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姨……”陳嵐委屈的叫了一聲,希望蘭惠芳能告訴她柯江說的都是假的,都是嚇她的。
“嵐嵐,你這次做的實在是太讓我失望了?!碧m惠芳臉色不怎么好看,僅僅一句話,就讓陳嵐眼淚掉了下來。
她怕的不是這官司,傅家如果愿意出手幫忙的話,這牢獄之災還真不一定解決不了,傅景時就是業界的佼佼者,在律師界的人脈更是數一數二,論錢論勢,也不會有人不給傅家幾分薄面。
雖然她一直以傅家的干女兒自居,但是山雞就算插上雞毛也不能變鳳凰,她好不容易才讓名媛圈接受自己,一旦染上官司,她就會成為圈里的笑話。
她好不容易爭來的一切不能就這么毀于一旦!
“蘭姨,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就是被氣到了,一不小心……”陳嵐哀求的看著蘭惠芳,眸子里滿滿的不安和害怕。
哪怕舒婉再怎么討厭陳嵐,也不得不承認她這幅模樣實在可憐,滿臉是淚的,她又是長的讓人心疼的娃娃臉。
“阿婉……”蘭惠芳看了舒婉一眼,明顯的是想要讓陳嵐跟舒婉賠個罪,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態度。
舒婉對蘭惠芳的反應并不意外,陳嵐是在蘭惠芳身邊長大,蘭惠芳后來進的傅家,門戶小,傅景亦也還沒出生,在傅家可謂是寸步難行,自然對陳嵐一個會撒嬌長相又可愛精致的小娃娃偏疼幾分。
“伯母,這不是我能決定的事,她毀壞的是柯先生的作品?!?br/>
舒婉可不傻,惡人自有惡人磨,陳嵐之前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她,如今她掉兩滴鱷魚淚就想讓舒婉幫她出頭欠人情?
蘭惠芳看向柯江:“柯先生能否移步跟我聊聊?”
柯江輕飄飄看了陳嵐一眼,如愿看到陳嵐不自在的移開視線,身子往后瑟縮了下,這才點頭同意。
事不關己高高掛起,舒婉坐在旁邊自顧自的挑禮服打發時間,陳嵐還在一旁抽噎著,看起來是真被柯江的話給嚇到了。
挑了半天實在是沒挑出合自己心意的,柯江設計的那件禮服實在是太優秀,將其他的禮服襯托的黯淡無光,舒婉挑的頭疼,實在是不想浪費時間在這上面,干脆轉身跟經理搭話。
“柯設計師是你們店的御用設計師嗎?”
經理搖了搖頭:“這可不是,柯先生只是跟我們店長關系比較好,是我們店長請回來的顧問,聽說是剛從國外回來的。”
舒婉點了點頭:“看他通身氣派,也不像是普通的設計師。”
好不容易有人能跟她說說八卦,經理難得打開了話匣子:“之前聽到消息,說柯先生的背景不簡單,估計設計師只是人家的興趣,過幾年就要回去繼承家里的千萬遺產呢?”
沒想到經理還有這份少女心,舒婉笑了笑沒有再搭話。
她總是覺得這位柯設計師給她一種很熟悉的震懾感尤其是那雙眼睛,哪怕他剛剛幫了她,替她狠狠教訓了陳嵐一頓,可是舒婉還是對他親近不起來,連跟他結交的想法都沒有。
柯江……
這個名字她確定從來沒聽過,可是這種莫名其妙的熟悉感是怎么來的?
沒過多久,蘭惠芳和柯江回來,他們似乎達成了某種協議,柯江回來倒是沒有再提要起訴陳嵐的事,低垂著長睫,一雙黑漆漆的眸子看著舒婉。
“舒小姐,今天新禮服會給你送過來,至于那件被撕壞了的舊的,已經被撐壞了,本來就是一件沒用的廢品,沒了也就沒了。”
舒婉:“……”
這話可真夠毒的,直接說這件禮服被撕爛之前就已經被撐壞了,這不是擺明了說陳嵐胖嗎?
她錯怪傅景時了,跟柯江比起來,他說話還算含蓄的,至少給人留了幾分面子,不像柯江,是真的把人的臉當著所有人的面放在腳下面無表情踩的稀巴爛。
陳嵐乖乖呆在蘭惠芳身后,低著頭不敢說話,只是被額前垂下的碎發遮住的眼睛里,惡毒和嫉妒幾乎藏都藏不住。
蘭惠芳也沒想到不過是出來買個禮服,居然會弄的這么一波三折,臉上不自覺有了幾分疲色。
“禮服都挑好了,咱們就回去吧。”
舒婉自然沒什么意見,等到了傅家下了車,蘭惠芳才看向舒婉:“阿婉,你現在有空嗎?陪伯母聊兩句家常,咱們也快成婆婆和兒媳的關系了,還沒怎么單獨說話過?!?br/>
舒婉稍微想了想就猜到蘭惠芳想要跟自己說什么,心里有底之后這才帶上笑容,溫婉懂事:“當然有空,我也一直想跟蘭姨聊聊天,多了解景時的一些事情?!?br/>
陳嵐看著舒婉和蘭惠芳兩人母慈女孝的場面,像是被刺到了一樣移開視線,強笑著識趣的找了個理由離開,給她們一個私人空間。
蘭惠芳和舒婉來到陽臺,兩人對坐,配上陽臺的花花草草,還真有點閑話家常的意思。
“還記得你第一次來我們傅家,那時候我還真沒想到咱們真能成為婆媳。”
舒婉聽蘭惠芳起的這個話題,當即明白自己猜的是對的,估計還是傅森讓自己這個準婆婆來敲打她幾句。
“我也沒料到。”舒婉是真心實意的弄不懂傅家家主在想什么,索性這次一次性問了出來。
“伯母,我心里有個疑問一直藏著挺久了,既然您說到這個話題,干脆今天給我解個惑?!?br/>
“之前我第一次來時,您和伯父應該知道我還沒和沈知恒離婚,那時候我幾乎要以為您二位得給我打出來,沒想到我自己忐忑了許久,您二位倒是波瀾不驚?!?br/>
舒婉是真的疑惑,那時候她還在感嘆傅森不愧是傅家家主,不說別的,就說這份包容度都令她望塵莫及,高山仰止。
蘭惠芳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端起茶杯抿了口茶:“那時候你的身份不同,我們對你的態度自然不同。”
舒婉也不急,等著蘭惠芳給她解釋。
“那時候你是景時的情婦,現在是他的未婚妻,自然態度不會一樣?!?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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