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0章
轎車上,秦江默不作聲。
就怕被葉景淮罵個狗血淋頭。
但是秦江又不是一個藏得住事情的人,看葉景淮冷著臉看著窗外,還是忍不住想要打探究竟。
他內(nèi)心做著極大的掙扎,還是忍不住好奇問道,“你和安暖吵架了?”
葉景淮聽到秦江的聲音身體似乎微怔了一下,又似乎只是幻覺。
“你擅自宣布她懷孕并將不準她出去應(yīng)酬的事情,她不爽了?所以把你趕出家門了?”秦江問。
總覺得葉景淮在女人的事情,真的不夠霸氣。
看看他。
想睡就睡!
嗯。
現(xiàn)在都還能再回味一遍。
果然是憋太久了。
好不容易開葷一次就流連忘返的。
“不是?!比~景淮開口,聲音異常的淡薄。
秦江皺眉,“那你發(fā)生啥天大的事情了?怎么突然說走就走?”
重點是。
他還想吃吃那只小白兔。
沒吃夠啊!
“君明澈昨天晚上來找我了?!比~景淮也沒想過瞞著秦江。
“他怎么你了?”秦江一下緊張了。
“他不信任我?!?br/>
“呵?!鼻亟湫α艘幌?。
其實他們也早料到,遲早君明澈會對他們產(chǎn)生懷疑。
只是沒想到,這么快君明澈就反應(yīng)了過來。
“所以我們現(xiàn)在要動君明澈嗎?”
“本來是?!比~景淮眼眸一緊,“但他現(xiàn)在帶走了安暖?!?br/>
“什么?!”秦江整個人差點沒有從轎車上蹦起來。
葉景淮臉色明顯難看了很多,大概是又想到安暖。
一想到安暖此刻在君明澈那里,在那個陌生的環(huán)境,沒有任何安全感,生命還一直被受到威脅,他就忍不住,握緊了拳頭。
“你就這么眼睜睜讓君明澈把安暖帶走了?”秦江不相信。
葉景淮點頭。
“這……”秦江一時有些無言。
倒不是不理解葉景淮。
葉景淮要做的事情,肯定是他必須做的事情。
他沒他們聰明,一般執(zhí)行的時候比較多,有時候甚至懶得去想更深入的事情,反正阿淮能想。
他現(xiàn)在只是有點為阿淮難受。
眼睜睜把自己最愛的女人送到最危險的地方……
心得有多痛啊!
“如果我不讓他帶走安暖,我就會有危險。而如果我出了事兒,安暖也會受到牽連?!比~景淮解釋。
秦江點頭。
安暖現(xiàn)在和葉景淮牽扯這么深。
重點是,安暖知道阿淮和君明澈的交易,阿淮死了,安暖一樣要被殺人滅口。
“安暖有沒有恨你?”秦江打聽。
“你覺得呢?”葉景淮自嘲的笑了一下。
所以。
他并沒有自己想的那么強大,強大到可以保護好她。
“她肯定走的時候,哭得天崩地裂了吧。”秦江想起那個畫面,都覺得心酸。
又想到安暖懷孕了。
難怪葉景淮突然對外宣布安暖懷孕,原來只是為了隱藏安暖的蹤跡。
“沒有,她很淡定?!比~景淮直言。
“淡定?”秦江不相信。
“她很清楚,她沒得選擇,所以選擇了接受?!比~景淮喉嚨波動。
說起來,還是會有極大的情緒波動。
秦江也都看得明白。
他覺得他再問下去,葉景淮說不定會當(dāng)場在他面前哭一場。
想想都覺得很嚇人。
他連忙轉(zhuǎn)移了話題,但也不得不佩服,安暖異于常人的忍耐力,他說,“那現(xiàn)在我們怎么辦?就任由君明澈控制住安暖,為他做任何事情?!”
想想都覺得咽不下那口氣。
“不是,現(xiàn)在就是引起戰(zhàn)爭了?!比~景淮當(dāng)機立斷。
“什么意思?”秦江有些熱血沸騰。
事實上,他等著天很久了。
他巴不得早點開始早點結(jié)束。
他一想到最后的勝利就心血澎湃。
“我現(xiàn)在回到帝都,去和帝家攤牌,我和君明澈的交易。”
“你不怕死??!”秦江嚇得臉都白了。
“不會,只會讓帝家更快的對君家動手,君家也不會,坐以待斃?!?br/>
“你到底在盤算什么?”秦江想不太明白。
怎么都覺得阿淮在自尋死路啊!
“秦江?!比~景淮轉(zhuǎn)頭看著他,突然變得很嚴肅。
秦江被葉景淮這種視線看得有點渾身不自在。
他覺得這貨揍他一頓,他都能爽快點。
“接下里就真的,都是腥風(fēng)血雨了?!比~景淮一字一頓。
秦江還以為多大回事兒,他笑了笑,“這么多年還不就是等這么一天。死了都值得!”
葉景淮抿唇。
有時候真的還是會感動于,那些忠誠之士對葉家的誓死追隨。
所以,也不能辜負。
“再說了?!鼻亟行┑鮾豪僧?dāng),“我都嘗盡了萬千女人,享受了榮華富貴,甚至連兒子都有了,死也無憾?!?br/>
“不會死。”葉景淮一字一頓。
他不允許,任何人死。
保護,安暖!
……
當(dāng)天晚上,葉景淮和秦江回到了在他們帝都的房子。
房子是帝家人送給他的,在帝都這個寸土寸金的地方,兩室兩廳,雖若不大,但也價值連城。
兩個人在沙發(fā)上休息了一會兒,葉景淮給帝鵬義撥打了電話,“帝先生?!?br/>
“聽說你回來了?!蹦沁叢粶夭粺岬恼f道。
葉景淮眼眸微緊。
所以他在帝都的一舉一動,都在帝鵬義的監(jiān)控之下。
他說,“是。”
“不是給了你三天假嗎?這才一天就回來了?怎么,不會去多陪陪你老婆。小別勝新歡不是?”帝鵬義故意開玩笑,掩飾他話的情緒。
葉景淮顯得很恭敬,“帝先生,我有事情想要單獨向你匯報?!?br/>
那邊明顯,頓了兩秒。
大概在消化葉景淮說的話。
畢竟這么大晚上,葉景淮如此凝重的口吻,應(yīng)該不是小事兒。
但他再次開口的時候,依舊不動聲色,“需要面對面?”
“需要?!比~景淮給予肯定。
“我讓人來接你?!钡垸i義一口答應(yīng)了,“但現(xiàn)在時間不早了,別耽擱我太多休息的時間,年齡大了,熬不了夜?!?br/>
“是?!?br/>
掛斷電話。
葉景淮深呼吸了一口氣。
他轉(zhuǎn)頭對著秦江說道,“你在這邊待著,我單獨去找帝鵬義。”
“萬一他一氣之下對你殺人滅口呢?”
“幫我救出安暖。”葉景淮說。
草。
秦江整個人崩潰了。
他沒讓他說遺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