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我干嘛?”舒婉掙脫開,掩飾住自己臉色的不自然。
“跟你商量訂婚的具體事宜。”傅景時說完上下看了舒婉辦公室一眼,皺了眉頭:“你就讓我這樣站著?”
舒婉這才發(fā)現(xiàn)兩人有地兒不坐,杵著站在辦公室中央,尤其顯得怪怪的。
“坐坐坐。”舒婉反應(yīng)過來,連忙示意傅景時坐下來。
“訂婚?你老爸那里能同意?”舒婉自己給自己抿了一口咖啡,她現(xiàn)在還記得上次傅森強烈反對的模樣,可算是把人給得罪慘了。
傅景時看著對面舒婉一副漫不經(jīng)心的模樣,可惜握著杯子的手暴露了她緊張的小心思。
“這是我的婚事,他沒辦法左右。”說完頓了頓,傅景時才重新開口:“我不是那個十幾歲的時候,我現(xiàn)在年紀兩輩子加起來比傅森的年紀都大,舒婉,你覺得我就這么沒用?”
舒婉眼皮子耷拉下來,手里的咖啡杯是易楓給她送來的,現(xiàn)在早就冷了個徹底,苦中帶著令人膩味的甜,她嘗了一口被苦的呲牙咧嘴的,索性就把咖啡丟到一邊。
“這不是陰影太大嗎?當初你那養(yǎng)母可是把我折騰的夠嗆,大冬天的要么讓我跪雪地要么讓我大夏天的給她立規(guī)矩,真不是人過的日子。”
傅景時眸子一瞬間變黑,放在腿上的手微微動了動:“放心,現(xiàn)在跟以前不一樣,你不用有這么多顧慮,可以試著相信我。”
“現(xiàn)在不想相信你也不行了,都上了你的賊船,還能下去不成?”舒婉癱在沙發(fā)上,傅景時看著她這幅懶洋洋坐沒坐相的模樣無可奈何。
“你就算想下賊船也晚了,我那位未來丈人估計不能同意。”
舒婉還真被他的話給逗樂了,他們兩人彼此對對方都知根知底,尤其是舒祖房,基本跟上一世秉性樣貌都一模一樣:“還別說,你是故意的,我的訂婚禮,結(jié)果我爸先知道?我告訴你,你要是這么做那我可就要考慮逃婚的事了,比起我你居然更重視我爸!”
本就是一句調(diào)侃,結(jié)果傅景時那邊突然沒聲了,舒婉心里有點打鼓,莫不是她這玩笑開的過分了,他不會真以為自己要逃婚吧?
舒婉剛想抬頭看看情況斟酌一下要不要安撫傅景時一頓,畢竟這男人可不是好惹的,上一世她要和離,被這個臭男人關(guān)了半個多月……
還沒來得及動作就看到一片陰影撲了過來,舒婉頓時一陣陣緊張:“唉唉唉!干嘛!君子動口不動手啊!”
余光瞥到傅景時高大身子湊過來的場景,同時右手直朝自己頭過來,短短一瞬間舒婉想到了家暴,男女懸殊,情緒激烈患者以及斯德哥爾摩癥候群。
唉……等等,似乎有什么東西亂入了,把斯德哥爾摩癥候群甩出去,她才不是受虐狂!傅景時虐她千百遍,她現(xiàn)在又不是從前大雍朝的皇后,才不會把他當初戀!
她絕對不可能被虐著虐著就虐習(xí)慣了!
“傅景時我告訴你啊!打女人的男人都不是真正的男人!你要從一個千古帝王墮落成一個太監(jiān)嗎!”
眼看著自己要遭受一頓爆錘,生存欲極強的舒婉抖著嗓子就開吼了,簡直叫出了氣壯山河的架勢,直接把傅景時嚇住了,瞪著舒婉的眼神恨不得把她掐死。
“啊!疼疼疼!你干嘛?”只可惜舒婉這一番話還是沒能威脅到傅景時,額頭上破了的口子被碰到頓時痛的她呲牙咧嘴。
傅景時還想細看,舒婉已經(jīng)縮在角落里虎視眈眈的盯著他:“別過來啊!你再過來我就用我的小叉子弄死你哦!”
要是平時,這話還聽著有點威懾力,可是傅景時那么一按,舒婉現(xiàn)在眼淚汪汪的,瞪著傅景時的模樣實在有點可憐。
舒婉還沒怎么看清手里用來防身的叉子就已經(jīng)變到了傅景時手里,他從另一邊傾身過來,一米八幾的身高,中間的桌子完全可以忽視,根本擋不住他想做點什么的心。
眼看著傅景時離她越來越近,舒婉心里開始老鹿亂跳,嗚嗚嗚,他不會想要強吻我吧?雖然這么爛俗的橋段電視劇里都不這么演了,可是傅景時真的很帥啊!
她還在糾結(jié)是要一巴掌扇過去還是干脆半將半就從了他算了,畢竟有多少人想跟傅景時來一場不走心的一夜情啊!人可以窮,但不可以慫,活在世上,就是得摘別人摘不到的懸崖上的花才能帶來額外的成就感!
只可惜還沒等舒婉想出個一二三來,傅景時突然停了!在距離她臉一寸的距離停了!?
“你這傷口怎么回事?”傅景時語氣不怎么好?因為靠的近,所以眼里的寒霜幾乎噴到舒婉臉上,讓她打了個激靈。
“唉!冷靜冷靜,趕緊恢復(fù)正常,要不你就去把辦公室空調(diào)調(diào)高一兩度,不然我怕明天得了感冒就不好了。”
說完看著他一臉看神經(jīng)病的眼神,舒婉神神秘秘跟傅景時解釋:“最近流感挺嚴重的,這時候得了感冒,我怕會被隔離,畢竟我挺窮的,可沒錢買口罩。”
傅景時一頭的黑線,他記得以前也沒克扣過舒婉每個月的利錢啊!怎么就讓她養(yǎng)成了這幅扣扣索索的性子?
“照你這么說,舒婉。”他壓低身形,看著舒婉的眼神帶著某種咬牙切齒的怒意:“要不我把你的戒指換成口罩?聽說口罩脫銷了,戒指賣給下一任還要找渠道壓價,口罩可就不一樣了。”
他冷笑一聲:“畢竟口罩稀缺,好賣,還升值。”
舒婉想象了一下場景,偌大一個婚禮教堂,神父在那問愿不愿意,自己一臉?gòu)尚叽饄esido,傅景時單膝跪地,從懷里掏出了一……疊口罩?!
這是什么令人落淚的神仙愛情啊!
舒婉虎軀含淚,真心誠意的直視傅景時一雙眼睛:“這個……實在沒什么必要,我也能用戒指將就一下的,您可真是太貼心了。”
看到舒婉一臉便秘的表情,傅景時從身到心都詭異的舒爽了起來,他忽然懂了,什么叫相愛相殺?或許這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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