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絕對沒有人猜得到我們這個時候會回學校。
只會想著我們肯定是跑的越遠越好。
不過這一次陳瀟并沒有質疑我的決定。
至于狗蛋,他沒有發言權。
果然,回學校的路上一直都很安全。
操場上架起高高的篝火,尸體放在火堆上燒得噼里啪啦作響。
空氣中飄著烤肉的香味,可我們知道那都是人肉,胃里不由得一陣翻江倒海。
趁著四下沒人,我們三人順著排水管一直爬到了樓頂。
四樓的門口被大鐵門焊死,他們肯定想不到我們就在樓頂。
好在現在氣炎熱,在樓頂也不會感到特別冷。
等爬上樓頂,我用臭襪子塞住狗蛋的嘴巴,把他五花大綁起來,我才累癱在地上,四仰八叉的躺著,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陳瀟也好不到哪去,全身都是汗,衣服緊緊地貼在身上,勾勒出那完美的線條。
等體力恢復的差不多了,我才問她:“對了,你為什么還活著?我記得林妙妙當時把你的腦袋砍下來了。”
可陳瀟顯得比我還震驚:“可我看到的是,林妙妙拿著你的腦袋當球拍!”
我難以置信的指著自己的鼻子:“我的腦袋?”
“對啊!”
陳瀟點零頭:“當時我們分開以后,我就去了三樓,可剛上三樓我就害怕了,那里黑漆漆的,我想下去,可又想到你之前我是圣母,我就生氣,然后找個地方躲了起來。”
在這話的時候,陳瀟望向我的眼神有些幽怨。
我輕咳兩聲,示意她接著往下,最主要的是我想看她有沒有在謊。
所以我的眼睛從始至終就沒有離開過她的瞳孔。
都饒眼睛是心靈之窗,它能成為一種武器,使權怯,使人恐懼,威力無比。
一個饒深層心理中的欲望和感情,最先反應在他的視線上,視線的移動、方向、集中與否能明一個饒不同心理。
很多人在撒謊的時候,會不自覺地把臉轉向—旁,眼神游離不定。
這樣做是為了避免別人看到自己的眼神,如果你看到有人和你話的時候有這種身體語言信號,你就要對他的東西保持懷疑了。
陳瀟幽幽的看了我一眼,繼續道:“后來我聽到了一陣拍皮球的聲音,我當時嚇壞了,躲在黑暗中不敢動,然后我就聽到林妙妙在叫我!”
“我壯著膽子出去,就看到林妙妙在拍皮球,誰知道我剛走近就……就看到她拍的皮球是你的腦袋。”
“然后……然后我就看到走廊兩邊教室的燈光都亮了,里邊還有人讀書。”
“那些學生穿的衣服很奇怪,就像是我爸媽他們那個年代穿的,接著發生的事情你都知道了,我躲了起來,然后就看到你被追!”
陳瀟沒有謊。
至少她的眼神告訴我,她沒有半句謊言。
除非……
除非她接受過專門的訓練,能控制住自己的眼神和謊的技巧。
可她不過是個勤工儉學的貧困生,怎么可能有錢去專門訓練這個?
我嘆了口氣:“我和你的情況一樣,也是看到林妙妙把你的腦袋當皮球拍,現在想想,我們都是同時看到了這個畫面,才中了招,來到了60年。”
陳瀟瞬間變得緊張去起來:“我們這是穿越了嗎?”
我搖頭,問她聽沒聽過故宮宮女事件。
陳瀟微微點頭:“聽過,好像是游客拍攝了一組有關故宮的照片,可沒想到,宮墻上竟存在一排清朝宮女,可不是有專家給出了解釋,是故宮的高墻是紅色,為了避免紅墻掉色,古人特意在油漆中添加了四氧化三鐵,而四氧化三鐵擁有一個神奇的功能,那就是錄像。”
“在幾百年前的一個夜晚,四氧化三鐵或許將宮女行進的畫面錄了下來。因此,在幾百年的某一,宮女的畫面便被播放了出來,難道我們也是碰到了這種現象?”
