和寶座的菱形之物。
“神格——!”慕輕歌失聲道。
這里,是始尊墓,而她所在的地方,若是沒有猜錯,就應(yīng)該是始尊墓的墓心!
那么,出現(xiàn)在這里的神格,就應(yīng)該是……
“混沌神格!”慕輕歌雙眼迸發(fā)出驚人的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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