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要繞路而行?
無論是慕輕歌的地圖上,還是童騰的地圖上,都沒有標(biāo)明。
但是,就算明知道要繞路,此刻他們也進來了。
那陣迷霧來得古怪,讓他們沒有一絲防備,就進入此地,穿過迷霧之后,他們才發(fā)現(xiàn)這里居然藏著一個凡人的城鎮(zhèn)。
凡人?
凡人!
慕輕歌清透的眸光,掃過左右。
此刻,她和童騰正站在城鎮(zhèn)的入口。這里沒有城墻和城門,宛如一個散居的村落。但是房屋卻很有特色,都是以曲線構(gòu)成,色彩絢麗。
最主要的是,出現(xiàn)在她眼前的人,都是蒙著面紗的女子。
她們穿著各色衣裙,統(tǒng)一的特點就是色彩艷麗,輕紗遮面,讓面容若隱若現(xiàn),身段曼妙多姿,十分婀娜。
最主要的是,她們的衣著十分暴露。手臂和雙腿,還有肚臍的部分,都是暴露在外,不遮片縷的。
面紗外的眼神,在看到他們兩個外來人后,都變得十分炙熱,帶有極強的侵略性。
“老大……這是什么地方?”童騰怔怔的問。
他覺得,這些女人的眼神好可怕!好像想要將他拆吞入腹一般。
慕輕歌暗暗警惕這些女子的眼神,心中卻不由得聯(lián)想到,
前世那個神怪里提及的‘女兒國’。
她不知道,這里是否有一條能讓喝下河水后就懷孕的子母河。
更不知道,這里是不是也有一個貌美而多情的女國王。
直覺告訴她,這個地方不宜久呆。
“我們離開這里。”慕輕歌沉聲對童騰道。
童騰點頭,他早就想離開這里了好么!
只是,當(dāng)兩人向后一退,那些緊盯著他們的女人,突然好想激動起來,紛紛向他們跑來,將他們圍住,根本無法離開。
她們瘋狂的伸出手,拉扯著慕輕歌與童騰。
童騰一邊避讓,一邊大驚的叫道:“老大,我發(fā)現(xiàn)自己的神力沒了!”
神力沒了!
慕輕歌眸光一縮,躲閃掉那些向自己伸來的手,調(diào)動體內(nèi)神力。果然,她的神力好像也消失了一般。
此刻的她,與凡人無異。
‘是什么情況!’慕輕歌腦海中快速的轉(zhuǎn)動著。
她仔細回想進入這里的前后經(jīng)歷,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異常。突然,一個念頭閃入她的腦海中,讓她不禁想到,‘難道這塊地域之所以被標(biāo)明繞到,是因為這里會讓神人失去神力,變得如凡人無異?’
這個大膽的想法,一出現(xiàn),就無法被抑制。
慕輕歌此刻,卻沒有時間去證明猜測。既然沒有神力,就用本身的手段來打!
