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吳天的質問,陳嘉華選擇沉默。
三人的死,的確是陳嘉華所致,現在就看他敢不敢在吳天面前說半個“不是”。
不過就算陳嘉華否認,依舊是死路一條。
在會議室外面等待的眾人紛紛猜測陳嘉華的下場。
徐炳樂站在窗前,一只手摁在耳邊。
“樂少,你耳朵有問題嗎?”李橙輝走上前問道。
“別吵!”徐炳樂不耐煩的回答一句。
李橙輝這才發現,徐炳樂的耳里放著一個藍牙耳機。
他恍然大悟,知道徐炳樂在會議室里放下竊聽器,從而偷聽吳天和陳嘉華的對話。
但此刻耳機里靜悄悄的,連雜音都沒有。
半小時后,吳天從會議室里走出來,卻沒看到陳嘉華。
“管好你們自己的公司,我不希望在西門家族話事人位置還沒確定下來之前,鬧出什么大動靜。如果被我發現你們誰在搞小動作,你們應該知道后果的。”
所有人點了點頭,遵從吳天的話。
本以為吳天說完話會離開,但他卻走到徐炳樂面前。
徐炳樂站直身體,面帶笑容。
“天哥,有何吩咐?”
“好聽嗎?”
吳天手掌放在徐炳樂的耳邊,不過并沒有把他的藍牙耳機摘下。
徐炳樂面不改色,絲毫不慌張。
“天哥,你……”
徐炳樂話還沒說完,突然感覺耳朵有著炸裂般的疼痛,耳鳴聲越來越大,甚至已經聽不到外界的聲音。
“啊啊啊啊!”
聽到徐炳樂的慘叫,吳天松開手,頭也不回走進電梯離開公司。
而此刻,徐炳樂戴著藍牙耳機的耳朵血流不止。
“我去,搞什么鬼啊?”李橙輝不敢靠近徐炳樂。
徐炳樂痛得對著周圍的東西亂踹,剛剛吳天只是輕輕的碰了一下他耳朵,毫無征兆的流血。
許久后,徐炳樂才緩過來。
他捂著耳朵,雙眼充斥著敵意看這樣眼前所有人。
但仔細觀察,徐炳樂并不是看著他們,而是看著他們身后。
眾人回頭一看,徐陳嘉華安然無恙走出會議室。
“你們干嘛?”陳嘉華問道。
他們以為陳嘉華已經被吳天弄死在會議室里面,誰知道陳嘉華竟然一點屁事都沒有。
當陳嘉華看到地面都是鮮血時,才發現血是從徐炳樂的耳朵里流出來的。
此時,陳嘉華走到徐炳樂面前,笑道。
“樂少,你這耳朵怎么了?”
徐炳樂已經痛得面青唇白,哪還有力氣說話?
陳嘉華攤開手掌,是一個竊聽器。
“連說話你也偷聽,你是不是喜歡我?”
陳嘉華把竊聽器丟在地面,抬腳踩爛。
“嗡嗡嗡……”
徐炳樂耳內再次傳來聲音,剛緩解不久的他,結果又再次痛起來,血像是不要錢似得,從徐炳樂耳中緩緩流出。
“救護車!叫救護車啊!都他媽愣著干嘛!”
在徐炳樂痛苦的呼喊中,長毛和馬尾這才反應過來,立馬打急救電話。
李橙輝在眾人的視線中緩緩離開,沒人知道他和吳天在里面說了些什么。
吳天成為香洲運輸集團的總董事長后,所有人都安分不少。
如果是陳嘉華當董事長,那還有搞事的機會,可現在是吳天坐鎮,誰敢亂來?
哪怕是陳嘉華,也不敢輕舉妄動。
只是他們很奇怪,鄧海泉是什么時候立下遺囑,把所有財產轉交給吳天。
兩人相識不到一個月,鄧海泉對吳天如此信任,說來也怪。
總之,現在的香洲風平浪靜。
四個堂口都老老實實做生意,誰也沒惹誰。
徐炳樂還在住院,醫生告訴他右耳已經失聰,以香洲最大醫院的技術,恐怕挽救不回來,但是戴個助聽器應該不成問題。
想要得到更好的治療,香洲的醫生建議徐炳樂去南方第一醫院。
南宮家族創辦的醫院,是全世界公認最厲害的醫院。
徐炳樂自然知道南宮家族,但他的身份未必有資格治療。
要知道能南宮家族的醫院治療費都得幾千萬。
徐炳樂雖然有幾家小公司,可他名下也有手下要養。
每年純百萬收入也不夠他治病。
但有個人可以帶動關系,讓徐炳樂進入南方第一醫院。
那就是吳天!
徐炳樂笑不過三秒,又陰沉著臉。
他耳朵失聰,正是吳天所致。
現在又讓吳天幫忙,把自己送去南方第一醫院,這多多少少有點尷尬。
想來想去,徐炳樂還是厚著臉皮親自求吳天幫忙。
這也是徐炳樂第一次來粵州以及吳天的家。
“天哥……”
徐炳樂哈腰點頭,賠笑著臉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