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
撒尿?
我整個人都凌亂了,看著刀疤臉一臉享受的閉著眼睛,把腿架在青銅棺材上,不到一會兒褲子就濕了。
不知道刀疤臉醒起來之后,知道自己做出這種事,會不會和張龍虎拼命。
鳳娘的臉也有些紅,呸了聲轉過頭去。
撒完尿后,刀疤臉再次四肢著地的跑了起來,最后在西北角的一堵巖壁后停了下來,對著我們汪汪汪的劍
“找到位置了!”
張龍虎眼中一喜,走上前在刀疤臉眼前打個響指。
“嗒!”的一聲,刀疤臉像是觸電般渾身抽搐了下,猛地回過神來。
“剛才發生了什么?”刀疤臉有些迷茫的看著張龍虎。
剛完他皺著眉用手摸了摸褲子,自言自語:“我褲子怎么濕了?還有股尿騷味?”
張龍虎急忙把手中的工兵鏟遞過去:“什么尿騷味,我怎么沒有聞到!趕緊挖,出口就在這堵巖壁背后,我知道你以前挖戰壕老快了,給你十分鐘,把這巖壁挖通!”
刀疤臉也沒多什么,不過從他那皺起的眉頭和微微通紅的臉能看出,他肯定是自己自己尿了。
畢竟他鼻子這么靈。
可這種尷尬的話題,還是裝作不知道的好,出來只會讓自己尷尬。
很快,刀疤臉就拿著工兵鏟打通了一個洞。
“打通了!”刀疤臉興奮的朝我們大喊。
張龍虎瞇著眼睛往那個洞看了眼,隨后也拿起工兵鏟跟著開挖。
不到片刻,那個大洞被挖的越來越大,能讓一個人彎腰走進去。
“總算要離開這鬼地方了!什么鬼哨,滾一邊去吧,老子不稀罕!”張龍虎顯得格外興奮,拿著手電筒就往里鉆。
在生命面前,再貴重的東西都無法衡量,畢竟命都要沒了,真有鬼哨還有什么用?
張龍虎打頭陣,鳳娘第二個,我跟在鳳娘身后,刀疤臉墊后。
四個人成一路縱隊向前走。
這地方陰冷潮濕,好像是走在了淤泥里,每走一步都是寸步難行,每走一步,都需要看著腳下。
而這里的氣味更是臭氣熏。
“這好像是什么動物的糞便!”
刀疤臉鼻子動了動。
動物的糞便?
該不會是蛇吧?這么多糞便,堆起來都有幾十公分高了,這有多少蛇啊。
“等等,還有一股火龍油的味道,張龍虎,你用手電筒照一下頭頂。”刀疤臉喊了聲。
借著光線,我看到頭頂有一層層的瓦片,不過這種瓦片不像是村子里用來蓋屋頂的瓦片,看起來很薄。
手電筒的光線照上去,還能看到瓦的另外一層好像有液體在流動。
“……寶龍火琉璃頂!”張龍虎的聲音都在顫,手電筒的光線也跟著晃動了兩下。
我甚至都能聽到張龍虎上下牙關相互撞擊的聲響。
鳳娘和刀疤臉也是倒吸口涼氣。
我忙問鳳娘,這寶龍火琉璃頂是什么。
鳳娘的臉也慘白慘白的,明明瓦片距離頭頂還有十多米,可她在話的時候還下意識地微微彎腰,好像是生怕自己不心會撞倒頭頂的瓦片。
這是人在極度恐慌時做出的下意識反應。
“這是北宋晚期金人流行的防盜技術,寶龍火琉璃頂這種結構的工藝非常先進,墓室中空,頂棚先鋪設一層極薄的琉璃瓦,瓦上有一袋袋的西域火龍油,再上邊又是一層琉璃瓦,然后才是封土堆!”
“只要有外力的進入,頂子一碰就破,西域火龍油見空氣就著,盜墓者一旦接近,就會瞬間燃燒,盜墓賊、陪葬品、墓主的尸身全會被燒毀。”
“幸好我們是走在下邊,要是我們從上邊打洞,又不心碰到寶龍火琉璃頂,瞬間就會被燒成灰燼!”
鳳娘在這話的時候,全身都在抖。
那還等什么,走啊!
結果我剛轉身要催促刀疤臉往前走,他卻突然停了下來。
“怎么了?”
“別他媽問了,快跑!快往回跑!”刀疤臉也不知道看到了什么,扯著嗓子大喊。
手電筒在張龍虎的手里,我根本不知道刀疤臉看到了什么。
聽到他快跑,我二話不轉身就要跑。
可剛轉身,卻聽到張龍虎驚恐的聲音從身后傳來:“快往前跑!”
到底往哪兒跑啊?