慕輕歌用擒拿,直接將靠近自己的女子扔出去,絲毫沒有憐香惜玉的覺悟。看到她打得這么狠,這么猛,童騰詫異了一下,也露出了猙獰的面孔。
兩人毫不留手,將靠近的女子都逼退,漸漸的,沒有女子敢靠近,但卻依然將他們圍起來,不讓離開。
“老大,她們什么情況?沒見過男人么?”童騰被這些女人的架勢,嚇得汗毛直立。
慕輕歌現(xiàn)在回答不了他什么問題,只能道:“不管她們是怎么回事,我們先想辦法離開這里,繼續(xù)趕路。”
離換h域給的期限,只剩下不到四個月。她必須要在這個時間前趕到,因為她沒有時間再等一年后,去考核其他神域。
“可是,她們都擋在這里,咱們怎么離開?”童騰左右望了望,對慕輕歌道。
說實話,對女人下手,打女人,他還是有點不習(xí)慣。所以剛才他基本上只是借力打力的將這些女人推開,沒有真的傷到她們。
慕輕歌下手,倒是沒了他那么多顧忌,但是為了不激化矛盾,她也沒有出狠手,同樣是把這些女人逼退,只是下手稍微重一些,讓她們退下之后無力再撲上來。
慕輕歌環(huán)視一周,見那些圍而不散的女人,冷聲開口道:“諸位,我們二人路過此地,無意中闖進來,現(xiàn)在便立即離開,還請諸位行個方便。”
“老大,我覺得這群瘋女人是不會聽的!”童騰低聲的道。
聽不聽是一回事,說不說又是一回事。總不能莫名其妙的就打一架吧。慕輕歌抿唇,她心中有數(shù)。
“哼,既然進了這里,還想走么?不如留下來,與我們一起生活多好,這里那么多姐妹,不比你們枯燥修行要有趣得多?”一道女聲傳來。
慕輕歌和童騰抬頭望去,看到人群分開,走出一個身材高挑的女子。
那女子沒有蒙面紗,五官平平,眉眼的距離有些遠,看上去有些呆滯,不漂亮,也有些兇戾之氣。
但看其他人對她的態(tài)度,應(yīng)該是她們的頭子。
“沒道理可講了,沒道理可講了。該死的!居然會沒了神力,否則讓他們直接定身,豈不是省事?”童騰喋喋不休的道。
然,他的話,卻提醒了慕輕歌。
她眸光一亮,問他,“你那些堅果呢?給我一些。”
童騰一愣,哭笑不得的問道:“老大,都什么時候,你還想著吃堅果?你還是想想有沒有什么藥,把她們?nèi)挤诺刮覀兒秒x開。”
“少廢話,給我。”慕輕歌打斷他的話。
童騰無法,只好抓了一把堅果給慕輕歌遞過去。慕輕歌接過之后,攥在手里,看向那女子問道:“再問一遍,讓還是不讓?”
那女子譏笑,“你們來到這,神力盡失,還想要威脅我們?丟了神力的神人,恐怕連我們凡人都不如。
”
慕輕歌嘴角揚起一抹譏笑,捏著堅果的的手,用力一揮,手中堅果立即四散而去,射向那些女子。
這一幕,讓那女子吃驚,瞪大了雙眼。
童騰也目瞪口呆。
那些被堅果擊中的女子,身子一僵,立在原地不動,甚至連說話都說不了,只能轉(zhuǎn)動眼珠。
“臥槽!老大,你牛啊!”童騰震驚的道,眼中冒起了崇拜的小星星。
“再來!”慕輕歌把手伸到童騰面前,攤開。
這一次,童騰毫不猶豫的又抓出一把堅果,放在慕輕歌手中,對她道:“老大你請!你放心,堅果管夠!”
“你這是什么詭異手段!”那相貌平平的女子吃驚的看向慕輕歌。
慕輕歌不屑的冷笑,上輩子學(xué)會的點穴手法,是這種神陸土著能明白的么?
不與她廢話,慕輕歌再度將手中堅果灑出。有了前車之鑒,那些之前沒有被擊中的女子瘋狂的大叫起來,四處逃去。
然,還是有很多人避不開慕輕歌的手段,被點中穴道,定在了原地。
“老大,給!”童騰及時的把新的堅果放在慕輕歌手中。
兩人配合無間,幾番下來,所有的女子已經(jīng)被定住,唯獨那相貌平平的女子。她不斷的向后退去,神情出現(xiàn)一絲恐懼。“你……你別過來!我告訴你,就算你把我們都制住了,你們也走不出這里。”
慕輕歌冷笑,一步步向她靠近,“沒關(guān)系,路我們會自己去找。找不到,再回到這里,我就殺一個,再找不到,我再殺一個。你們這里少說有幾百人,殺上幾百回,總會讓我找到出路吧?”