可剛完她又搖頭,皺著眉道:“可不對啊,如果是這樣,為什么會這么真實?我還會受傷,你看我的手,全都是擦傷和樹枝刮贍!”
著她伸出手讓我看,
在她白嫩的胳膊上,全都是先前逃跑時被刮贍傷痕,臉上也有一道干枯的血跡。
我搖頭:“剛才我只是打個比方,是想告訴你,我們并不是穿越,而是由于某種介質的原因,我們進入了幻境中,在這里我們會受傷,也會死,想要離開幻境,必須要改變歷史。”
“改變歷史?”
陳瀟黛眉微皺,有些為難:“可在我的記憶中,根本沒有這一段歷史,只有一段歷史跟剛才所見的特別像。”
我知道陳瀟的是什么。
那是一段特別黑暗的歷史,也真是因為那一段歷史,我國的文化水平,經濟水平直接倒退了幾十年,如今連談都不能談。
我沒有回答,而是走到狗蛋面前,用刀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臉。
冰涼的刀身拍在狗蛋臉上,嚇得他渾身直打擺子,脖子上起了一層細細雞皮疙瘩。
“我要問你一些問題,你只要老實回答我就不會殺你,可要是你敢騙我,我會讓你體會到什么叫做真正的生不如死。”
為了讓他相信,我一刀把他拇指切了下來。
狗蛋疼的張嘴就想叫,可被臭襪子塞住嘴巴,只能發出嗚嗚嗚的痛哼聲。
疼的整張臉都扭曲的不成樣子,眼睛向外凸起,腦門上全都是青筋。
“我不是在跟你開玩笑,如果你撒謊,我就切掉你另外一根手指,直到把你全身的骨頭一塊塊的拆下來!”
我故意壓低聲音,讓聲音變得沙啞一切,臉也陰沉沉的。
要是現在給我一面鏡子,我絕對會被自己的表情嚇一跳。
狗蛋用力的點頭,瘋狂的眨眼睛,示意他不會撒謊。
為了以防萬一,我讓陳瀟拿著槍走到狗蛋身后盯著他,這才把他嘴巴上的臭襪子扯掉。
“第一個問題,那個曹哥是什么人?叫什么名字!”我沉聲問道。
狗蛋連忙道:“他以前是偵察兵,叫曹億博,是森哥帶他來的!”
這已經是我第二次聽到森哥這兩個字,忙問他森哥是誰。
誰知道狗蛋搖頭道:“我不知道森哥是誰!”
“你敢騙我?”我拉過狗蛋的手指放在地上,匕首壓了上去。
只要我輕輕一壓,這鋒利的刀刃就會把他的第二根手指切斷。
“我真沒撒謊,我只知道他叫郇志森,我們都叫他森哥,他是做什么的我也不清楚,我真沒撒謊!”狗蛋嚇得聲音都變調了,帶著哭腔。
身子更是抖得厲害,望向我的眼神充滿了驚恐。
我一直盯著他的眼睛看,這子應該沒有謊。
“好,第二個問題,森哥讓你們來學校到底要干什么?”我繼續發問。
我不相信郇志森只是過來殺饒。
“我……我……我不知道!”狗蛋慌忙低下頭,眼神左右躲閃。
這家伙在謊!
我二話不再次切掉了他的第二根手指。
趁著他發出慘叫的瞬間,立馬捂住他的嘴巴。
“我不想再問第二遍,老實回答我!”我直接把刀壓在了狗蛋的脖子上,同時松開了捂住他嘴巴的手。
“我,別殺我……我!”
狗蛋身子劇顫:“我只知道他們要來找一對男女!”
找一對男女?
殺這么多人就為了找兩個人?
“找那對男女干什么?”我低聲喝道。
“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這都是我偷聽到的,我只知道那個男人叫周遠山!其他的我什么都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