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哲離開,夏沫染才一蹦一跳的進了客廳。</br> 剛進門,夏沫染就感受到了一股濃郁的壓迫。</br> 心口一緊,夏沫染嚇得差點喊出聲。</br> 顧銘修就坐在沙發上,氣壓冷凝。</br> “老板……你今天沒去公司?”夏沫染緩了緩,小聲問著。</br> 這要嚇死人了。</br> “過來。”顧銘修聲音低沉。</br> 夏沫染不知道自己又做錯了什么,小心翼翼的走了過去。</br> “夏沫染,我記得我說過,不要和陸哲走的太近,你把我的話當耳邊風?”顧銘修伸手扯住夏沫染的手腕,用力拉到了自己身前。</br> 夏沫染愣了一下,想要解釋。</br> “離他遠一點。”顧銘修周身縈繞著很濃郁的怒意。</br> 夏沫染不知道顧銘修為什么這么抗拒陸哲,可她自己的直覺來看,陸哲是個好人。“陸哲哥是警察,而且他幫了我很多忙……我有自己交朋友的權利。”</br> 夏沫染喜歡顧銘修,重生以后,她幾乎將顧銘修當成了自己人生的全部。</br> 可她也是個人,她有自己交友的權利。</br> 顧銘修管的太多,會讓她覺得自己只是他心血來潮圈養的寵物。</br> 她想和顧銘修談戀愛,結婚,好好生活,是平等的在一起,而不是現在這樣。</br> 顧銘修眼眸沉了一下,陸哲還真是好手段,這就把小兔子忽悠的和他作對了。“夏沫染,你好像忘了你的身份。”</br> 顧銘修在氣頭上,他無法和夏沫染解釋自己和陸哲的關系。</br> 夏沫染的身體僵了一下。</br> 忘了自己的身份……</br> 對啊,顧銘修只是給了她幾天好臉色,她就要忘記自己的身份了。</br> 三個月的時間,她現在還在被包養期。</br> 而領證也只是他一時興起。</br> 顧銘修現在并不信任她,所以是打算把她當寵物困在家里,或者困在身邊才可以嗎?</br> “我……知道了。”可她欠了顧銘修的,除了好好彌補,她沒有別的選擇。</br> 前世,她真的欠了顧銘修太多太多了。</br> “知道什么?”顧銘修蹙眉。</br> “我會聽話的……”夏沫染小聲說著,手指握緊。</br> 除了聽話,她還能做什么。</br> 她不想讓顧銘修不要她。</br> 顧銘修臉色沉了一下,眼神復雜。</br> “趁著周末,你好好休息。”顧銘修起身,淡淡的說了一句,徑直離開。</br> 原本,他是請了假想要在家陪夏沫染的。</br> 可不知道為什么……他感覺很壓抑。</br> 也許是他個人的問題,他總是會下意識不信任夏沫染。</br> 也許是因為他太在乎,也許是因為夏沫染讓他失望了太多次。</br> “銘修哥……”夏沫染緊張的喊了一句,聲音有些哽咽。“你別生氣好不好?”</br> 顧銘修停了一下,回頭看著夏沫染。“嗯。”</br> 他沒有生氣,只是……擔心。</br> 他太擔心夏沫染再被人騙了。</br> 從以前的記憶來看,夏沫染寧愿相信一個又一個的外人,也不愿意相信他。</br> ……</br> LS酒吧。</br> 顧銘修約了好友,難得一起喝一杯。</br> “吆,今天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工作狂居然有時間出來喝酒了?”進包間的是海城地產大亨,周成陽。</br> 周成陽是顧銘修的好哥們,倆人從小一起長大,和夏臻都是同學。</br> “閉嘴,喝酒。”顧銘修蹙眉,讓周成陽閉嘴。</br> “顧銘修,聽說你要和喬家訂婚?”周成陽點了顆煙,遞給顧銘修一根。</br> 顧銘修愣了一下,伸手接過煙。</br> 他好像,好久沒有抽煙了。</br> 自從……夏沫染來到他身邊以后,他就戒煙了。</br> 夏沫染聞不了煙味。</br> 他好像,一直都在為夏沫染改變。</br> 好像一直都是他一個人在往前走。</br> 而夏沫染,只是偶爾回回頭。</br> “沒有,喬家和我沒有關系。”顧銘修冷聲開口。</br> “我就說,你可不是為了商業價值就去聯姻委屈自己的那種人,再說了……你要是能放得開,得有多少女人了。”周成陽深吸了口煙,靠在沙發上。</br> “陸哲回海城了。”沉默了很久,顧銘修才說出口。</br> 周成陽愣了一下,坐直了身子,收斂了周身的玩兒意。“這么多年了,還沒有任何線索?”</br> “沒有……”顧銘修搖頭。</br> “你是顧銘修啊,顧家老爺子在海城是什么地位?這么多年了都沒有查到,這說明什么?要么……老爺子知道什么不說,要么……背后算計你爸媽的人,勢力很強大。”</br> 周成陽蹙眉,周家和顧家都是海城跺跺腳都能地震的存在,顧銘修父母的死他們調查了這么多年,沒有任何線索。</br> 周成陽知道,父母的死,對顧銘修的打擊很大。</br> 當初顧銘修父母的死,是顧銘修親眼所見。</br> 那時候,他還那么小,親眼看著自己的爸爸媽媽死在那場車禍里。</br> 這對于顧銘修來說……是很大的刺激。</br> 而陸哲,是當年事故司機的兒子。</br> 后來傳言那場車禍是司機的失誤所致,陸哲和顧銘修也就慢慢疏遠了。</br>