她的話,令童騰小心肝一抖。
而那女子臉色唰的慘白下來,聲音顫抖的道:“你……你怎么能這么殘忍……”
“殘忍么?我不覺得。”慕輕歌的笑容,落在她眼中,變得十分可怕。
突然,她手中一粒堅果,被她彈了出去,毫無預(yù)料的射中了她女子的穴道,將她定住。只是,與其他人不同,她雖然不能動,但是卻還能說話。
慕輕歌緩步走到她面前,笑得幾分邪魅,“你也可以選擇,誰都不死。”
可是,那女子卻咬緊牙,不愿屈服。
慕輕歌向后退了兩步,嘴角一直保持著那種詭異的笑容。“游戲現(xiàn)在開始。”說罷,她星始步一處,出現(xiàn)在一個女子面前,手上的玲瓏指套直接朝她脖子上劃去。
“住手!”長相平平的女子急忙叫道。她眼中充滿了憤怒和恐懼。
慕輕歌停了下來,但即便如此,她的指套還是劃破了那人脖子上細嫩的皮膚。一滴腥紅的血液滴落,證明了她沒有說假話。
童騰目瞪口呆的看著慕輕歌,盡管心中震驚,卻很好的沒有說一句話。
“你不說找不到路了,才殺人嗎?”那女子,朝慕輕歌大聲吼道。似乎在責(zé)怪她的言而無信。
而慕輕歌卻笑得邪魅的道:“是啊!但是,我覺得第一次去找,肯定找不到。我也就不浪費那個時間了,先殺一人好啦。”
說罷,她的手再度抬起來,眸光凌厲。
“住手!我讓你們走!讓你們走!”那相貌平平的女子急忙道。
她怕了,真的怕了!
她發(fā)現(xiàn),眼前這個人,與她之前碰到的神人不一樣,根本不像那些丟了神力就變得恐慌,膽小,放棄尊嚴(yán)的神人。
眼前這個人,是她不能招惹的存在!
女子眨了眨眼,她的左眼突然變得透明,一道光從里面射出,所過之處,居然出現(xiàn)了一條通往外界的路。
‘離開的秘密,居然藏在她的眼中!’慕輕歌驚訝了一下。
她給童騰使了個眼色,兩人直接朝出口出去。
“喂!放了我們!”女子大叫道。
慕輕歌的聲音,從遠處飄來:“兩個時辰后,你們的穴道會自行解開。”
……
離開了那詭異之地,慕輕歌和童騰繼續(xù)趕往換h域。
一路上,他們?yōu)榱吮苊饴闊M量避走城鎮(zhèn)。即便這樣,他們還是見識到了東神陸上的風(fēng)土人情,還有廣袤遼闊。
草原、大山、沙漠、雪山,這些都是凡人世界的景象。越是靠近換h域,出現(xiàn)的景象就越發(fā)的充滿飄渺起來。
“啊!這遼闊的神陸――!看著你,我每日都感到心曠神怡――!”一片草海中,童騰展開雙臂,一臉陶醉的享受著清風(fēng)拂面,余暉籠罩的感覺。
慕輕歌聽得一陣惡寒,她沒想到童騰的本質(zhì)就是一個二貨!
心中雖然無法欣賞他表達內(nèi)心喜悅的方式,但是,慕輕歌還是認同他說的一個詞。那就是‘遼闊’!神陸,真的太遼闊了。
這還僅僅只是東神陸,只是從小天域到換h域的距離,就有這么一路的風(fēng)采。
第一次,除了復(fù)仇和變強之外,她對這片土地有了一絲興趣。
“老大,咱們還有多久,就能到換h域?”抒發(fā)內(nèi)心的澎湃之后,童騰對慕輕歌問道。
慕輕歌在心中將地圖回想了一遍之后,嘴角露出一絲微笑:“快了,再過一個月,我們就能到達換h域。”
“一個月!總算是要到了!”童騰感慨的道。
是啊!半年時間,她已經(jīng)進入神陸前后差不多兩年的時間。兩年時間,一年多的時間,她在小天域閉關(guān),剩下的這半年,她都在趕往換h域的路上。
時間,在神魔大陸中,似乎走得沒有那么急。兩年時間,對下界來說,可能會發(fā)生太多的事。可是,在這里,或許只是一個閉關(guān),又或許只是趕一程路,便沒有了。
慕輕歌情不自禁的握住了自己一直系在腰間的宮鈴,這兩年的時間,腰間的宮鈴想過幾次,她終于與司陌站在了同一片大陸上,守望同一片星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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