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是來參加我的婚禮的,我很歡迎。”道爾擋住葉景淮,他冷硬的說道,“甚至很榮幸,北國的首領(lǐng)親自來參加我的婚禮。但如果不是……”
道爾眼眸一冷。
眼底的殺意很明顯。
如若葉景淮真的亂來,他也也可以不顧一切。
“我想和貝西,說幾句話。”葉景淮再次表明自己的來意。
態(tài)度,也很堅決。
兩個人對峙。
氣場十足。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不敢發(fā)出一點聲音。
僵持。
道爾再次開口道,“今日是我大婚,我不允許任何人打擾到我的婚禮,哪怕是首領(lǐng)先生,也不可以。”
說完,道爾似乎也不想和葉景淮廢話。
他牽著貝西的手,直接就要走過葉景淮。
葉景淮眼眸微動。
那一刻儼然就要動手。
剛有此舉動。
周圍所有便衣守衛(wèi)軍,便把手槍直接對準(zhǔn)了葉景淮。
葉景淮警惕的看著周圍。
“我從來不受任何人威脅!”道爾丟下這句話,牽著貝西離開。
兩個人在基隆卡米燦爛的陽光下。
一黑一白的身影。
從葉景淮的面前走過。
“安暖!”葉景淮大聲叫著她的名字。
沖著她唯美的背影,叫著她。
貝西緊抿著唇瓣。
其實也沒有想過,要給葉景淮什么機會。
此刻跟著道爾離開,也是,真心地離開。
哪怕。
葉景淮叫她。
她最終也選擇了忽視。
“安暖。”葉景淮看貝西和道爾不為所動的離開,聲音難掩的緊張,“你難道不想知道,你到底是誰嗎?!”
貝西終究轉(zhuǎn)身了。
她冷冷的看著葉景淮。
看著他的眼神,沒有一點情感。
就好像。
看著一個陌生人。
或許,不只是陌生人。
而是一個討厭的人。
“給我?guī)追昼姡腋嬖V你!”葉景淮忽視了貝西的敵視。
對。
他失言了。
他原來真的做不到,看著她再次嫁人。
他以為,如有來世,他一定不去打擾了安暖,只要她幸福就好。
但現(xiàn)在,他后悔了。
他想安暖回到他身邊。
再也,不想放手。
原本昨天就會來的。
但臨時太多的事情耽擱,直到現(xiàn)在才到達(dá)基隆卡米,直到現(xiàn)在才見到她,穿著那么唯美的婚紗,和另外一個人趕去結(jié)婚……
“不用管他。”道爾冷聲道,“出了什么事兒,我負(fù)責(zé)!”
不知道葉景淮在說什么。
也不想知道,他到底在說什么。
他牽著貝西,打算再次離開。
葉景淮儼然也看出來了他們的舉動。
他臉色一沉。
在無數(shù)多武器對準(zhǔn)他的那一刻,他沖動的上前,奔向貝西。
夏柒柒看到,都驚得目瞪口呆。
不說葉景淮剛剛叫了安暖的名字,現(xiàn)在更是,看到這么多武器對準(zhǔn)了葉景淮的頭,她都怕,葉景淮會被真的打成馬蜂窩!
那一刻看到現(xiàn)場的局勢,嚇得都閉上了眼睛。
總覺得下一秒,就會響起無數(shù)多的槍聲。
卻在那一刻。
突然聽到了貝西的聲音,“我和葉景淮談?wù)劇!?br/>
道爾臉色微變。
此刻所有舉著武器的工作人員,都在蓄勢待發(fā)。
只需要道爾的一聲令下,亦或者一個眼神就夠了。
“五分鐘。”貝西放開了道爾的手。
道爾手指微動,臉色變得異常的難看。
貝西也沒有耽擱時間。
也沒去得到道爾的允許。
她直接走向了葉景淮。
葉景淮也一直緊緊的看著她。
貝西轉(zhuǎn)身,“跟我進(jìn)來。”
她走在了前面。
葉景淮跟隨其后。
所有人都這么看著他們。
沒有人敢說一句話。
夏柒柒沒聽到槍聲,好久才睜開眼睛,然后看著葉景淮和貝西一前一后的身影……
草!
葉景淮這廝,簡直就是禍害!
……
重新走進(jìn)貝西別墅家的大廳。
此刻所有人都已經(jīng)在外面。
就只有他們兩個人,在空曠的房間內(nèi)。
貝西停下了腳步,她說,“五分鐘,就在這里說。”
表情,異常冷漠。
葉景淮點頭。
他連忙拿出身上的一張紙,他說,“我這里有一份親子鑒定書,是你和安安的親自鑒定結(jié)果,如果你不相信,安安也來這邊了,你可以重新和她再做一次。”
說著,就把那張紙,遞給了貝西。
貝西就這么淡淡的看著。
看著葉景淮攤開了那張紙上,寫著親子鑒定書的結(jié)果:親子鑒定人系母子關(guān)系。
她在想。
葉景淮到底是什么時候拿到她的頭發(fā),然后和安安做的這份親子鑒定。
還是說,是肖楠塵。
仔細(xì)一想。
應(yīng)該是肖楠塵。
肖楠塵今天的舉動明顯就是為了給葉景淮拖延時間。
而她和肖楠塵在一個屋檐下生活過,拿到她的頭發(fā)很容易。
甚至,肖楠塵早就懷疑她的身份了。
當(dāng)然,這些也都不重要了。
她沒有接過那份親子鑒定書。
就這么冷漠的看著。
“你是安暖,不是貝西。”葉景淮的手,一直僵硬在半空,即使貝西沒有接過,也依舊,固執(zhí)的放在她的面前,聲音帶著些急切,“我問過很多專家醫(yī)生了,你的失憶可能是因為腦部受傷創(chuàng)傷,但如果可以好好治療,恢復(fù)記憶的可能性會很大……”
“葉景淮,我知道我是誰。”安暖直接打斷了他的話。
對。
她想起來了。
在上次北國發(fā)生事故后。
就陡然,想了起來。
原來。
她不是貝西,只是頂著貝西的一張臉。
她真正的身份是安暖。
本應(yīng)該和帝梓楠一起死去的人。
卻又意外的還活著。
葉景淮的眼神,帶著些驚訝,亦或者是,慌張。
他看著安暖。
看著她,冷淡甚至冷漠的樣子。
對他。
沒有任何情感。
現(xiàn)在連生氣都沒有了。
“所以,你還有其他要說的嗎?”安暖冷淡的問他。
葉景淮沉默了。
突然就沉默了下來。
很多話,今天原本準(zhǔn)備了很多話。
卻因為一句“我知道我是誰”,徹底說不出來了。
知道了,還要嫁給道爾嗎?
知道還是義無反顧的要離開他嗎?!
安暖等了一會兒。
覺得葉景淮應(yīng)該不會說什么了。
便也什么都沒說,轉(zhuǎn)身欲走。
剛走了兩步。
“安暖!”葉景淮又猛地,拉住了她。
那般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