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晏璃睜開眼睛的時候,就發覺自己懷里暖暖的一團,毛絨絨的,他低頭看了看,到小白兔垂著長耳窩在他懷里,蜷縮成小小的雪團,在狐爪下睡得正香。
小狐貍沉默了片刻,微瞇起眼睛,望著她垂下的長長兔耳朵,抬起狐爪輕戳了戳,對方沒動,于是又戳了戳,戳到第三下的時候,兔子睜開眼睛,抬起爪子揉揉眼,警覺地問:“你剛才摸我耳朵了?”
小狐貍眨巴眨巴眼,沒作聲。
兔子窩在它懷里沒動,惡聲惡氣地警告:“你現在不是我的對手,你想吃我的話,我會揍你。”她覺得和一只未開靈智的小狐貍講道理沒有用,于是只能這么威脅。畢竟狐貍吃兔子是本能,不能指望對方忍住。
說完,她揉揉眼睛打個哈欠,忽然轉頭看向三尾狐,眨眨眼睛,目光望向它頭頂狐耳,“你剛才摸我耳朵了,我也可以摸你吧。”
“……”
小狐貍沒答話,白兔已經跳過去,兩只兔爪胡亂摸上狐耳,揉了揉,蓬松雪白的絨毛,狐耳的背面是純凈的火紅顏色,像跳躍的火苗,喻楚還從未見過這么漂亮的紅色。
她兩只爪子來回又揉又捏,小狐貍似乎吃驚地嗚了一聲,抬爪去阻攔她,但它受了傷,對方又不是普通兔子,而是有修為的妖獸。
于是堂堂狐貍居然沒能擺脫白兔的蹂躪,兩只狐耳可憐巴巴的被摸來摸去——狐妖的耳朵可和兔子可不一樣,三尾狐微微睜大一雙勾人的狐貍眼,低聲小小地嗷嗚,小狐貍眼眸睜大,耳朵被蹭了個夠,對方才心滿意足地撤了爪子,還評價道:“你的耳朵好軟。”
晏璃:“……”
喻楚調戲完三尾狐,從它身上爬起來,低頭一看,卻看見這只小狐貍眼神微空,茫然地注視著她,漂亮如裝飾品的狐耳,火紅柔順的毛都有些凌亂了,委屈兮兮地蔫在頭頂,它琥珀色狹長的眼睛情緒呆呆的,這幅模樣,活像是被蹂躪的良家少女。
她視線又移向狐貍的尾巴。
小狐貍頓時睜大眼,往后退了退,三條蓬松的狐尾微搖,似乎真的怕她撲過去摸尾巴。兔子邪惡地瞇起紅眸,長耳朵動了動,故意蹭過去問,“你為什么怕摸耳朵和尾巴啊?難道對狐妖來說,有什么不一樣?”
“……”小狐貍微微僵硬。
“懂了懂了。”喻楚爪子拍拍它,“放心,我對你沒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