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不是我做的,我可沒這手藝?!睆垕屝呛堑姆裾J,“我來的時候早餐就已經(jīng)做好了,應該是傅先生做的吧?!?br/>
舒婉驚了一秒,好險才把自己的下巴合上:“他確實會做飯……”什么毛病?起這么早不回去公司上班,在這里下廚體驗生活嗎?
“現(xiàn)在像傅先生這樣會做飯的男人不多見了,舒小姐你可一定要珍惜呀。”別墅里面都是張媽收拾,客房并沒有人住的痕跡,舒星的房間她剛剛也去收拾過了,跟往常一樣,唯一的可能就是傅先生昨晚睡在舒婉的房間。
舒婉之前離過婚有過一段失敗的婚姻,張媽是清楚的,她是真心希望舒婉能找到一個良人。
舒婉一看張媽這表情就知道她肯定是誤會了,不過這事也怪她自己,一覺醒來都大中午了,她本來的打算是先把傅景時帶回來,然后她再早起把人叫醒,神不知鬼不覺的把他送出去,誰知道她根本沒起來,宿醉的傅景時倒是生物鐘比誰都準,還一點避嫌的想法都沒有!
“不是這樣的……唉,算了,我也不解釋了,公道自在人心?!笔嫱瘳F(xiàn)在算是明白了,她解釋再多也沒用,不是她解釋的清楚或者不清楚,而是人往往相信自己想要相信的,下意識把這件事按照自己的想法合理化。
“張媽你去忙吧,我上去看看他們兩個有什么需要幫忙的?!笔嫱裰挥X得已經(jīng)頭痛,也不在下面呆著了。
上了樓,隱隱約約聽到舒星房間里傳來人聲,舒婉過去敲了敲門,舒星和傅景時轉(zhuǎn)頭看她。
“你們兩個這是干啥呢?”舒婉狐疑的盯著舒星,這小子拿著一本書磚頭一樣厚,上面密密麻麻的寫滿了字。
“閑著無聊用來打發(fā)時間的,之前看的時候多有不解,正好這次傅大哥過來我順便拿來請教。”舒星說著就要把手里的書遞過來:“姐,你要看看嗎?這本書寫的不錯,我看完之后多有裨益,你現(xiàn)在在爸公司上班,正好可以多了解這方面的專業(yè)知識。”
舒婉在他把書遞過來的一瞬間整個人往后竄出去兩三步:“別,這玩意兒你還是別給我了,我只會拿它來墊桌腿。”
傅景時站在舒星旁邊,手里虛虛的拿著一本線裝書,看著有些年份了,黃色紙張,保存完好:“你姐一看書就頭疼,老毛病,你還是別為難她了?!?br/>
雖然他說的是事實,但是舒婉怎么聽怎么覺得不得勁,只能在心里告訴自己不要和他一般見識,她大人有大量,宰相肚里能撐船。
“噗?!笔嫘峭回5男Τ雎晛恚庾R到自己笑的不合時宜,舒星主動解釋:“就是突然覺得姐你和傅大哥兩人挺有默契的,知根知底,這是不是就叫夫唱婦隨?”
舒婉啞然,她跟傅景時一起生活了十幾年,兩人對彼此的一些小習慣有時比本人還要更了解,雙方都見怪不怪習以為常,只是在別人眼里,這種默契就顯得有些曖昧不明起來。
“誰說的?別胡扯,才不是,瞎說八道!”舒婉嘴巴比腦子反應更快,上來就是一頓否認三連。
舒星本來也只是開個玩笑,可是舒婉拒絕的這么用力,他也不由得目瞪口呆,心里的揣測更加深了一層,看著傅景時的眼神也變深了幾分。
傅景時實在是看不過去,把手里的書放了下來:“這話確實說的不對?!?br/>
難得傅景時有一天能跟它站在同一條統(tǒng)一戰(zhàn)線上,舒婉底氣足了一些:“對對對,這話怎么能這么說呢?這是不負責任的,是不道德的!”
舒星看向傅景時,總覺得事情還會有轉(zhuǎn)折,不會就這么簡單……
果然傅景時臉上似笑非笑,眼神調(diào)侃:“這話確實不能這么說,明明是我附和阿婉,怎么能說是夫唱婦隨呢?怎么也該是婦唱夫隨啊?!?br/>
“婦唱夫隨”四個字被他在口里含了一圈才不輕不重吐了出來,硬是帶了幾分旖旎和纏綿悱惻出來,哪怕舒婉清楚他們這輩子的身份毫無關(guān)系,八竿子打不著的人設劇本,可就是莫名的覺出了心虛,總覺得自己像是一個渣女,提起了褲子就不認人的那種!
舒婉氣的說不出話來,眼圈都紅了,他們不是達成共識了嗎?上一輩子的事都給忘了,這輩子她們之間沒有任何關(guān)系,他現(xiàn)在說這話又是什么意思?
傅景時本來還笑著看她,帶了些你奈我何的無賴模樣,直到看到舒婉眼圈發(fā)紅,他心里升起一股郁氣,這股郁氣來勢洶洶,讓他之前難得的閑心逸致被沖刷的干干凈凈。
隨意的將手里書本一丟,他自嘲一笑,舒婉最大的愿望就是遠離他,她看他的眼神就像看一尊恨不得避而遠之的瘟神,生怕跟他沾上一絲一毫的關(guān)系。
他不是一直都知道嗎?所以他今天早上起這么早卻還呆在舒家不走,還動手做了一桌子的舒婉喜歡吃的食物,他又在奢望著什么?
“傅大哥,你怎么了?”舒星被他丟書的聲音嚇了一跳。
傅景時臉色不怎么好,剛剛的醒酒湯效果沒有他想象的那么管用,如今酒意上頭,讓他頭像是要炸開一樣:“阿星,這種玩笑下次別開了?!?br/>
他一出聲,聲音粗糙沙啞,像是用沙子磨過的玻璃紙,厭世譏諷:“你姐應該不覺得這個笑話哪里好笑?!?br/>
氣氛有些壓抑,舒星心里疑竇叢生,他本來疑心傅景時和他姐的關(guān)系不像表面看上去這么簡單,可是后面傅景時這么輕松的調(diào)侃他們關(guān)系,也不像有內(nèi)幕的模樣。
“這次確實是我說話輕浮了?!笔嫘谴蛄藗€圓場將這個話題笑呵呵的帶了過去。
傅景時也重新將書拿了起來,手肘撐在書桌上,姿勢優(yōu)雅清貴,眼皮半抬:“我們繼續(xù)?”
舒星看向舒婉:“姐,你要一起嗎?”
舒婉自覺坐的遠遠的:“不用在意我,你們討論你們的就行?!?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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