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經理很快就遞了話頭,那邊也很快就有了回應,表示傅景時能過去是他們得榮幸,蓬蓽生輝。
舒婉跟著傅景時進去,就看到藺安坐在沙發旁邊,秋夏半躺在沙發上,身上衣服有些亂,臉上的妝也花的差不多,一雙眼睛有些發紅,
“傅總,沒想到在這兒能碰上您!巧??!”李導演態度熱切想要跟傅景時握手,一身肥肉笑的擠成一團,手也肉乎乎的,白白凈凈,像是被剃干凈豬/毛的大豬蹄。
傅景時皺了皺眉,張經理在一旁眼疾手快的握住李導演的手,開始客套:“這是我們傅總的產業,正巧傅總今天過來視察,結果得知您在這兒,所以就想來跟您打個招呼。”
這一番話既不顯得過于熱切又讓這個李導聽的開開心心,舒婉在旁邊看的連連點頭,果然傅景時手下的人物就沒有幾個簡單的。
李導演笑的合不攏嘴:“我也一直敬仰傅總很久了,不知道傅總有沒有興趣投資我下一部電影?”
傅景時態度不怎么熱乎,張經理又開始打圓場,將氣氛拉了上來:“李導還真是鴻運當頭,這是您今年拍的第三部電影了吧?”
李導演故作謙虛,眼睛因為得意笑的瞇成了一條縫:“小小成績,不足一提,前面兩部票房還不錯,所以這次第三部電影的資金還算充足,特意請了藺安藺大美女加盟,傅總您要是愿意投資,我保證您這筆生意穩賺不賠!”
張經理心里不屑,他不過說說客氣話,這油膩中年男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就他拍的那些嘩眾取寵的電影,那些票房,頂多算是二流導演,夠不上一流導演的逼格。
就這點成績就飄成這樣,要知道他一個電影三千萬的盈利還不夠傅總公司一個季度的項目盈潤。
只是現在還不好撕破臉皮,張經理拿起杯子跟他碰了一杯:“投資是小事情,只要大家玩的開心,這些都可以商量?!?br/>
李導演一副秒懂的架勢,虎著臉大著嗓門開始朝身后的美女們吼:“都聽到了吧,趕緊的,幫傅總倒酒?。‘斞輪T的,一個個這點眼色都沒有,怎么在娛樂圈混?”
舒婉掃了一圈屋子里的姑娘們,一大片的網紅臉,化著濃妝,這些臉都長的差不多,舒婉甚至懷疑自己再看下去會得臉盲。
當然其中還有好幾個眼熟的,都是在娛樂圈里小有名氣的,聽了這話都拿著酒杯躍躍欲試。
她們本來就是為了紅,娛樂圈里美女太多,想要有錢賺就得比別人更豁得出去,她們連跟李導演這么一個年近五十的老男人都能奉承的下去,更何況傅景時這么一個鉆石王老五。
眾所周知,只要能攀上傅景時,這輩子算是吃喝不愁了,而且以傅景時這長相,她們要是被傅景時挑中了,還真不一定是誰占了便宜。
“傅總,您還記得我嗎?我是藺安啊,之前我們還一起參加過節目。”還沒等有人出手,藺安就已經端了一個酒杯裊裊婷婷的走了過來,一張巴掌大的小臉紅彤彤的,眼睛欲語還休。
舒婉清清楚楚看到包廂里其他女人對她翻了白眼。
大概所有人都以為舒婉是傅景時的助理,所以沒有任何人把她真當一回事,她刻意低頭,加上鴨舌帽的加持,所以沒幾個人注意到她的容貌,包括藺安也沒認出她來。
角落里有兩個女人在說悄悄話,交頭接耳,語氣酸溜溜的:“這女人,平常裝的嬌滴滴一副清純相,結果來了男人,她倒是不矜持了,生怕別人搶了過去,急吼吼的就要上去倒貼!”
另外一個女人也嬌聲輕笑:“就傅總這個長相,哪個女人能忍住不發/春?估計這藺安都快忍不住了吧?”
兩人說完就開始憋笑,憋的太狠時不時的破音讓這笑聲總有種放屁的聽覺感受。
“都不是什么干凈的,偏偏她在男人面前演出一副她還是小處女的騷模樣,裝什么裝!”
舒婉不著痕跡往后退了退,女人堆里就是是非多,還真是可怕!
藺安已經坐到了傅景時旁邊,盯著他的眼神熱切又纏綿:“傅總日理萬機,恐怕早就把安安給忘了吧?”
一番話說的幽怨又像是情人間的打情罵俏,換做一般男人早就酥了半邊身子,李導演吸了吸口水,看著藺安覺得心里不得勁。
這騷貨在自己面前一直李導長李導短的,他想摸小手占點便宜,她就一副貞節烈女的做派,他還以為這真是一個不同的,可是現在看來,人家在傅總面前挺會騷的嘛。
敢情人家是看不上他??!
雖然心里不開心,可是李導多會裝,愣是一點都沒表現出來,甚至有說有笑:“傅總,藺安小姐這么漂亮的姑娘您也能忘,這可得自罰一杯啊!”
傅景時不接藺安手里的酒,她就只能這么尷尬的舉著,舉了一分鐘,藺安臉色都變了,一張小臉直接給氣成了包子臉。
“記得,當然記得?!备稻皶r想了幾秒點了點頭。
藺安心里一喜,傅景時竟然記得自己,那就說明他對她還是別眼相看,她就說嘛,從小到大,她就沒有在男人身上吃過虧,怎么可能就這么栽了?
“沒想到傅總還記得人家,真是太感動了!”藺安眼淚汪汪的,哭的唯美又楚楚動人。
傅景時嫌棄的離她遠了一些,用看神經病的眼神盯了她許久,臉色跟吃了蓮心一樣扭曲:“當然記得,畢竟像藺小姐你這么蠢的人已經不多見了。”
包廂里有人沒忍住笑了出來,舒婉看著藺安氣的煞白,果然姜還是老的辣,懟人還是傅景時最強大。
傅景時像是還嫌不夠,又往藺安胸口插了一刀:“還有藺小姐能不能把舌頭捋直了再開口,你這樣夾著說話我聽了難受?!?br/>
藺安哪里被別人這么說過,眼淚刷的一下就點了出來,哭著跑了出去,身上就穿了一件襯衣和裙子。
舒婉暗自點頭,跑出去還不知道給自己披上外套,果然夠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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