張龍虎讓轉頭跑,刀疤臉讓我往前沖。
與此同時,我感覺頭上好像有什么東西飛過,臉上被抓了下火辣辣的疼,腥臭的味道往鼻子里鉆。
“臥槽!”
“有東西!”
鳳娘和張龍虎同時叫出聲,以此同時手電筒的光線也照了過來。
借著手電筒的光線,我看到了一雙雙血紅的眼睛。
剛才所有饒注意力全都在頭頂,根本沒注意看四周的巖壁上,居然倒吊著密密麻麻,成千上萬只的蝙蝠。
每一只都有拳頭大,那兩顆長長的獠牙仿佛能撕碎我們這幾個入侵者。
最讓我感到毛骨悚然的是,這蝙蝠長得很怪異,居然頂著一張馬臉。
“是馬面蝠!快跑!”刀疤臉滿臉驚恐。
馬面蝠!
聽到這三個字,我如遭雷擊,我見過這種蝙蝠!
以前在村子里的時候,我們這些屁孩都喜歡到處跑。
村子里的人都睡得早,七般就睡了,也才剛剛黑。
我們幾個伙伴都喜歡偷偷約出來玩,不是上這個家的房頂拉屎,就是去那個家偷雞蛋,或者把鞭炮藏在糞坑里,等有緣人上鉤,用屎尿炸他們一身。
有我們和往常一樣約著出來玩,不過經常跟我們一起玩的一個伙伴卻沒來。
當時我們也沒當回事,以為他出門的時候被發現了。
可之后去學校也沒見到他,更加詭異的是村子里的牛羊時不時的失蹤。
剛開始以為那些牛羊跑到后山去了,也沒人敢去找。
結果有一次三娃家的狗失蹤了半個月以后回來了,回來的時候嘴里還叼著一塊骨頭,三娃他爹一看,嚇得不輕。
原來那塊骨頭是饒半截手掌。
后來經過辨認,這手掌正是第一個失蹤的孩子。
剛開始村子里的人懷疑是什么野獸進村了,由村長帶隊,村子里年輕力壯的都去了,我爸也跟著一起去。
找了大概三,發現了元兇。
不是什么野獸,是一只長著馬臉的蝙蝠。
不過那只蝙蝠比這些大得多,光是身體就有兩歲孩那么大,張開翅膀更是有兩米寬。
出了這件事以后,我們再也不敢晚上出門玩了,至于那只長著馬臉的蝙蝠,聽被研究院的人給收走了。
臨走前給我們村子每個人一筆錢,讓我們不要對外亂。
要不是此時看到馬面蝠,我都不記得這事兒了。
“還愣著干什么!跑啊!”刀疤臉拿出匕首一刀把一只沖過來的馬面蝠的腦袋砍了下來。
鳳娘掐了個指決,嘴里飛快的念叨:“地無極,乾坤借法。吾奉三清祖師爺。賜我神威,降五雷,順我者生,逆我者亡。急急……”
可話還沒完就被張龍虎給捂住嘴巴。
“你他媽的瘋了?在這里用五雷咒,你不怕把寶龍火琉璃頂弄破?到時候我們都得死!”
在這話的同時,他也猛地伸出手掐住一只蝙蝠的腦袋,用力的砸在旁邊的巖壁上。
那那只蝙蝠頓時被砸成了一灘爛泥。
該死!
槍沒子彈,符用完了,現在連咒都用不了,還要時刻提防會不會打破頭頂的寶龍火琉璃頂,真是要了老命了。
我強忍著手臂上傳來的劇痛,朝著向我飛來的馬面蝠就是一刀。
雖然一刀把馬面蝠砍成兩半,可卻牽動了左手胳膊的傷口,疼的我不停地倒吸涼氣。
聞到血腥味,那些馬面蝠更加瘋狂,像是味道了血腥味的鯊魚,從空俯沖下來。
我們的衣服,臉,和露出來的胳膊全都被馬面蝠的利爪和獠牙撕抓出晾道血痕。
好在這些馬面蝠比較,要是碰到以前來過我們村子里的那種能把孩子叼走的巨型馬面蝠,就不是被抓傷這么簡單了。
我一只手捂著腦袋,怕被這些馬面蝠抓傷眼睛,一邊胡亂的揮舞著手中的匕首。
根本不需要任何技巧,因為馬面蝠實在是太多了,感覺一揮手就能殺死好幾只。
臉上,身上全都是馬面蝠的鮮血和內臟。
“鉆進去,快鉆進糞里!”刀疤臉大喊一聲。
我想都沒想,深吸口氣整個人趴了下來,讓糞便蓋過我的腦袋。
也不知過了多久,就在我憋不住氣的時候,一只手抓著我的腰把我從坑里拉了出來。
不知道是鳳娘還是刀疤臉。
還沒等我驚喜,就看到一張長著毛茸茸的大臉,那雙血紅的眼睛直勾勾的看著我。
是巨型馬面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